她一徑的說著，滿目悲傷。

    商璿聽著鐘玲的話，他朝著房子里看了一眼，他剛才在電話里聽了鐘玲的話急切下忘了還有李媽，李媽每天都照顧著肖月和鐘玲一起，如今聽鐘玲說來出去買東西了？買什么？是真的？他需要打給李媽問問，不過不是現在——

    他看向鐘玲，把鐘玲悲傷流淚的樣子收在眼里。

    鐘玲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表情并不似作假，商璿目光凝在鐘玲的臉上看了好一會，腳步也停了下來，半晌后，他才又邁步，看向肖月，鐘玲說的看來是真的了。

    他不是不懷疑鐘玲。

    在最初聽到鐘玲說肖月知道他和鐘玲的事問鐘玲和她爭執不小心摔倒時他就想過會不會是鐘玲，猜測過是不是鐘玲對肖月動手，必竟鐘玲曾經——剛才進門看到鐘玲他腦中也再次閃過這個想法。

    只鐘玲悲傷流淚的樣子和之前她和肖月一直很好的關系，還有改變的樣子加上這些日子照顧肖月的樣子讓他又散去這懷疑。

    不愿不相信是鐘玲動手。

    也許真的是意外，是不小心。

    懷疑散去，商璿又朝著鐘玲走去，他嘆息一聲閉了閉眼晴帶著一絲的痛和著急擔心走到肖月的身前，蹲下身伸出手打算從鐘玲懷里抱過肖月，抱走她。

    肖月真的像譚煙當時一樣，讓他不愿看，不敢看，他別開頭。

    “璿。”而鐘玲似乎到了現在才發現商璿見到他，她哭聲依然不停卻抬起頭來看向商璿，美麗的臉上帶著淚水傷心難過愧疚的開口，想說什么，迫切的想對他解釋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來，好像太悲傷了。

    開不了口。

    卻又一次次想開口，抱著肖月對他開口。

    “打電話沒有？”他沒有管鐘玲的表情和問話，直接從她的手中抱過肖月然后冷聲道。

    “啊？”

    肖月一時沒有反應，愣了一下，看著商璿連帶著手中抱著的肖月也被他抱到了懷里，等反應過來只留下空空的。

    商璿沒有看她，輕輕的抱著肖月，覺得手上都是粘粘的粘稠而帶都著血腥味，那是血，他一觸之下就知道，還帶著溫熱。

    肖月的身體也在變得冰冷。

    越來越冷！

    身體也變輕了，越來越輕。

    叫人害怕和心沉下去。

    “打電話叫人來，打到醫院。”商璿不再和鐘玲多說，直接道，抱著肖月往門口去。

    他不知道鐘玲有沒有叫人來，他等不急問。

    叫人來不如去醫院。

    肖月這樣必須去醫院，家里很多東西沒有醫院方便。

    他送她去。

    叫車還要再等，叫人來也要等。

    “哦。”

    鐘玲這回倒是聽清了，不過依然過了一會才明白商璿的意思，她還想說什么，卻沒有辦法說，因為他已經抱著肖月看也沒看她一眼直往門外去，她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看著，拿起手機打電話，跟在他的身后。

    她可不想留下來或回去，她要一直在，陪都會肖月和璿，這樣她說的話他才會信。

    也可以再找機會對肖月動手，當然她再動手不會像這次沖動，她會找人來動手，不用她親自——最重要的是肖月就算醒了，有她在她不會讓肖月向璿告獎的機會！

    “璿，等等我——”

    “……”

    鐘玲跟在后面，商璿知道，皺了一下眉，卻沒有理她，叫她回去？

    他想了想，沒再說。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肖月，肖月緊閉著眼臉色慘白除了血就是白，很嚇人，早就昏迷了過去。

    準備的說在下身流血，剛摔倒不久就昏迷了。

    她看不到鐘玲所做的，看不到她心心念念的商大哥回來了，抱著她。

    只是走到門口不遠的走廊處，抱著肖月的商璿停了一下腳步，因為歐辰來了，站在走廊盡頭正往這里來，商璿見狀皺了皺眉，卻沒有說別的，他沉著臉，抱著肖月對他點頭后就過去了，歐辰也沒有說話，他目光在肖月身上。

    在看到那血后，他眸光閃了閃，往后看了鐘玲一眼，跟在商璿身后。

    “我來開車。”

    歐辰開了口。

    商璿沒說話，看了他一眼。

    “我打電話給鐘玲知道的，你不介意吧？”歐辰說。

    商璿聞言，沒有別的。

    歐辰知道他不再反對，跟著他走。

    鐘玲看著他們，原本見商璿停下腳步她還以為什么事，沒想到是歐辰他來了。

    鐘玲想到之前和歐辰的通話，她對上他的眼。

    兩個人沒有說話，但眼神卻都很深帶著各種復雜的情緒。

    最后兩人都跟在商璿的身后。

    商璿很快帶著肖月去了醫院。

    由于鐘玲打了電話說好了，他們下車就有人等著，肖月被送進醫院和手術室。

    商璿歐辰還有鐘玲留下來等。

    商璿要他們回去，他們都拒絕了，要留下來陪他等肖月從手術室出來。

    沒有通知其它人，三個人就這樣等著。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沒有人說話。

    歐辰看一眼手術室又看一眼商璿和鐘玲，鐘玲也是，商璿一直盯著關緊的手術室。

    他沒洗手送肖月到后就站著等著，一動不動，高大冰冷的身影佇立。

    他手上帶著從肖月身上帶下來的血，帶著血腥味，他像是沒有知覺，感覺不到一樣，歐辰鐘玲提醒他他也不管，他的身體還僵直著，唇也抿著，臉色當然也是沉著的，他想著肖月，譚煙，一次次回想譚煙泡在血泊中和肖月流著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