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希望看到我嗎？”他接著又問。

    像是問譚煙又像是問自己。

    沒有人能回答他，他一會又笑：“一定不想吧，你當年可是很討厭我，因為我騙你，為了鐘玲。”

    “不過沒有關系，我不在意。”他又說。

    等一杯酒全喝下去，他又拿起紅酒倒了一杯，這回他一口就倒了下去：“譚煙你太聰明了，女人還是笨一點好，要是笨一點你也不會和商璿走到現在這樣，不過要是笨一點我也不會有機會，鐘玲——”

    說到鐘玲，歐辰邪魅的瞇中閃過一抹光，他放下酒杯還有紅酒，轉身往門外去。

    他走到另一間房間，門外守著兩個傭人，他看向她們：“還在睡？”

    那兩個傭人聞言馬上道：“是的，先生。”

    “……”歐辰沒有說話，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男士手表，都已經中午了，她還在睡？

    歐辰的表情沉了下來，沒有邪魅，變得有些冰冷。

    “把門打開。”他說。

    “是。”那兩個傭人聽后馬上恭敬的打門打開。

    歐辰看她們一眼，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裝潢得很女性化，布置也是，一看就是一間女人的房間，歐辰沒有看一眼，直往里面走去，房間的里面放著一架歐氏大床，白色的紗縵隨著歐辰打開門飄揚起來隱約可見里面睡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正是鐘玲。

    她身上穿著衣服睡得皺巴巴的，歐辰走近大床，還沒有走近，他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停下腳步，轉向身后：“又喝酒了？”

    跟在他身后進來的那兩個傭人對視一眼趕緊答道：“是，先生。”

    “……”

    歐辰聽了臉色沉了下來，眸光更冷，他沒有再走的，就站在床角看著床上睡著的鐘玲，聞著滿室的酒味。

    他不說話，他身后的那兩個傭人也不趕說話，站在他身后等著。

    空氣一時凝固，很冷很靜。

    鐘玲不知道是一直沒睡著還是剛好醒了，在歐辰想要轉身的時候睜開了眼晴，她看到站在床角的歐辰，臉色變了變，不過片刻她又憤怒的盯著歐辰：“你來干什么？”

    聲音很氣憤，帶著怨恨。

    歐辰不說話，就看著她。

    “我問你來干什么？”鐘玲脾氣很不好，再次尖刻的對著歐辰叫道。

    她邊叫邊坐起身來，雙手抓住被子，包著自己靠在床頭上冷眼憤恨的看著歐辰。

    “歐辰。”

    見歐辰只是冷冷看著她依然不說話，她再度臉色變了變道。

    “我叫你說話，你為什么不說話？你來干什么？”她再次道。

    憤恨的鐘玲很難看。

    比起幾年前的她，她變得蒼白沒有精神，整個人懨懨的，也瘦了很多，臉很尖，顯得很有些尖刻，沒有了幾年前的高雅和氣度，很小家子氣，一頭卷發凌亂不堪的披在她的肩上似乎很久沒有梳理很是頹廢，也失了千金小姐的優雅美麗跟酒家女一樣的放蕩，特別是那一臉的濃妝和當年的木青青有得一拼。

    不知道什么讓她改變得這樣徹底。

    她自己似乎也知道，說完就轉天臉不看著歐辰。

    歐辰看她的眼中沒有厭惡，卻充滿了無奈還有隱痛，面對鐘玲他似乎變得不知道說什么。

    一直以來面對鐘玲的他是最真實的，真實的流露出對她的愛和痛。

    “為什么不說話，不說話就給我走，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以后不要再來，你是來笑話我的是不是？”見歐辰久久不說話，只是盯著她，鐘玲猛的轉身直盯著歐辰，神情有些猙獰和可怖尤其是配上她蒼白的臉和濃妝不堪入目。

    她伸出手來指著歐辰憤恨道。

    “不要再這樣了鐘玲。”

    終于歐辰閉了閉眼，再睜開，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痛，他淡淡的對鐘玲道，邊說邊往窗臺邊走去。

    “什么叫不要再這樣？你說——歐辰。”鐘玲聽了歐辰的這句話后徹底怒了，憤怒的撐起身體抓緊被子仰頭直直的看著歐辰。

    “你說，什么叫不要這樣？”說完喘了一口氣她又說。

    “你多久沒有照過鏡子了，鐘玲。”歐辰沒發發怒，他仍然是淡淡的開口，站在窗臺邊看著憤怒猙獰著臉尖難看的鐘玲道：“鐘玲你多久沒好好看過自己？沒有好好收拾過自己了？你說，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

    說著歐辰似乎想到什么，情緒也不再穩定，有些發怒：“就為了一個男人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當然值得，我什么樣子你說清楚歐辰？”鐘玲更氣憤：“我為了一個男人，你不也為了一個女人。”

    “……”歐辰看她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好好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我什么時候為了一個女人。”

    “什么時候？歐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想著譚煙是不是？”鐘玲見罷尖利的出聲：“我一清二楚，你一直在后悔當初出國，后悔因為我沒有和譚煙在一起，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不說就以為可以瞞過我？”

    她有些歇斯底里。

    歐辰聽了她的話往外走的腳步頓了頓，他看向瘋子一樣的鐘玲：“鐘玲你一直這樣想嗎？”他沉著臉道。

    “對。”

    鐘玲毫不猶豫回答：“難不成不是？你說是不是？別想騙我。”

    “你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