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煙說不得得凈身出戶，倒沒想到商璿并不是那樣，他并沒有虧待譚煙。

    給譚煙的雖說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可是不少了。

    全部一起幾千萬是有的。

    真是大手筆。

    他不會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吧？洛婷想，他那些女人可是不少！

    還是因為譚煙是他選的妻子？

    怕譚煙離婚后過得不好再找他影響他和那個肖小三？或者怕有人說閑話？亦或者還是有過感情？

    洛婷一邊猜著她口中商渣男的行為一邊看譚煙毫不猶豫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商璿也看著，所有人都看著。

    商璿眸黑沉得有些看不到底，除此外他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律師也是，譚煙不一會就簽好了她的名字，把它遞給商璿，商璿接回來拿在手中看了看笑道：“很好，好，該我了。”

    他說著看著譚煙。

    譚煙也看著他。

    兩人對視。

    “還有想要的嗎？”

    “沒有了。”

    “這就夠了？”

    “足夠了。”

    “你還是你譚煙，還是那樣淡漠，你說夠了就夠了，以后想要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可以找我。”

    “謝謝。”

    商璿沒有馬上下筆，而是在洛婷和那個律師看向他后才拿起譚煙用過的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筆走游龍，商璿很快的停了筆，簽好了。

    “好了。”他放下筆，把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

    “好，可以了。”他的律師看了一下：“兩位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有？或補充的？”

    “沒有。”

    “沒。”商璿兩人同時說，看了對方一眼，彼此眼中都有復雜。

    沒有簽字前都覺得想盡快解除彼此的牽系，真的解除了在輕松中又好像少了什么，尤其是商璿，沒有誰能明白他在聽到譚煙同意離婚并且似乎早想好了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還有譚煙簽下離婚協議書的瞬間他的復雜。

    以他的性格她越想離開他越是不會放的，只是他覺得她從骨子里都透著傷和累，還有肖月。

    不能再下去，總要傷害一個。

    譚煙已經被他傷過了，他不能再傷肖月，再猶豫，何況字也簽了，很快一切會過去，肖月需要他。

    譚煙是失落又輕松。

    同樣她的心思沒人懂，他們兩人也不要人懂，藏在心里，淡淡的平視對方。

    “我們離婚了，以后不再是夫妻，還是朋友。”商璿看著譚煙。

    “朋友。”譚煙笑了笑，再多的糾纏愛恨怨憤在離婚的這一刻都結束都劃下句號，過往種種如煙來，再來是將來重新開始，各自只是朋友，各過各的生活。

    “你自由了譚煙，你現在要去？”商璿想說點什么沒說。

    “回去。”譚煙也想說點什么沖去心頭淡淡的傷感，卻找不到說的，好像一離婚他們之間真的愛恨都不見了。

    兩人都意識到，以后就是朋友，對方的生活不再與對方無關，愛也好恨也好痛也好傷也好與對方無關，他身邊的人不再是她，他身邊也不再是他，他會對另一個她好，她也會對另一個他好，成為另外的人的妻或夫，像以前對對亠樣。

    這也讓兩人本就復雜難言的心更是難辨。

    “這是你的證件還有銀行卡收好。”商璿從錢包里拿出譚煙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遞給了她。

    譚煙正在想如何問，見狀接過來，看了看，是她的沒錯，她把它放進包里。

    “……”

    “我走了，再見。”譚煙想走，她要的得到了，該走了，留下來沒有意義，旁邊房里肖月還躺著。

    “肖月的事我也有錯。”她想了下說，拉著看著她和商璿的洛婷拖著行李和包走了。

    商璿一直看著譚煙。

    看著她們離開，走出門外。

    “譚煙。”倏的，商璿起身想要做什么，叫住譚煙，手也伸了出去，像要抓住什么，似乎是遲了，只抓到空氣，手用力只是空空如也。

    譚煙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怎么了，沒有停下，反而提著行李更快的離去。

    商璿腳一動。

    “商大哥。”房間里肖月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叫了商璿一聲，就是這一聲止住了他的動作，讓他停下來，臉色黯淡。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律師拍了拍他的肩，商璿看對方一眼：“我進去了，等下你走的時候把門關了。”

    “好，你的前妻很不錯。”

    “我知道。”

    他在無意間丟失了她！

    “煙煙你怎么了？”

    出了大門，譚煙和洛婷上了停在一邊的車，一路譚煙臉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洛婷看了她好幾次都是這樣，洛婷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她替譚煙高興終于自由了，可是又有些擔心，譚煙真沒事？

    就愛不愛離婚了，也會有些難受。

    “沒事。”譚煙看著車窗外，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放在身前的手一點點收緊，握緊。

    洛婷聽了心松了松，見譚煙真不像有事的，也不在意，誰知她剛要轉身開車就發現肩上一沉，譚煙抱住了她，頭靠在她的肩上：“洛婷，我好高興，我終于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終于離婚了，他可以全心的對肖月，我可以不用再痛再傷心再被一次次背叛，不用瞞著你們，瞞著父母可以回家了。”

    譚煙喃喃的說著，聲音帶著笑，笑中卻是哽咽。

    “可是——”

    譚煙手把洛婷抱得很緊：“為什么我除了感到輕松外更多的是痛還有傷？為什么？不是不再愛了嗎？為什么還是——我還真是犯賤是不是？洛婷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