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說了。”

    洛婷見譚煙這樣，也不再提拉著她一起回去：“不過我真覺得這個姓林的不錯呢。”

    “洛婷。”

    “好，我不說了，不過——”

    “那個，煙煙啊。”洛婷和譚煙一起走進電梯里，提著兩袋東西，電梯里沒人，等門關上，洛婷忽然不知道是在猶豫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出口，聲音帶著遲疑：“那個陳曉——”

    她頓了兩下，開了口，緊盯著譚煙的眼。

    “什么，陳曉？”

    譚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她猛的開口：“陳曉？洛婷你說陳曉？陳曉什么？你之前在超市說有事要說，是有什么事？與陳曉有關嗎？她有消息了？還是要回來了？”

    她很激動，心中隱約猜到什么。

    看譚煙這樣激動，洛婷平復一下心情，才又冷靜的看著她：“嗯，陳曉有消息了，你先別激動，譚煙，聽我說。”

    “真的有消息了。”洛婷讓譚煙不激動，可是她還是激動，她阻止不了。

    陳曉有消息了？

    這些年一直沒消息，她一直找著，都沒找到，洛婷她們也是。

    譚煙緊抓著洛婷的手。

    “嗯，你冷靜下來，我——”洛婷拍了拍譚煙的手安撫她。

    “你先跟我說。”譚煙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能冷靜。

    “好吧。”洛婷見此，也沒再說。

    “……”

    “譚煙，陳曉不止有消息了，其實她已經回國了，回國好多天了。”看著譚煙過了一會，洛婷開了口。

    “什么？陳曉早就回國了，回國好多天？”對上洛婷的目光，譚煙說不出話，陳曉早回來為什么她不知道？

    “對。”

    “那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告訴我，你們——”

    “不是我和王雨不想告訴你，而是陳曉不讓我們告訴你。”洛婷有些艱難的開口。

    “為什么？我不懂，洛婷為什么？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當年陳曉突然離開，之后了無音訊，現在回來，不讓你們告訴我，不讓我知道。”譚煙看著洛婷，她不相信里面沒什么，當年就懷疑，也因為這她一直找著陳曉。

    現在她更是肯定。

    “里面有原因。”

    洛婷說：“本來不想現在告訴你的，不過，我覺得不說更不好，我不該瞞著你，先前在路上陳曉給我打電話，她在王雨那里，王雨正在把你告訴我們的你和商渣男的事告訴她，你不會生氣吧，不是我們不先問你就告訴陳曉，是當年的事情與你和商渣男的事有關，具體的我慢慢告訴你。”

    “你說？你告訴我，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還有我要見陳曉。”

    “可以，你先等我說完，肖朗也回來了。”

    “肖朗？”

    “對。”

    “……”

    “肖朗和陳曉訂了婚了，本來不準備回來的，不知道為什么又回來了，好像是肖朗堅持要回來——”

    商璿在同時也接到一個電話。

    他昨夜沒有睡好，面色很沉，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看了辦公室門一眼，才低頭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看清后，他臉色更沉，仍不是那個女人。

    “喂。”他開口，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商璿皺眉想了想接起。

    “我要回來了，商璿。”

    一個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商璿皺了眉，不知想到什么他聲音頓了頓：“你——”

    “歐辰？”然后，他接著開口。

    “對，是我。”聞言，手機里的聲音輕笑了起來，仔細聽正是歐辰的聲音，邪魅迷人，他的笑也是低低的從商璿的手機里傳出來：“還以為你認不出我呢，我們的商總，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他輕笑的問。

    “嗯。”商璿點了點頭他眉頭依然皺著：“你呢？”

    “我也很好。”歐辰輕笑道。

    “……”

    “商璿，這么久不見你怎么還是那冷酷的死樣，還以為結婚后會不一樣，竟然還是那個樣子，也不知道你老婆能不能受得了，怎么我給你打電話你不高興嗎？算起來我們有幾年沒見，之前去埃及玩了一趟，什么都好就是太熱，美女太少了，剛回來就想到你給你打電話，你看我多想你，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給我打一個嗎？”

    “……”他老婆？

    能不能受了了？商璿這是第一次聽到歐辰這樣說。

    他老婆嗎？

    商璿想到那個該死的出去后就沒有再回來的女人譚煙，想著她淡漠的樣子，眉頭更加的皺，臉色也越發的沉，眸光深黑閃著冰冷和陰狠的光，他老婆譚煙？

    商璿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令他本就煩躁的心更煩躁，他和譚煙結婚這么久，譚煙確實在法律上來說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但更多的時候他只當她是他的女人，從來沒有意識到她不僅是他女人還是他的妻子，法律上的伴侶。

    他從沒多想，從沒在乎過，在意過。

    從沒把譚煙往妻子上想過，在他看來妻子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妻子，可是此時他卻覺得似乎不是，妻子包含更多的東西，責任，義務等等很多他從前不曾想過的東西，譚煙是他的老婆，商璿在口中咀嚼著這兩個字。

    老婆是什么？妻子是什么？女人是什么？

    他有些地方以前好像一直錯了，他沒有把譚煙當過老婆，可她卻是他老婆。

    沒有人逼他，是他當初覺得譚煙適合就下的決定……他為什么從沒有意識到她是他老婆這一點，也許有想到過，在最初結婚時，后來就沒有了，在肖月出現后，在他的心中肖月更重要，更像他的妻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