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有意包庇
玉貴人被蘇嬤嬤打的嘴巴血rou模糊,也不敢在提葉安然和西宮寞的事情。 “今日之事給你一個教訓(xùn),若是以后在有此事,哀家就砍了你。”太后沒好氣的警告道。 嚇得玉貴人微微顫抖…… “太后,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在打了。”玉貴人口齒不清的哭訴道。 “皇上,今日之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哀家有意要滋事,實在是這個玉貴人去稟報哀家,而且說的有鼻子有眼,哀家也是被她給蒙騙了。”太后似乎因為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所以害怕自己和兒子之間的誤會更深,才不得不的出言解釋。 “朕知道,母后多慮了。”皇上溫和一笑。 “蘇嬤嬤,我們走。”隨后太后冷眼看了看葉安然威嚴(yán)的說道。 “是,太后娘娘。”停住了手,蘇嬤嬤抽身隨著太后一起走出了慈安堂。 “恭送母后。”皇上恭敬的俯身說道。 “恭送太后娘娘。”葉安然也低聲的說道。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滾?”太后走后,皇上瞪著玉貴人罵道。 “是,多謝皇上網(wǎng)開一面。”見皇上發(fā)火了,玉貴人也不敢在多說,起身狼狽的離去。 隨后,慈安堂頓時正剩下皇上和葉安然兩個人,見此,葉安然心虛的挽起皇上的手臂輕言細(xì)語:“皇上,折騰了一個晚上,臣妾也累了,我們走吧。” 此時的葉安然只想著皇上快點(diǎn)離開這里,好讓西宮寞有路可以出去。 皇上認(rèn)真的看了葉安然好一會,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說道:“安然,以后……別來慈安堂了,這里地點(diǎn)偏僻,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朕都來不及救你。” 聽罷,葉安然心里一暖:“恩,臣妾遵命。” 隨后,皇上和葉安然也雙雙離開慈安堂,離開前,皇上有意無意的朝慈安堂的房梁看了一眼。 嚇得西宮寞蹲在房梁上一動也不敢動,若是被皇上抓住,那后果也是相當(dāng)可怕的。 確定皇上走遠(yuǎn)了,西宮寞才從房梁上跳下來,隨后匆匆離去,這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不過倒是給了西宮寞一個教訓(xùn),至少他以后不敢在這樣大搖大擺的約見葉安然了。 后宮想要整死葉安然的人真的是太多,不知道哪天就行蹤敗露,還好今日是蒙混過關(guān)了,太后沒有抓到證據(jù),皇上也沒有太深的追究。 嫣然宮 “安然,你先睡吧,今日奏折太多,朕要連夜批閱。”送回了葉安然,皇上起身告別。 “好,那皇上您要注意龍體,別太累了。”葉安然柔聲勸慰道。 “好。” 皇上微微一笑走出了嫣然宮,跨出大門那一刻,他收起了溫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一片悲痛之色。 御書房 皇上手持酒杯一仰而盡,心里……似乎有說不出的痛楚。 “皇上,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你們走后,那西宮寞果然從房梁上下來離開了,屬下就是不明白,既然皇上都知道,為什么不當(dāng)場揭穿呢?那樣不就人贓并獲了?”疾風(fēng)有些氣急敗壞。 “如果朕揭穿了,安然就死定了。”說罷,皇上又是獨(dú)自倒了一杯酒再次一口干掉。 “昭儀娘娘若是真的跟懷王有,那么……也是死有余辜。”疾風(fēng)沒好氣的說道。 皇上持酒杯的手指微顫:“她不會的,她之所以見西宮寞,如果朕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或者是某種合作關(guān)系,西宮寞那個人隱藏的一直都很深,他很清楚安然現(xiàn)在想報仇,想對付爵,所以必然是利用她這個心里狀態(tài),跟她說了什么。” “皇上就那么相信葉安然?”疾風(fēng)百思不得其解。 “對,朕相信她,因為她不是那樣輕浮的女人,這點(diǎn)毋庸置疑。”皇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皇上,屬下有時候覺得,您之所以對葉安然這么好,不是因為真正的喜歡她,或許只是因為葉安瑤的死,讓您心里產(chǎn)生了愧疚,所以才無比的縱容葉安然,您想一下,是不是這么回事?”疾風(fēng)揣摩著皇上的心思,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呵呵。”皇上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皇上,難道屬下說的不對么?”疾風(fēng)顯然得不到答案,不甘心,繼續(xù)逼問。 “疾風(fēng),朕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就知道朕心里的答案到底是怎樣的了。”皇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皇上請說。”疾風(fēng)不明所以的看著皇上。 “朕問你,當(dāng)年朕下?lián)P州的時候,在藍(lán)橋之上,第一眼愛上的那個女人是誰?”皇上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疾風(fēng)頓時覺悟……原來從那時候開始,皇上就已經(jīng)淪陷了。 “這下明白了吧?”皇上苦笑。 “皇上,屬下覺得您不能以愛為名,縱容一個女人,她的野心和權(quán)利越來越大,以后也許會毀了您的江山也說不定。”疾風(fēng)勸告道。 “只要她想要,朕拱手送她又何妨?”皇上緩緩說道。 “完了完了,真是瘋了,皇上,您能否清醒一點(diǎn),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么?”疾風(fēng)不厭其煩的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疾風(fēng),這個問題你已經(jīng)問過千百次了,你有耐心問,朕也沒耐心答了,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皇上嘆了一口氣下了逐客令。 “好吧,那屬下告退。”見皇上冥頑不靈,疾風(fēng)也很是無奈,只的退下。 夜色下,落寞的帝王一人獨(dú)飲一醉解千愁,只為了那個讓自己心漸漸沉淪的女子。 “安然,你說……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皇上舉杯再次苦笑。 其實他什么都明白,葉安然進(jìn)宮以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是他就那樣看著她,縱容她,甚至還包庇她,幫她一次次逃過劫難,一次次走上權(quán)利的巔峰。 接下來的幾日,皇上還是照常的去嫣然宮,絲毫沒有因為那件事而冷落了她,這讓葉安然更深感愧疚。 她私下傳信給西宮寞,叫他暫時不要進(jìn)宮會面了,怕皇上起疑,另一邊又安撫皇上,時常的陪著皇上下棋聊天。 這一日葉安然與皇上同坐在圣君閣的七層寶塔閣樓,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皇上,臣妾的毒……皇上可否找到解藥?”葉安然其實明知道這毒沒有解藥,但是要是故意問了一下,因為這樣顯示出她其實很想解毒,很想與皇上在一起的樣子。 皇上搖了搖頭:“還沒有,你不要著急,朕真的不在乎這個。” “可是……臣妾總覺得愧對皇上,不能解毒,就無法真正的侍寢,就不能……不能為皇上生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葉安然神情落寞。 皇上窩心的笑了:“安然,你真的想為朕生一個孩子么?” 葉安然先是一怔,隨后滿臉羞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她確實有這個想法,當(dāng)然不是為了愛皇上,只是因為一旦產(chǎn)下皇子,后宮地位就更穩(wěn)固了,而且大有希望可以頂替皇后,拉沈碧藍(lán)下馬。 “有你這句話,朕就足夠了,你別想太多,解藥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皇上沒有告訴葉安然其實地獄之吻沒有解藥,因為他怕她難過。 葉安然沉默良久,忽然開口道:“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說來聽聽。”皇上揚(yáng)起嘴角,望著葉安然,笑容宛如春風(fēng)般拂面而過,暖了葉安然的心。 “三日后,臣妾想……出宮一趟。”葉安然思索良久,開口道。 “出宮?為何?”皇上沒有著急答應(yīng),更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想問清楚原因。 “臣妾想去祭拜jiejie,當(dāng)初……jiejie因背負(fù)罪名離開人世,太后娘娘不準(zhǔn)她入皇陵,所以西宮爵為她在汴京城南小山坡下葬了,如今端午將至,臣妾想去看望一下jiejie,不知道皇上可否答應(yīng)?”葉安然說的楚楚動人。 每次一提起葉安瑤,皇上都心生愧疚,他一直覺得葉安瑤是自己的一個疏忽,如果當(dāng)時不大意的話,那么也許她不會死,孩子也不會死。 所以皇上幾乎想都沒想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可以,去吧,朕最近政務(wù)繁忙,就不陪著你出宮了。” “恩,好,臣妾一個人沒關(guān)系的。”葉安然笑了笑。 “那……早去早回。”皇上溫柔的囑咐道。 三日后,葉安然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皇上派了四名大內(nèi)侍衛(wèi)跟隨,一路護(hù)其周全。 葉安然先是上了南山,拜祭了一下jiejie,隨后趕在中午前匆忙的下了山,卻沒有直接回皇宮。 “娘娘,時候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大內(nèi)侍衛(wèi)提議道。 “著急什么?本宮餓了,找家酒館用膳后再走。”葉安然不滿的說道。 “是。” 隨后,汴京的一家酒館內(nèi),葉安然上了雅間,獨(dú)自一人坐了下來,大內(nèi)侍衛(wèi)全部都守在外面。 這時,一個人影從窗戶飛身進(jìn)來,看見葉安然,心里一喜:“安然,你找我?” “西宮爵,你坐吧,我們談?wù)劇!比~安然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驚喜之色,與西宮爵的表情正好截然相反。 “你怎么出宮了?皇上允許了么?還是你自己跑出來的?”在宮外看見葉安然,西宮爵確實很意外。 葉安然托人捎去了消息,約他在酒館見面,特意囑咐他不要被大內(nèi)侍衛(wèi)發(fā)現(xiàn)。 于是西宮爵來了一個空中飛人,從后面的窗戶進(jìn)來的,而且悄然無息。 “這個你不必過問,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今日來,只為了跟你要一樣?xùn)|西。”葉安然冷漠的說道。 “什么?”西宮爵一愣。 “地獄之吻的解藥,你開個價吧。”葉安然一字一句的說道。 “開個價?”西宮爵聽罷徹底的愣了。 “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很明顯,你把解藥給我,你提個條件,要金銀珠寶,還是珍奇藥材,只要你說的,我都可以考慮,只要能給我解藥,我們從此各不相干,我jiejie的事,我可以只針對沈碧藍(lán)一人,當(dāng)沒有你的事。”葉安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原來……你還是想跟皇上在一起,呵呵。”西宮爵頓時心痛的苦笑。 “我和誰在一起,已經(jīng)與你無關(guān)了,你我已經(jīng)不是夫妻,今日就當(dāng)是談條件,如何?”葉安然面無表情,對西宮爵,她是太難忘,但是卻不能被他看出端倪,只的裝作冷漠無情。 “解藥,我沒有,你這輩子除了我,不可能在有別的男人,你就死心吧。”西宮爵回過神,緩緩的說道。 葉安然聽罷憤怒起身,一杯熱茶全部潑在了西宮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