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伺機而動
柳輕輕正打算說什么,突然看見西宮爵走了出來:“安然,你站在這里干什么?這里風大,回去休息。” 葉安然回過身,淡淡一笑,柔聲的說道:“爵,我來送送輕輕姑娘,剛才發(fā)生了不愉快,我覺得這事我也有錯,所以想跟輕輕姑娘道歉。” 柳輕輕聽這話,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不敢相信葉安然變臉是如此之快。 果然,西宮爵大步走過來,拉起葉安然得手,心疼的說道:“你這個笨蛋,你又沒錯,道什么歉,總是那樣善良,我該說你什么好,走吧,進去,外面冷。” 說玩,不顧柳輕輕嫉妒的目光,西宮爵摟著葉安然朝著春曉閣走去。 柳輕輕氣的一跺腳,走出了瑞安王府…… 汴京城內(nèi)小客棧 柳輕輕回去后,就是一臉的陰霾之色…… “輕輕,怎么了?怎么這幅樣子?”熙貴人走過來關起的問道。 柳輕輕抬起頭,委屈的說道:“干娘。”然后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怎么了?輕輕,別哭了,有事跟干娘說,是不是爵欺負你了?”熙貴人見柳輕輕哭了,也有點不知所措。 “干娘,不是爵哥哥欺負我,是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太討厭了,我不喜歡她。”柳輕輕總體來說是一個沒什么腦子的人,沒有太多的心眼,跟沈碧藍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自小被嬌生慣養(yǎng),受了委屈只會哭鼻子…… “等等,你說誰回來了?”熙貴人皺眉問道。 “那個女人,葉家的那個討厭要死的女人,她回來了,爵哥哥對她很好,微微不至,都不看我一眼,我心里好難受。”柳輕輕哭的跟一個淚人似地。 熙貴人這下是明白了,原來是那個紅顏禍水回來了,她道回來的挺是時候,趕在爵和輕輕大婚前回來的。 “她怎么回來了?不是被爵送走了么?”熙貴人有些不悅,評心而論,她就是不喜歡葉安然。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看爵哥哥,就聽說那個女人回來了,我去春曉閣里找她,她竟然指桑罵槐的說我,后來爵哥哥來了,竟然幫她一起欺負我,干娘,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特別的虛偽,當面一個樣子,背后一個樣子,可惡之極,在爵哥哥面前,她就跟小貓一樣溫順,在我面前,她特別的囂張,我真是是有苦難言,跟爵哥哥說,他也不會相信我的,我看他的魂都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走了。”柳輕輕一股腦把心里的不快都說了出來。 熙貴人冰雪聰明,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拍著柳輕輕的肩膀道:“輕輕,這件事干娘幫不了你,女人爭奪男人,就是靠的是心機,這個東西你要慢慢自悟,當年本宮也不是一下子就得到先帝歡心的,后宮三千佳麗,總要費勁心機才行。” 看來,熙貴人對女人之間爭寵看的蠻開得…… 柳輕輕抬起頭,擦了一下眼淚問道:“干娘,我也可以么?” “恩,慢慢自悟,你可以的,你以后和爵是一輩子的夫妻,自然不能老這樣小孩氣才是。”熙貴人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柳輕輕點了點頭:“恩,干娘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成熟點了,我看那個女人對爵哥哥就柔情似水,我每次都太著急了,所以給爵哥哥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輕輕,你這么想就對了,不過你放心,以后你嫁給爵,那就跟本宮的女兒一樣,有什么事情本宮替你做主,自然不會叫你受了委屈,不然也沒辦法和你爹交代。”熙貴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柳輕輕頓時破涕為笑:“謝謝干娘,就您對我最好了。” “你呀,就是一個小孩子,對了,你爹什么時候到這邊,兩日后就是婚宴了。”熙貴人焦急的問道。 “放心吧,干娘,我今天還收到爹爹的密信了,他已經(jīng)在路上,明早就會趕到汴京,他可就我一個寶貝女兒,我成親,他怎能不來,二叔也早早的回來了,就等著我出嫁呢。”一想起自己馬上要嫁給西宮爵,柳輕輕就是忍不住的興奮,也絲毫忘記了西宮爵還要對她用家法的事情。 瑞安王府 午膳桌上 西宮爵抓起葉安然的手安撫道:“安然,你別介意,輕輕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且……即便是成了婚,我也不會碰她,你放心。” “不必這樣,爵,她既然與你有緣做夫妻,那也是緣分一場,你也說了,她是個孩子,我沒有必要跟她生氣,更不會叫你為難,你放心好了。”葉安然一如既往的懂事。 可就是因為太懂事了,道讓西宮爵覺得心疼…… “我一會進宮去接圣旨,你要在府中閑不住,就去茶樓看看,那些人似乎都挺想念你。”西宮爵緩緩說道。 葉安然一愣:“我不再的時候,你去茶樓了?” 西宮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恩,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有幾次想你,就去了茶樓小坐了一下。” “沒,這不是沒出息,臣妾很感動。”葉安然有些微微動容。 如果不是知道了jiejie死亡的真相,那么,葉安然也許會一直趁機在西宮爵為她編織的情網(wǎng)內(nèi),幸福的生活。 可是現(xiàn)在她不能,她早也不能視而不見…… “行了,別感動不敢動的了,我先進宮,晚上見。”西宮爵起身摸了摸葉安然濃黑的秀發(fā),轉身出了前廳。 西宮爵走后,葉安然立刻變了一張臉,這張臉,面無表情,甚至有一絲陰冷…… 葉安然起身換了衣服,出了王府,準備去茶樓看看,卻聽見身后有人叫她:“王妃娘娘請留步。” 葉安然回過頭,微微一笑:“聶天,我不再是你們的王妃娘娘了,你們的王妃娘娘……已經(jīng)另有其人。” “屬下不關,總之,你在屬下心中,永遠都是我們的王妃娘娘。”聶天固執(zhí)的說道。 “找我有事么?”葉安然微笑。 “爺說,您一個人出門不安全,汴京最近亂的很,叫屬下陪著您。”聶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也好,走吧。”對于聶天,葉安然倒是沒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茶樓內(nèi) 看見葉安然走進來,七娘有些激動:“主子,您回來了?” “恩,回來了。”雖然才短短幾日,但是放佛經(jīng)歷了很久一樣。 葉安然抬眼看了看茶樓,發(fā)現(xiàn)里面冷冷清清,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最近生意不好么?”葉安然問道。 “恩,自從……葉家出事后,茶葉都被國庫回收,質量也越來越差,來喝茶的客人都說茶水的味道變了。”七娘有些擔憂的說道。 “呵呵,茶葉已經(jīng)不是我們?nèi)~家的專屬了,味道變了也正常。”葉安然道好像蠻開的開一樣。 “主子,您能回來太好了,大家都很想念您。”七娘岔開話題,怕提及主子的傷心往事。 “恩,我也很想念大家,所以回來看看,對了,青菱呢?”葉安然問道。 “最近生意不好,青菱也時而出去走走,不怎么回來,我也沒有問她。”七娘憂心忡忡的說道。 “哦,懷王和恒王一直都沒來么?”葉安然有些失落的問道。 還沒等七娘回答,就聽門口說道:“誰說本王沒來?” 回過頭,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宮錦,他一臉得意之色,站在門口,但是只有他一個人,卻沒有看見西宮寞的身影。 “錦,你果然信守承諾,不容易。”葉安然微微一笑。 她記得,她離開汴京之前,把這里托付給了西宮錦和西宮寞。 卻沒有想到,西宮寞真的是信守承諾,時而來茶樓看看…… 西宮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哪里哪里,我也是不負二嫂所托。” “走,上去坐坐吧。”葉安然難得有心情來,隨后跟著西宮爵上了二樓雅間。 七娘給他們沏了一壺茶,葉安然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隨后苦澀的笑了笑:“味道確實……已經(jīng)面目全非。” “二嫂,別難過了,人不能永遠活在回憶里,要向前看,你還年輕。”西宮錦看葉安然這副樣子,有些難受,安慰道。 “呵呵,你長大了,錦,都會對我說教了。”葉安然淡淡笑了笑。 隨后葉安然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和西宮錦在這里坐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離開了茶樓…… 這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也許她再也回不去了,葉安然臨走時,不舍的看了一眼茶樓想道。 回去的路上,剛好看見兩個熟悉的生硬,葉安然下意識的掀起簾子喊道:“莫殿下。” 果然,回過頭,是西宮寞挽著自己嬌氣舒壁宣的手,在街邊散步…… “瑞安王妃,你回來了?”西宮寞是一個極為理智的人,在自己的嬌妻或者皇上太后面前,從來都不叫安然,只有私下的時候,才親昵的稱呼為安然。 “恩,回來了。”葉安然微微一笑。 舒壁宣微微點頭跟葉安然示好,算是打了招呼…… “啊,那好,改日我和錦去看你。”知道這里說話不方便,西宮寞干笑幾聲說道。 “好。”說罷,葉安然放下了簾子,心里頓時一陣失落。 她忽然覺得,汴京的人似乎都帶了面具一般…… 回道王府,天已經(jīng)黑了,葉安然和西宮爵用了晚膳后,一起回到了春曉閣。 二人相擁在一起,舉止親密很是溫馨…… “爵,你說我姐真的是服毒自盡么?”葉安然問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西宮爵。 西宮爵頓時臉色微微一變:“是……是啊,皇上不都公布了么?應該沒錯的。” 看的出西宮爵在敷衍什么,因為他不敢看葉安然的眼睛…… 葉安然頓時心里一陣冰涼……看來jiejie的死,他果然是知道內(nèi)幕的。 “怎么了,安然,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么?”西宮爵有些心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