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當(dāng)頭一棒
五日后 太后張羅的慶功宴正式拉開帷幕,前后一共三天,分別有歌舞,戲曲,宮廷樂師,舞龍獅和雜耍,為了緩和葉昭儀的心情,太后也算是費盡心機。 前兩日都還好,葉安瑤似乎也高興了不少,漸漸的忘卻了噩夢一事,時而有葉安然進宮陪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尤其是看見揚州的戲曲,更是似乎忘卻了一切煩惱…… 今日是最后一日,朝臣中,十幾位忠臣攜帶家眷紛紛出席,皇族成員更是一個不少紛紛到場,一向喜歡清心寡欲的王貴妃,也沒有敢博了葉安瑤的面子,乖乖的出席慶功宴。 太后似乎也心情大好,端起酒壺起身說道:“今日為葉昭儀和哀家的皇孫慶祝,等皇兒滿月之時,在慶祝一番,來,哀家敬大家一杯。” “微臣不敢,多謝太后。”見太后主動敬酒,眾大臣更是嚇得不輕。 沈碧藍見時機差不多了,就跟小曼竊竊私語一陣,小曼悄悄退下。 不一會突然一位年輕的朝臣起身說道:“太后,微臣有要事稟報?!?/br> “哦?說。”太后見這位大臣來者不善,臉色有些陰沉,畢竟這是慶功宴,不是議事的地方。 葉安然看見這位大臣,似乎覺得很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也許是變化太大,也許是時間太久了。 “微臣所稟報的事情,滋事重大,還請?zhí)舐犖⒊兼告傅纴??!贝蟪家蛔忠痪涞恼f道。 太后看了看皇上,點了點頭:“可以。” “微臣今日是想揭發(fā)一個秘密,一個有關(guān)于皇族子嗣的天大秘密。”這位大臣神神秘秘的說道。 眾人頓時嘩然…… 葉安瑤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小腹上,心里有中不好的預(yù)感…… 隨后只見這位大臣,側(cè)身指著葉安瑤突然說道:“葉昭儀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放肆?!?/br> “大膽?!?/br> “你胡說?!?/br> 三個激動的聲音同時質(zhì)疑出聲,第一個是太后說的,第二個是皇上說的,第三個則是葉安瑤的。 這時,葉安然也激動的起身說道:“你休得血口噴人,狗官,你想陷害我姐么?” 對于這樣的場合,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葉安然卻已經(jīng)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從jiejie懷孕,她就跟jiejie一樣,總是擔(dān)驚受怕,畢竟皇上的孩子一個都沒有平安的生下來過,所以葉安然時刻都在擔(dān)心怕jiejie被人陷害,今日,終于被她逮到了一個。 “安然,你別激動,先坐下?!蔽鲗m爵拉了拉葉安然的手。 葉安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些過激了,畢竟還有太后和皇上在場,怎么說也輪不到自己激動,不過剛才可能是自己太護著jiejie了,所以下意識的為jiejie辯護。 這時,太后拍案大怒吼道:“來人啊,把這個狗官給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br> 確實,在這樣的場合,一個沒什么地位的大臣,胡言亂語,說昭儀娘娘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這不是找死,這是什么? 卻只見那名大臣立刻跪地說道:“太后,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還請?zhí)蟛槊饕磺?,昭儀娘娘的孩子真的不是皇上的,是她回揚州探親的時候,與之前的愛郎揚州知府方河州的孩子,還請?zhí)蠛突噬厦麒b,不要被葉昭儀蒙蔽了雙眼?!?/br> “你說什么?方河州?”葉安瑤這次是不淡定了,誣陷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把秀才給牽扯出來,真是要氣死她了,葉安瑤頓時站起身來,指著這位大臣罵道:“狗官,你看著本宮,告訴本宮,你憑什么誣陷本宮和方河州?我們二人與你無冤無仇,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何?” “你說話要講證據(jù),知道么?”皇上沉著臉緩緩說道。 “皇上,微臣家也是揚州的,微臣曾與方河州是好兄弟,在昭儀娘娘沒進宮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事情,他們的事情揚州城內(nèi)人盡皆知,不信皇上可以去查,而且上次昭儀娘娘回家探親與那方河州做了茍且之事,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皇族正統(tǒng),還請?zhí)竺鞑烨锖涟 !蹦俏淮蟪妓坪跚榫w也很激動。 葉安然一下想起了他是誰了,冷聲說道:“他是張生?” 沒錯,就是他了,曾經(jīng)方河州和他關(guān)系不錯,也一起見過面,出游過幾次,可是后來他們一起進京趕考,因為皇上不想讓方河州高中,所以派人調(diào)換了試卷,讓一向毫無才華的張生得了一個大便宜,竟然高中狀元,隨后更是冊封他為戶部侍郎,雖然這個官職不怎么受重視,但是好歹他也是一個能每天上朝的官員了。 葉安然都已經(jīng)不記得他這號人物了,如果不是今日他鬧這么一出,葉安然也許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認識他?”西宮爵側(cè)身問道。 “認識,都是揚州老家的,他確實是方河州的朋友?!比~安然臉色難堪的說道。 “那他為什么今日要陷害你姐?”西宮爵不明所以的問道。 “恐怕他是被人利用了?!比~安然心里隱隱不安的說道。 “被人利用?”西宮爵皺眉,隨后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沈碧藍,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自己笑。 西宮爵氣的握緊拳頭,恐怕除了她,沒有別人可以做出來這種事,一定是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威脅住了這個大臣,才有了今天這出戲。 “呵呵,你口口聲聲說本宮與別人有染,你有證據(jù)么?這些話不是輕而易舉可以說出來的,張生,你活膩了是不是?”因為自己清白,所以葉安瑤說話也是底氣十足。 “微臣……微臣有證據(jù)?!倍鴱埳牡讱馑坪踉絹碓讲蛔?,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啊?你還有證據(jù)?”沈碧藍似乎假裝毫不知情的驚訝道。 “回太后娘娘和皇上,微臣也不想說的,但是這件事關(guān)系到皇族的顏面和未來,所以微臣權(quán)衡左右,才決定說出來的,而且微臣鐵證如山,希望太后娘娘和皇上給微臣一個說清事實的機會。”張生顫抖的跪在地上,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 “好啊,你既然有證據(jù),那就拿出來看看。”皇上自然是不相信的,他雖然不喜歡葉安瑤,但是對她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她在傻也不會這么做,她不考慮別人還要考慮一下她的meimei呢,欺君之罪可是要誅殺九族的,而且葉安瑤也不是那么有野心的女人,不會為了讓自己生出皇子就什么都做。 只是如今的局勢所迫,這個大臣說的這么坦白,如果不給他這個機會就把他殺了,那到是讓人落下把柄。 “是,帶證人出來?!睆埳坪踉缬袦?zhǔn)備,起身回過頭吩咐道。 這時,不遠處一個女人款款走過來,盈盈一拜:“臣婦方李氏給太后娘娘請安,給皇上請安,給皇上娘娘請安。” “方李氏,是你?”看見這個女人,葉安瑤有些傻眼了,她……她不是方河州的妻子么?她怎么來了? “葉昭儀,可認得此女?”太后有些不悅。 “回太后,臣妾認得,他是……他是我們揚州知府的夫人,上一次臣妾回鄉(xiāng)探親,見過她的?!比~安瑤如實的回答。 下座的葉安然也是一愣:“她怎么來了?” 西宮爵卻是好不驚訝,因為他太了解沈碧藍的脾氣了,她想做什么,肯定是周密的很。 于是西宮爵頻頻對沈碧藍用眼神,示意她出去一下,有話要說,可是該死的,沈碧藍竟然假裝視而不見。 這可急壞了西宮爵,他不止一次的跟她說,不要動葉安瑤,可是她還是沒有聽,果然還是動手了。 “方李氏,你有什么要證明的?”皇上緩緩問道。 “回皇上的話,臣婦要道出一些真相?!狈嚼钍系椭^平靜的說道。 “什么真相?”皇上追問。 “葉昭儀的孩子……確實是家夫的?!狈嚼钍喜痪o不慢的說道。 “胡說,你含血噴人,方李氏,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也是孩子的母親,怎么可以這么誣陷本宮??”葉安瑤情緒似乎很激動,指著方李氏破口大罵。 “你怎么知道的?”太后冷著臉問道。 “回太后娘娘,那一日臣婦在府中,后來,葉昭儀前來拜訪,給我們府上送了好多東西,之后……夫君他不知道怎么,支開了臣婦出去買東西,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等臣婦回來的時候,葉昭儀已經(jīng)離去,但是府邸的仆人都知道,他們二人做了茍且之事?!狈嚼钍项嵉购诎椎闹刚J道。 葉安瑤萬分委屈,幾乎帶著哭腔:“方李氏,你有沒有良心,那一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本宮不知道你為何要這么做,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也會害死他的。” “昭儀娘娘,您終于承認了您跟方河州的關(guān)系了么?”張生抓住把柄說道。 “你住口,你少在那里歪曲事實,我葉安瑤和方河州曾經(jīng)是相愛過,但是男未婚女未嫁,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后來進了宮,我們更是不可能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么齷齪?!比~安瑤激動的解釋道。 “方河州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太后突然問道。 “他……曾經(jīng)是我進宮前的未婚夫。”葉安瑤想了想,如實的說道。 “那你上次探親確實去過他家么?”太后又厲聲問道。 “是,去過,但是那是因為……?”葉安瑤的話還沒說完,太后就怒了:“誰允許你去的?葉安瑤,你能不能有點禮儀和廉恥,你已經(jīng)是皇妃了?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下jian的事情來?” 在太后看來,葉安瑤回揚州見了方河州,無論做沒做什么,都是不可原諒的。 “母后,您別息怒,朕相信瑤兒?!被噬系ǖ恼f道。 頓時,所有人再次震驚……皇上竟然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心平氣和的說相信葉安瑤,確實難得。 葉安然也有些小小的感動……皇上他……原來可以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