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決一勝負(fù)
“安然,跟我走,我會用一輩子的情來償還你對我的愛。”伽羅握著胸口,輕聲說道。 葉安然淚光閃動抬起頭看了看正在抱著她的西宮爵…… 西宮爵心領(lǐng)神會,低下頭說道:“安然,這一次,你自己選,你若是跟了他,我也不會怪你,人一生中總要有一次自己選擇的機(jī)會,不受任何外界干擾的去選,這樣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至于你的家人,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保護(hù)他們。” 在所有人眼里,西宮爵才是那個占有欲最強(qiáng)的人,可是這一次,他面對喜歡的女子,竟然說出了這番感慨,當(dāng)然,他不是為了博取同情,給自己加分,可能是他一時間感慨,覺得自己之前和沈碧藍(lán)都是身不由己,如今不想在為難葉安然。 這一次就看葉安然怎么選擇了,如果她依然舍不得伽羅,那么他即使強(qiáng)留葉安然在自己身邊也是徒勞無果,還不如成全他們二人。 如果葉安然能選擇自己的話……那……這個結(jié)果他似乎有點不敢想象。 葉安然看了看跪在地上負(fù)荊請罪的伽羅,又看了看抱著自己重情重義的西宮爵,似乎有些為難。 是的,她喜歡伽羅,那是他的初戀情人,是讓她的心第一次悸動的男人,可是如今似乎在也找不回從前的感覺,都說日久生情,她信了,因為她此時似乎更傾向西宮爵。 于是葉安然輕聲說道:“伽羅,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么?”獨孤伽羅眼眸瞬間暗淡下來。 “因為我不能丟下一個爛攤子跟王爺,我要勇敢的肩負(fù)起我自己的那份責(zé)任,既然我已經(jīng)與他成婚,是誤會也好,是皇上賜婚也罷,總歸還是有這夫妻緣分,所以……我不想離開天幕。”葉安然似乎心里已經(jīng)想明白了,經(jīng)過了這一次,她也覺得自己跟伽羅似乎不是很合適。 伽羅的心里想什么,她猜不到,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伽羅也沒有出現(xiàn),相反還不如那個叫楊威的少將。 葉安然不是淡忘了伽羅,也不是因為伽羅對她的折磨而心灰意冷,更多的是她看透了,似乎與伽羅不合適。 人生在世,每個人都要找對自己的位置,看清自己的心,而此時,葉安然就是看透了一切,所以才做出了這個重要的,甚至影響她此生的決定。 西宮爵欣喜若狂,但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抱著葉安然的手緊了緊,似乎很激動。 “安然,我們……就真的沒可能了么?”獨孤伽羅似乎不死心。 “伽羅,放手吧,我們都累了,我曾經(jīng)愛著你,為你也心甘情愿的做了很多,可是如今,我不能在繼續(xù)幫你了,對于你的宏圖大業(yè),我也無能為力,潘姑娘是個好女子,你以后好好待她。”葉安然一字一句的勸慰道。 站在獨孤伽羅身后的潘夢潔頓時一怔,她似乎沒有想到,葉安然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頓時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想看,之前是自己太小肚雞腸了,她曾經(jīng)覺得自己夠豁達(dá)了,可是見了葉安然之后,她發(fā)現(xiàn)葉安然才是自己永遠(yuǎn)觸及不到的高點,是那么遙不可及的女子。 “好,我明白了。”獨孤伽羅垂著頭,任由胸口的血液一滴滴的落下。 “殿下,您的傷……?”衍生似乎很擔(dān)心主子。 “滾開,別碰我。”也許這個時候,獨孤伽羅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他想一個人舔傷口,而不是需要其他人來安慰。 西宮爵緩緩的放下葉安然,解下自己的黑色披風(fēng)緊緊的裹住她的身體,然后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在這里乖乖休息,一會……我?guī)慊丶摇!?/br> 聽到回家這兩個詞的時候,葉安然頓時忍不住的掉下眼淚,是啊,她似乎歸家的心更重了,久違的一種感覺。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jīng)把有西宮爵的地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把那個曾經(jīng)她最厭惡的王府當(dāng)成了自己現(xiàn)在的棲身之地,看來,什么都不是絕對的。 人的心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 西宮爵放下葉安然后,站起身冷冷的說道:“獨孤伽羅,你不是一直看我很不爽么?今日,我們拋開一切,痛痛快快打一場,如何?” 獨孤伽羅抬起頭,久久,吐出一個字:“好。” “殿下,您受傷了,不能跟他打。”潘夢潔焦急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我主子已經(jīng)受傷,西宮爵這是趁人之危。 “無礙。”獨孤伽羅撕了衣角的一塊布條,粗糙的包裹了一下傷口緩緩的起身。 西宮爵揚起輕蔑的嘴角,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龍紋匕首,照著自己的左胸口也是一刀。 這個舉動,似乎震驚了所有人,也包括獨孤伽羅…… “王爺……?”葉安然擔(dān)憂的喊道。 “你……?”獨孤伽羅想說什么,卻感覺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一樣,說不出來。 “我不想被人說我是趁人之危,你哪里傷了,我也同樣傷一下,這樣的話,我們扯平,獨孤伽羅,今日……我們就痛痛快快打一場吧。”西宮爵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王者之氣,這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放佛與生俱來就帶著這樣的特殊的氣場。 葉安然在一旁看著,心里很是擔(dān)憂,無論誰受傷,都不是她想看見的,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阻止,因為這才是屬于男人之間真正的戰(zhàn)斗。 獨孤伽羅似乎很興奮,眼眸立刻變得炙熱起來,他伸出手一字一句的命令道:“大家聽好,今日我們是單打獨斗,誰欲上前來搗亂,一律軍法處置。” “是。”圍觀的三軍頓時也是熱血沸騰,能看見兩國的王者廝殺,這種機(jī)會不多,當(dāng)然既然殿下下令,他們也不能違反。 “殿下小心點。”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沒有任何作用,但是潘夢潔還是小聲的關(guān)心了一句。 獨孤伽羅頭也沒回,只是冷冷望著眼前的男人,緩緩說道:“出招吧。” 這句話剛說完,只見西宮爵飛身而起,迅速的朝著獨孤伽羅撲過來,動作之快讓人感覺到他只是一股黑色旋風(fēng),獨孤伽羅也不示弱,雙手凝聚真氣,擴(kuò)散成一個強(qiáng)大的保護(hù)氣場,抵擋住西宮爵這快速的一擊。 西宮爵停在半空中,凝聚真氣似乎想沖破獨孤伽羅的這道防護(hù)墻…… 二人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更沒有你一拳我一腳的膚淺招式,有的只是兩個強(qiáng)大的男人比拼著內(nèi)在的真氣,就看誰的內(nèi)力更好一些了。 葉安然擔(dān)憂的看著他們,只希望他們能打成平手,誰也不要出事。 而略懂武學(xué)的潘夢潔更是很擔(dān)憂,因為西宮爵出招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西宮爵身上那種強(qiáng)大的殺氣,她猜想,西宮爵的內(nèi)力絕對不會在太子殿下之下。 二人正對峙著,突然西宮爵在半空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回旋,等他再次沖擊過來的時候,獨孤伽羅明顯有點支撐不下去,被硬生生的擊退了三步。 隨后獨孤伽羅眼疾手快,拔出配在身上的寶劍,那柄寶劍,葉安然此刻才看清楚,原來那不是一柄普通的劍,因為劍身通體都是泛著紫色的光。 西宮爵瞇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說道:“紫玉劍?不錯嘛,都用紫魂玉為你的寶劍練魂了。” 煉魂,為劍術(shù)中最高深的一種,顧名思義就是找一樣絕世寶貝,用寶貝的靈氣,來給寶劍度上一層魂魄,讓寶劍有靈氣,和主人人劍合一,這樣的話,幾乎就可以說是戰(zhàn)無不勝。 “廢話少說,拔出你的兵器。”獨孤伽羅冷冷喝道。 西宮爵右手雙指向上一提,只見一柄寶劍嗖的一下從他的背后竄了出來,隨后在半空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氣勢極其的囂張。 只見西宮爵的劍整個外表都籠罩著空色的氣息,似乎鮮血一樣,圍繞在劍身周圍,很是神奇。 “你的劍……是什么東西煉魂的?”獨孤伽羅有些愣住了,他也算見識廣泛,這片大陸上的寶貝,他沒見過一百,也有八十,怎么就不知道哪樣寶貝是這樣嗜血的紅呢? 西宮爵神秘一笑:“我的劍……是千千萬萬個人命度的魂。” 此話一出,全場人無人不心驚膽戰(zhàn),連一向眼高過頂?shù)难苌际俏⑽⒁活潱话哑胀ǖ膶殑Γ绻麣⒘颂嗟娜耍敲磩ι砭蜁性箽猓窃箽馐堑G色,如果要達(dá)到這種嗜血的紅,恐怕真的要殺太多太多的人,多的無法計算。 由此可見,西宮爵是殺人魔鬼,不是傳說,是確有其事,一個人如果用人的血來度魂,那么無疑這把劍是最可怕的,因為它不僅有靈氣,還有著強(qiáng)大的邪氣。 西宮爵每次上戰(zhàn)場殺敵,都要用這把劍,似乎是在給他的劍喂血,有傳說講,這樣邪性的寶劍估計應(yīng)該是出鞘必見血,看來……獨孤伽羅危險了。 “很好,讓我刮目相看,能和你的嗜血劍一拼高下,也不枉費我這么多年苦苦的用紫魂玉度出來的劍,西宮爵,看招吧。”這一次,是獨孤伽羅先出的手。 他整個人飛起來,化身一道紫色的劍氣,朝著西宮爵氣勢洶洶的撲過去…… 誰料,西宮爵人卻動也沒動一下,只是指尖輕動,紅色寶劍飛身而去,在半空中,迎著紫色的劍氣,再一次開始了巔峰對決。 “這個人……他太可怕了,他能御劍?”衍生張了張嘴巴驚嘆道。 “衍生,什么是御劍?”顯然潘夢潔會的只是拳腳功夫,還不知道這種頂級的神功。 “西宮爵他不用自己親自持劍,只用手指便可指揮那把邪劍,真是太可怕的,如果這樣下去,殿下恐怕要吃虧。”衍生猜測,雖然獨孤伽羅有紫玉劍在手,但是碰上西宮爵手里這把邪物,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那可怎么辦啊?”潘夢潔立刻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