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暢游揚州
西宮爵頓時語塞……確實,這個季節,汴京還漫天飛雪,怎么可能有這丁香花呢? 看見西宮爵不語,葉安然接著說道:“有時候賞花是分季節和心情的,比如現在,你在汴京可以賞雪,在揚州卻可以賞花了。” 說完,葉安然走過去,輕輕摘下一朵丁香聞了聞,隨后笑道:“好香啊,你要不要試一試?” “不要,好幼稚。”西宮爵別過臉說道。 葉安然拉起西宮爵的手突然說道:“拔下一根頭發。” “什么?”西宮爵當場愣住。 “我說……讓你拔下一根頭發給我。”葉安然俏皮的笑了笑。 “干什么?”西宮爵防備的看著葉安然不明所以然。 “這個你先別問,一會給你一個驚喜。”葉安然說罷,自己伸出手也拔了一根自己的秀發。 西宮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見他發呆,葉安然伸出手立刻在西宮爵的頭上一拉,一根頭發到手了。 吃痛了,西宮爵才反應過來,吼道:“該死的,你干什么?” “你不給我,我只好自己拔了。”說著葉安然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西宮爵頓時滿臉通紅,他突然感覺,眼前的女子好可愛,他第一次覺得女子可以這般可愛。 “葉安然,你想死是不是?敢拔我頭發?”西宮爵雖然心里甜甜的,可是表面上卻是不滿的叫囂著。 “噓,別吵,一會給你驚喜。”葉安然食指放在唇邊輕輕說道。 說來也怪,那西宮爵就跟著了魔一樣,竟然真的乖乖閉嘴了,他認真的看著葉安然,只見她把兩個人的頭發擰在一起,然后輕輕的把丁香花瓣一個一個的從頭發上串過去,不一會,一個完美的丁香花手鏈就誕生了。 “來,把手給我。”葉安然滿足的笑了笑。 “還想干嘛?”西宮爵雖然臉上不太情愿,但是還是聽話的把手伸了過去。 葉安然把這丁香花做的手鏈,綁在西宮爵的手腕上,然后用發絲在末尾打了一個結。 “好了,大功告成,好看吧?”這個是葉安然小時候最喜歡和jiejie玩的游戲,每年到了這個季節,姐妹倆都開始每天不厭其煩的編織著丁香花手鏈。 那時,她從未想過,以后的某天,也會給自己的夫君編織一個…… “原來是做這個東西,不過……一根頭發不就好了么?干嘛要拔我的?”西宮爵黑著臉問道,看來他對剛才葉安然拔掉他頭上的事情還在耿耿于懷。 “因為我聽人說,兩個人的頭發綁在一起,才是結發夫妻。”葉安然說的很坦誠。 西宮爵到是有些臉紅了……結發夫妻,他第一次覺得這四個字聽起來是這般的美好。 “走吧,別楞著了,我帶你去那邊看看,我們可以坐船逛逛。”葉安然自然的牽起他的手。 可是西宮爵下意識的躲開了,因為……他怕葉安然弄壞他手腕上的那個丁香花手鏈。 正當他們走到港口,準備上船的時候,突然一陣陣腳步聲,西宮爵回過頭,看見一隊官兵朝著自己走來。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景色,看見官兵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西宮爵微微皺起眉頭。 “怎么了?”葉安然不知所以然問道。 這時,還沒等西宮爵說話,那些官兵齊齊的跪在地上:“屬下參見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們有事?”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西宮爵不悅的問道。 這時,過路人都紛紛圍觀,知曉了眼前這對璧人就是葉老爺的小女兒和那王爺夫君。 “小的奉知府大人命令,宴請王爺和王妃到府上一聚。”領頭的官兵恭敬的說道。 “知府?不去。”西宮爵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和葉安然暢游瘦西湖,就這么被人給打擾了,心里正不爽呢,所以語氣也是十分的沒好氣。 這時,葉安然卻開口了:“知府大人?林保平么?” “啊,不是,林大人早已經調走,是去年新上任的知府方大人。”領頭的官兵畢恭畢敬的說道。 “方大人,你是說方河州?”葉安然似乎想起來,當初方河州進京趕考的事情,后來因皇上的插手,調換試卷,方河州名落孫山,還好葉安然求了西宮寞,太后下令給了他一個揚州知府的官位。 說來也好久沒見了…… “回王妃娘娘,正是方河州方大人。” “原來真的是他?”葉安然的眼神有些迷茫,方河州與jiejie的歡聲笑語放佛就是昨天的事情,可是如今早就物是人非,她也好久沒有看見那個秀才了,去看看也好。 “安然,你認識這個知府么?”西宮爵到是對這樣的小人物不太記得。 “恩,是舊時,我們去看看吧。”葉安然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讓西宮爵覺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于是點了點頭,上了官兵請來的馬車。 一路前行,朝著方府走去。 半路上,西宮爵忍不住的問道:“你好像有心事?莫非這個方河州和你有過節不成?” “不是,他……你該知道的,當初因為他,我還求過你。”葉安然緩緩說道。 “求過我,什么時候?”看來西宮爵真的不記得了。 “去年京試的時候,有個人被挑換試卷了,我去求了你,但是你沒幫我,最后是我求的寞殿下。”葉安然解釋道。 不提西宮寞還好,一提他,西宮爵似乎立刻變了臉:“以后,不許找那個臭小子,什么事情我來替你解決。” 葉安然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這個人和你有什么特殊關系么?”之前西宮爵就覺得很奇怪,不過那時候因為很討厭葉安然,所以西宮爵沒有問清楚。 今日想起來也覺得奇怪,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關系,葉安然不會去求他吧,要是不知道獨孤伽羅的事情,西宮爵也許會認為方河州是葉安然的情郎。 可是已經了解了那件事,方河州和葉安然就說不去過去了…… “他……是我jiejie曾經喜歡的對象。”葉安然覺得在經歷這次一點紅之后,西宮爵是個可以相信的人,所以把jiejie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什么?你是說他是葉安瑤曾經的心上人?”聽完這個故事,西宮爵有些驚訝。 “恩,沒錯,jiejie真的很在乎他,要不是那個時候皇上突然南下,看上了jiejie,也不會有這樣的苦戀了。”葉安然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 “那就難怪了……。”西宮爵喃喃自語。 “什么難怪?”葉安然不明所以然。 “難怪親手對付他了,原來他是葉安瑤的心上人,嗯,這樣解釋就說的過去了。”西宮爵自言自語。 “什么?你在說什么?什么皇上親自對付?”葉安然是越聽越糊涂了。 “你還不知道么?調換試卷的事情,是皇上的命令。”西宮爵一語道破天機。 葉安然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什么?是皇上做的?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笨蛋啊,你,剛才我不是說了么?估計是皇上知道他與你jiejie的關系,所以出手對付的。”西宮爵解釋道。 “啊?真的是這樣么?不一定是皇上吧,也許是別人故意陷害方河州搞的鬼。”葉安然不相信看起來那么溫和的皇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肯定是不可能的,你不了解朝廷的事情,皇上對每年的科舉考試都特別的嚴格,如果是地方,作假也就算了,但是京試是最重要的,皇上一向惜才,所以每年都親自審批試卷,別人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所以一定是皇上下令做的,不然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情啊,要知道,私自串改試卷,是殺頭的罪名。”西宮爵娓娓道來。 葉安然這下才明白那件事的始末……也許jiejie說的對,皇上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的一個人,心機好深啊。 現在想想,當時她還傻乎乎的跑去求皇上,結果被皇上冷聲拒絕了,想明白后都有些害怕了,如果當時真的惹怒了皇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不一會,到了方河州的家。 方河州的家沒有想的那么富麗堂皇,更不像其他大人的家里那么富裕和氣派,只是一個小小的院落,干凈整潔。 西宮爵流露出贊許的目光:“不錯,這小子是個清官。” “你別這么早下結論,也許他把寶貝都藏在地下室你看不見呢。”葉安然偏偏跟西宮爵唱著反調。 兩人信步走進去,方河州早已經在院落里迎接了,整個府里的人似乎全部出動。 “王爺吉祥,王妃娘娘吉祥。”方河州率領眾人齊聲跪地。 “平身吧。”西宮爵擺擺手。 “多謝王爺。”方河州說完起身,看見葉安然,他友好的笑了笑。 “王妃娘娘好久不見。”方河州打著招呼。 葉安然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的盯著他身邊一位大腹便便的婦人看著,目光很是復雜。 “啊,忘了介紹,這個是微臣的賤內,來,給王爺和王妃請安。”方河州吩咐道。 只見那美婦人微微施禮,嗓音清脆甜美:“臣婦方李氏給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 半晌,葉安然都不說話,西宮爵低聲的提醒道:“安然,人家在給你請安,你說句話啊。” 可是葉安然還是不肯開口,氣氛很是尷尬,西宮爵擺擺手:“平身吧。” “多謝王爺。”那美婦人用手拄著腰際,不太方便的起身道謝。 葉安然瞪著那美婦人和方河州片刻,隨后朱唇輕啟:“方河州,你什么時候成親的?” 聽聲音有些不對,西宮爵側頭,果然看出葉安然神色也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怒火。 “回王妃娘娘的話,去年冬天,臘月十四。”方河州乖乖的回答。 “誰允許你成親的,恩?”葉安然眼中似乎有熊熊怒火,西宮爵也是第一次看見葉安然竟然有這樣盛氣凌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