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里難安
“臣妾只求爺不要怪罪王妃娘娘了。”司馬清淺虛弱的說出這句話,要是換做平時,她自然是不敢說的,但是她知道,此時,她說什么,王爺都會答應(yīng),所以就斗膽求了情。 聽完這句話,西宮爵立刻臉色變了,他滿腔怒火的說道:“清淺,這個時候你還幫著那個女人說話,她如此害你,難道你就不記恨她么?” 司馬清淺輕咳了幾聲,在西宮爵攙扶下靠著床榻坐了起來,緩緩說道:“爺,您真的不了解王妃娘娘,她真的是個善良的女子,進了王府后,臣妾一直在觀察娘娘,發(fā)現(xiàn)她其實是個毫無心機的單純女子,臣妾曾經(jīng)幾次間接導(dǎo)致娘娘的厄運,她都沒有怪罪于我,而這一次,本就是個意外,爺想一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懷孕了,王妃娘娘又怎么可能知道呢,這一次真的是個誤會而已,我不希望因為我,讓爺再次遷怒與王妃,那樣臣妾就心里更難安了。” 司馬清淺的一番話,對西宮爵觸動還是很大的,雖然平時司馬清淺很少與人來往,清心寡欲,但是她是個絕對聰明的女子,西宮爵也不相信司馬清淺這么傻,被人害了,還為人說話,所以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清淺真的是了解葉安然的為人,不想怪罪于她,這樣一來,倒顯得西宮爵小氣了。 “清淺,你真想好這么做了?如果這次借機休了那個女人,那么你就是正王妃了?你確定要幫她說話么?”西宮爵還是不死心,又重復(fù)了一句。 司馬清淺淡淡一笑:“爺問這話,就證明,爺也是不了解臣妾的,臣妾入王府有三年了,之前跟爺就是舊識,如果臣妾真的貪戀權(quán)貴,該進宮選秀的,而不是自愿留在這里,正王妃雖然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位置,但是對于臣妾來說,卻沒那么重要,在臣妾心里,只要跟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沒了,我也難過,但是難過并不能解決問題,以后我可以再為爺生,但是如果錯怪了王妃娘娘,她這輩子都會被污點跟著,難以洗刷冤屈,我不會這么做,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這么做。” 最后,西宮爵無奈,只好順了司馬清淺的意,緩緩說道:“清淺,既然你替她求情,那么這次,我就放過她。” “謝謝爺開恩。”司馬清淺露出欣慰的笑容。 之前司馬清淺好幾次都間接迫使葉安然深陷險境,連小容都覺得司馬清淺是故意的,可是葉安然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原諒了司馬清淺,事實證明,她這么做是對的,人心都是rou長的,司馬清淺不會忘記葉安然當(dāng)初對自己的恩德,自然也不會因為此事為難她。 柴房內(nèi) 西宮爵踢開門,一把拉起狼狽不堪的葉安然,盯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葉安然,你好命,清淺為你求情,這次,我放過你,但是……不會再有下一次。” “多謝王爺開恩。”葉安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過你給我記得,那個茶樓不允許你去了,以后,你給本王老老實實呆在春曉閣。”丟下這句話,西宮爵憤然離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似乎每次看見葉安然不順自己的心意,他就滿腔怒火。 葉安然從他的話里明白,這次因為清淺的求情,所以自己逃過一劫,不過她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或許,她還是覺得,自己欠下了清淺這一次。 畢竟因為自己的邀請,在自己的茶樓,清淺失去了那未出世的孩子,她沒有生過孩子,不過卻可以想象的出,一個孩子對于一個母親是多么重要。 尤其是這樣皇族之家,一個孩子有時候可以決定一個女人一生的命運……不然后宮也不會那么多女人為了生下皇子,而擠破了頭,因為大家都明白,誰的兒子做了皇帝,誰以后就是后宮之主,是萬丈榮光的太后。 御書房 西宮爵跪地稟告:“皇上,臣弟不想追究那件事了,還請皇上不要徹查了。” “哦?爵你自己解決了么?”皇上別有深意的問道。 西宮爵點了點頭:“恩,清淺醒了,說明了一切,葉安然既然不是有意的,那也不必驚動皇上了,還請皇上降罪于臣弟,是臣弟太過著急,驚動了皇上和太后。” 誰知,皇上卻沒有動怒,而是哈哈一笑:“爵,既然沒事就好,這些都是你的家事,你自己解決最好,朕身為兄長也不便插手,不過朕也相信你的王妃不是那樣的人,以后遇事切莫急躁,好好查清楚再做定奪就是。” “是,臣弟謹(jǐn)記皇上教誨。”跟皇上告辭后,西宮爵回了王府,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清淺,雖然這次司馬清淺失去了孩子,但是卻得到了西宮爵前所未有的關(guān)懷,可以說的上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葉安然因被西宮爵下了禁令,不允許隨意出王府,所以把茶樓暫時交給了七娘打理,好在七娘是恒王找的人,可以信任。 只不過不去茶樓的日子,葉安然真是悶的慌,她最后無奈,開始種起了梅花,因為是冬天,所以百花中只有梅花還能開放,葉安然索性買了很多花盆,開始養(yǎng)起了小梅花打發(fā)時間。 這一日 天寒地凍,白雪飛揚,葉安然披著厚厚的斗篷在春曉閣樓下為梅花修理枝葉,突然聽見身后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呦,我們王妃娘娘還有心思養(yǎng)花啊?害了人家的孩子,自己心里都不會內(nèi)疚么?難道晚上都不怕鬼叫門的么?”宋思煙一身藏藍色長裙站在身后冷嘲熱諷。 葉安然沒有理會她,只是淡淡的回道:“這件事是個意外,不是我有心害的,思煙姑娘你又何必把罪名強加于我。” 這時,不知道什么時候趕到的香依開口了:“呵呵,有幾個惡毒的女人會承認(rèn)自己惡毒呢?無非就是暗地里耍些小伎倆罷了,爺不清楚,我們可清楚的很,同是女人,當(dāng)然最了解女人,不過王妃您也太毒了,清淺那孩子還沒滿三月,就被你給弄沒了,恐怕對她的身子有很大影響呢,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懷了。” 聽了這樣的話,葉安然自然是不能再淡定下去了,這兩個女人一大清早就來找茬,說這些太挑釁的話,無疑是讓自己心里難安而已,嘆了一口氣,葉安然說道:“這件事無論什么樣,都與你們無關(guān),是吧?” 誰知這樣一句看似平常的話卻惹毛了宋思煙,她立刻變臉,聲音無比尖銳的喊道:“與我們無關(guān)?你給我看清楚了,要不是你這次搞出這樣的事情,爺他會覺得內(nèi)疚,會一直留宿在司馬清淺那里么,你們兩個可以玩手段,但是別把人逼到絕路,你們吃rou,也的留口湯給我們啊,我和香依現(xiàn)在比王府的丫鬟還不如,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這下,葉安然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是因為這次西宮爵因為清淺失去孩子,對她有愧,所以一直留宿在清淺苑,導(dǎo)致了香依和宋思煙備受冷落,而她們兩個,恰恰不敢去找司馬清淺撒氣,因為人家現(xiàn)在是盛寵正濃,所以就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想到這,葉安然忽然也覺得她們怪可憐的,在王府,一切都要依靠著王府生存,所以也無心再與她們計較下去。 只是淡淡的開口道:“這件事這樣,我也很抱歉,不過我確實是無意的,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 宋思煙聽見葉安然這樣的回應(yīng),似乎更激動了,指著葉安然就吼道:“這個時候你才說抱歉,有用么?別以為你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就可以把自己真的置身事外,我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這時,小容走出來,攙扶著葉安然往回走,然后冷冷的對著宋思煙說道:“王妃要休息了,你們還是請回吧,這里是春曉閣的地盤。” “你……?”面對小容的逐客令,宋思煙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香依倒是比較安靜了,瞟了宋思煙一眼后說道:“走吧,人家都休息了,我們還在這里干嘛?” 回了春曉閣,葉安然臉色不太好,小容立刻為主子倒了杯茶水安慰道:“王妃主子,您別多想,香依和宋思煙是什么人,您該清楚,她們恨不得您出事,都是落井下石的主,您就別跟她們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這次還是對不起清淺姑娘。”葉安然拿著茶杯有些發(fā)呆的說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隨著聲音望去,葉安然抬起頭,看見清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 “清淺,你怎么出來了?這天寒地凍的,你該注意休息才是。”葉安然起身拉著清淺的手說道。 司馬清淺只是微微一笑:“王妃娘娘放心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這次就是想告訴娘娘,不要介懷這件事了,這件事本就與您沒有關(guān)系,要不是我不小心失足,也不會這樣,王爺那邊,我也解釋過了,娘娘就寬心吧。” “清淺,你這樣做,叫我說什么才好,我始終覺得有愧于你。”葉安然低下頭,心里不安的說道。 “王妃娘娘,您是什么樣的人,我司馬清淺看的很清楚,您要想害我,早就動手了,也不至于這么明顯,再說了,孩子沒了,以后可以再生,您別往心里去,您要一直這樣,倒是我更不安了。”司馬清淺細(xì)語輕言。 “恩,清淺,以后我會把當(dāng)作我最好的朋友來對待,這份情始終是我欠著你的。”葉安然動容的說道。 “別說的這樣嚴(yán)重,我們以后攜手一做爺?shù)馁t內(nèi)助就好了,家和萬事興嘛。”司馬清淺笑道。 兩個人聊得正歡,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傳旨:“王妃娘娘,扶搖宮昭儀娘娘口諭,宣王妃娘娘覲見。” “哦?我jiejie要見我么?”說完葉安然對司馬清淺歉意一笑:“清淺,抱歉,我先進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