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心結難解
“皇上,可是這事事關重大,如果不查清楚會牽連所有科舉考試的秀才們不是么?”葉安瑤話鋒一轉,避開了皇上剛才提起的話題。 “可是這些都不是你該cao心的,不是么?”皇上盯著葉安瑤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上,臣妾求您了。”葉安瑤見皇上似乎不太愿意插手這件事情急之下跪了下來,她的腦海里現在都是方秀才。 “求朕什么?你以什么身份來求?又是為誰而求?”皇上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 可是一向冰雪聰明的葉安瑤竟然看不出來,還是一味的開口求道:“皇上,那個方河州是臣妾的揚州老鄉,臣妾真的不希望他的才華就此被埋沒。” “揚州老鄉?可是朕聽說高中狀元的張生也是揚州人啊,怎么不見你如此用心?莫非……這方才和瑤兒你有什么非比尋常的關系不可?”皇上試探的問道。 葉安瑤立刻搖了搖頭:“沒有,不是的,臣妾與他不熟悉,只是見過幾次面。” “哦,既然不熟悉,那么此事就到此為止,來人啊,送昭儀娘娘回扶搖宮。”皇上罕見的下了逐客令。 “皇上,臣妾求您了。”葉安瑤臨走還不忘求皇上,可是她卻不知道導致方秀才落榜的這次主謀正是皇上。 皇上是什么人,怎么會不調查清楚葉安瑤的舊事,除了他沒有調查出葉安然當初在藍橋上等是誰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這個世界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汴京驛館 此次科舉考試高中的秀才都在這里休息,京城的文官宴請了他們之后,回來休息。 張生洋洋得意的問道:“方兄,這次我們真是走運啊,那么多人竟然被我們拿了頭彩,除了榜眼是南州人之外,你和我都是揚州的呢?” “是啊。”方秀才心不在焉餓回答著,他知道這次試卷被調換了,但是如今既然是張生拿了狀元,就這樣吧,他也不想張揚出去,畢竟張生是他的朋友。 本來和葉安瑤分手之后,他真的不想參加什么科舉考試了,是張生鼓勵著他,讓他一定要來試試,后來他自己也想通了,不一定被葉安瑤甩了就要不死不活的,還是要努力考科舉的,萬一中了狀元,也算自己爭氣,不會被葉安瑤看不起。 “方兄,你怎么看去來悶悶不樂的樣子啊,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葉安……不,是昭儀娘娘?”張生小聲的問道。 “不要跟我提起這個負心的女人,她不配。”提到葉安瑤,方河州就是一臉怒氣。 張生拍拍他的肩膀:“我說方兄啊,這事都過去三個月多了,你就不要想了,那種女人不是我們這樣的男人有福分娶來的,你看我當初那么迷戀葉安然,可惜有什么用,人家連本來和孟家的婚約都退了,背信棄義的嫁給了瑞安王做王妃,要說我說啊,這女人一旦心狠起來,真是可怕呢。” 方河州白了一眼:“我們的情況明明不一樣好不好?人家葉安然壓根就不知道有你這號人喜歡她,而我……卻已經和安瑤相愛了那么久。” 說到這里的時候,方河州還是小小的傷感了一下,他知道他無論過了多久,也不會輕易忘記那個女人。 “都一樣的啦,現在不是很好么?我中了狀元,你中了探花,我們倆這回可以回去風光了,只等朝廷頒布認命書,咱倆以后也可以良田美眷什么都有,是吧?不過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怎么會拿到第一名,哈哈,真是意外啊,難道是我娘給在龍王廟里求來的護身符起了作用?”張生眉開眼笑。 “也許吧。”方河州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御書房 疾風急匆匆的走進來:“皇上,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您的意思轉達了,認命官員的事情明日就可以頒布下去了。” “恩,他們都還在汴京,是吧?”皇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恩,都在,今日宴會之后,他們都去了驛館休息。”疾風小聲的說道。 “很好,就這樣吧,那個男人即使再有才華,朕也不允許他得到什么榮華富貴,沒有殺了他已經對他手下留情了呢。”皇上冷笑道。 次日清晨 禮部尚書一早來到驛館頒布了皇上的認命旨意,張生作為新科狀元理所當然的留在了汴京為官,官職是新科大學士,而榜眼也如愿以償的留下做了禮部侍郎的門生,屬于助理的級別,唯獨方秀才這個探花,什么都沒有,還被告知立刻起程返鄉,永生不得來汴京。 “啊?怎么會這樣,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方河州他可是很有才華的人啊,在我們揚州都是很有名氣的,怎么什么官職都沒有呢?”張生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個本官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方河州,你是不是得罪了朝廷的什么人,本官也是第一次見到探花不僅什么官職沒有,還被遣回故居,永世不得來汴京的。”尚書大人其實很欣賞方河州的才華,但是無奈,他的上級已經接到了消息,要他們就這么做,說是皇上的意思,可是他也不明白皇上怎么會和一個窮秀才過不去? “呵呵,永世不得來汴京,我懂得,我走,我明日就啟程離開。”當尚書大人問自己是不是得罪朝廷的人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葉安瑤做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嫌棄和自己曾經有過一段舊情,怕受連累,所以才用手法讓自己不能為官,也好,他還不屑做官呢。 扶搖宮 小宮女又是第一時間把這樣的消息告訴了葉安瑤,她頓時搖搖晃晃的差點暈厥過去,她沒有想到,怎么會變成這樣?方河州不僅沒有高中,連官職也沒有,還要趕出了汴京,永遠不得再來。 一氣之下,葉安瑤大病一場…… 葉安瑤生病的消息下午就傳到了瑞安王府,葉安然聽說之后立刻火速進宮看望jiejie。 “姐,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還生病了?”葉安然心疼的看著床榻上的jiejie。 “安然,別擔心,我這是心結,不是什么大病。”葉安瑤抬起手拍了拍meimei的手,示意她安心。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皇上不讓jiejie侍寢了?”葉安然猜測道。 “不是,是方河州他落榜了。”葉安瑤的嗓音有些沙啞。 “落榜了?對啊,現在已經是科舉的時候了,可是他那么有才華怎么能落榜呢?”葉安然也覺得奇怪。 “據說……是有人調換了他和張生的試卷,張生中了狀元,他只中了一個探花,你說這多可笑?”葉安瑤有氣無力的說道。 “天哪,不會吧?張生?他的才華還不及方河州一半呢,怎么會?那出了這樣的事情朝廷不管么?”葉安然驚愕。 “管?管什么?我親自去求了皇上,還碰了一鼻子灰。”葉安瑤苦笑。 “皇上都不會關心自己新招攬的人才么?怎么會如此糊涂呢?”葉安然也覺得這事情有點莫名其妙。 “我懷疑……皇上知道了我和方河州以前的事情,沒準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做的。”葉安瑤也不笨,想了好久,想昨日皇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若皇上真是知道了自己和方河州的關系,那么這么做也是有可能的。 “啊?不會吧,皇上犯得上為難一個秀才么?皇上好像不是那樣的人。”葉安然想到皇上平時總是樂呵呵的樣子,感覺他不會做出那么卑鄙的事情。 “安然,你不了解皇上,其實他……沒有你看到的那么簡單。”葉安瑤別有深意的說道。 “姐,那即使是這樣,方秀才中了一個探花也是不錯的啊,你怎么氣出病來這么嚴重?”葉安然不解的看著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