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你敢襲警
孫隊長非但沒有生氣,還雙手插兜,神態(tài)悠閑地走近了幾步,道:“你繼續(xù)笑,千萬別停下,嘿,我最喜歡欺負刺頭兒了!” “我不想當(dāng)刺頭兒。”陳小燁止住笑聲,緩緩搖了搖頭。 孫隊長眉毛一挑,哦了一聲,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慫了?” “比起當(dāng)刺頭兒,我覺得襲警更刺激。”陳小燁微笑道。 孫隊長剛剛皺起眉頭,他眼中那位本以為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就猛然撞了過來。 喀嚓! 他的鼻梁骨應(yīng)聲而斷,一道血箭飆射而出! “我草!”他也是個狠人,受了重重一擊后,竟然只是晃了晃,并沒有摔倒在地,他手捂著鼻子,破口大罵道:“你他媽找死,給我打!” 押著陳小燁的警官怔了一下,他們沒曾想過,這個精神有點不太正常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敢襲警。 他們雖然也很討厭這位新近調(diào)過來的官二代隊長,也時常咬牙切齒地想要揍他一頓,可那也僅是在心里頭想一想,在警校期間受到的教育已是讓他們的思維根深蒂固,有人襲警,就是挑戰(zhàn)他們這個行業(yè)的尊嚴。 只不過,當(dāng)他們正要出手制服被手銬銬住的年輕人時,手臂上突然傳來不可抵擋的沛然大力。 砰! 他們只看到眼前有個影子一閃,那位從京城調(diào)來的某局長的寶貝兒子,已是仰面摔倒在地,口吐白沫。 一只43碼的鞋印子刻在那張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白皙面孔上。 不是泥鞋印,而是皮鞋底部防滑紋路嵌刻出來的痕跡。 就在溫康盛要摸到楊白樺的胸口上時,楊白樺咬著嘴唇向后退了一步,而后拎起桌子上的餐盤,狠狠地砸了過去! 啪嚓! 白色的瓷盤砸在青皮頭的臉上,并沒有碎,但是里面的小龍蝦及湯汁卻灑落在溫康盛的臉上、身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湯汁裹臟的伴隨了他十幾年的菩提珠鏈,當(dāng)下怒不可遏,就要抬手狠狠打在楊白樺的臉上,卻聽店門外響起一聲驚呼,“你敢襲警!” 他驚了一聲,雖然清楚以陳小燁那種能夠一人打倒五個空手道運動員的身手,必然會揍翻以孫隊長為首的三名警察。 可他卻嘿笑了一聲,抓起濕巾擦著菩提珠鏈上的油脂,一邊向外面跑去一邊說道:“臭娘們,老子回來再收拾你,嘿,你男人這次算是完蛋了,完蛋了!” 他跑到門口處時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這時,陳小燁已是躲過身后兩名警官的抓捕,繞到了警車的側(cè)面,在車窗玻璃上猛地撞了一下。 喀嚓! 警車玻璃被他的肘關(guān)節(jié)撞得粉碎,他探手進去,掰開車門,而后在警官抓住他肩膀之前,手指抓在副駕駛的椅墊上,以摧枯拉朽之勢猛然將其掀飛! 那兩名警官略微詫異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在這種關(guān)頭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他們對視一眼,而后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車墊下面的東西,頓時瞪圓了眼睛。 溫康盛舉著手機,先是把仰躺在地昏迷不醒的孫隊長錄了進去,而后走到警車旁,一邊錄著被兩名警官架住的陳小燁,一邊將攝像頭移向車內(nèi)。 當(dāng)他看到車座上方的那袋淡黃色的東西時,臉色瞬間大變,慌也似地向自己停在街外的奔馳車跑去。 砰! 他才跑出去三步遠,后背就挨了一記重擊,而后狗啃食般撲在了綠化帶里,即便身下是不算太硬的泥土和枯草,他也摔得七暈八素,雙手撐著地面剛要站起,忽然有一只腳踩在他的肩頭上,將他狠狠地往下一踩。 許是對方很會用勁兒,力道從肩膀灌入他的手臂,他竟關(guān)節(jié)一彎,身子猛地向下一沉,肩膀直接脫臼了! 他嗷的慘叫一聲,努力扭著脖子,想要看看是誰在背后下手,待眼角余光看見那條筆直而修長的大腿時,不由得怔了一下,心道:這條美腿不是那個…… “別亂動,否則,我這次直接踩斷你的頸椎骨!”聲音清冷,又透著一絲玩味。 溫康盛吐出不小心啃進嘴里的泥土,悶聲道:“媽的,栽了!” 他并不是有眼無珠且不可救藥的笨蛋,陳小燁的實力他看到了,身后這位美女的實力他也看到了,能夠在警察來到后保持從容不迫,且發(fā)現(xiàn)了警車座椅下的秘密,這難道不是一場早有預(yù)謀的計劃? “兩位警官,警車內(nèi)怎么會有大麻啊?”陳小燁笑嘻嘻地問道。 車內(nèi)被發(fā)現(xiàn)有一袋分量不低的大麻,這可是那兩名警官所沒有料想到的,他們很可能革職,并且身陷囹圄。他們呆愣了好半天,聽到陳小燁這句問話后,不由得面面相覷。 過了片刻,才有一名警官沉吟了一下,沉聲道:“我,我們也不知道。” 陳小燁嘿然一笑,道:“要我說,這大麻是孫隊長放在車里的,你們覺得呢?” “這個,還得我們內(nèi)部進行調(diào)查一番才能確定。”那名警官也不是白癡,他目光炯炯地看向陳小燁,又道:“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這袋東西在這里?” “警官,孫隊長在國外留學(xué)期間,就有吸食大麻的愛好,即便回國后在他老爹的照應(yīng)下,把他塞到沈城片警隊伍里來鍍金,他也本性難改,讓曾在國外經(jīng)商的溫康盛每個月幫他購買一次大麻。”陳小燁把被銬住的雙手舉高,道:“溫康盛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整天混日子的二世祖,你們早就看他不爽了吧?這次卻是個讓他滾蛋的好機會。” 警官掏出鑰匙把他的手銬打開,又問道:“你還知道什么?” “你應(yīng)該猜出來了。”陳小燁揉了揉手腕,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錯,餐廳里那五個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就是溫康盛找來鬧事兒的,他想羞辱一下餐廳老板楊白樺,直到把她逼得近乎瘋掉時,再讓她把餐廳免費出兌給他。” “她是餐廳的老板?可我怎么聽說火木餐廳的老板是溫康盛?”警官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