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是個爺們!
令她們感到更加驚訝的是,那位姓陳的年輕人好像還不領情,他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說了一句,“今天先這樣,我得回去了。”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候鴻胥卻只是微微一笑,說了兩句祝詞,并沒有再多加挽留。 有幾個兔女郎望著那個背影不算寬闊但已經躋身億萬富豪行列里的男人,眼神有些癡迷,很希望他能跟候少說一聲,“這幾個我都要了。” 按理來說,她們來為候少工作,只不過就是看中了他是首富之子的身份,渴望成為他后宮團里的一員,結果卻發現,這個面相上爺們氣概十足,身量宏偉的男人,好像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帶回過家里。 她們只好退而求其次,寄希望于能夠跟候少的新朋友陳小燁發生一段妙不可言的感情,甚至是點水相逢的一夜,也會讓這些崇拜金錢與英俊男人的女孩子們心滿意足。 砰! 就在這時,酒吧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而后是皮鞋踩在鋼結構樓梯上的腳步聲,聽起來跌跌撞撞,十分慌亂。 候鴻胥雙眉擰起,厲喝道:“干什么慌慌張張的!” 只聽咣當一聲響,兔女郎等人走出的那扇木門,被沖下樓那人一下子撞開,他甫一露面,眾女都尖聲叫了起來。 陳小燁回過頭,只見一個男人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了,他氣喘了一陣,才斷斷續續地說道:“候,候少,有人襲擊我們,鐵男他們要擋不住了!” “什么來頭?”候鴻胥先是抬手制止了女人們的尖叫聲,而后微瞇著眼睛,冷聲問道:“你看清了沒有?” 答案很明顯。 那個男人弓著腰,低垂著腦袋,手掌緊緊地捂住肩膀處的傷口,可是無濟于事,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里流出來,轉眼便染紅了他的袖子。 他聽到候少的問話,緊張和害怕兼而有之,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行了!你們去幫小馬綁扎上傷口,蕭玲,你趕緊打電話給李莒辛,把情況告訴他,不用報警,警察來之前早打完了,也不用給我爸打電話,他在國外。”候鴻胥交代完畢后,便一把扯下運動外套,深秋時節,他里面竟然只穿著一件跨欄背心,線條分明的肌rou高高隆起,青筋暴突,似乎蘊藏著爆炸般的力量。 他把外套放下前,又把里面的鉆石掏了出來,遞給蕭玲,道:“你先幫我收好。” 被喚作蕭玲的眼鏡女神色淡定地接過,然后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陳小燁暗罵了一句,心道,草,我還是走慢了! “哥們,你跟在我身后,我帶你從正門殺……”候鴻胥彎下腰,竟從沙發下面抽出了兩把精鋼鍛造的開山斧,斧頭碩大,極為霸氣。 只不過,他話未說完,正門處已是傳來一聲巨響,隨后是碎石剝落的聲音。與此同時,酒吧后面也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被兔女郎細心包扎的小馬這才顫顫巍巍地說道:“候,候少,我在樓上的時候,看見好幾輛軋道車開進了五里坊街道,許是把我們的前后門給堵死了。” 候鴻胥很罕見地罵了個草字,而后雙手持斧向樓上走去,還不忘滿臉歉意地回過頭,大聲說道:“哥們,對不住了啊,你先在下面躲一會兒,等我把他們殺干凈了,再回來接你。” 他這話說得很平淡,但卻似乎飽含著淚氣。 “不用了,我跟你一塊去。”陳小燁轉回身,臉色陰沉地向沙發那里走去。 “哥們,鉆石我已經買了,這事跟你沒關系了,鐵男都擋不住了,上面指不定有多少人,你就老實在下面呆著吧,我候鴻胥雖然沒料到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卻也不想兩次受人恩惠,你幫我省了五個億,已是讓我欠你一個……” “去你瑪的,我都說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墨跡個毛啊!”陳小燁沒等候鴻胥說完,就厲聲打斷,他也是打慣了的人,一言不合就開干,躲在下面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那不是在罵他嗎?所以他指著候鴻胥破口大罵,一點情面都不給。 候鴻胥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再次仰天大笑,豪氣萬丈道:“好,果然是個爺們,那就走著!” 他抬手一拋,將其中一把開山斧丟向了陳小燁。 后者接到手中后,卻沒有隨他上樓,而是揚起斧子,猛地拍在小馬的肩膀上。 兔女郎的尖叫聲和小馬的嘶吼聲攪合在一起,聲音震耳欲聾,直沖霄漢,大有要掀翻酒吧屋頂的架勢。 “哥們?”候鴻胥緊了緊手中的斧柄,眼睛精光爆射,死死地盯著陳小燁。 假意賣鉆石,得了50億現金后,再搶回鉆石,這種在電影里經常出現的橋段,竟然會在他候鴻胥的身上發生? 他自嘲地笑了笑,嘴巴里泛起一抹苦澀,暗嘆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沉迷賭博與喝酒,以至于屢次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看走了眼? 一直沒有撥通號碼的蕭玲看到這邊的情形后,趕緊放下電話,而后悄悄地向暗處移動,打算把鉆石藏在一個可靠的地方。 那些兔女郎望著眼前的斧子,已是驚懼無比,手撐在地上癱坐著,絲毫不在意這個姿勢已是泄露了大片春光,她們在地上蹭著向后退去,好像陳小燁下一斧子會砸到她們身上一般。 “草,你們是真瞎啊,他肩膀有傷嗎?你們就纏了一圈繃帶?”陳小燁手舉著斧子,直指仍在哀嚎的小馬。 他可是能夠跟體壯如熊的老樊硬碰硬的男人,這一斧子全力砸下去,小馬那半邊身子的骨頭都得被他給砸斷了。 被驚嚇過度的兔女郎們面面相覷,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或者說,她們已是沒有能力去思考了。 候鴻胥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手抓在小馬的衣服上一扯,連繃帶和西裝一起扯個稀爛,他伸手在鮮血淋淋的皮膚上抹了一把,卻見那里只是一片青紫,哪有半個傷口? 這時,他感覺腳下有些綿軟,忙抬腳看去,不由得嗔目欲裂,心肝都要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