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同門師姐妹
非法持有50克毒品的量刑標準是,15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死刑。 而弓雖女干未遂,只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其中差距,不言而喻。也難怪楊宇強會冒死掙扎,面如死灰。 這位喜歡裝“太子”的小流氓在父親和叔叔的庇佑下,沒經歷過太多的挫折,如今大難臨頭,一口氣沒喘勻,暈了過去。 章涵敬嘁了一聲,罵道:“窩囊廢。”而后回過頭,笑得兩眼彎彎,像是月牙兒一般,她輕擂了陳小燁一拳,笑道:“你小子果然有用,姐沒白帶你!” 她心頭的那些不滿,已是煙消云散。 陳小燁輕笑一聲,伸出手,向她的膝蓋抓去。 啪! 才伸到半途,就被當空擊落。 “干什么?這么快就要利息了?”章涵敬雙眼微瞇,笑罵道:“你怎么跟那幫小流氓似的,就這點出息?” 陳小燁氣憤道:“別鬧!你膝蓋都凍青了,我幫你暖一下。” 章涵敬怔了一下,心想,這借口也他娘地太新穎了吧? 她這邊一猶豫,陳小燁便以為她默許了,輕輕地貼了過去。 那張寬厚的大手貼在膝蓋上,溫如暖爐,瞬間便清退了襲上章涵敬腿部的寒氣。 陳小燁原本只是有些心疼她,心地單純地幫她暖一暖,而隨著手掌處傳來的圓潤光滑的觸感,他有點心猿意馬了。 章涵敬好似感受到了他的變化,臉色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在深院內透出來的昏黃燈光照耀下,顯得十分可愛動人。 陳小燁見她這副模樣,心里更尷尬了,手掌繼續放著吧,好像是有意占人便宜,要是拿開吧,就好像瞧不起人家似的。 好在沒多久,深院內的住戶已是把警察叫了過來,他們便很自然地從蹲姿變成了站姿,一個雙手插兜,一個東張西望,都心照不宣地把剛才的小曖昧拋在了腦后。 小巷兩頭都有警笛嗚響的聲音,明顯是把這條巷子前后包圍了,若是不明實情的,還以為這里面藏著重大殺人犯呢! 只不過,黑子早就通過內部渠道,跟各部門打好了招呼,帶隊的那個警官只是有些醋意地看了陳小燁一眼,便讓手下把那七個半死不活的年輕人抬到了車上。 當他看到楊宇強大腿處綁著的那袋東西時,眉頭一皺,而后漸漸舒展,好似習以為常了。 “敬姐,你還跟我們回去嗎?”他湊到章涵敬身邊,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 “不了,我還得等個朋友。”章涵敬又再度按下視頻播放鍵,淡淡地說道:“這個你帶回去,當做證據。” 即便有了那袋白面,她也嫌不過癮似的,恨不得給楊宇強多加幾條罪名。 那位警官笑得更加燦爛了,說道:“那我加下你網號,這樣傳視頻比較方便。” 他話音剛落,手機已是響起了收到信息的滴滴聲。 他莫名其妙地打開看了一眼,只見那是一個陌生號碼傳來的文件。 “已經給你了。”章涵敬不咸不淡地說道。 男警官撓了撓腦袋,在心中把那位藏于暗處的技術員痛罵了一遍,而后訕訕一笑,仍舊不死心地說道:“行,我知道了,那個,敬姐什么時候方便,一起吃個飯吧,之前那個案子,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跟你請教一下。” “有機會的吧!”章涵敬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那位警官臉色一暗,戀戀不舍地跟她告別了,與陳小燁擦肩而過時,還目露兇光地瞪了他一眼。 陳小燁望著他的背影,調侃道:“章隊,你的追求者蠻多的嘛!” “那是!你在京城多待幾天就知道了,我的追求者能站滿整條五坊街!”章涵敬神氣揚揚地說道。 陳小燁莞爾一笑,說道:“回去嗎?” “說了,還得等個朋友!”章涵敬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那耳朵里塞毛了啊,我剛才跟警察說的話,你聽不到?” 陳小燁怔忡了片刻,他還以為章涵敬說的朋友是指他自己呢,原來還另有他人! 只聽吱呀一聲,不遠處的一扇紅木小門被緩緩拉開,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倚在門框上,笑嘻嘻地說道:“他不是耳朵塞毛,他是心里長草了,摸了你那么久,怎么可能做到心無雜念?” 陳小燁眉頭微皺,這個聲音他十分耳熟,幾乎不用對記憶深海進行檢索,他的心頭就已浮現出了一個名字,沈夢熙。 那個會模仿聲音的難纏女人! 如果說,她就住在這條巷子里,倒可以理解自己的行蹤為什么會盡在她掌握之中了。 敢情是去吃火鍋時,路過了她家門口。 “呦,你們倆這臉色不紅不白的,還真好意思呢!看來早就有一腿了吧!”沈夢熙點燃了一支香煙,一閃而逝的火光照亮了她的容顏,戲謔中帶著點調皮。 章涵敬似乎跟她很熟悉,冷聲說道:“男歡女愛很正常嘛,哪像你這種把男人當成玩物的女人,思想不正常,純屬耍流氓,你那個大玩具呢?又被你拋棄了?” “耍流氓也得有資本啊!”沈夢熙從門口處走了出來,站在街面上,挺了挺胸,說道:“要是身上沒貨,想耍流氓耍不起來啊,比如說,能被人一手抓住兩個那種!” 說罷就是一陣放浪的大笑聲。 陳小燁微微一怔,沈夢熙最后那句話是學著楊宇強說的,難道說,她早就躲在院子里了?自己怎么沒發現? 章涵敬似乎對這個女人的譏諷已經免疫了,云淡風輕地笑了笑,說道:“即便如此,追我的那些男人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可不像某個破爛貨,專用催眠術蠱惑人心,否則,男人瞎了眼才會看上她!” 陳小燁這回可算是開了眼,章涵敬這嘴巴夠厲害的,跟沈夢熙對罵都不落下風,不過,她既然知道催眠術這碼事兒,難道說,她也知道陬門的存在? 沈夢熙臉上神色陣青陣白,許久,才咬了咬嘴唇,冷哼一聲,說道:“行了,別一見面就拿這話擠兌我,你以為我想學催眠術?是你不學,師父才選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