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木樨向?qū)?/h1>
“你說誰是拖油瓶?!” 我惡狠狠地看著我歐陽澤,一排桌子站了起來便向他撲了過去。雖然明知道我是這里面最弱的,可是聽到他這樣說還是不由得有些生氣。 “好吧,我是拖油瓶,我是拖油瓶總行了吧!” 歐陽澤轉(zhuǎn)身一邊閃躲一邊笑著說道。 我一下子撲了一空,急忙轉(zhuǎn)身再去抓他??墒菤W陽澤的神行術(shù)遠在我之上,我竟然連他的衣角都沒能抓到。 一瞬間突然激發(fā)了我的好勝心,心中只想著抓到歐陽澤。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這樣玩鬧過了,兩個人在屋子里面不斷地閃躲騰挪。 最終折騰的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才倒在了床上。只是竟然每次離歐陽澤僅僅只有一指的距離,可是每次就只抓不到他。 我沒想到他這么大個頭的一個男人,行動竟然也是這么的靈活。如果是我的話,估計早讓他給抓住了。 歐陽澤也一頭載到在了床上,躺在的我身邊撐起半邊身子看著我。我瞪了他一眼翻了個身與他保持距離,他也沒有追過來而是看著我笑。 “安安,你這神行術(shù)練的倒是還不錯。不過還有待提高!” 歐陽澤看著我嘴角微微一揚說道。 我看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翻身坐了起來。剛剛的怒火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拋到哪里去了,只是歐陽澤一提起神行術(shù)我就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來在三清學院的時候光少卿教我神行術(shù)的時候。 當時光少卿幾乎是手把手的教我,連口訣都是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教會我的。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在了,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怎么啦?安安!” 歐陽澤見我唉聲嘆氣的樣子,也坐了起來看著我問道。 “我突然想起了光少卿,這神行術(shù)當時還是他教我的。只可惜,他竟然為了我死了兩次。歐陽澤,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有一天也會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我并不想害他,我也一樣并不想害你??墒撬性谖疑磉叺娜?,我的親人朋友都相繼遭到了不測。我害怕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你明白嗎?” 我說這看了看歐陽澤低下了頭,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眼淚究竟是為光少卿不值,還是為了自己的命運不公,又或者是為了歐陽澤的將來擔憂。 我抱膝坐在床邊心里萬份難受,突然間一個擁抱將我緊緊的摟在了懷里。我抬眼正好對上歐陽澤深邃的眼眸,他看著我目光堅定。 “安安,我能理解你的擔心。但是請你不要以這個為借口就推開我,我到你的身邊參與你的未來我斌不后悔。 反而我倒要感謝你愿意讓我?guī)椭悖蚁牍馍偾浜臀蚁氲氖且粯拥?。一切都是我們自愿的,著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我相信光少卿他并不會后悔,就像我將來不論遭遇到什么也都不會后悔一樣?!?/br> 他抱著我將自己的頭埋在我的脖頸里面,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腦海里面不斷的浮現(xiàn)出冥亦宸當初附在我耳邊所說的話:安安,我最后再說一次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和野男人在一起鬼混,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我瞬間打了一個寒戰(zhàn),急忙推開了歐陽澤。既然剛剛冥亦宸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次了,這就說明他就在這附近。 說不定他就在哪里偷偷地觀察著我們,我看了看歐陽澤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冥亦宸的性格有多么的暴戾,只有我知道。 而且我并不相信他會說話算數(shù)就這樣放過我,就算是為了歐陽澤的安全我也不能太靠近他。 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光少卿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又怎么會被心魔纏身。他到死都還忍受著痛苦,我懷疑過冥亦宸也懷疑過陸判。 但是都也僅僅只是懷疑,我并沒有任何的證據(jù)。除非有一天有人能夠當面告訴我,否則我知道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歐陽澤茫然若失得看著我,最終還是緩緩的松開了手。他坐在我的旁邊沉默了良久,最終緩緩的說道。 “安安,我不會逼你的。你放心好了,你可以只把我當成是一個朋友。或者只是小陽陽的哥哥而已,都沒關(guān)系!” 他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我腦子里面一時間有些混亂不堪。越是想要讓自己努力的冷靜,就越是難以平復心中的情緒。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想起了一陣的敲門聲,我不由得吃了一驚。轉(zhuǎn)頭看了看歐陽澤,他伸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之后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急忙起身到了他的身邊,歐陽澤習慣性的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扯到了他的背后。 “誰?!” 歐陽澤站在門后面冷冷的問道。 “是我,小五!” 一樣冷冷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小五沒錯,但是歐陽澤還是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拉著我躲在門后面。 直到小五走了進來這次松了口氣,只是沒想到小五的背后還跟著一個人。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不經(jīng)愣了一下,緊緊的攥著歐陽澤的手久久沒有放開。 這個看上去至少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樣子了,渾身干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如果不是他的皮膚依舊呈土黃色,而且雖然皺皺巴巴但是卻還柔軟。 不然真的和我變成干尸的父親幾乎沒什么差別了,只是他的目光十分的銳利。就像是一只高空中盤旋的禿鷲一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個老者不同尋常,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戾氣。而這種戾氣是通過殺人之后累積而來,和一把的兇狠完全不一樣。 “這個是木樨向?qū)?,我們接下來的路就由他帶領了?!?/br> 小五說著算是完成了簡單的介紹。 我看著有些不可思議,一時間不明白小五著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給冥思辰省錢也不用找一個連走路看起來都走不利索的老人吧! 反而是一旁的歐陽澤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依舊拉著我擋在我的面前。 小五也看出來我們的疑惑,當即說道:“我今天問了一圈都沒有人知道那個荒村究竟在哪里,而且那里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不祥的所在。 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愿意帶我們?nèi)?,我找了一上午才找到木樨。他是二?zhàn)時期的老兵,并不信這些東西。而且他之前就一直住在荒村附近,后來才搬到了這里。 現(xiàn)在也只有他愿意帶我們?nèi)チ耍绻覀儸F(xiàn)在出發(fā)的話估計在晚上就能趕到?!?/br> 小五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我不經(jīng)有些愕然。還是第一次見小五一本正經(jīng)愿意幫別人解釋,看來這個木樨確實有特別的地方。 我抬頭看了看歐陽澤,在這里我并不敢隨便做什么決定。一切只能聽他和小五的了,歐陽澤上下打量了一下木樨最終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們就準備出發(fā)吧。” “兩千塊,先給一半?!?/br> 木樨看著我們,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歐陽澤微微一抬眼看了看小五,小五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我出門出來不會帶錢?!?/br> 說著他轉(zhuǎn)身到房間里面幫我拎了行李緩緩的往出走,我看著箱子不由得想到昨晚在飛機上的那個幻覺。 急忙搖了搖頭,跟在小五的身后下了樓。歐陽澤付了錢和木樨走在一起,一邊走一邊交談著。 看起來兩人聊的還比較愉快,只是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語言,聽起來也不像是泰語??傊?guī)缀跻痪涠悸牪欢?,只會跟著小五緩緩的走著?/br> 出了酒店便有車在門口等了,一輛方方正正的越野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只是這車的一個輪子的高度幾乎就到了我的胸前。侍者將鑰匙遞給了歐陽澤,我明顯的看到木樨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陰婺。 我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幾乎是被小五連拉帶扯的才成功的爬上去。而木樨卻似乎只讓歐陽澤拉了一把,便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當這輛車出現(xiàn)在街道上的時候,不斷的引來一陣陣的驚呼。好在歐陽澤開車還算是沉穩(wěn),所以一路上幾乎也沒出什么意外。 在木樨的指引下我們很快的就出了城,朝著一坐山峰行駛。一路上雖然景色還算是不錯,但是我卻沒有心情去看。 好在身邊有小五在,我干脆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一路上似乎有些太平靜了,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實。 木樨看上去皮包骨頭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樣,但是一路顛簸卻并沒有什么異常。土黃色的臉色還和剛見到的時候一摸一樣,反而是我照了照鏡子看起來臉色有些差勁。 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歐陽澤所說的并沒有錯,像我這樣的只能做個拖油瓶。我看了看車外面,道路兩旁不斷的倒退的灌木還有沙丘。 強打著精神一直堅持到了夕陽西下,不遠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村莊。半空中還有炊煙裊裊升起,看著這樣的景象我不由的有些出神。 這畫面像極了自己小時候外公外婆家里的景象,正在我發(fā)愣的時候,就聽到木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到了?!?/br> 我這次反應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前面的木樨問道:“不是說已經(jīng)變成荒村了嗎?怎么還有人煙?!” 其實我心里在想著是不是鬧鬼了,可是又沒敢問。生怕被自己一語中的,雖然有歐陽澤和小五在我也并不想見鬼尤其是晚上。 木樨轉(zhuǎn)頭看著我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我被他看的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不為別的就他剛剛的那個眼神就像極了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