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雖然知道了這只是一場認(rèn)為的鬧劇,可是看著這沸羊羊的紙錢心里還是有些瘆的慌。心想著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真的招來不干凈的東西了。 要是真到那個時候,不知道這對奇葩夫妻還能不能有力氣胡鬧了。 冥思辰轉(zhuǎn)頭看了看我說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警察很快就到,而且已經(jīng)通知?dú)W陽澤了,他們會晚點(diǎn)再過來。” “好。省的小陽陽過來看到這些再嚇著她。”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邊說一邊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果然不一會兒警察和保安就都過來了,看樣子之前保安也來過但是可能根本就不是這對奇葩夫妻的對手所以就撤下去了。 現(xiàn)在保安跟在警察叔叔的后面,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可是畢竟現(xiàn)在充其量也就算是個民事糾紛,警察來了除了勸離也不能直接把人帶走。 奈何后母渣爹的臉皮已經(jīng)厚道不可可估計(jì)的程度了,警察幾次上前勸住。人家干脆就往地上一趟鬼哭狼嚎,而且小文的后母還挺著孕肚根本就沒人敢上前拉扯。 看站在窗前越看越生氣,他們要鬧其實(shí)我也不想管。只是這一院子的紙錢實(shí)在是太扎眼了,我轉(zhuǎn)臉看了看冥思辰見他皺著眉頭盯著外面。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 只見馬路對面的樹叢里面正站著一個一身白色大褂的人影,看不出具體的樣子但是卻看得我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是什么?” 我不由得轉(zhuǎn)頭去問冥思辰。 “現(xiàn)在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不是人。” 他說的很是淡定,我不由得看著他有些奇怪。 本來我也是有些緊張習(xí)慣性的去問他,卻沒想到他會給我這樣一個答案。這讓我不由得覺得我這個兒子會不會也和他的父親一樣不同一般。 冥思辰大概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突兀了,急忙轉(zhuǎn)過頭笑著說道:“您看她的腳。”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身影的腳根本就沒落到地上。她的身體并不像是浮在空中一樣,而是給人一種被吊起來的感覺。 腳尖直挺挺的指著地面,但是離地面還有一段的距離。白色的鞋襪裹著清朝時期特有的小腳,白色的袍子緊緊的裹在身上,看起來有些臃腫。 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她的頭發(fā),那是一種發(fā)灰的花白。從這點(diǎn)也已看出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大了,她的頭微微向前低著看不清楚臉。 我不由得想到了吊死鬼,她的模樣除了沒有長長的舌頭之外幾乎都是一摸一樣的。 她的一只手彎在胸前,胳膊上還挎著一個白色的像是白紙糊的籃子。另一只胳膊僵硬的垂在身側(cè),只在袖口可以看到半截青紫色的手指。 “這是吊死鬼?” 我轉(zhuǎn)頭看著冥思辰不自覺得自言自語道。 “應(yīng)該是,不過現(xiàn)在還看不出是吊死鬼還是魁魅。” 冥思辰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jī)打著電話。 “馬上派人把院子里面的紙錢都清理干凈。” 他的手機(jī)剛放下,就見有幾個穿著保安服裝的人后屋子后面繞了過來。一人手里提著一個鼓風(fēng)機(jī),背對著我們將地上飄進(jìn)來的紙錢全部往外面出去。 頓時外面紙錢飛揚(yáng),冥思辰一手?jǐn)r著我的肩膀推我到沙發(fā)坐下說道:“您別擔(dān)心。” 我看著他自信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那里來的。光就對面站著一個吊死鬼就夠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了,可是冥思辰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一樣。 不過此時也不是追問他這些的時候,只見他坐到了我的旁邊喝著茶說道:“等會兒我們從后門出去,我們到城外和歐陽澤他們匯合。”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由得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鬧到家里來了?!” 冥思辰看著我笑了笑說道:“老媽,您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給他們五百萬吧?!” 其實(shí)我也不想真的給他們五百萬,但是昨天我親眼看見他們拿走了五百萬的支票。律師還得意幫忙確認(rèn)過了,他們才簽的字。 我不由狐疑的看著冥思辰問道:“你不會是弄什么違法的事情了吧?” “當(dāng)然沒有了,我怎么會那么笨。” 冥思辰突然笑著看著我說道:“我昨天接到消息,他們那這支票就去銀行提了現(xiàn)金。而且全部都藏在了自己家里的床底下,不過他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下面的五百萬就全變成這些了。” 他說著笑瞇瞇的指了指外面紛飛的紙錢,我不由得覺得愕然。怪不得他們會一早的就來鬧事,這事閣了誰身上都不能善罷甘休的。 我不我卻被氣笑了,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冥思辰神秘的一笑說道:“這個就算是神探也沒辦法,我是讓龍前輩小小的施了個法術(shù)而已。” 他沒敢說是自己親自去給變得,而這些紙錢就是偷了馬路對面那個主的。所以估計(jì)馬路對面的主是不會放過這對夫妻的,只是對于這種事情冥思辰還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知道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若是龍嬌嬌出手的話那肯的是萬無一失的。所以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外面紙錢已經(jīng)幾乎都吹出去了。 此時外面的紙錢已經(jīng)都吹到了院子外面,保安開始領(lǐng)著帶著不斷地收起來。后母渣爹還在和警察僵持著,而之前還在馬路對面的那個一身白色的那個吊死鬼已經(jīng)不見了。 我不由得四處看了看,最終在小文后母的背后看到了她。此時她就站在那個后母的背后,原本挎著籃子的手臂攔腰抱在小文后母的肚子上。那只籃子就她的肚子上晃悠著,而另一只手依舊垂著。只是卻隱在了那女人的手臂后面。 此時她挺著大肚子,不斷地彎腰從地上撿著之前。不斷地放進(jìn)胸前的籃子里面,她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去可以肯定她此時恐怕依舊被那吊死鬼給控制了,否則一個孕婦挺著那么大的肚子瘋了才會彎腰去撿紙錢。 我本來想要出去制止,但是卻被冥思辰給拉住了。 “老媽,我們不是她的對手。況且他們也不會聽我們的,歐陽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們也走吧。” 冥思辰看著我,一揮手菲傭立馬拎過來一個箱子。 我平時出門需要的東西都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所以其實(shí)事先也不用特意準(zhǔn)備什么。我看了看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現(xiàn)在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 弄不好還可能把自己搭進(jìn)去,而且我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冒險(xiǎn)。所以想了想還是自私的放棄了,有些忙我能可以幫就會盡力的去幫,但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只能明哲保身。 我看了一眼外面有些混亂的人群,冥思辰攬著我的肩膀上拉著箱子從后門出去了。 后院是一坐山丘,用圍網(wǎng)圍著。據(jù)說里面養(yǎng)了一些鹿和兔子山羊之類的飼草動物,只是我一直沒顧得上進(jìn)去看看。 里面郁郁蔥蔥的高低植被都有,現(xiàn)在站在門口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動物。 車子就停在門口,冥思辰去放行李我就先上了車。小丘與房子之間自修了這么一條小路,剛好可以容一輛車進(jìn)出。 只是我坐在車?yán)锏臅r候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這讓我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四周看了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我就越發(fā)的覺得奇怪。 冥思辰上了車見我四周的看,便問道:“怎么啦?”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人在盯著我看一樣,渾身涼颼颼的。” 冥思辰聽我說完,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微微一笑說道:“沒什么,可能是您多心了。” 他說著發(fā)動了車子緩緩地使了出去,我不自覺地看了看后視鏡。卻猛然頭皮發(fā)麻,目光被后視鏡中的景象吸引子移不開了。 后視鏡中剛剛車停的地方正站著一個人,他和剛剛看到的那個吊死鬼幾乎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剛剛那個一身的雪白,而這個卻是一身的玄黑。 只是他沒有挎著籃子,兩只胳膊就貼在身側(cè),烏黑的頭發(fā)披散著。 此時他依舊低著頭,但是能感覺到他的眼睛射出來的寒光。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怪不得剛剛覺得有東西看著自己卻沒看到他,原來他是躲在車后面了。 只是我不由得想轉(zhuǎn)頭去看了看冥思辰,他剛剛?cè)ズ竺娣判欣铍y道就沒有看到嗎?!可是脖子卻僵住了,自己根本就沒辦法移開視線。 車子越行越遠(yuǎn),可是后視鏡里面的這個家伙卻依舊和剛剛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就像是粘在了后視鏡上一樣,我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媽!老媽!” 突然冥思辰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猛然打了一個冷戰(zhàn)。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冥思辰不見了。駕駛位置空蕩蕩的,而那側(cè)的車玻璃上面卻貼著一張皺皺巴巴的臉。 隔著玻璃看不出是什么顏色的,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張臘rou一樣的干巴巴的臉。就像是被凍掉了的茄子一樣,一條條深深地溝壑根本就看不到那里是眼睛那里是鼻子。 只有嘴巴那里,像是一個空洞一樣。四周的皮膚都皺在一起,像是個看了口子的包子一樣。一條舌頭從里面伸了出來,此時就貼在玻璃上。 雖然隔著玻璃,但是還能清楚的看到掛在上面粘液。他的手像是爪子一樣,不斷地在玻璃上撓著。 不斷地發(fā)出讓人心煩意亂的“茲啦——茲啦——”的響聲,我只看了一眼便急忙低下了頭握著耳朵。 此時想要逃出去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外面比車?yán)锩孢€要危險(xiǎn)。只是不知道冥思辰突然間到哪里去了,他是從一開始就沒上車還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