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公墓奇遇
我看著冥亦宸已經(jīng)無語了,但是還是給溫馨予回復(fù)了一條短信。 “冥亦宸不喜歡你?!?/br> 最多就是這樣了,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么??偛恢劣谂^蓋臉的罵一頓,小三什么的話吧。 畢竟她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更何況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也不想再過分的為難她。 發(fā)了短信之后,溫馨予那邊倒是安靜了,再也沒給我打電話或者打短信。 漸漸地也就把這個茬給忘記了,現(xiàn)在我只想著怎么從冥亦宸的眼皮底下溜出去走走。 整天悶在家里感覺我都快被憋死了,冥亦宸也不知道是聽了哪個魂淡醫(yī)生的話。嚴(yán)重的限制了我的自由,還美其名曰說是為了我好。 對于冥亦宸這種接近法西斯的做法,我只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計(jì)劃著出逃。至于的我母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以孩子為中心,更本就不管我和冥亦宸之間的事情。 今天冥亦宸剛剛出門,我就計(jì)劃著出去走走。 在醫(yī)院時看到的那張模糊的臉至今都記憶猶新,我覺得再不去看看光少卿怎么也說不過去。 看見我要出門,母親知道冥亦宸不讓我出去也有些擔(dān)心。 “安安,你一個人出去行不行???要不等亦宸回來,讓他陪你去吧?!?/br> 母親抱著孩子,不放心的看著我。 “媽,我已經(jīng)好了。完全好了,真的!我現(xiàn)在只能偷偷的出去,要是讓冥亦宸知道了,他又不讓我走去了。” 我一邊穿鞋,一邊抱怨的說道。 “人家亦宸也是為了你好?!?/br> 母親看著我嫌棄的說道,不知不覺中我的母親已經(jīng)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是向著冥亦宸。 有時候我都覺得她到底是我的母親,還是冥亦宸的母親。 “媽,你可是我的親媽啊!這件事情可不能告密,我保證中午之前一定回來。” 我嬉皮笑臉的說著,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 由于好久都沒出來了,所以心情特別的好。先打了車去了花店,選了一束鮮花。我不知道光少卿他喜歡什么花,但是花店的小姑娘一聽我是看亡人立馬就推薦菊花。 對于菊花我總是不由的覺得有些邪惡,想了一想還是買了一束向日葵。 光少卿對于我來說用向日葵來形容最貼切不過了,每次我最難過的時候他都會出現(xiàn)。每一次都會毫不保留的幫助我,只是對于他的情誼我只能說聲謝謝。 這個時間并不是掃墓或者祭祖的時節(jié),所以公墓里面人很少。也可以說更本就沒什么人,墓地的小路已經(jīng)打掃的干干凈凈的。 我是第一次來,所以在里面走了好一會兒。 原本在來的時候我還擔(dān)心,墓地陰氣太重心中還有些忐忑。但是現(xiàn)在置身其中,雖然有些許的涼意。但是比想象中的要平和許多,最起碼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看到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轉(zhuǎn)過一排松柏,前面一排公墓。應(yīng)該就是光少卿所在的地方了,我舉目眺望,隱隱約約見有個人站在一座墓前應(yīng)該也是來看望什么人的。 由于離的有些遠(yuǎn),我還不能完全看清楚。畢竟自從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他是我唯一看到的人。 所以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人是鬼。心想著不過去吧,光少卿就在那邊既然來了卻又走掉怎么也覺得心中不安。 可是過去吧,卻又有些害怕。 一邊觀察著一邊從另一條小路繞了過去,漸漸地離得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和尚。 看上去有些蒼老,大約六十多歲的年紀(jì)。一身土黃色的長袍,并沒有披袈裟。只是頭上的戒疤和手上的佛珠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身份。 我一看是個和尚,便放下心來。一邊走著一邊找著光少卿的墓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那和和尚的旁邊。 那和尚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面的墓碑,雙眼微閉嘴唇一開一合似乎再念著什么。我對和尚并沒有什么好奇之處,但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正對面的墓碑上赫然刻著光少卿這三個字,還有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中的光少卿還比較青澀,笑得很是燦爛。 照片中,他站在一座郁郁蔥蔥的山前。背后山中,隱隱約約有一座寺廟。 我看了看也沒太注意,而且我也聽他說過他小的時候也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從小有去寺廟燒香的習(xí)慣也并不奇怪,只是這個和尚看上去有點(diǎn)奇怪。 但是畢竟是公墓,我也不能說人家什么。只是稍微往過靠近了一些,把花放在了墓碑前面。 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但是此時這里站了一個和尚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我把花放下站了起來,那個和尚卻開口了。 “謝謝施主?!?/br>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說的愣住了,難道他是光少卿的什么人嗎?不然他為什么要這樣說,我有點(diǎn)奇怪的打量了這個和尚一眼。 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和光少卿長得像的,看完了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人家一個和尚,我看長相能看出什么。 那和尚見我疑惑的看著他,又說道:“我是少卿的師傅?!?/br> 我愣了一下,難道光少卿是個和尚??墒撬矝]有剃光頭啊,而且也沒見他平時戒什么東西的。 拿上又補(bǔ)充道:“他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俗家弟子?!?/br> “哦。” 我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假裝我完全懂了。 但是我沒有想到光少卿會是一個俗家弟子,但是不論如何俗話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蹦敲催@個和尚豈不就是光少卿的家長,我不由得有點(diǎn)犯怵。 “對于光少卿的事情,我深表歉意,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和他說聲謝謝?!?/br> 我看著光少卿的墓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敢去看他師父的眼神,在這個和尚的身邊我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少卿是我唯一的一個俗家弟子。他在八歲那年被我?guī)蠌R里,一呆就是十年。直到十八歲他上大學(xué),才離開?!?/br> 那和尚緩緩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我聽。 “那他的父母呢?” 我還是不能控制我的好奇心,還是問了出來。 “他是個孤兒,在他八歲那年,他的父母因?yàn)橐黄鹗鹿孰p雙離世?!?/br> 和尚輕聲的說著,仿佛就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是卻讓我久久不能釋懷,也許這就是他們出家人說要修煉的出世與入世吧。 我不由得想到光少卿有一點(diǎn)點(diǎn)憂郁的眼神,但是他的臉上卻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總是能在不知不覺中感染到我,我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一個孤兒。 也許正是因?yàn)槿绱?,他才能決絕的做出這個決定吧。不然他又怎么能忍心拋下自己的父母,去救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 我不由得覺得凄然,突然有些同情他的師父。不難看出他的師父是很疼愛他的,不然也不會在在這里感慨這么多了。 “他每年假期回來都陪我呆上幾個月,直到畢業(yè)了更是常?;貋?。說來也怪我,不應(yīng)該讓他去封印鬼王的?!?/br> 我聽著和尚說著,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封印鬼王,那不就是冥亦宸嘛。原來背后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這個和尚。 “我已開始就反對他接近你的,他說是為了更好的靠近鬼王。我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懷疑,直到他走的前一個月他才跟我坦白。說他竟然愛上了一個女人,他愿意為了這個女人違背所有。也包括我,你說這可不可笑?” 那和尚突然冷笑著看向了我。 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險(xiǎn)些摔倒。 “他竟然為了你,放棄了自己的使命,為鬼王招魂。他竟然為了你,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救活了冥亦宸。你說他這樣做值得嗎?” 我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幾步,我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和尚突然變了。變得不那么的和藹了,也變得不那么的深沉了。 他讓我有些害怕,但是現(xiàn)在這里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他如果要對我動手為他的徒兒報(bào)仇也不一定,但是有些話既然問了就一定要說。 “也許您覺得不值得,但是值不值的只有當(dāng)事人才最清楚。就像有人覺得為了金錢付出什么都值得,有人卻覺得為了美貌付出什么也在所不惜。 不論是為了金錢,還是權(quán)利,又或者親情,愛情,友情,對已在乎的人來說都是值得的,但是對于不在乎的人來說就都不值得一提。 我當(dāng)初并不是特別的了解光少卿,但是現(xiàn)在聽您所說我才明白。我想您作為他的師傅,應(yīng)該更加了解他才是?!?/br> 說完了我才覺得輕松了不少,就連之前一直耿耿于懷于光少卿去世的這件事情的負(fù)面情緒也一下子煙消霧散了。 “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你既然能想的如此的透徹又為什么還有執(zhí)迷與鬼王呢。既然你已經(jīng)重新進(jìn)入輪回,又何必對之前的身份戀戀不舍。倒不如隨我回了寺廟,清修一世說不定還能換些善果?!?/br> 和尚說著,橫眉立目就要過來拉我。 我急忙躲到了一邊說道:“多謝大師了,我只是個凡人。并不懂您說這這些大道理,況且我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我只想在這凡塵受苦受難,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而已。至于您說的清修,真的不適合我?!?/br> 我一邊說著一邊心中暗暗叫苦,心想我這是走的什么狗屎運(yùn)。一出門不是遇鬼,就是遇鬼。 現(xiàn)在終于不遇鬼了,卻跑出一個和尚要我和他回去清修。難不成他把冥亦宸當(dāng)成了白娘子,把我當(dāng)成了許仙不成。這也有點(diǎn)太扯了吧,我說著連忙拒絕轉(zhuǎn)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