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童
在門口蹲著的人,竟然是金辭炫! 他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正微微顫抖著,這么大的塊兒頭,就這么蹲在這里,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在我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金辭炫抬起了腦袋,一張臉凍的有些蒼白,還帶著一絲鐵青,身上只有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我現(xiàn)在穿著厚厚的睡衣都感覺站在門口有些冷,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冷到了極致。 金辭炫那雙有些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我,可憐兮兮的說道:“jiejie......我mama不要我了......” 眼神頓時就晦澀下來,金辭炫的爸爸mama就這么放心把他交給我?白天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清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眼神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但是卻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他的爸爸mama竟然也就這么放心讓他自己來找我。 不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住在這里的。 看到金辭炫的那一瞬間,我原本是打算直接把門關(guān)上。 這到底算什么事兒?別人不養(yǎng)的兒子讓我來養(yǎng)?還有明明知道我想殺了他們的兒子,現(xiàn)在家人還想往我身邊送,這不就是想讓我當一個殺人兇手嗎? 可是就在我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金辭炫眼睛里還帶著那抹純粹,一點都沒有怨恨,就好像無論我做什么事,他都不會恨我一樣。 這個眼神看得我心里有些復雜,關(guān)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對視良久,我終于還是把門給打開了。 “算了,你先進來吧。” 得到我的允許之后,金辭炫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他的臉上真是就露出一抹十分純粹的笑容,他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起了身子,抬腿就想要進來。 我感覺到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與此同時也感覺到有些詭異,現(xiàn)在我的家里已經(jīng)有了雄伯,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金辭炫,這還算不算是我的家? 也幸好他們兩個并不是正常人,我也不在乎別人說我什么,只不過…… 如果每找到御司命的一縷殘魂,就要讓他住在我家,那我這里,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么想這,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轉(zhuǎn)眼就看到雄伯正盯著金辭炫。 我就說:“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干什么?對了,你的房間不是很大嗎?你們兩個就住在一個房間里好了。” 雄伯白了我一眼,隨后就淡淡的說道:“他不能住在這里。” “住不住在這里你說的不算。”我說。 “他在這里會污染這里的空氣。”雄伯說。 我一聽這話就感覺到有些不高興,畢竟御司命還是我以前的冥婚對象,現(xiàn)在就算換了個軀殼,但還是他,現(xiàn)在這個身體看起來也很健康干凈。 “我都沒說你在這里污染空氣呢,你不要以為你拿了我的東西,我就會完全聽你的擺布,我……我最多也只是幫你找食物而已。”我說。 可是說著說著我的語氣就弱了下來,我到底還是沒有勇氣直接跟雄伯對峙,畢竟他的手里還拿著蛟龍的內(nèi)丹,那可是我的寶寶要的東西。 “是嗎?”雄伯輕飄飄的說道。 “可那你想怎么樣?難道你還想把人給趕走不成?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明天我去買一套新房子,我們兩個在那里住就好了,你愿意待在這里就待在這里吧。”我說。 雄伯的眼神兒頓時就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護著他的一縷殘魂,好像是下意識之間。 雄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臉上忽然就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隨后就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笑意讓我感覺到渾身發(fā)冷。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剛剛一直不想讓金辭炫住在這里,難道是因為他的爸爸mama送過來還有別的什么陰謀? 其實我也有想到這一點,他的爸爸mama完全不顧他的死活送過來,這一點倒是挺讓人想不通的。只不過剛剛才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的腦子就迷糊了一些,看來還得找時間把他給送回去。 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身后似乎好久都沒有動靜了,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金辭炫有些還在原地站著,有些惶恐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他身上的水珠落在了光潔的地板上,將他腳底下的那一片地板給染濕了。 似乎覺察到了我的目光,金辭炫抬起頭,有些惶恐的看著我,又看看自己的腳底下。 心,不由得微微的軟了一下,什么時候他也會變得這么小心翼翼了呢? 蹲了一會兒,我便走到了他的身邊,從旁邊拿出了一次性拖鞋,放到了他的腳下:“你先穿這雙鞋吧。” 見我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金辭炫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換好了鞋子之后,卻依舊站在那里不動。 看著他現(xiàn)在還顫抖的樣子,我有些無奈地又把他帶到了浴室,讓他進去洗個熱水澡。 等我做完這些事情之后,我才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撞上了雄伯的目光,雄伯正站在自己房間門口,身子靠在一旁的門框上,雙手抱臂,正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一縷殘魂而已,值得你這么寶貝?”雄伯唇畔帶著一抹涼意。 “跟你沒關(guān)系。”我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總有一天你要殺了他,那個時候,你還舍得下手么?青玄印選中的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優(yōu)柔寡斷的人。”雄伯涼涼的說道。 “說了跟你無關(guān)。”我瞪了雄伯一眼。 “明天你把他送回去,找個理由把他的殘魂收了。他并不像是表面這么簡單。”雄伯絲毫不理會我說的話,將目光放到了浴室的門上。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這個身子里面,難道還有別的魂魄?”我問。 “還有,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么?你現(xiàn)在是有鳳凰命加持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的預知能力還沒有回來?我所見過擁有鳳凰命的人,成長的從來都沒有這么緩慢。”雄伯依舊答非所問,就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聽到他這么說,我的眼皮子頓時就跳了跳。 預知能力...... 是啊,我似乎好久都沒有感覺到預知能力了。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依靠預知能力要去做什么,而且之前運輸能力出現(xiàn)的時間也總是捉摸不定的,我也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現(xiàn)在想想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原本我所占據(jù)的這個身子的命運都能擁有預知能力,現(xiàn)在鳳凰命回來了,按理來說,我擁有的應該更多才是,但是現(xiàn)在想想,好像并沒有多出什么能力,除了能更加輕松的駕馭青玄印這類陽氣兒極重的東西之外,剩下的都跟以前一樣。 還有這個雄伯,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我有什么會什么,他都一清二楚,這也太過變態(tài)了吧? 現(xiàn)在在他面前,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毫無遮擋一樣,就連我自己深處的內(nèi)心想法,全部暴露在他的面前,尷尬的厲害。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我忍不住說:“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說這些的,你大可不必這么浪費口舌,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不敢再跟雄伯有什么聯(lián)系了,萬一他要拿這里面的一些什么東西來要挾我,去做其他什么事兒,那我豈不是成了他的傀儡?之前他就把我好不容易得來的蛟龍內(nèi)丹給偷走了,這么無恥的手段,真的不敢相信會出現(xiàn)在一個神獸的身上。 “我餓了。”雄伯最終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太陽xue頓時就突突的跳動了兩下,我當時就被他給氣笑了,說了半天還是想讓我給他找食物啊:“你有在這里說我的功夫,你自己早就找到食物了。你在溫默家里的時候,難道你都一直餓著肚子的嗎?” 雄伯有些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有他在我自然不會缺少食物,可是現(xiàn)在你把他的鬼魂給收了,我也斷了食物的來源,這一切說到底還是你的錯,你不去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我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呢。現(xiàn)在只是讓你給我找食物,也算是便宜你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忽然想起來,溫默的鬼魂好像確實已經(jīng)被我收了,之前我還打算等我忙完了我就把他的鬼魂給換回去,沒想到就忘了這件事了,現(xiàn)在溫默的鬼魂還在我的收魂幡里面呢! 但是我怎么可能這么相信雄伯說的話? “你別騙我了,他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給你找食物?” “你當然體會不到那種美妙,他本來就是一個誘餌,他的鬼魂可是要被很多美味覬覦的,有他這么一個誘餌,我怎么可能擔心沒有食物呢?要是你實在是不幫我找食物,那你就讓他活過來。”雄伯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里帶著一絲戲謔。 我憋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來話。 捉鬼師可以捉鬼,可以換魂,可以過陰,還可以做出很多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讓溫默復活這件事,就算神仙來了也不可能辦到的。 要知道,溫默死亡時間早就超過了七天,就算他不用走黃泉路,他的身子也早就腐爛了吧?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復活呢? 而且這次是因為蛟龍的事件才會變成這樣,溫默的命數(shù)也該如此。 我也懶得跟他再這么糾纏了,就算不提溫默,他也會拿青玄印來說事,我忽然覺得好東西多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總有一些對付不了的東西過來。 比如雄伯...... “目前我沒有辦法給你找食物,你就再忍忍吧。”我說。 我打算把御司命的殘魂都收完全再去考慮雄伯,反正他是個神獸,不吃東西也不會餓死的吧。 就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雄伯忽然說道:“你給我收一個鬼童,以后你就不用幫我找食物了。” “什么鬼童?”我下意識的問他,竟然還有這么一個東西? “很快你就知道了。”雄伯神神秘秘的說道。 鬼童...... 我在腦海里不斷的搜尋著這個詞兒,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有關(guān)這個東西的任何信息。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忽然又響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無章的拍門聲。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怎么我的門一直被敲響?我記得我這里的地址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過想歸想,我只能走到了門邊,從貓眼里往外面看了看。 我就看到門邊站了一個人,外面的聲控燈亮著,昏昏昏昏的,卻也足以看清楚他的模樣了。 那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身上已經(jīng)被淋濕了,頭發(fā)緊緊的貼在臉頰兩側(cè),看起來十分狼狽,一雙眼睛里面帶著些微的驚恐,在等待的過程中,還在不斷的看著周圍。 這個女人...很陌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本來打算不開門的,但是這個人一直拍門,我只能無奈的把門給打開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間,這個女人猶豫了一下,隨后就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你是江大師嗎?” “你是?”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真的是你啊!江大師,俺可算是找到你了!”那女人一聽,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很久之前俺就聽人說你開了一家壽衣店,俺去那里找了,可是那家壽衣店已經(jīng)不在了,俺終于找到你了江大師,你幫幫俺們家吧。” “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我皺了皺眉頭。 “這......前幾天一個陌生人說的,俺也不認識他,本來俺也沒信,可是這兩天俺真的已經(jīng)頂不住了,只能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找到你了江大師。” 一個陌生人? 我仔細想了想什么陌生人,前幾天...陌生人... 但是什么都想不到。 不過她既然來了,應該就是想讓我捉鬼之類的,剛好我也想賺點錢,就說:“什么事,你說說看。” 這個中年婦女才緩緩的把事兒給我說了一遍,原來是因為她孩子的事兒。 她家有個十幾歲的孩子,也算是老來得子了,在生下這個孩子之前,中年婦女曾經(jīng)懷過三個孩子,但是那三個孩子一個都沒有生下來,不是流產(chǎn)就是瀕臨分娩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個死胎,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的。 一直到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還提心吊膽的,孩子的爺爺奶奶都已經(jīng)放棄了,都已經(jīng)不對這個孩子抱有希望了,他們夫妻兩個也很擔心,但是都已經(jīng)懷上了,希望總是要有的,她就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這個孩子。 終于這個孩子生下來了,而且是個活蹦亂跳的兒子,這下一家人都高興壞了,把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當成了寶。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的中年婦女就發(fā)現(xiàn),她的這個孩子有時候會顯得很怪異。就是上一秒還笑得十分開心,但是當所有大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會劃過那種很陰暗的眼神。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時候,就是有一次在她做飯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的兒子才三歲,她做著飯,忽然感覺到背后陰森森的,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手中拿著大砍刀,正在十分古怪的看著她,而且手中的砍刀距離她的后背只有半米之遙,他們的兒子臉上就是那種很陰森的神色 不過在她轉(zhuǎn)過身的那一瞬間,他們兒子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變得正常了,手中的砍刀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她感覺到很詭異,也被自己的兒子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剛剛她不轉(zhuǎn)身的話,那把砍刀就會落到她的后背上! 有了這一次的經(jīng)歷之后,她以后總是小心翼翼的,雖然有時候,他們的兒子臉上還是會出現(xiàn)那種怪異的眼神,但是他們看得緊,把所有有可能危害到生命的東西都拿遠了,幾年下來倒也平平安安的。 可是詭異的事情來了,有一天他們兩口子都出去了,孩子的爺爺帶著孩子去放羊,等到晚上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回來。 一家人就趕緊出去尋找,一直找到了半夜,才在后山一個平地上找到了他們孩子的身影。 羊群已經(jīng)散開了,但是都好端端的臥在地上,他們的兒子就在羊群中央睡得正香,可是孩子的爺爺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一開始一家人還責怪孩子的爺爺沒有看好,就又開始尋找起來,結(jié)果在距離陽泉不遠處的一個陷阱里面找到了孩子的爺爺。 就發(fā)現(xiàn)孩子的爺爺已經(jīng)斷了氣,而且渾身血淋淋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尸體也早就冰冷的不像話了。 家里死了人,一家子人都傻了眼。 可是他們也覺得很奇怪,這個陷阱是孩子的爺爺下的,偶爾還能捉到一些野味,就這這個陷阱已經(jīng)好幾年了,而且陷阱也很明顯,口也不大,正常的成年人也不可能掉進去,孩子的爺爺怎么可能掉進這里?而且還是自己的陷阱?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多說什么也沒有用了。當時孩子的爺爺?shù)哪隁q已高,覺得應該是孩子的爺爺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吧。 孩子的爺爺不在了,一家人就把孩子的爺爺尸體給帶了上來,開始cao辦后事,一時間一家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本來這件事情過去了,一家人也不會讓老人家再看孩子了,但是很快,又發(fā)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有一次一家人下地干活,要給莊稼地澆水,就把孩子帶去了,那個時候村兒里還用自己打的那種深水井,就在田地旁邊。 因為快要輪到澆地了,孩子的奶奶就去井邊打水了,可是這一去,一直過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孩子的奶奶回來。 而且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乘涼的孩子也不見了蹤影,夫妻兩人感覺很奇怪,心里感覺慌慌的,就急忙開始去尋找。 最后就在那口水井旁邊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孩子,那個孩子正在低著頭朝著井里面看,旁邊是已經(jīng)倒了的水桶,繩子還落在旁邊。 他們見狀急忙去把孩子給拉開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井里面漂浮著一具尸體,那具尸體就是孩子的奶奶! 等他們找人把孩子的奶奶打撈上來的時候,孩子的奶奶早就已經(jīng)被淹死了,肚皮都鼓得老高。 前幾年孩子的爺爺才剛出了事,現(xiàn)在孩子的奶奶也出了這樣的事,一家人能不悲傷嗎?甚至有人開始說他們家是造了孽,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這種禍事。 可是他們兩個卻感覺到不對勁,因為孩子的爺爺奶奶死的時候,這個孩子都在旁邊,中年婦女又想到之前自己燒飯的時候,看到自己孩子眼睛里流露出可怕的眼神兒,就覺得是不是跟孩子有關(guān)? 但是問孩子,孩子就只是哭,根本問不出來什么,而且孩子的爺爺奶奶早就已經(jīng)死了,也沒有辦法得到證實。就只能把這些事暫時壓了下來。 但是隨著孩子年齡的長大,他們夫妻兩個感覺到越來越不對勁,尤其是最近,他們的孩子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盯著他們,就是用那種陰冷的眼神兒。 小的時候他還知道在大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露出這種眼神兒,但是現(xiàn)在這么直接,讓他們感覺到很可怕。 而且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后面,一連好幾天,他們夫妻兩個總是能在半夜聽到一些詭異的敲門聲,每次打開門之后卻又看不見人。而且他們每天還會做噩夢,每次都能夢到孩子的爺爺奶奶站在他們床前,用流著血的眼睛盯著他們。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孩子的爺爺奶奶在下面過得不舒服了,就會給他們燒一些紙錢去,可是這種情況還是沒有改觀,做噩夢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一開始他們會夢到孩子的爺爺奶奶只是站著不動,最近竟然發(fā)現(xiàn)他們開始動了,偶爾還會掐著自己的脖子或者身體的其他地方,惡狠狠的看著他們。 而且第二天早上,他們總會感覺腰酸背痛的,而且還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其實莊稼人身上少不了磕磕碰碰的,身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痕跡也不足為奇,可是詭異的是,出現(xiàn)青青紫紫痕跡的地方,就是昨天他們做噩夢被孩子爺爺奶奶掐過的地方! 而且他們還會發(fā)現(xiàn),孩子前一天晚上放在床邊干干凈凈的鞋子,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會多出一些泥土的痕跡,就好像去了什么很臟的地方走過一樣。 但是孩子卻沒有什么事,身上也沒有出現(xiàn)那些痕跡,問孩子有沒有做噩夢,孩子也說沒有。 可是這鞋子的事兒還在不斷的發(fā)生著,夫妻兩個人就留了一個心眼兒,就在孩子入睡之后在孩子屋門口和自己的床前撒一層薄薄的灰,后來第二天早上他們就發(fā)現(xiàn)孩子的門口多了一些鞋印兒。 不僅如此,自己的床前竟然也多了一些鞋印兒!看著腳底下的那些花紋,是根本不屬于他們家的,可是這大晚上的門都關(guān)的好好的,其他地方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鞋印兒,就在床前這么一塊兒地方,鞋印兒的地方甚至就跟他們做噩夢時候,孩子爺爺奶奶站著的地方一模一樣! 這下可嚇壞了兩口子,難道是孩子的爺爺奶奶死不瞑目,過來找他們了?可是他們的事跟他們兩個也沒什么關(guān)系啊! 這下他們兩個就把目光放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孩子身上,孩子的門口出現(xiàn)一些腳印兒,是不是孩子大半夜出去做什么了? 如果真的是孩子弄出來的這些事,那他們怎么著也要趕緊給解決了。 后來今天晚上他們夫妻兩個根本就睡不著,每天依舊在孩子的門口撒一些灰,然后就偷偷的去觀察,可是很奇怪的是孩子并沒有出去,但是門口的腳印依舊會出現(xiàn),他們還會聽見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就是有一些莫名其妙腳步聲在徘徊著,就在孩子的屋門口。 甚至還聽到一些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可是他們夫妻兩個看得真真切切,他們的孩子明明都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下他們兩個人才明白過來,他們家估計遭邪了,孩子的爺爺奶奶說不定就是因為糟邪才死掉的。 他們也嘗試了一些驅(qū)邪的辦法,但是卻沒有一丁點兒用,這個時候他們就打聽到了我,聽說我這里有賣驅(qū)鬼符咒特管用,還只要一千塊錢,就去壽衣店找我,但是壽衣店卻被燒掉了,他們以為找不到我了,但是卻碰到了一個陌生人,告訴了他們我的住址。 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之后,中年婦女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江大師啊,俺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呀,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俺跟孩子他爹估計也要走了,還有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因為俺們的孩子啊,俺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聽到驅(qū)鬼符咒只要一千塊錢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有些牙疼,不過很快我就說道:“要想我去解決也可以,不過最少十萬塊錢起步。” 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中年婦女頓時就呆了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啊?十,十萬塊?不是一千塊嗎?” “漲價了。”我說。 中年婦女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種絕望的神色:“江大師,真的不能幫俺們嗎?俺們現(xiàn)在家底兒最多也只有四萬塊錢,這四萬塊錢還是給孩子上學的錢,孩子他爹也生病了,現(xiàn)在在床上躺著也起不來,這些錢也要給孩子他爹治病的呀,江大師,你看看能不能優(yōu)惠一點,或者現(xiàn)在便宜點,剩下的錢俺們會努力補上去!” 聽到他這么說,我頓時就要關(guān)門。 如果放在以前,我也直接去做了,畢竟我要給我爺爺收集陰氣兒,臟東西也不嫌多。可是現(xiàn)在,一千塊錢還真的沒辦法去做,有這個時間我去煉制一顆丹藥,也會賺的比這個多,畢竟現(xiàn)在我還是缺錢。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自己門口的雄伯開口了:“我的食物出現(xiàn)了。” 我愣了愣,就看到他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外面的中年婦女。 眼皮子跳了跳,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雄伯說的應該是這件事兒背后隱藏的東西。 我瞪了雄伯一眼:“你確定?” “你去把這個東西找過來。”雄伯說。 我咬了咬牙,只能認命的重新把門給打開。中年婦女還在外面站著,低著腦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身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了一大半,看起來是打算離開了。 看到我的門重新打開之后,中年婦女猛的就抬起了頭。 “你家在哪兒?”我問。 聽到我這么說,中年婦女絕望的眸底頓時就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有些驚喜的問道:“江大師,你......你這是答應幫俺們了?” “你家在哪兒?”我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 “就,就一個小時的車程,江大師,俺家的那點錢我都可以給你,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后,俺跟孩子他爹會盡量把錢補上去的!”中年婦女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下雨了,但是空氣還是十分的陰冷。現(xiàn)在去的話應該在明天晚上能夠回來。 我想了想就說:“一會兒我跟你去,你進來等一會兒,我去準備一些東西。” “俺,俺就在這里等著吧,俺的鞋臟,帶了泥,弄臟了江大師的地板就不好了。”中年婦女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有些憨厚的說道。 見她這樣,我也沒有再浪費時間了,就進去換了一身衣服之后,又準備了捉鬼的東西,就打算出門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我離開我家的話,金辭炫明天就沒辦法送回去了,我就說:“我去幫你找食物,你幫我照顧他一天,等明天回來我要看到他好好的。不然的話,你的食物也別想好了。” 一直威脅我,現(xiàn)在總輪到我威脅他了,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也沒有反駁,我感覺到心里有些爽。 囑咐了他之后,我就出了門。 走到門口,我就看到中年婦女正在探頭往里面看著,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江大師,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呀?咋俺沒看到人呢?” “跟你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走吧。”說著我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跟她解釋這么多也沒有用,而且說了她也不一定能懂,我也就懶得說了。 中年婦女頓時就打起了精神,我們兩個就摸著黑走向大路,看著中年婦女打算朝著車站走的時候,我干脆就直接在網(wǎng)上約了一輛車,就在原地等著。 網(wǎng)上的效率就是高,等了差不多三分鐘之后,就有一輛出租車過來了。 看到出租車的時候,中年婦女有些惶恐的說道:“江大師,俺,俺聽說這種車很貴的,而且人又少,咱們要不要去坐大巴車呀?” “我出錢。”我說。 “啊?這樣不好吧......俺來的時候帶了錢了,俺出......讓江大師您破費就不好了......”中年婦女一邊說著一邊去摸自己的口袋。 “你再磨嘰的話,你的丈夫會出事。”我說。 聽到我這么說,中年婦女也顧不得什么了,干脆利落了跳上了出租車。 因為下了雨的緣故,車速并沒有那么快,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才到達了目的地。 那個村子很大,但是住戶并不怎么多,名字叫做西水村。 這個時間點兒,村子里面十分安靜,頭頂上連個月亮都沒有,我干脆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應用,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她家走去。 “俺家就在前面,再走個兩百米就到了,俺們村的路不好走,不過聽說過段時間上頭就會來修路了,江大師,你小心點兒。”中年婦女在旁邊啰啰嗦嗦的說道。 我一邊走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著四周。 在我家門口聽中年婦女說的那一番話,我就估摸著它們家里應該是有東西作祟的,說不定那個孩子的爺爺奶奶的鬼魂,也趁著現(xiàn)在陰陽顛倒跑了出來。 如果孩子的爺爺奶奶真的是被那個小孩子給殺死的話,那肯定是帶著十足的怨氣,回來報復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我很奇怪的是,好像只有他們家出了事,其他的人并沒有受到什么牽連,難道這件事還有什么別的原因嗎? 不過這一天要等到了他們家,見到那個孩子才知道,現(xiàn)在什么都不好說。 我們兩個緩緩的走著,中年婦女不斷地搓著自己的胳膊和手,偶爾還打一個噴嚏。 這種天氣淋了雨,又舟車勞頓的,估計是生病了。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忽然劃過一道陰影,我就直接用手機照過去,就看到一個十幾歲孩子站在前面不遠處。 那個小孩子就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目光看著我們,那個目光讓我感覺到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發(fā)出來的目光,可是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就好像剛剛看到的是我的幻覺一樣。 “小寶,你大半夜的出來干啥呢?你爹呢?”看到這個身影,中年婦女頓時就跑了過去。 這個孩子應該就是中年婦女的兒子了,就在這個時候,心里忽然一頓。 “快回去看看。”我急忙提醒。 聽到我說話,中年婦女也似乎反應過來了,臉上劃過一抹驚恐,就拉著小寶朝著自家飛快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