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這是欠你的
再次回到自己長大的村子的時候,那種心情怎么也說不清楚,我只是心里復(fù)雜的厲害,又想去看看,又想離開。 看著面前以前活氣滿滿的村子,此刻已經(jīng)被一個圍墻圍住了,從外面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是一個村子。 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離開這個村子的話,是不是也要跟那些人一樣了?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最后是這樣的下場。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里我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難不成是御司命給我找的那個地方? 我在這里轉(zhuǎn)悠了一會兒,就去了那個地方。 那里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進(jìn)去過了,門口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還有蛛網(wǎng),門上的那把鎖,早就已經(jīng)壞了。 在我離開這里的時候,爺爺就是這么硬生生的闖進(jìn)來的吧,沒想到這么多年,都沒有人進(jìn)來。 我還記得這里有過我的爸爸mama,但是他們……只不過是借著我爸爸mama的名義,利用我來賺錢。 如果當(dāng)初能像現(xiàn)在這樣,隨便幫人看事兒就能賺錢,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兒?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到這兒我忽然就一愣,我怎么會突然想起他們兩個?我跟他們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就在我在門口愣著發(fā)呆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小姑娘,你怎么在這里啊?這家早就沒人了,十幾年了都,聽說這里面邪性的很,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滿臉皺紋,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太太,正在我身后擔(dān)憂的看著我。 應(yīng)該是這個村子里的村民吧,但是我卻對老太太沒有什么好感,現(xiàn)在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像以前奪走我身子的那個老太太。 盡管知道她不是,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將心頭的那抹厭惡抹去。 “這里……是我家。”我淡淡的說道。 那老太太聽我這么說,臉上劃過一抹詭異的表情,低聲喃喃的說了幾句什么,就趕緊離開了這里,腳步快的厲害就好像見鬼了一樣。 確實,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鬼有什么區(qū)別呢? 我有些自嘲的笑笑,便抬步走進(jìn)了里面,里面也到處是灰塵,每一處地方都十分臟亂,經(jīng)過十幾年的風(fēng)吹雨打,放在外面的那些家具早就腐朽得不成樣子,隱隱約約的只能看出來幾個輪廓,那屋子門還開著,我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我就看到了那個紙人,經(jīng)過這么多年它依舊沒有消失,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破得不像樣,就這么軟塌塌的落在地上,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這里喚起了我不少的記憶,都是我不想想起來的,站在這個地方,依舊能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御司命離開的時候,那冰冷的眼神。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進(jìn)來這里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十分壓抑,就好像有什么重物壓在心口一樣,我檢查了一番,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里確實陰氣兒比較重,但還是沒有什么臟東西的,應(yīng)該是很久都沒有住人的原因。 明司宇說讓我回來看看就知道答案了,可是現(xiàn)在這里還是以前的樣子,他到底是想讓我看什么? 我又在這里等了好長時間,直到天色漸暗,這里依舊什么都沒有。 現(xiàn)在不同于小時候,就算現(xiàn)在我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里不害怕。 在這里我已經(jīng)沒有了回去的欲望,就干脆找了個小賣部,買了幾根蠟燭,打算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一晚。 回去之后我就將床上面的被子給掀開,擦拭干凈之后就坐到了上面。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屋內(nèi)燭火搖曳,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周圍聲音很小,偶爾傳來幾聲狗叫聲。 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呀,直到后半夜的時候,村子里徹底安靜了下來,困意襲來,我看著燭火,就這么愣愣的發(fā)呆。 就在燭火快要燃盡的時候,我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打算問問明司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的電話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通,真是的,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找不到人了。 我皺了皺眉,將手機塞到了口袋里。 周圍安靜得厲害,偶爾吹來一陣夜風(fēng),鉆到屋子里有些陰冷。 十二點的時候,我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眼睛剛閉上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那敲門聲是突然響起來的,頓時將我的困意給驅(qū)散開。 這個時間點了誰來敲門?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白天那個老太太,說這里邪性,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人來過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兒更不可能有人過來。 除非…… 心里頓時警惕起來,我摸了摸收魂幡,就走到了門口。 “誰?” 可是門外沒有回答,敲門聲也隨之消失。 我皺了皺眉頭,很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感覺到陰氣兒,難不成是真的有人? 不過我卻并沒有理會,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可是就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 聲音很有節(jié)奏,每次都是四下,緩慢而又不拖沓。 如果是人的話,那就用不著收魂幡了,我順手從旁邊拿起了一根棍子,就打開了門。 可是門外,什么人都沒有,甚至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看了一下門口,也沒有多余的腳印,我有些傻眼。 這要比我見到鬼還要奇怪,我有陰陽眼,要是有臟東西進(jìn)來,我怎么著也能看到腳印,人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現(xiàn)在怎么…… 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關(guān)上了門,就在我剛關(guān)上門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了院子里多了一個東西。 一道鮮紅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院子中央,就這么佇立在我屋子門口,忽然這么出現(xiàn)有些突兀。 可是下一秒我的眼眶就有些酸澀。 是他。 這身衣服怎么也不會認(rèn)錯的,就是我冥婚那天我們穿的喜服。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 他正低著頭,頭發(fā)將他的臉給遮住,雖然看不到,但是我也依舊能想象得到。 “你……”我忍不住張口想要問他,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頭緩緩的抬起來。 他的面貌徹底暴露在夜空之下,朦朧的月色之下,一張極其俊美的臉,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眸子卻不像是之前的那種鮮紅色,而是正常人的黑色。 他就這么盯著我。 我有些怔愣,沒有那雙眼睛,我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御司命了,就在這里傻站著。 “你是御司命,還是明司宇?”我終于忍不住的問道。 問完之后,忽然感覺我的問題有些傻。 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的,怎么可能是明司宇? 就算他再怎么厲害也是個人,沒辦法跟御司命相比的。 可是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又問。 “你終于來了,我的妻……”他冰涼的聲音,低低的說道。 我的妻…… 這個稱謂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聽。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一個鬼有什么故事,可是他這么喊我,我心里卻是默認(rèn)的,只不過還是有一些內(nèi)疚。 但也就是這么一句話讓我確定了,他是御司命。 我緩緩的朝著他走過去,感覺身子有些顫抖,他的唇瓣忽然就完起了一抹弧度,涼涼的,卻又帶著異樣的溫暖。 “十三年前你為什么不看我?那個時候你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我?你不是我的仙兒嗎?為什么你發(fā)現(xiàn)不了我?” 于是他就依舊這么看著我,一動不動的,我忽然就有些害怕,他會不會像昨天那樣只出現(xiàn)一下就又消失了? 這么想著,我便急忙走了過去,也顧不得什么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可就是在觸碰到他的那一秒,我猛的又松開了他的胳膊。 不,不對,不是御司命。 “你不是他,你是誰?” 御司命的溫度是冰冷無比的,怎么可能會這么溫暖? 這樣的溫度只有人才有。 他定定的看著我,旋即輕笑:“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 我愣了愣,一個震驚的念頭從我的腦海里劃過。 他現(xiàn)在的模樣,是明司宇,有著他的溫度,可是偏偏穿著御司命的衣服,還說著只有御司命知道的事兒。 難道,他就是御司命? 或者說,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個人? 明司宇……御司命 御司命,明司宇。 我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明司宇的名字反過來,不就是御司命么…… 我震驚的看著他,他臉上帶著那抹涼涼的笑意,也帶著那種他特有的陰冷。 我有些茫然了,你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以前對我做的事又怎么回事?為什么也不告訴我? “我原本以為你早就猜到了,沒想到你這么偏執(zhí),不肯相信。”御司命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眼前有些發(fā)紅,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就看到頭頂?shù)脑铝粒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血月又出現(xiàn)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以前我從來沒有細(xì)想過的事兒。 當(dāng)初爺爺給我請仙兒,但是第一次卻沒有請到,血月出現(xiàn)了,來找我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厲鬼。 后來我就跟御司命結(jié)了冥婚,我一直以為,御司命就是爺爺給我請的仙兒,但是現(xiàn)在想想,結(jié)冥婚的那天,爺爺并沒有再做什么法式,就只是說讓我等著。 我從來沒問爺爺,爺爺也沒告訴我。 現(xiàn)在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小時候,我以為有了依靠,就不想去深思,后來他走了,我就強迫著自己不去想,這一點也就被忽略了。 現(xiàn)在看到這個血月,這一切都忽然想起來了,這么清晰的回憶,還要歸功于那鬼差給我的能力。 我還記得,他當(dāng)初讓我來這里的時候,離開之前還說過一句話。 “你爺爺告訴你,我是仙兒?” 想想,那個時候他是真的疑惑啊,并不是在開玩笑。 可如果他不是我的仙兒的話,那他到底是誰? 看著他,我忽然就有了一種恐懼。 “你不是我的仙兒,你是誰?為什么要跟我冥婚?”我微微后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他。 “你都來這里了,我不妨告訴你。”御司命將身子轉(zhuǎn)過去,高大頎長的身姿,在血月下面,顯得格外清冷。 加上一身紅衣,宛若暗夜里的帝王一樣,只是站在那里,便有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他的聲音,緩緩的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我一直認(rèn)真的聽著。 原來,他并不是什么所謂的仙兒,他原本就是陰間的一個鬼,因為要歷練,投胎轉(zhuǎn)世來人間,但是卻被jian人所害,讓他的命丟了,因為陽壽未盡,他暫時沒辦法回到陰間。 后來他才知道,害他的人,就是他在陰間時候的死對頭,趁著他是人沒自己厲害的時候,就利用自己的能力給他下了咒,讓陰間的人也找不到他,除非咒語破了,他才能回去。 原本那個咒他也無計可施,但是有一天,爺爺找到了他的棺材,說要將自己的孫女兒送給他冥婚。 原本他是拒絕的,沒想到他發(fā)現(xiàn)咒開始松動了,有些奇怪,覺得冥婚應(yīng)該能解開咒,就答應(yīng)了。 爺爺就給他做了個交易,我跟他冥婚,我?guī)退忾_咒,而他,要保證我以后的安全,直至我有能力自己保護(hù)自己為止。 所以就有了之后的事兒,之后的事兒我差不多都知道了。 又是我爺爺? 聽御司命說完,我有些怔愣,心里忽然就有些憋悶。 “也就是說,我們冥婚,不過是你跟我爺爺做的交易?” “不錯,現(xiàn)在咒已經(jīng)解開,你也有了自保能力,如果你不喜歡,冥婚可以隨時解除。”他轉(zhuǎn)過身淡淡的說道,聲音冰冷低沉,跟黑夜一樣冷,凍得我渾身都有些發(fā)抖。 那雙狹長的黑眸里面,不帶一絲情感,就好像萬年寒冰一樣,怎么也融化不了。 “你來這里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我再次問,我感覺我心里更加沉了。 聽聞,他的眸子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點頭。 “那之前的算什么?你既然是這么想的,為什么還要讓明司宇,對我做那樣的事……”我咬了咬唇,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現(xiàn)在我是徹底相信了,相信了他就是御司命,明司宇是他,從頭到尾都是他,所有的不知情,只不過是他的表演。 “他不過是我的轉(zhuǎn)世罷了,是我在陽間的身份,有些真相,不方便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以后我會讓他好好對你。”御司命淡淡的說道,一切都冷淡無比,跟小時候的他一點都不一樣。 我記得,小時候爺爺被他們埋了之后,是他在我身邊陪著我,雖然我渾渾噩噩的,整天都不想去思考什么。 但是也是記得,如果不是他在旁邊照顧我,我是絕對熬不過來的,雖然他不說什么,但是一切都替我做好了,就跟爺爺那樣細(xì)心。 走的時候不看我一眼,消失了十幾年,現(xiàn)在回來,只是跟我說,他咒語解除了,只是來跟我解除冥婚? “就在今晚吧,解除冥婚,一會兒我讓陰差過來過個形式。”他抬頭微微看了一眼血月,眸底閃過一道紅光。 我呆愣了許久,忽然就有些想笑,到最后也真的是笑出了聲:“你跟我爺爺做交易,說要護(hù)著我,可你這十幾年卻沒有護(hù)著我,還讓我的鳳凰命丟了,你覺得,你對得起我的爺爺嗎?你跟他的交易,根本就是不平等的。” 御司命微微蹙了蹙眉,但是卻沒說什么。 “你說走就走,說來就來,說解除就解除,你以為我是什么?你以為你是誰?”我冷笑。 “你跟著一個鬼,對你沒什么好處。”他說。 心里忽然就冒了火,他跟爺爺做的交易,他都沒有做完,憑什么就這么走了?爺爺可是搭上了自己的命啊…… 看著他他依舊無動于衷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猛地就朝著他撲過去,直接就將他推倒在了地上。 “你要解除冥婚是吧?我不答應(yīng)!你在陽間的身份?那你總要回陰間的吧,你信不信,等你回去之后,我把你的陽間的身份給弄死?弄成智障,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回來!”我一邊說著,一邊推攘著他。 他也沒防備,就這么直接被我推到了地上,任憑我在他身上撒野,只是用那雙冰冷的黑眸,靜靜的看著我,眸底似乎帶著其他意味。 臉上一片冰涼,我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哭了,喉嚨也哽咽的不像話。 我也有些累了,就坐在他身上喘著氣,憤怒的瞪著他。 可是很快,我就發(fā)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的眼神,為什么帶著一絲揶揄? 為什么,他唇畔還帶著一抹似笑非笑? 腰間,忽然就纏上了一條有力的胳膊,一個用力,我便趴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對,他身上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到我的身上,我們之間的距離現(xiàn)在很近很近,近到幾乎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瑖姙⒃谖业哪樕稀?/br> 一時間,我有些呆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腦子里也一片空白。 “騙你的。”他忽然一笑,那一笑,真的是令天地都失色。 我還從沒看到過他這么笑過,帶著一絲邪氣,卻猶如暗夜里的罌粟,美麗又危險,令人上癮。 “冥婚,一旦結(jié)了,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解除?何況還是我御司命的冥婚。” 御司命輕笑著,旋即抱著我從地上站起身,直接抱著我從這里出去。 我就被他這么抱著,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下巴尖削,面容俊美,真的是該死的好看。 我還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么迷人。 我就這么一直被他抱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微微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我猛然回過神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一直盯著他看了許久,臉上頓時就有些發(fā)燙。 我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是隨后就被他扔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 我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回到了明家。 這么快? 我有些訝異,不過還沒有等我細(xì)想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jīng)壓了下來。 他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實打?qū)嵉纳碜印?/br> 這么壓下來,我感覺自己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擠出來了。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眸底帶著一絲絲光彩,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了他想做什么,耳根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你起開。”我忍不住去推他。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我感覺自己力氣都小了不少,也或者是他的力氣變大了,我怎么推都推不開。 “這是欠你的洞房花燭夜。”他低低的說著,微微壓低了身子。 “你不欠我的。”我咬著牙說道,可是身子卻有些不舍得離開他,甚至還有些想哭。 那種感覺很奇怪,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不想要嗎?”他低聲說道。 “我……” 話未說完,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切,他極盡溫柔,跟他冰冷的外表一點都不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宛若一個絢爛的夢,我沉溺在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沉淪再沉淪。 把自己徹底交給他,那種感覺卻很踏實,也很有安全感。 跟前幾次一點都不一樣,這一次,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柔,甜的猶如蜜糖一樣,在心尖兒逐漸化開,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不記得我們糾纏了多久,直到我感覺很累很累的時候,溫度才漸漸低了下來。 ……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灑了進(jìn)來,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看著天花板,腦海里回想著昨天的一切,還是會感覺到臉紅心跳。 御司命……真的回來了。 原來他一直在我身邊,從來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hù)著我,雖然其中的過程有些波折。 身上蓋著一層薄被,我忍不住將被子往上面扯了扯,轉(zhuǎn)頭朝著旁邊看過去。 可是旁邊卻沒有人,空空如也。 我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可是旁邊也很涼很涼,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一樣。 我有些怔忪,猛地就從床上坐起身。 我睡覺一向很安穩(wěn),所以床鋪每天都很整齊,可是昨天經(jīng)歷了那些事兒,旁邊依舊平整的厲害。 平整到令人心慌。 御司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