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偶遇
“對啊,剛剛我不是很你說我給你算了一卦那?”我說。 “不,我的意思不是這個。”秦陽盯著我說:“我也見過那些算命的人,他們說的都很模糊,根本不會具體到哪件事,也不會具體到哪天,但是你剛剛說的,已經具體到時間和事件了,這應該算不上算命什么的,應該是……預知了。”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眼底探究的神色更甚,隱隱的還帶著某種情緒。 心頭驟然一跳,上次被秦陽爸爸知道了,但是他也沒有多說,現在秦陽又這么問,只是我不想讓秦陽知道這種事兒,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以后有可能他會知道,但也不是現在。 “算命也分好多種,像你這樣有錢有勢的人命特別好算,當然會比別人具體一點了,要是你在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我可就不保證能不能算得出來了。”我說。 “真的?”秦陽有些不信。 “這些事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你還是先說說你的吧,那個地點到底是哪兒?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兒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的忙啊,剛好可以還了你的人情。怎么樣?劃算吧?”我說。 秦陽思索了一下,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有道理,那就告訴你吧。” 你接下來秦陽就跟我說了一些事兒,原來他這次去的是國外的一個賭場,那個賭場是世界聞名的,很多神秘人物都會聚集在那里,當然那里也會有不少像我這樣懂這方面事的人,所以那個賭場,也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以防他們利用那些東西,來牟取利益。 所以在那個賭場,那種臟東西是進不去的,在那里一切都是人為的事兒。這次他就要去哪里去找一個人,當然也是要去開開眼界的,因為那個賭場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所以在那里至少要待上一個月之久,但是其中自己弄出點什么事的話,那里是不負責的。 我聽著有些奇怪:“在那里出了事不應該讓那里負責嗎?為什么是這樣?” “在進那個賭場之前,都會簽訂一份協議,那份協議就是這樣的,所以說普通人是進不去的。”秦陽解釋。 “可是要是到哪里遇到危險怎么辦。就算有人在里面殺人,也是允許的嗎?”聽他這么說,我感覺有些著急。 “當然不會,里面還有很多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秦陽說著就看了一眼時間:“對了,今天我就要離開了,吃完這頓飯你去送我一下吧。” “你還沒跟我說那個具體地址是哪兒呢。”我說。 “你真的要去的話,就只能和我一起去,不然你自己是沒辦法進去的,進去的人都有邀請函。”秦陽說。 我頓時就沉默了,好像是這樣的,就算平時參加一個婚禮,也需要一個邀請函,現在去這樣一個賭場,肯定也是需要邀請函的。 可是現在我真的沒辦法走開。 “好了,你就在這里好好等著我吧,等小爺回來再帶你一去耍,我還記得你已經欠了我兩個人情了,回來的時候我可是要讓你還清的。”秦陽笑了笑,但是我卻覺得那個笑容中帶著一抹苦澀。 內心掙扎了許久,就這樣吃完飯之后,我就將秦陽送到了機場,看著他瀟灑的走到機場里面,我感覺心里很亂的厲害。 直到他的聲音消失不見的時候,我才驟然回過神來,現在秦陽真的走了,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像我看到的那樣。 我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轉身打了輛車直接去往明家。 我還是放心不下秦陽就這樣沒了,我還是想努力一下,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 回到明家我的房間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氣,正在我想著怎么跟明司宇說的時候,門忽然從外面被打開了,明司宇來了。 看到我在屋子里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詫異,那雙狹長的黑眸掃了我一眼:“這兩天我要去一趟國外,你在明家好好待著,不要鬧出來什么事兒,不然的話你爺爺也會跟著遭殃。” 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一個月? 怎么時間聽起來這么熟悉呢? “那這一個月,我爺爺怎么辦?”我問。 “明家的人,不會去碰那個東西。”明司宇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現在想著秦陽,就接著說:“那我這一個月,是自由的么?我想要去別的地方。” 明司宇微微瞇了瞇眼睛:“你跟誰去?” “我自己去,而且就算我跟別人一起去,好像也是我自己的事兒吧,跟你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誤會你們明家什么的。”我說。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讓明家人跟著你去。”明司宇說。 “不必了,我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別人跟著我。”我急忙拒絕。 明司宇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后便警告了我一句,就答應了。 我閉了閉眼睛,心里松了一口氣,明司宇離開之后,我就去找了那些術士,詢問了一下,打算將我身子里的黑衣服老人給趕出去。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術士卻說,沒有在我身上感覺到任何陰氣兒,也沒發現有什么臟東西。 這倒是奇怪了,但是我自己能確定,那個黑衣服老人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怎么他們都看不到呢?這個黑衣服老人,竟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嗎? 不過想想也是,能輕易的上我的身子,還不怕收魂幡那些東西,肯定是有什么能力,但是現在……趕不出去我自己又膈應的慌。 那個黑衣服老人又說是兩天之后,兩天之后,我會怎么樣?他又會怎么做? 現在也沒什么辦法了,能入明家的術士肯定是人海中拔尖兒的術士,連他們都沒看出來,要去找別人的話,花費的時間可不是一兩天了,那個時候時間也肯定過了,算了,順其自然吧。 這么想著,我心里忽然就輕松了許多。 當初秦陽上飛機的時候,我還留意了一下航班,也查了一下航班信息,就定了最近的一個航班,準備也跟著他去。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我簡單的收拾一下日用品,還有一套換洗的衣服,就出發去了機場。 雖然現在已經打算跟秦陽一起去了,但是我心里還是沒底,我還不了解他的東西到底是怎么進去的,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跟秦陽是什么關系,就這樣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過去,很顯然還是有一定的危險系數的。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也不會就這么輕易反悔。 在飛機上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一下飛機我就急忙跟秦陽打了個電話。 所幸的是,秦陽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我跟他說明白了之后,那頭的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很快便有些驚訝的問:“你是來陪我的嗎?” “你不是說你少個女伴么?我就來給你沖沖場面咯,怎么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歡迎啊。”我說。 秦陽輕笑了一聲,便讓我在原地等著他過來接我。不出十分鐘,秦陽便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秦陽看著我,眸底的神色有些深。 我挑了挑眉:“這里我沒來過,語言也不通,你要給我找一個舒服的酒店,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陽爽快的答應了,他給我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酒店十分豪華,房間也很大,但是并不會讓人覺得空曠冰冷。 一進到這個酒店,我就隱隱的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在籠罩著這間酒店,不過那個氣場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應該是在保護的這個酒店,這在國內的時候很少遇見這種情況,估計跟那個賭場有關系吧。 我先熟悉了一下這里的酒店,就躺下了,正在我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門鈴聲,我走過去一看竟然是酒店服務員,他的手中似乎還拿著一些東西。 我打開了門,那個酒店服務員就沖著我笑了笑,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眉清目秀的,笑起來臉頰兩側還有兩個小酒窩。 “你好,這是有人讓我送過來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從他的口中吐出來。 我驚了驚,朝著兩旁看了看,但是卻沒有看到什么人,服務員手中的東西,似乎是裝衣服的包裝,能送我衣服的,應該是秦陽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說。 “不客氣,我的工號是101,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直接播打電話報我的工號找我。”少年說。 我應了聲,等他離開之后,我便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我將那個包裝盒打開,發現里面是以前特別漂亮的禮服,還有一雙高跟鞋。 得,百分百是秦陽送的了,上次跟他一起去參加沈天擎生日會的時候,他就嫌棄我的穿著,直接給我準備了禮服,現在應該也是這樣。 我把禮服在身上試了試,發現尺碼剛好合適,就好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樣,高雅的淡灰色,裙擺像是一片星空一樣,十分漂亮。 現在我試穿著禮服的時候,秦陽的電話就來了:“一會兒我帶你去賭場,你收拾一下,一會我就到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穿上高跟鞋像是一個公主一樣,我心里也有些臭美:“我知道了,你的眼光很不錯,衣服很漂亮。” “衣服?什么衣服?”秦陽的聲音有些錯愕,后知后覺的說:“對了,你來的時候沒有帶禮服吧?剛好這里有一件禮服店,那里的禮服都十分漂亮,一會兒我帶你去。” 聽他這么說我也有些錯愕,我看著身上的那件禮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想著秦陽也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我就說:“剛剛你不是叫我一個酒店服務員給我送來了禮服了嗎?你還想瞞著我啊?” 秦陽再次沉默,片刻之后才說:“我沒有送,剛剛處理了一件事,現在才處理完。” 這倒是奇怪了,送錯了?可是又不可能。 來的時候我也注意過了,入住這家酒店的大多數是外國人,他們應該都會外語,剛剛給我送衣服的,又是一個說漢語很流利的人,很明顯送我衣服的人,知道我說漢語。 這種種巧合都不像是送錯了,難道秦陽是在逗我?不過我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件禮服這么漂亮,一時間我也舍不得脫下來:“管他誰送的呢,也不用買了,省錢了。” 他愿意做這樣一個,不留姓名的活雷鋒,那我也只好接受了。 秦陽也沒有多說什么,掛斷電話之后,我又穿上高跟鞋,在屋子里走了兩圈,覺得自己差不多適應了高跟鞋之后,這才走到鏡子跟前。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我現在的這具身子,雖然沒有上官柔漂亮,不過也算是漂亮的了,平常穿那些簡單的衣服,也還算看得過去。但是現在一穿上好看的衣服,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好幾層。 我都有些自戀了,漂亮的裙子真的是一個令人上癮的東西。 很快秦陽就過來了,他已經打扮好了,身上就穿著我看到的那套西裝,頭發也打理的十分精致,清俊的臉龐,眼中帶著一抹玩世不恭,應該是很多女人喜歡的類型吧。 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他微微怔了一下,眸子中閃過一抹驚艷,旋即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錯嘛,很漂亮,不過你還少了一些女人味兒,改天我帶你去見見我以前那些女人,你跟他們學學,學會了你肯定能讓一大把男人敗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想要開玩笑:“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咯?” 他的眼神忽然就閃爍了一下:“這要看你的本事咯。我覺得還是很有難度的,不過你想要的話,我倒是愿意一試。” 說著還朝著我伸出了一只手,十分紳士的微微鞠了一躬,我就學著電視上演的那樣,將一只手輕輕地放到了他的手上,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還真的是很奇特,在這一瞬間,我真的有一種童話里公主的錯覺。 “走了。”可是下一瞬,秦陽一開口就瞬間將這個幻想打破,他直接扯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還沒有伺候過女人呢,從來都是那些女人伺候我,剛剛你的樣子,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已經被你迷住了吧?”秦陽半開玩笑的說。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你再長得帥一點,說不定我就被你迷住了。” “我長得還不夠帥嗎?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臉有多少女人喜歡?誰還能長得比我帥?”秦陽頓時就不高興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就這樣一路上跟秦陽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到了所謂的那個賭場。 那是一個十分大的賭場,裝潢十分精致奢華,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沒有路人了,賭場外面還有一排排的黑衣保鏢,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清一色的戴著墨鏡,看起來頗有氣勢。 一看到這個賭場,我就感覺心情頓時就嚴肅了起來。 一些人正在朝著那個賭場走進去,應該就是接到邀請函的人吧。 秦陽說的沒錯,來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很多人我都感覺到了同行的氣息。他們應該都懂這方面的事兒,但是具體是做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陽讓我攬著他的胳膊,就走在那些人的身后:“這里的保鏢別看他們普通,但是他們個個都很有能力,不僅武藝高強,聽說對付那些東西不比明家的術士差。” 連這里的保鏢都這么優秀,那這個賭場豈不是比明家拍賣會還要嚴格了? 正在我一步步的跟進去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氣兒,有東西在這里! 我頓時就警惕起來,很快我就發現那股子陰氣兒而來自于我前面不遠處的那個人。 他將邀請函遞到了保鏢手中,保鏢檢查了一番,就將邀請函放到了一旁。那個人見狀就想進去,可是卻被兩個保鏢攔住了。 “這里不能帶這種東西進來。”一個保鏢低聲說道。 “啊?什么東西?”那個人朝著四周看了看。 保鏢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什么話也沒有說,我就看到保鏢手中拿過一個東西,淡淡的金光閃過,我就聽到了一道尖利的慘叫聲。 那股子陰氣兒驟然消失不見,保鏢就閃開了路:“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直接把這個東西處理掉就好,現在你可以進去了。” 我看到那個人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我還以為他就這樣走進去,可是沒想到他直接推開了保鏢:“算了,不就是個賭場嗎?老子不進了,誰還稀罕進去?” 說著就轉身就走,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聽到了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但是沒走多遠,便被保鏢攔住了,還沒說兩句話就被保鏢帶走了。 “這里是最忌諱帶那些東西進去的,就算僥幸逃脫了,這里面也是要被發現的,要是在里面被檢查到了,那就是相當于在跟整個賭場作對,來這里的人都是世界各地的神秘的人,也就是在跟他們作對。”秦陽在我耳邊悄悄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時候我想到了上次請一起吃飯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景象,那個時候里面有個東西站在秦陽后面,那個東西是怎么混進去的? “那會不會有漏網之魚?就是他們檢查不仔細的話,如果帶進去了,那怎么辦?”我問。 “結果都一樣。”秦陽說。 我的心情頓時就有些發沉,秦陽這么說,那說明還是有漏網之魚的,那個東西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秦陽的?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已經輪到了我跟秦陽,秦陽拿出了邀請函,他們看了一眼邀請函,忽然就微微扭了扭頭。 即便是隔著漆黑的墨鏡,我也能感覺到那下面有一雙眸子在審視著我。 我感覺到有些不自在,這時候我忽然想到,我身上還有那個黑衣服老人,難不成他是發現了那個黑衣服老人?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不是該慶幸?如果他們能直接把我身子里的黑衣服老人趕走,那我也就省心多了。 不過想歸想,很快那個保鏢就將眸子挪開了,閃開了路。 秦陽便帶著我走進了賭場,一進去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強烈的壓迫感,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十分不舒服。 很快我就發現了在賭場門口,請了一尊金佛,但是這尊金佛不像市面上賣的那種,我也沒見過這種金佛,明明是一尊雕塑,一雙眼睛看似慈祥,可是我就覺得壓迫感十足,那雙眼睛似乎一直在盯著我一樣。 我強忍著自己的不適,跟著秦陽往里面走,每個人差不多都有或多或少熟悉的氣息,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他們身上的氣息很古怪,不像是普通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一行的。 不過這世界上能人不少,應該是別的行業,擁有別的能力的能人吧。 這里幾乎每一個人都這樣,我不禁有些感嘆,原來這么多人都這么厲害啊。就這樣聚集在一個地方的場面,還真的是少見。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一雙眸子在盯著我,不同于那些臟東西的感覺,就好像人海中有一個人在盯著我一樣,那個視線十分強烈,如同刺芒在背,怎么也忽視不了。 我忍不住轉頭看過去,這一看我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頎長身影,正從賭場門口走進來,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將身材襯的十分挺拔,絲毫不比那些外國模特身材差,甚至在氣勢上還壓了那些人一層,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漆黑狹長的眸子,瞬間就盯住了我。 即便是在這種能人到處都是的環境下,也沒有掩蓋他他絲毫的光芒。 看到他的時候我頓時就一驚,攬著秦陽的手臂驀地一縮。 是明司宇。 他竟然也來這里了,但是他說要出去一個月,原來也是來這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這樣盯著,心里忽然升騰起了一絲些微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