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兇地
很快我就感覺到了自己腦子再度模糊起來,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壽衣店。 我?guī)缀跏菓{借著本能打開壽衣店的門,一進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感覺自己很冷很冷,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身上有些癢癢的,我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張烏黑發(fā)紫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一雙沒有黑眼珠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那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趴在壽衣店地面上。 我微微動了動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我看了一眼身后,山羊胡大師并沒有跟進來,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一個人影都沒有,我感覺在你身上有些軟綿綿的,非常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張臉的主人是爺爺,爺估計已經(jīng)感受到了我遇到了危險,已經(jīng)從棺材里爬了出來,手上的指甲已經(jīng)長得老長了,黑漆漆的看起來格外嚇人。 但是現(xiàn)在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提要給爺爺修剪指甲了,甚至之前胳膊上的傷口也感覺不到痛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就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還是烏黑一片,只不過已經(jīng)不流血了。 胳膊那塊已經(jīng)腫了老高,我伸手碰了碰傷口,可是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甚至連觸碰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又伸手捏了捏自己旁邊的皮膚,可是一樣我依舊沒有任何感覺,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這傷口的原因? 我忽然想到之前王軍老娘,伸手撓自己身上的皮膚的時候,就撓下來一些皮rou,那個時候她看起來絲毫沒有異樣的表情,難道他們都感覺不到痛意嗎? 可是現(xiàn)在我也感覺不到了,是不是代表著我也變成了那樣? 想到這兒我就有些恐慌,是不是用不了多久,我也會變得腐爛? 這么想著我慌忙掀開自己的衣服,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尸斑。不過慶幸的是我身上還是干干凈凈的,還沒有冒出奇奇怪怪的尸斑。 但是身體感覺不到痛意這件事兒,讓我十分緊張。 我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把壽衣店的門關上了。 只是這么一動,我就感覺自己累得厲害,爺爺就在一旁看著我,眼珠子微微轉了轉,就緩緩的走到了我身旁,鼻子又開始緩緩的嗅著什么。 爺爺在我身邊不住的聞,下一刻眸中忽然就劃過一抹兇惡,那黑色的指甲微微動了動,就要朝著我抓過來。 “爺爺,是我。”我有些吃力的說了這幾個字。 爺爺也聽到了我的聲音,頓時就將舉起來的手給放了下去。 我看到爺爺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卻沒有說任何話。 現(xiàn)在我這個樣子不能讓別人看見,爺爺也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 我用最后的力氣把爺爺勸說了一通,讓爺爺躺去棺材里面了。 做完這件事我便累得不行,直接癱坐到了地上,一下子就趴倒在了地面上。 我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時候我的腦子里忽然就閃過了明司宇那張臉。 那張跟御司命一樣的臉,如果我的仙兒還在的話,估計是不會讓我變成這樣的吧。 御司命……你到底去了哪兒…… 現(xiàn)在我感覺好累好累,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我想要看看,但是卻怎么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 隱隱約約的我突然聽到了一道男人的聲音:“真是蠢,中了尸毒自己竟然也不知道。” …… 接下來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是在醫(yī)院里的病房里。 我看著頭頂?shù)奶旎ò逵行┌l(fā)呆,良久才反應過來,我猛的就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了力氣,雖然還是有些發(fā)軟,但是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些疼,上面用紗布包扎了起來,有淡淡的血跡從紗布下面溢出來,那血液已經(jīng)變成了鮮紅色。 看到這樣,我有些微微失神。 我忽然就想起了那道男人的聲音,那個時候那個男人說我中了尸毒,我現(xiàn)在這樣應該是他送過來的吧。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只是那個時候我神智有些不清,聽聲音都有些模模糊糊的,根本辨別不出來到底是誰。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那個男人不是壞人,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是在幫我。 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難道是秦陽? 可是秦陽這些事一無所知,他怎么會連尸毒都知道? 我正坐在病床上發(fā)愣的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些藥品和紗布。 等我醒了之后,護士頓時就緊張的走了過來:“你是不是亂動了?你看傷口都裂開了,好不容易才愈合的。” 但是現(xiàn)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誰送過我來的,就問:“你知道是誰把我從過來的嗎?” 護士愣了一下,就說:“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男人,看起來很有錢,不過他沒留下名字,他說你受傷了,就交了各種費用就走了,不過你這傷口也真是奇怪,醫(yī)院用了各種藥材都特別難愈合,你也不是那種傷口不容易愈合的體質,這傷口咋回事?” 長相英俊,看起來十分有錢的男人? 這個設定已經(jīng)很符合秦陽了,難不成他惡補了這方面的知識,見我受傷了,就來幫我了?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胳膊一陣疼痛,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胳膊上的紗布已經(jīng)被拆開了,露出了里面的傷口。 傷口果然裂開了,都滲出了血跡,周圍還都是一些碎rou,甚至都能看到筋rou組織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護士一邊處理一邊說:“你說一個女孩子,怎么弄這么慘的傷口?當時我們處理的時候,有些rou都壞死了,一點點刮下來的呢,好不容易止血了,你又動,哎,以后可別隨便動了啊,小心留下傷疤后遺癥什么的,女孩子留在自己胳膊上的傷疤多丑啊。” 護士小心翼翼的給我包扎著傷口,動作利索,很快就換好了藥和紗布,我看著她說:“我記得,我這塊兒皮rou已經(jīng)壞死了,血都成了黑色的了,你們醫(yī)院都治好了?” 我都不知道那尸毒怎么治,這醫(yī)院竟然能治好,要知道前些日子,我還沒聽說過醫(yī)院能治尸毒。 “不會吧,血雖然有些暗淡,不過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也不是黑色的,來的時候那個男人應該上過藥了,要不是上過藥了,估計你這胳膊就保不住了。好了,再換兩次藥,等到傷口愈合了就差不多好了,你盡量別動也別碰水,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們就行了。”護士說完之后,就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醫(yī)院治好的呢。 沒想到秦陽,竟然還有解尸毒的藥啊。 這次他也算是救了我一次了,不過……山羊胡大師那里的東西,要怎么解決? 他之前跟著我回到了壽衣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卻沒有看到他進來,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也不知道王軍老娘他們出來了沒有,要趕緊阻止。 不過想歸想,現(xiàn)在我也做不了什么,既然已經(jīng)幫我交了費用,那我也就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了,我還是很心疼自己的身體的。 只不過壽衣店那里我有些擔心,畢竟壽衣店里的東西,除了山羊胡大師,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管是山羊胡大師進去了,還是壽衣店里的東西出去了,都很麻煩。 我想了想,就打算問問秦陽,我找出了手機,就撥打了秦陽的電話。 很快,秦陽那里就被接通了,營養(yǎng)有些痞氣的聲音頓時就傳了過來。 “怎么了?想本少爺了嗎?” 我微微彎了彎唇:“這件事謝謝你。” 電話那頭頓時就沉默了,我就接著問:“你來醫(yī)院的時候,壽衣店有沒有進去奇怪的人?” “你能不能不要提那兩個字?我好歹也是剛出院,晦氣!”秦陽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我微微怔了怔:“你剛出院?” “對啊,我剛出院,這段時間,本少爺都快要憋瘋了,你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就掛了吧,本少爺還想好好去耍一耍。”秦陽說著,就打算掛斷電話。 聽出來有些不對勁,我急忙問:“那你之前沒有來過壽衣店嗎?” “靠!你還提!那里,本少爺才懶得去呢!不過你要是想通了想來本少爺手下,我倒是不介意去的。”說完之后秦陽就掛掉了電話。 估計他是真的憋瘋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玩樂一番。 可是我卻皺起了眉頭,秦陽可不是那種辦了好事不留名的人,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救了我,肯定要敲詐一番。剛剛他說的話,很明顯不是他做的,可是……那又是誰? 長相英俊,看起來十分有錢,又知道尸毒的…… 難不成是明司宇? 不,不,怎么可能是他? 他把我趕出來都來不及呢,而且他也沒來過壽衣店,根本不知道我在這里,更別提我中了尸毒了。 想了一會兒就直接放棄了,既然那個人想做好事不留名,那就做吧,就當遇到了一次雷鋒。 這么想著我便坦然的躺到了病床上,我又給壽衣店附近一個人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壽衣店周圍的事兒,他說沒什么事兒發(fā)生,我就放心了。 胳膊上的傷口雖然觸目驚心,但是經(jīng)過處理之后,好的也快多了,等到傷口愈合之后,我就直接出了院,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壽衣店。 壽衣店果然沒事兒,我將壽衣店里的事兒打點了一下,就準備去看看王軍那里的事兒。 這些天,也不知道王軍咋樣了。 因為上次的事兒,這次我吸取了教訓,事先畫好了一張引雷符以防萬一,直接報了警。 這些天,應該有人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警察應該會發(fā)現(xiàn)那里的事兒的。 如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警察也有權利燒掉那里的人。 我到了老宅子不久之后,警察就來了,這個時候老宅子有些死寂,門關著,但是我感覺到這次的氣息跟上次有些不同了。 老宅子的陰氣更加濃重,里面尸臭沖天,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里的味道。 估計是里面的味道太難聞了,警察就派了一個代表進去看看實情,那警察帶著防毒面具就進去了。 我也想跟著進去,但是被那些警察阻止了,我看到那個警察走到了屋內之后,一直隔了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 時間久了,外面的警察就開始聯(lián)絡里面的警察,但是怎么也聯(lián)絡不到,他們就又派了一個人進去,這次他們一直保持著通話,可是進去的警察也跟之前的一樣,進去之后不久就沒有了動靜,也聯(lián)絡不到了。 斷了聯(lián)絡之前還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道古怪的聲音。 這次他們感到了有些端倪,就開始在外面商量對策,最后他們還又跟我確認了情況,最后他們一致決定,幾個人一起進去,包括我在內。 頭上被戴上了防毒面具,我就跟著那些人一起走了進去,一進去我就感覺到周身驟然一冷。 不過我還可以受得了,原本我以為之前的那兩個警察已經(jīng)遇害了。 但是走到屋內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兩個警察還在里面,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只不過頭上沒有戴防毒面具了,一張臉有些蒼白,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看起來有些古怪。 進去的人喊了他們一聲,他們也沒有反應,就有個人走了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這個時候其中一個警察動了,緩緩的轉過頭看向拍他肩膀的人。 也就在那么一瞬間拍他肩膀的人頓時一個哆嗦,也在一瞬間就不動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旁邊的警察也在一個接一個的開始不動了,一個個的僵硬的杵在那里。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動了。 我忍不住喊了他們一聲,可是他們沒有一點反應,就在這個時候,剛開始進去的兩個警察開始將頭扭到我這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屋子角落里走出來一個人影,是山羊胡大師。 現(xiàn)在的他,臉色也有些不對勁,不過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精亮,等到我之后山羊胡大師緩緩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奇怪:“我早就猜到你會帶人了,你帶的人越多我就越高興,現(xiàn)在你想不想再多帶點人?” 我摸到了手中的引雷符:“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們這些警察都怎么了?” “他們……等到時機成熟了,你不就知道了嗎?現(xiàn)在你就好好的看一場戲吧。”山羊胡大師嘶啞著聲音說道。 “他們可都是警察,你不要對他們動手。” “警察?呵呵,警察對付別的事兒可以,但是這件事兒他們進來也不過是來幫我罷了。”山羊胡大師頓時陰森森的開始笑起來。 我感覺有些頭疼,本來我還想著讓警察過來,直接收拾了那些行尸走rou,就算收拾不了也能一把火燒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們變得很奇怪,我總有一種可怕的感覺,我覺得山羊胡大師是想把他們也變成行尸走rou。 我微微后退了一步,我想要使用引雷符。 剛想要用的時候,寨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 這些警察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我不會再讓別人進來了,想著我就急忙出去,想要阻止那個人。 奇怪的是,這里的陣法竟然也沒有阻攔我,我出去之后就看到了王麟跑了過來。 沒想到王軍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王麟竟然逃過了這一劫。 他看到我從里面出來之后,頓時就一臉驚恐的后退了幾步。 “你……你進去了。”王麟臉色慘白的說。 “我現(xiàn)在沒事,現(xiàn)在你不要進去,這里面出了點事,你快點離開吧。”我說。 我離開了我一會兒,確定我沒事之后,突然就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就往遠處跑。 跑到了人多的地方,王麟才停了下來。 他有些著急的說:“大師你可千萬不要進去了,那里…那里已經(jīng)不正常了。” “怎么回事?”我說。 “之前我爹的鬼魂回來,我們全家都已經(jīng)被我爹咬死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們突然又活了過來,但是我不敢進去,我看到有人去我家,但是再也沒有出來過,剛剛我看到了門口的警車,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進去我家了?”王麟說。 我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不要再管了,不要再管了,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了,真是作孽啊,我家到底得罪了誰呀?”王麟說著整個人就開始痛苦的哭了起來。 “那你們家里的人現(xiàn)在都去哪兒了?我剛剛進去怎么沒有看到他們?”我問。 “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但是我看到他們大晚上的出來過,去了后面郊區(qū)的一個地方,我白天去那里找,但是什么都沒有找到。”王麟說。 “你是說他們去了郊區(qū)的一個地方?現(xiàn)在你能帶我去看看嗎?”我說。 “去那里看看什么呀?那里什么都沒有,大師你與其去那里看,不如趕緊把那些警察趕緊救出來吧。”王麟揉了揉眼睛說道。 “這件事我有分寸,你先帶我去那里看看。”我說。 現(xiàn)在山羊胡大師,只是讓那些警察變得很奇怪,看起來并沒有立刻殺了他們的意思。 而且剛剛王麟也說,他們家里的那些人都去了一個地方,也就代表著那些人暫時也不會咬那些警察,之前那些人肯定是中了尸毒才會變成那樣,而中尸毒必須被它們傷過,所以他們也暫時不會變成那些行尸走rou。 山羊胡大師說人越多越好,肯定也不會怕什么了,現(xiàn)在他應該是想要更多的人進來,所以并沒有阻攔我。 他就這么讓我自由出入,應該也是有把握對付我了,現(xiàn)在我跟他硬碰硬,還不如自己去調查一些事兒。 我一直堅持,王麟最后才妥協(xié)了,他就帶著我去了郊區(qū)的那個地方。 這里是老宅子,本來就離郊區(qū)不遠,差不多二十分鐘就到了。 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王麟就指著其中的一片土地說:“就是那里,我看到我們家人都走到了那里,那個時候我差點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趕緊逃了,等到白天再來看的時候,那里一點痕跡都沒有了,但是你說我們家人他們是不是都沒了?連尸骨也沒有留下?” 看著王麟有些崩潰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就說:“應該還沒事,你現(xiàn)在回去吧,不要去你們家老宅子就行了,這里我自己一個人看看。” “我們一家十幾口人吶,都沒了啊,沒了……”王麟忽然就捂住了自己的臉,開始痛哭起來。 “你哭也沒什么用,趕緊離開,去幫你們家人準備后事吧,至少讓他們體面的下葬。”我說。 不得不說王麟還是很理智的,聽我說完他又哭了幾聲之后就抹著眼淚走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仔細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勢。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地勢有些兇,四面陸地高低不平,王麟指的那塊地方又剛好是一個凹陷之處,站在我這個位置隱隱能聽到有些風聲,兩足凹風又面面沖煞氣,這里時間一久就感覺胸悶氣短,十分不舒服。 周圍一個人家都沒有,就是一片荒涼之地,甚至連草都不長。 如果墓地選在這里的話,肯定是要禍及子孫的,不僅斷子絕孫,連活著的人也會處處有霉運,少年早夭,老年慘死。 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有一塊這么兇的地方,難不成是山羊胡大師把那些人葬在了這里?但是一夜之間也不可能直接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吧? 只不過王麟一家已經(jīng)斷子絕孫了,就剩下王軍王麟兩個人了,他又為什么要弄這么一塊地方?讓那些人都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