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七月半
看到這么奇怪的東西,我忍不住往墻角縮了縮。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關(guān)節(jié)跟人類相反的鬼,可是卻長著人類的身子。 我有些琢磨不準(zhǔn),這個到底是人的鬼魂,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之前他們說的鬧鬼,也只不過是在學(xué)校中傳著,但是老師還有校長他們都不承認(rèn),只有學(xué)生們在瞎猜。 還有人說,這個教室之前是有人上課的,但是因為有一天,一個同學(xué)在教室里忽然暴斃而亡,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里面上夜自習(xí),聽到了有女人的哭聲,那個時候?qū)W校里的人都走光了,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人的,可是那個人就聽到哭聲,在身邊一直縈繞著。 剛開始他也只是以為是附近誰家的人,受了委屈在學(xué)校里哭,可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聲音不是在外面的,就好像是在教室里面,可教室里明明只有他一個人啊。 后來,聽說他在墻壁上看到了鬼影,還看到了墻縫里伸出來了一只手。 當(dāng)時他害怕了,就直接跑了,第二天他的精神就有些錯亂,見誰都說教室有鬼,學(xué)校里受不了了,校長就親自待了一晚上,很快也聽到了同樣的哭聲,第二天就把教室給拆了,這才發(fā)現(xiàn),墻壁里竟然有一具女人的尸體。 那個尸體跟水泥混合在一起,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這才知道最開始的那個人說的都是真的。 只是學(xué)校里封鎖了這個消息,不讓任何人說,但最后還是流傳出來了一些。 從那天以后,這個教室就不讓上課了,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哭聲了,學(xué)校里也沒有人說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們給碰到了。 想著剛剛同學(xué)們都跑了,我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跟他們一起跑出去。 那個時候,這女鬼還在宋青青身上,怎么也輪不到我啊。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我再怎么想也沒辦法挽回了,只能硬著頭皮去看著這個鬼東西。 女鬼在地上爬著,那雙冰冷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就好像在試探什么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我試探著跟她說話:“你,想要干什么?” 女鬼微微瞇了瞇眼睛,旋即微微張開了嘴巴,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嘴巴里,竟然全部是黑乎乎的一片,在那黑色的嘴巴里,牙齒就像是鋼針一樣,倒立在口中,布滿整個口腔。 這哪里是人的鬼魂?這分明就是一個怪物!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里冒出來,女鬼猛地就朝著我竄過來,我急忙往旁邊閃了閃,那女鬼撲了個空,可是她那黑色的長指甲,還是劃到了我的手背,上面頓時一道血痕,血慢慢的從那道口子里面溢出來。 我有些緊張,腦海里拼命想著爺爺留給我的那本書上,對付鬼的辦法。 第一個最簡單的防鬼的東西就是黃豆了,黃豆屬陽,如果感覺到不對勁,或者覺得家里陰氣重了,就可以撒點黃豆,以防萬一。 第二就是符咒,那些符咒,說有驅(qū)鬼符,畫好符咒只要帶在身上,那些鬼就會害怕,不過一張符咒只能對付一只鬼。 還有一些辦法,都有些不切實際,至少我現(xiàn)在是辦不到的。 可是現(xiàn)在我去哪兒弄黃豆還有符咒? 正在想著,女鬼又朝著我撲過來,我有些狼狽的往旁邊撲了一下,女鬼直接撞到了那些課桌上面。 乒鈴乓啷,原本堆放在一起的課桌頓時就死散開來,我就趁著這個機(jī)會,急忙朝著門口跑去。 可是當(dāng)我跑到門口的時候,那門忽然就“彭”的一聲,自己關(guān)上了,我冷了一下,伸手就去抓門把手,可是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那扇門竟然紋絲不動,我怎么也拉不開。 背后那抹陰冷的感覺再次襲來,我腦門兒上都冒出了冷汗,我?guī)缀醵寄芨杏X到那冰冷的視線,在我的背上游移著。 心臟不斷的收緊著,這個時候,黑影竟然沒出現(xiàn)。 靠不住,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我閉了閉眼睛,就在我感覺一雙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肩膀的時候,牙齒一用力,我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兒,直接扭頭朝著身后噴過去。 舌尖血直接噴到了那女鬼的整張臉上,女鬼整個身子驟然一顫,旋即張大了嘴巴,猛地朝著后面退去,女鬼似乎很痛苦,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喉嚨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加上還有血在上面,恐怖的要命。 我看著女鬼,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教室的門松動了,女鬼在地上翻滾了一會兒,就瞪了我一眼,眸底帶著怒氣,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很快女鬼就消失在空氣中。 周圍陰冷的氣息,逐漸的消散,外面太陽的余溫透過窗戶冒進(jìn)來,很快就恢復(fù)了溫暖。 我知道女鬼是真的走了。 這個時候,我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自己的舌尖兒真的好痛。 剛剛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對付女鬼,直到那個時候,才想到了舌尖血這一個東西。 爺爺留給我的書上說,舌尖血是至陽之物,輕咬舌尖不僅可以讓自己凝神鎮(zhèn)靜,還能震懾那些臟物。如果發(fā)現(xiàn)有臟東西好像要逼近自己的時候,可以朝其吐口水,有痰的最好,口水其實又名津液,屬陽。那就是每個人隨身攜帶的對付邪氣的子彈。人被別人唾沫吐了都要倒霉,鬼邪遭遇口水,必須規(guī)避。 舌尖血是所有的東西不管用的時候,可以用用。 但也不要輕易使用,畢竟舌尖兒血是人的精氣所在,用一次,就少一些精氣,嚴(yán)重的話,會讓身子受損,要很久才能補回來。 剛剛我也是一時著急,才直接咬破了舌尖兒,沒想到舌尖血竟然這么管用。 我也沒想到,鬼竟然也有怕的東西,竟然這么簡單就把鬼給趕走了,以后,我也不用怕鬼了。 我看到自己真的安全了,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我抽著冷氣,看樣子以后要隨身準(zhǔn)備一些黃豆什么的,這樣以后才不會一直用舌尖血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也不敢在學(xué)校里多待,省得再遇到什么事兒,我就直接拉開門想要離開這里,但是剛走出去,我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是王娜。 她就站在教室后面,那雙眼睛正陰冷的看著我,我頓時就用牙齒抵住了舌尖兒,隨時防備著。 但是王娜并沒有攻擊我,也沒有怎么樣,看了我一會兒之后,就直接離開了,臨走前,還給我留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又是這個笑容,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笑容,我總感覺有些不安,總是感覺會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 不過想歸想,現(xiàn)在還沒發(fā)生什么,我就趕緊出了學(xué)校。 一回去,我就直接抓了一大把黃豆帶到了身上,隨時準(zhǔn)備著。 我看了那些教畫符的辦法,我就照著上面的畫,明明線條一模一樣,可是我畫出來的總是缺少一點什么東西,總是感覺不對勁。 一連畫了好幾遍,都沒畫對,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阻止我一樣。 我畫了好幾個小時,一張都沒有成功過,我只能放棄了。 我將能準(zhǔn)備的東西都給準(zhǔn)備齊全了,這才感到安心了一些。 只是那個王娜……不知道這些東西對她有沒有用。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決王娜的事兒,雖然她的換魂,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她總是這樣找我麻煩,讓我很難受。 這次,她可以攛掇其他同學(xué)來找我麻煩,下次呢? 我甚至連她找我麻煩的原因都不知道,問她也不告訴我,就好像專門想要找我麻煩一樣。 我本以為,這件事兒就過去了,可是第二天,我才聽說出事了。 宋青青死了。 聽說昨天,她剛回家,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爸爸mama發(fā)現(xiàn),她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斷了,就好像是什么利器割破的一樣。 到醫(yī)院里檢查,說是早就死了,但是因為割破脖子的東西太過鋒利,身體短時間內(nèi)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回到家,估計碰到了什么,讓脖子受到了震動,那原本粘連的脖子,就這樣斷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感覺渾身發(fā)冷。 被什么利器割斷了脖子…… 我想到了昨天那個女鬼,就那樣伸手在宋青青脖子上劃了一下,就冒出了血,當(dāng)時我還以為只是破了皮,沒想到竟然…… 當(dāng)時參與的幾個女同學(xué),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臉色頓時就白的不像話,見鬼一樣看著我,老師把他們叫到辦公室問了一遍,她們都說是鬧鬼了。 但是對于她們欺負(fù)我的事兒,卻只字不提,估計是怕受到牽連。 原本還以為是誰惡作劇導(dǎo)致宋青青死亡了,可是這么多同學(xué)都說是鬧鬼,又找不出來他們玩鬧的痕跡,這學(xué)校就難辦了。 不過學(xué)校的課還是要好好上的,安撫了一下那些同學(xué)之后,老師回到教室里,剛準(zhǔn)備上課的時候,王娜忽然就站了起來:“老師,昨天我看到江綿綿跟宋青青去了那間鬧鬼的教室,出來的時候,宋青青還捂著脖子,好像流血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老師的視線頓時就飄了過來,我感覺渾身都麻了。 這個王娜,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江綿綿,真的是這樣?”老師問道。 我頓了頓,就照實說話:“昨天她們幾個想要打我,把我?guī)У搅唆[鬼的教室,他們都見到了鬼,宋青青也是被鬼害的。” “編,再接著編!好啊你個江綿綿,這陣子沒管你,你還真的以為自己厲害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公平嗎?我這就把你交給警察。” 老師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恨。 我看到了王娜眸底的幸災(zāi)樂禍,還有那些同學(xué)們,臉上都惶恐無比,不過也帶著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被老師叫警察。 老師也直接把我交給了警察,警察問了我好些話,我都堅持說是鬧鬼,最后警察都樂了,這件事關(guān)于人命,再加上我太小,他們說我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就讓張嬸兒跟張叔暫時把我給接了回去。 學(xué)校那邊,也給我辦理了停學(xué),我暫時不能去學(xué)習(xí)了,直到這件事兒給解決了,才能去上學(xué)。 回到家之后,張嬸兒就直接帶著我回到了屋子里,詢問了我一番話之后,就有些心疼的看著我。 “綿綿吶,以后你能看到鬼這種話,可千萬不要跟人說了,這種事兒,信的人少,見過的人更少,畢竟鬼神還是很難讓人接受的,你要學(xué)會隱藏。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要隨隨便便跟人說,不熟悉的人最好不要說,說了他們也只會當(dāng)你有病的。” 我抿了抿唇,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眸子,不過張嬸兒的話,我是聽進(jìn)去了。 只是不說,就真的可以了嗎? 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沒辦法好好識字兒了,雖然現(xiàn)在可以自己查字典,自己去理解那本書上的內(nèi)容,但是很多東西,我還是看不懂的。 都是王娜,要不是她說的那句話,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有些搞不懂,明明都是參與者,為什么他們都沒事兒? 說完之后,張嬸兒忽然從兜里摸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遞到了我手中:“綿綿,這是張嬸兒去廟里求來的保平安東西,廟里的大師說,只要戴著這個東西,臟東西見了就不敢靠近了。” 我看著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好像是一塊兒玉佩,上面還畫著一尊佛像,只是那佛像看起來有些兇。 我抿了抿唇,剛想要拒絕,張嬸兒就直接帶到了我的脖子上:“這東西你拿著,張嬸兒還有張叔都求了個,這段日子,你遇到的事兒太多了,張嬸兒就去廟里問了問大師,就算求個心理上的平安也行啊,你先戴一段時間試試看,要是真的不管用的話,你再摘下來。” 張嬸兒眸底帶著期待的光芒,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就接了下來,說了聲謝謝。 這塊兒玉佩戴到脖子上,有些涼涼的,很快我就感覺,似乎跟皮膚都融到了一體,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很快我就感覺不出來什么了。 學(xué)校去不成了,我就只能在家自學(xué)了,我又畫了很多符咒,可是依舊是不像。 到最后,我精疲力盡的倒在床上睡著了。 睡的模模糊糊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音,似乎在喊我的名字。 喊了幾聲之后,我猛地就驚醒了。 屋內(nèi)黑乎乎的,一片寂靜。。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松了口氣,做噩夢了嗎…… 就在我準(zhǔn)備再次躺下去的時候,喊我名字的聲音再次想起來,此刻,我還聽到了拍門的聲音。 村子里的狗叫聲,逐漸變多,良久我才反應(yīng)過來,大門外面是真的有人。 聽著那聲音,不就是以前我們村兒的村長? 村長的聲音在外面喊著,似乎很急切,還不斷的敲打著大門,在大半夜里聽的格外緊張。 很快,張嬸兒和張叔就被吵醒了,他們走出了屋子,走到大門口詢問:“誰啊?” 外面的一直在敲門,在喊我的名字,就是不回答張嬸兒的問題。 見到張嬸兒跟張叔都能聽到,應(yīng)該不是什么臟東西,我忍不住也跟了過去。 我心里有些發(fā)涼,沒想到村長也知道我在這里了,不過想想,之前山羊胡大師知道了我在這里,村長跟山羊胡大師那么熟悉,知道了也很正常。 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再次聽到村長的聲音。 張嬸兒跟張叔對視了一眼,張叔就直接拿過了旁邊的一根棍子,張嬸兒過去打開了門。 本以為,村長就在門外,可是打開了門之后,門外空空如也,人影都沒有。 這一幕,讓我們都怔住,沒有人,那剛剛誰在敲門? 張嬸兒跟張叔互相對視了一眼,張叔拿著棍子出去探頭往兩邊看了看,在此處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就急忙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關(guān)上門之后,張叔就說:“外面沒人。” 我有些發(fā)怔,沒人? 可是明明是村長……還有那些狗叫聲還在持續(xù)著,陸陸續(xù)續(xù)的安靜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真真正正存在著的。 我忽然就想到了王娜的事兒,難不成村長也…… 不過怎樣,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從我離開那個村子起,我就不想再跟那個村子的人有交集了。 張嬸兒跟張叔直接催促著我回到了屋子里,一到了屋子里,張嬸兒就臉色發(fā)白的說:“會不會是啥臟東西啊?” 張叔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張嬸兒忽然拍了一下大腿:“我想起來了,這兩天就要到七月半了,這段時間,臟東西都會出來游蕩,估計咱們剛剛就撞上了。” 七月半…… 七月半,是鬼門大開的日子,那一天,所有的鬼都會出來在人間游蕩有的回來看望親人,只要好好的,不去觸碰什么禁忌,差不多都沒事兒的,但是偶爾也會遇到什么惡鬼,要是被惡鬼纏上了,那可就倒霉了。 可是,什么臟東西,竟然假扮成村長的聲音? “明天讓我多去買幾包紙錢在路口燒了,希望那些東西不要再來找我了,對了,這兩天,你們晚上六點之后就不要出門了,咱們也爭取在這兩天把事兒都早點做完,要是在路上看到什么不對勁的東西,就不要理會,趕緊回來就行了。”張嬸兒神神叨叨的說道。 大半夜被這么一嚇,張嬸兒跟張叔都不睡覺了,在屋子里念念叨叨的。 我自己在屋子里,倒是沒什么害怕的。 只是心里,卻總是有些不踏實,總覺得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我將前兩天準(zhǔn)備的黃豆在外面灑了一圈兒,這才回到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把那些畫廢了的符咒什么的,都給扔了出去,聽說臟亂差的地方,也容易招惹臟東西。 我跟著張嬸兒還有張叔到陵園早早的掃了一遍,就回來了。 張嬸兒自己一個人出去買紙錢還有香火,可是去了很久,從中午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張嬸兒還沒回來。 張叔有些坐不住了,就說:“綿綿,你在家好好待著,我去找找你張嬸兒。” 說著,就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也沒說什么,就去抓了一大把黃豆塞到了張叔的手里。 “我爺爺說過,黃豆能辟邪,你帶點兒。”我看著張叔,認(rèn)真的說道。 張叔愣了愣,就把黃豆塞到了兜里,說:“我知道了,在家好好呆著,哪兒也不要去。” 我點點頭,張叔說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張叔出去的時候,我忽然就想要跟出去看看,這么想著,我也忍不住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我看到張叔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距離了。 我剛想跟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張叔把之前塞到口袋里的黃豆,全部給掏了出來,隨手就丟到了一旁的地上。 我愣了愣,張叔這是干啥?不相信我嗎? 心里頓時就有些憋悶,我轉(zhuǎn)過了頭,又回來了。 我在家等著張嬸兒跟張叔,可是,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晚上七點,別說張嬸兒了,現(xiàn)在連張叔都沒回來。 賣香火還有紙錢的地方,距離這里并不遠(yuǎn),按理來說他們早該回來了,怎么現(xiàn)在還不回來? 今天的天,黑的也有些早,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氣,我有些坐不住了。 難不成張嬸兒跟張叔遇到了什么東西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說沒感情是假的。 我又等了半個小時,就再也坐不住了,我準(zhǔn)備了一些黃豆,又從鄰居家借了一條黑狗,就牽著黑狗去找張嬸兒跟張叔了。 那黑狗跟爺爺之前養(yǎng)的黑子差不多,那雙眼睛黑溜溜的,高大兇猛,但是卻特別通人性,見到我之后,就跟見到熟人一樣,親昵的不像話。 黑狗是臟東西最怕的東西之一,我這么牽著也是給自己一個保障。 現(xiàn)在不過是七點半,但是因為七月半就快到了,街道上沒幾個人,就算有,也是急匆匆的回家的樣子。 我直接朝著賣香火紙錢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