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爺爺告訴你,我是仙兒?
我很想問問村長,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做,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了下去。 村長見我不走,一直在這里盯著他看,身子抖的更加厲害了,短短兩個月,村長看起來要老了十幾歲。 “你快走吧,就算我求你了。”村長急的眼睛里冒出了淚光,就差給我跪下了。 我不明白村長為什么要這么做,雖然他看起來很可憐,但是我心里的那股子恨意,也沒有消散一點(diǎn)。 身后的御司命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不過我知道,他依舊在我身后站著,給了我莫大的勇氣。 就在我跟村長糾纏的時候,一道我死都不會忘記的身影從村子里走了出來。 那不是山羊胡大師是誰? 見到山羊胡大師,我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但到底是忍住了。 山羊胡大師看到村長在這里很奇怪的動作,忍不住走了過來,可是剛走到距離我十步開外的地方的時候,猛地就站住了身子。 臉上充滿了錯愕還有恐懼,當(dāng)他看到我的臉的時候,頓時面如土色。 我?guī)缀醵寄芸吹剿纳碜釉谖⑽u晃著。 沒想到兩個月了,山羊胡大師還在村子里。 一下子見到了這么多害我的人,心里復(fù)雜的要命,我是想要替我還有爺爺報仇,可是我現(xiàn)在空有一顆報仇的心,卻還沒那種能力。 站了一會兒,山羊胡大師才踉蹌著走到了我身邊,強(qiáng)壯鎮(zhèn)定的拉了一把村長。 村長看到山羊胡大師,眼睛里頓時就擠出了淚水:“大師啊,大師……” 山羊胡大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村長,似乎也沒有看到御司命。 心底有些微微的涼意,御司命不是一個死人嗎?之前爺爺詐尸,可是都能看到的,怎么他們都看不到御司命? 山羊胡大師看了我一眼,眸底劃過一抹悵然,不過依舊陰沉沉的說道:“沒想到你的命這么大,看來,這就是命啊。” 說罷,整個人就頹廢了不少:“這次回來,你想要拿什么,你就盡管拿去好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到現(xiàn)在我還沒回過神來。 明明該是我怕他們,可是怎么看起來,他們比較怕我? 現(xiàn)在連村長跟山羊胡大師都這么怕我了,那些村民們呢?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 這個時候,御司命清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想要什么,盡管去做,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有他這句話,我頓時就放松了一些。 其實現(xiàn)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把爺爺留給我的東西給拿回來。 這么想著,我也沒有理會山羊胡大師還有村長,鼓足了勇氣就朝著村子里我家走去。 山羊胡大師還有村長,也沒有攔著我,走了老遠(yuǎn),我就聽到了村長在后面哀嘆了一聲:“作孽啊!” 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不少村民,看到我的時候,村民們一開始都是疑惑的目光,可是當(dāng)認(rèn)出來我就是江綿綿的時候,那種目光都變成了恐懼,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那種表情,只有在爺爺詐尸回來的時候,我才見過。 他們把我活埋了,沒想到現(xiàn)在這么怕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就有了一種想笑的沖動。 不過我也沒有多做停留,快不朝著我家走去。 我家門口落了一把鎖,不過卻沒有鎖上,我踮起腳尖將鎖給摘了下來,推門而入。 剛一推門,一股子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一絲塵土的味道,很明顯,已經(jīng)很久沒人進(jìn)來過了。 再次回到了自己家,我有種暈乎乎的感覺,在門口呆愣了許久,才走了進(jìn)去。 家里一切都是我離開時候的擺設(shè),甚至連我放在門口的那雙鞋都還在,不過經(jīng)歷了兩個月的風(fēng)吹雨打,那雙鞋已經(jīng)臟的不像話了,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我還記得,那雙鞋是爺爺親手給我做的,鞋底兒無一例外,都帶著一個花瓣的形狀。 心底有些沉痛,爺爺…… 我走到了屋內(nèi),屋內(nèi)黑漆漆的,我打開了燈,因為很久沒人打掃了,屋子里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里還是我家,不同的是,爺爺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從桌子底下摸出那把鑰匙,拿出了那本舊書。 幸好,幸好爺爺留給我的東西還在,還有那小木盒子的嫁妝,也滾落在一邊,我放好的信封還有存折,都沒動過地方。 腦子里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我聽到那兩個村民說的話,說是村長不讓村民們進(jìn)我家。 要不是村長做了這件事兒,說不定連爺爺?shù)倪@些東西都沒了,村長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爺爺?shù)臇|西還在就好。 就在我抱著這些東西神傷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御司命好像很久都沒動靜了。 我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去,可是卻沒看到御司命,之前身邊那股子冰冷的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我找了一圈兒,都沒找到御司命的影子。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山了,整個村子都蒙上了一層灰暗。 心里忽然就有些恐慌,他呢?怎么都沒有說一聲,就直接離開了? 他不是說,要護(hù)著我了嗎?反悔了嗎? 這么一想,我頓時就有些慌亂,急忙起身想要找他。 就在我打算出門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村長還有山羊胡大師的聲音。 他們的聲音似乎很遠(yuǎn),飄飄忽忽的,我忍不住走出門外,可是卻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來就緊閉著家門,就好像我就是鬼一樣。 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除了我家,所有人都家門都閉著,村子的街道上頓時就空了下來。 山羊胡大師的聲音還在接著飄進(jìn)耳朵,就好像在某個地方嚼舌根兒一樣。 隱隱的,我聽到了他說了我的名字。 潛意識里,我覺得他們是在談?wù)撌裁粗匾氖聝海腿滩蛔№樦曇糇吡诉^去。 直到走到了村長家門口,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聲音是從村長家里傳來了。 我有些驚異,村長家距離我家,雖然不算太遠(yuǎn),但是在村長家說話的時候,在我家是絕對聽不到的。 剛剛,我怎么聽得到? 看著面前禁閉的大門,眼皮子也跟著跳動了幾下。 村長還有山羊胡大師的話,順著門縫飄進(jìn)我的耳朵。 “現(xiàn)在她回來了,你們村的事兒我管不了了,你們自己自求多福吧。”這是山羊胡大師說的。 “大師,你不能就這么撒手不管啊,你讓我們把人給活埋了,現(xiàn)在出了事兒,你不能就這么走了,不然的話,你讓我們怎么活啊?”村長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沉默了一會兒,山羊胡大師的聲音才緩緩說:“本來我也想管的,但恕我無能,這次,我也管不了了。” “大師,如果你就這么走了的話,我可就要把你做的事兒,告訴上頭,以后你也不能好過,在這行你也混不下去了。”村長的聲音,驟然冷凝了下來。 “你!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山羊胡大師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又怎樣?反正這次看到江綿綿回來,我已經(jīng)報了必死的決心,橫豎都是一死,我還在乎什么?” 山羊胡大師氣極反笑:“你還真是老頑固,你以為她進(jìn)了村子,你們還有機(jī)會出去嗎?你們除非死,是出不去這個村子的。從她回來開始,這個村子就已經(jīng)被下了詛咒,除非你們能得到她的原諒,不然的話,這輩子你們都逃不出那個詛咒。” 我在門口聽的渾身發(fā)冷,我從來沒做過什么,可是在他們口中,我已經(jīng)是十惡不赦了,就連我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放過我。 我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轉(zhuǎn)身回到了我家。 沒有爺爺,沒有御司命,現(xiàn)在爺爺家就是唯一的住處了。 至于御司命,應(yīng)該是有別的事情暫時離開了吧,我要在這里等他。 可是御司命沒等到,反倒等來了山羊胡大師。 山羊胡大師是在天黑的時候悄悄走進(jìn)來的,當(dāng)時我正在屋里坐著,看到山羊胡大師的時候,心頓時就沉了沉。 山羊胡大師看到我在家里,一點(diǎn)也不例外,他將眸底的恐慌掩藏了一下,就走了進(jìn)來。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一進(jìn)來就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我抬頭看著他,面上沒什么動靜,但是那種被活埋的恐懼,再次襲來,我感覺手腳冰涼,身上的冷汗也在不斷的冒出來。 山羊胡大師見我沒說話,就接著說:“你爺爺看守的那片陵園,還需要人去吧?不然的話,那些東西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我忽然就想起了爺爺之前跟我說的話,爺爺是說過,讓我看守陵園,要是不想看守的話,就讓自己變得強(qiáng)大起來。 可是爺爺沒了之后,發(fā)生的事兒一言難盡,那兩個月我每天都渾渾噩噩的,把這件事兒給忽略了,現(xiàn)在一想起來,我只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緊。 當(dāng)初我曾經(jīng)記得爺爺說過,那陵園不能一日無人,沒有經(jīng)過允許就停止掃墓,就會受到懲罰。 但具體是什么,我沒有問爺爺,爺爺也沒有跟我說。 現(xiàn)在都這么久沒有去管陵園的事兒了,會不會發(fā)生了什么? 山羊胡大師眸光閃了閃,接著說:“你想起來了吧?這兩個月你沒在的時候,都是我找人幫你爺爺掃墓的,不然的話,那墓地里有什么東西,你不用我跟你說吧。” 墓地里的東西?我有些茫然,是那個以前來我家敲門的臟東西嗎?可是不是已經(jīng)因為請了仙兒,走掉了嗎? 微微抿緊了唇,我依舊沒有說話,我總覺得山羊胡大師,并不是單純的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如果現(xiàn)在停止掃墓,墓地里的東西會纏上你,就算你現(xiàn)在渾身鬼氣,那你也不會好過,到時候是死是活,可就說不準(zhǔn)了。” 聽他這么說,我咬了咬牙,從喉嚨里擠出來兩個字:“你到底想要干啥?” 山羊胡大師聽到我說話,眸底微微放松了一些,旋即說:“我也不想害你了,現(xiàn)在我想回去好好過個好日子,不過看你這么小,估計也管理不了那么大的陵園,只要你把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都給了我,我會接著找人幫你管理陵園,那里的事兒你就不用cao心了,你該干嘛就干嘛去,以后你的日子還長著呢。” 爺爺留給我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財產(chǎn),還有那本舊書。 山羊胡大師要那些東西干什么?山羊胡大師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難不成那本舊書上面的內(nèi)容對他來說很重要? 可那本書我是不會給他的,可是陵園…… 我想著拿了爺爺?shù)臇|西就離開村子,可是那陵園我卻沒辦法離開,我一下子犯了難。 山羊胡大師等了一會兒,都不見我回答,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到底做不做這個交易?把東西給我,你以后的事兒我都幫你解決了,要不然,你就等著那墓地里的東西找上門吧。” 我還是不說話,山羊胡大師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就直接走進(jìn)來,翻箱倒柜的開始尋找著什么。 “你干什么?”我有些著急。 “你最好別說話,既然你不給我,那我只能自己找了。”山羊胡大師陰沉沉的說道,手中忽然就亮起了一把锃亮的菜刀。 看到那把刀,我只覺得脖子有一股子涼意,山羊胡大師這是明顯的想要搶了! 剛剛爺爺留給我所有的東西,我都放到了木盒子里面,木盒子就在床底下,按照他這么找,不出幾分鐘就能找到了。 這種情況,任誰看到都會直接跑的,可是我卻不想讓他找到爺爺留給我的東西,就算害怕,也沒有動。 可是很快,奇怪的一幕就發(fā)生了,那個木盒子就在床底下,山羊胡大師趴在地上找了兩遍,愣是沒有看到那個木盒子。 我愣了愣,這是怎么回事? 找了兩遍,什么有用的都沒找到,山羊胡大師就轉(zhuǎn)身朝著我走過來,手中那把菜刀已經(jīng)舉了起來。 我意識到不對勁,轉(zhuǎn)頭就想往外跑,可是山羊胡大師一下子就堵在了門口,面上的表情猙獰無比。 “東西你藏在哪兒了?”山羊胡大師咬牙切齒的說道,手中緊緊握著猜到,關(guān)節(jié)都隱隱發(fā)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我縮了縮脖子,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山羊胡大師整個人忽然就不動了。 我感覺到一股子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山羊胡大師眸底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身子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之前悄無聲息離開的御司命,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此刻他正站在山羊胡大師身后,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帶著濃重而又鋒利的冷意,戾氣十足。 蒼白的手,正捏著山羊胡大師舉著菜刀的手腕,一聲不吭。 見到御司命,所有的緊張頓時就化為烏有。 山羊胡大師估計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僵硬的扭過了脖子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到了沒有,下一瞬手中的菜刀“咣當(dāng)”一聲,就落到了地上。 下一瞬,就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御司命也松開了他的手腕,轉(zhuǎn)眼看向我。 我心里一慌,急忙說:“你,你剛剛?cè)ツ膬毫?”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雖然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叫他,感覺怎么喊怎么別扭。 “有點(diǎn)事,走吧。”御司命說道。 我也不想在村子里面待著了,就直接將那個木盒子給抱出來,跟著御司命離開了村子。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月亮都冒了出來,慘白的月光下,我的影子黑黑的,可御司命的腳下卻沒有影子。 不過連死人都能復(fù)活了,沒有影子也算不了什么奇怪的事兒了。 走了一會兒,我看到不是回御司命那里的路,忍不住問道:“咱們要去哪兒啊?” 御司命在前面走著,要比我高很多很多,我要努力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的步伐微微頓了頓,轉(zhuǎn)過頭,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給你找了一戶人家,以后你就跟著他們一起生活吧。” 聽到這句話,我忽然就有些害怕。 御司命給我找了一戶人家?還要我跟著他們生活,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后就不會保護(hù)我了?就要離開我了? 我有些慌張,就像以前爺爺離開我的時候一樣。 似乎看出來了我的想法,御司命轉(zhuǎn)過身,定定的看著我:“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方便一直出現(xiàn)在你身邊,不過有事的話,你可以隨意去找我。” 原來是這樣,我松了一口氣。 可是心底還是有些沉悶悶的,原本都穿上新娘子的衣服了,我以為以后一輩子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了。 經(jīng)過兩個月的生活,我已經(jīng)不怕他了,雖然他的眼睛我每次看到都會汗毛倒立,可時間久了,我就告訴自己,他不過是長的奇怪一點(diǎn),其他方面還是很不錯的。 現(xiàn)在他卻說,不方便出現(xiàn)在我身邊,這跟爺爺說的請仙兒一點(diǎn)都不一樣。 要知道,其他人請仙兒,仙兒可是一直都待在其他人身邊,寸步不離,上廁所睡覺都不會離開身邊超過五米,御司命卻總是這樣。 隱隱的,我感覺似乎有哪兒不對勁,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就這樣,我跟著御司命一直來到了一個村子里一戶人家面前,看著里面黑漆漆的,我有些惶恐,也有些不自在。 事到臨頭,我忽然就有些退縮了,我忍不住往御司命身邊靠了靠:“你真的要把我送給別人嗎?” 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想哭。 御司命看著我沒說話,可是看到了那雙冰冷的血紅眸子的時候,我知道他沒在騙我。 御司命微微抿了抿唇,說:“照顧你的人,明天會過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有件事要去做,如果你看到有什么奇怪的臟東西,你就直接跑,不要去管他們,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你要離開我嗎?爺爺說,仙兒會一直在身邊陪著我的,你怎么要走啊?”我終于忍不住問了。 爺爺給我講過,仙兒不會主動離開人的,就算要離開,也是等仙兒守著的人死了才會離開,可是御司命怎么這樣? 御司命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削薄的唇忽然就露出一抹冰涼的弧度,他涼涼的說:“你爺爺告訴你,我是仙兒?” 我愣了愣,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唔,這個稱呼也不錯。”御司命沉吟了一下,便給了我一把鑰匙,伸手在我眼睛上拂過:“這雙陰陽眼,是我給你的,以后什么東西,都不會在你面前遁形,好好保護(hù)好自己,等我回來。” 語畢,御司命的身形就消失在黑夜中。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只覺得眼前亮了許多,有種涼涼的感覺,很久之前因為哭的太厲害,留下來一些后遺癥。 我的眼睛總會感覺到酸痛,但是現(xiàn)在那感覺卻沒有了,一下子舒坦了不少。 周圍沒了御司命冰冷的氣息,看著那把鑰匙,我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看著周圍黑漆漆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影,一陣風(fēng)吹過,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就把面前的門打開,直接鉆了進(jìn)去。 里面的一切,就是普通人家的擺設(shè),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御司命說明天照顧我的人會過來,現(xiàn)在我也沒地方可去了,就只能認(rèn)命。 晚上,我正在床上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那種感覺十分不安。 我好幾次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卻沒有什么人,但是一躺下,那種感覺又來了,那道目光就好像在床頭一樣。 幾次下來,我睡不著了,干脆打開燈直接在床上坐著。 外面十分安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叫聲,就在我愣神兒的時候,村子的狗叫聲忽然就急促了很多,緊接著大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