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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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是怎么發現這家鋪子的,好好吃啊。”李令月丟掉一根竹簽,聲音回味而滿足,轉手又拿過一串來。 君兮與李令月并肩而行,一路走過來手中已多了三袋甜餅,一包甜豆片,兩盒糖串。 “這種糖串雖然不膩,終究是甜的,一次吃一串就夠了,吃的多了牙齒會受不了的。”君兮好心勸道。 “可是好好吃的。”李令月說著,又咬了一大口,那模樣好像小孩子見了糖,生怕別人搶似的。 君兮笑著搖搖頭,“走吧,該回宮了。” 二人并肩同行,往大明宮方向走去,然而剛轉過一個拐角來,遠遠的,便看到一列車隊浩浩蕩蕩的行在路中央,在刑部大門前緩緩停了下來。 什么情況? 君兮和李令月看著浩浩蕩蕩的車隊,面面相覷。 行在最先的馬車先停了下來,從里面出來的赫然就是刑部侍郎劉湛元。馬車停下,后面馬車里的人也都陸續下了車來,一個個紫紅官袍加身,細看竟是左相沈洵,右相蘇穆,中書令林峰,軍侯曹政等一眾朝廷重臣。 劉湛元下了車來,一眼便看到前面一身火紅的李令月。劉湛元沒想到一下了馬車竟然便遇到了最受寵的公主,連忙見禮,“臣參見公主。” “劉大人免禮。”李令月像模像樣的抬抬手,示意劉湛元平身。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好大的陣仗。”李令月看著車隊疑惑的問。 “噢,沒什么的……” “公主有所不知,那殺害匈奴使的兇手已經緝拿歸案,我等是隨陛下前來升堂問審的。”后下車的曹政看到李令月,過來見禮,聽到李令月問,開口答道。 “參見公主。”曹政施施然施了一禮。 一旁的劉湛元面色微有不快。他知道李令月素來紈绔,又天天嚷嚷自己是神探在世,本是不想告訴李令月實情的,奈何曹政官壓他一頭,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訕訕笑了一笑。 “殺害匈奴使的兇手,匈奴使……孛爾赤?”李令月聞言秀眉一緊,杏眼一瞪,“沈拓?沈拓被抓到了?” “正是。”曹政頜首應承。 “不……” “原來如此。” 李令月“不”字喊出,一個“會”字在喉口尚未成形,君兮連忙出聲打斷。 李令月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唇角一抿,第二個字瞬化無形。一張小嘴皺的扁扁的,眼睛里卻寫滿了擔心,又不知該怎么辦,只偏頭看著君兮,好像在問她沈拓被抓到了要怎么辦一樣。 “看來此案是公審了?”君兮掃了一眼身前漸漸聚過來的朝臣,緩聲道。 “沒錯,陛下親臨聽審。”曹政點了點頭。 “公審是什么意思?”一邊的李令月見君兮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拽了她的袖角一下,低聲問道。 “就是一定官階以上的朝臣可在大堂之上列席聽審,一般只有遇到重大案件才會公審,算是對審判的一種監督。”君兮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噢~”李令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本公主夠不夠上堂聽審的官階?”李令月嘴角一抿,雙手托起,抖了抖肩。 “公主乃金枝玉葉,自是夠的。”曹政點點頭。 “素聞君大人神思敏捷斷案如神,若是無事,也可一觀。”曹政將目光轉向君兮,出聲邀道。 “榮幸之至。”君兮笑應。 一邊一直陪笑的劉湛元聽到君兮也要上堂聽審,臉色陡然一變。 他是知道君兮的本事的,此女破案如有神助,半點細節都不放過,眼里從來不容半點沙。孛爾赤一案本就是一塊燙手山芋,沒能甩手出去他已經懊惱不已,現在盼著趕緊結案,斷不想再節外生枝。 “列席之位都已定下了,將軍若是想列席,還是詢問陛下一聲的好。”劉湛元出聲提議道。 在朝為官的都有那么幾雙眼,君兮從一名不文到聲名鵲起,不知有多少人查過她的底細,她就是婁師德小女兒的事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她和沈拓之間那紙婚約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若皇上擔心匈奴介懷他們徇私包庇,或可能不許她上堂聽審,劉湛元心中暗道。 “劉大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曹政聞言面色一沉,“陛下下令三品級之上朝臣列席旁聽,君大人位列一品授銜將軍,本就在內,何須再稟?再者說君大人不究劉大人疏漏之責便罷,劉大人怎么還扭捏起來了。” “這……這個……”劉湛元被曹政說的臉一紅。 “吱~” 說話間,行在車隊中央的富麗堂皇車輦穩穩停在了刑部大門前。 車輪停住,卷簾掀起,身著一襲明黃龍袍的李治在魏公公的攙扶下,緩緩下了轎來。 “恭迎圣駕。”眾人見狀紛紛躬身行禮。 “眾卿平身吧。”李治拂袖。 “陛下,英威將軍也是一品官位,但畢竟身份特殊,不知是否該請其上堂來聽審?”劉湛元見李治下了轎,快走幾步來到李治身前,低聲問詢。 曹政見劉湛元終還是告知了皇上,面色微沉。 “不要叫了,免得落人口舌。”思忖片刻,李治和聲道。 劉湛元聞言一喜,連忙應是。他就知道李治還是顧慮沈拓和君兮有婚約一事的。 “父皇吉祥。” 劉湛元一個笑容尚未綻滿,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李令月上前來躬身見禮。 “臣君兮參見皇上。”君兮也跟上來行了一禮。 李治看到李令月眉頭微微一皺,待看到跟上來的君兮時額頭整個擰成了川字。 “你們怎會在此?”李治看了看刑部高掛的匾額,又看了看身前站著的君兮和李令月,一臉的迷茫。 “回陛下,自入秋以來,天氣轉涼,臣身子寒,最受不的冷。前幾日臣在綢緞鋪子訂了件遮風襦裙,約好今日來取。順道過來買了些甜點,正要回宮去。”君兮恭敬回道,說明自己和李令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說著揚了揚手里大包小包的包裹,靦腆一笑。 “嗯,愛卿體薄,是該比尋常人多注意點身子。”李治微微頜首,“這等小事都勞愛卿親自來取,差去的奴才都是做什么的,簡直不像話了。”李治佯裝怒樣。 “陛下言重了,是臣想多出來走走的。”君兮笑道,“陪著公主一起出來走走,心情也好了幾分呢。”君兮轉頭看向李令月。 李令月在一邊看著君兮和李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接話接的順,正愁插不上話,見君兮住了口連忙開口。 “父皇,兒臣聽說今天要公審孛爾赤的案子,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旁聽啊。”李令月興沖沖道,她已經想好了,既然沈拓已經被捕了,斷沒了暗中把他轉移走的可能,而且劉湛元這群老頑固要審問沈拓,說不定會用什么招數。她一定要去看著,萬一他們屈打成招她還能搗搗亂發發瘋攔著點。 “既然碰上了,便一道聽聽吧。君卿對審案斷案頗有建樹,也好做個見證。” 君兮畢竟是一品之位,若人沒來不去通知也就罷了,人都來了斷沒有攆回去的道理。雖然君兮和沈拓有婚約在先,出現在問審的大堂之上很可能會引起匈奴的不滿,但也只不過是個旁聽而已,倒也無妨。 李治若有所思的看了君兮一眼,說完抬腿跨進了刑部大門。 “哼!”李令月沖著某個方向重重哼了一聲,拉著君兮跟了進去。 君兮嘴角微微翹起一角,被李令月拉進刑部大門。 身后,劉湛元的臉沉的嚇人。 君兮和李令月看似巧合撞見,但從方才發生的事中,他隱隱覺得某人是有心要聽審的。看來這次升堂注定不會安穩了。劉湛元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手撩袍角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