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隔空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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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自重。”李令月剛撲到君兮身前就被宮澧攔臂擋下,“她還有傷在身。” 李令月手腳抬起呈大字型在君兮面前生生頓住。 “嘿嘿~本宮太開心了而已。”李令月嘿嘿一笑,噔的放下高高抬起的手腳,轉而親昵的來到君兮身邊,抱著她的手臂,“你怎么樣了?好了嗎?怎么臉色還這么蒼白?可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已經沒什么事了。” 李令月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君兮點頭輕笑。 在君兮和李令月說話的空擋,輪椅上的宮澧已經被鐘離推到了廳堂里去。 君兮和李令月簡單寒暄過后,也走了進去。 君兮走到正中的位置,對著宮澧,沈拓和赫連崢微微福了福身。 “君兮多謝各位出手相救。”君兮正色道。 宮澧沉默,沈拓無言,只有赫連崢坐在那里,微微頜首,心安理得的受了君兮這一謝,“舉手之勞,不必太過客氣了。” 自從營區外初見一面,君兮對這個來自西域的王子便沒得一點好感,即使他今日出手相助了,她仍然瞧不上眼。 “醒了就好。”沈拓不似往常不羈的樣子,深深望了君兮一眼,隨即目光轉向別處,似欲言又止。 宮澧好像知道君兮今日會醒似的,擺了一桌豐盛的晚宴。 八十一道菜擺了好長一排。 席上三男兩女分列而坐。 赫連崢,宮澧和沈拓三人之間的唇槍舌戰甚是精彩。 君兮和李令月坐在一起,一邊吃著豐盛大餐一邊樂呵呵的看熱鬧。 難得的和諧場面,難得的相聚而歡。 三男兩女,對酒當歌,觥籌交錯,夜深方散。 君兮又住回了竹樓小榭去。接下來的日子里,本該忙成一團的君兮突然閑了起來。 因此次她受的內傷頗重,雖然醒了過來,卻不宜多動。宮澧將藥伯調了過來,藥伯那個老頭是個小心眼的,對當初君兮那一掌還記恨在心,分明可以濃縮成一碗的藥,非要分成三碗端來。 一碗碗黑乎乎的湯藥端進來,一只只空碗送出去,君兮被折騰的苦不堪言,找到宮澧嚷嚷著要去破了那個兇殺案。 宮澧卻一反常態沒有站在她這一邊。說什么良藥苦口,她這身子骨也該多喝些湯藥調理調理了,讓她只管在府里好生養傷便是,不用管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 君兮聞言也消停了下來。她知道,他口中的亂七八糟的事就是指的胡爾克勒遇害一事。 害死胡爾克勒的兇手究竟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黑袍人的身份目前仍無法確定,黑袍人又隱于暗處,武功高強神出鬼沒,更無法抓捕。他們手中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事發當日射出的毒針是胡爾克勒暗中做下的。 然而目前為止,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胡爾克勒的死是宮澧或胡爾克勒所為,但他二人的嫌疑亦不能排除。 而死的又是他國王子,是務必要給個說法出來的,可是兩個疑犯中,一個是當朝國公,一個是異國王子,三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互不相讓。 這件案子儼然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君兮趁機將黑袍人其實是個女人的事告訴了宮澧,她覺得作為宮家后人,黑袍人的身份他有必要知曉。 宮澧得知黑袍人女人的身份,并沒有多言,只道了句好。 君兮卻從他一如既往平淡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無措之感。 是啊,女人。 還是與宮家有關的女人。 或者確切來說是與宮德有關的女人。 宮德一生癡情,有牽絆的女子本就不多。 也正是因為此,黑袍人的身份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那副下葬二十載卻空空如也的棺槨,以及莫名掉落在枯井之中的那塊玉牌。 身為藥王谷傳人的白情于產前莫名而亡,如今卻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偏偏那個黑袍人又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她在怕什么? 有些時候,揭開真相與揭開傷疤并無區別,一樣的鮮血淋漓。 生身之恩,拋離之恨。 若幕后主使一切的人真的是她,那么這么多年來壓在宮澧心頭的仇恨又該要從何宣泄? 君兮不愿繼續往后猜下去。 宮澧之后又與她簡單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吃晚飯的時候仍沒見歸來,君兮不知道他去了哪,也沒有多問。 赫連崢雖然仍住在國公府里,但不知在忙些什么,整天不見人影。 倒是沈拓中午和晚上各來看了她一次,晚上的時候沈拓為她切了脈,確定她的傷勢已漸好轉才放下心來。 黃昏時分,沈拓告訴她,他有些事需要處理,可能會離開洛陽三五日。他告訴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照顧好自己。 君兮應了。 他的生活從來不易,創立嵐影閣以后尤其忙碌。當初在富陽城偶遇時,他便滿身的警惕小心。 嵐影閣雖打著懲惡揚善的旗號,卻難免惹上一些麻煩。 這一點,從他只身赴南那么久便可看的出來。君兮不知,沈拓之所以會在富陽停留那么久,完全是因為他的對手是宮澧。 為君兮無聊的日子帶來一點歡樂的還屬紈绔乖張的公主殿下李令月。 君兮覺得當一個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真的有無限潛力。 比如李令月,她是皇上和武后的小女兒,受盡了寵愛,但是她畢竟是公主,所以身邊除了一群丫鬟太監,其他人根本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換言之,沒有人敢和她玩,便是她的兄長,因是男兒身,輕易也是不能進宮尋她的。 所以作為一個被養在鳥籠里的金絲雀,李令月深刻發掘了自娛自樂四個字的內涵。 之后的兩天里,李令月每天都會準時蹦噠到國公府來,或許是宮澧怕她一個人待在竹樓小榭過于寂寞,竟然未阻止。 當然,作為一國公主,李令月不是空手來的,還帶了一堆的進補藥材,用她的話說就是君兮重傷未愈,需要好好補上一補。 君兮倒也不客氣,照單全收。 開玩笑,李令月帶的藥材,百年的老參,斗大的靈芝,隨隨便便拎出一個都是寶,什么拿人的手短,君兮從來不在乎,手短不短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要白不要。 當然,除了各種各樣的藥材補品,李令月還給君兮帶了不少解悶的小玩意兒來。 什么可以八開門的鳥籠,彈跳不止的金屬球,還有水由下往上涌的小瓶子等等等等。 大大小小的玩意兒,擺了一桌子。據李令月拍著胸脯驕傲的說,這些都是她費力搜羅來的,其中很多還是從別國網羅到的。 “我還有一個寶貝,你想不想看?”李令月雙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道。 “想~”君兮配合的點了點頭,手穿插在黑發之間,三千四百五十三,三千四百五十四,三千四百五十五…… “君兮~”李令月嗔喝一聲,“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有啊,你說你還有一個寶貝,問我想不想看。我想看。”君兮沒有抬眼皮,將她的話重復了一遍。 君兮和李令月很熟了,所以不在人前的時候也不在疏遠的互以尊稱,君兮一口一個你,叫的順口,李令月聽的順心。她終于有敢和她平起平坐的朋友了。 “那你信不信我可以隔空寫字?”李令月仍保持著一臉的神秘。 “別問我信不信,你先寫一個看看。”通過前面一桌子的打擊,君兮對李令月的那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已經無感了。可是人家好心來看她,她又不忍心掃了她的興,所以配合道。 李令月才不管君兮愛不愛聽,想不想聽,聽她說讓她先寫一個看看,頓時來了興致,“那你可睜大眼睛看好了。” 君兮莞爾,這話好像街頭賣藝變戲法的糊弄人之前說的話,她堂堂一個公主,什么時候學會這個了。 李令月從袋子里取出一塊板子出來,板子的中間有一個夾層,上面放了很多黑色的屑粉。李令月將屑粉搖勻便開始寫了。只見她伸出食指放到一塊板子的上方,隔空寫一個“李”字,隨著李令月手指揮動,板子里的屑粉像受了某種指引,窸窸窣窣動了起來,李令月最后一筆寫完收手,板子上一個李字躍然而生。 君兮看著板子上的李字,把著頭發的手一揚,將碎發扔到了身后去。 隔空移物? 內功深厚者確可做到隔空移物,可她坐的離她這般近,不曾感受到有內力散發,這字是如何形成的? 君兮抬手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板子。 夾層里面的碎屑粉受震嘩啦嘩啦直跳。 君兮聽到屑粉撞擊板子的聲音,嘴角一勾,“把手攤開給我瞧瞧~” “看我手干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上應該是有一塊磁石,這些黑色的屑粉,是鐵粉。”君兮說著又敲了敲桌子上的板子。 “和你玩兒簡直太沒勁了,不和你玩兒了。”李令月噘嘴,伸出手來,只見她的食指上貼了一片指腹大小的磁石。 “你的磁石好別致。”君兮看到指腹大小的磁石微微驚詫。 她見過的磁石小的也有一指長,這么小的她還從沒見過。 “你別看它小,吸力可大了呢。”李令月聽君兮一說,完全忘了表演戲法被一眼看穿的事,一臉的得意,“這是匈奴進貢的強力磁石。就這一小塊貼在我的手上,如果地上掉了一根針,我只要從那里走過去,針就可以被吸到這上面來。” “好厲害……”君兮笑著夸到,然剛一開口,腦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閃而過,“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就這一小塊磁石貼在我的手上,如果地上掉了一根針,我只要從那里走過去,針就可以被吸到這上面來。”李令月得意洋洋的重復道。 “你說,一根針,便是隔得很遠也可以吸的上來?” “沒錯啊。” “你等著。”君兮對李令月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說著起身出了去。 “什么啊?”李令月被君兮搞得一愣一愣的,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一會,君兮就回了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手絹包的小布包。 “鏗鏘~”君兮走到李令月身前,將手絹打開,兩根針掉落在地。 “演示給我看。”君兮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令月還以為是什么事,沒想到君兮竟然是不信她的話,去找了針來。 “今天讓你開開眼,見識見識什么叫強力磁石。”李令月脖子一橫,站起身來,悠哉悠哉的從君兮抖落針的地方走過,隨即抬起手來遞到君兮面前,“喏~”李令月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 君兮低下頭去,看到吸在磁石上的兩根銀針,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公主殿下,你真是我的福星。”君兮笑道。 “什么?”李令月本以為君兮會被強力磁石的強大磁性所折服,福星是什么鬼? “公主,這塊磁石能借給我看一天嗎?”君兮看著李令月指腹上貼著的磁石,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能啊,本來就是帶來給你解悶的。”李令月大方的將磁石拆下來,“給。” “謝謝公主,我會感激你的,西域三王子會感激你的,國公大人也會感激你的。”君兮笑著接過磁石。 胡爾克勒的案子結了。 與君兮一身輕松的樣子不同,李令月被她說的滿頭霧水。 她做了什么了就感激她了,赫連崢為什么要感激她?宮澧又為什么要感激她? “發生什么了?”李令月壓低聲音問。 “你立了大功了。”君兮手腳麻利的將磁石上的針取下來,笑瞇瞇的拍了拍李令月的肩膀。 “我的好jiejie,你告訴我怎么了行不行啊,急死人的。”李令月見君兮一臉笑意的樣子知道她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小臉登時一苦。 “走,和我去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你立了什么功了。”君兮將針放進手絹里收起來,站起身來招呼李令月道。 李令月懵懵糊糊的跟在君兮后面,左拐右拐竟然拐到了行宮來。 “我們來這干嘛?”李令月問。 “破案。”君兮昂首闊步,邁進行宮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