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四娶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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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把武后寫給風廣亮的那封謀逆之信交給了宮澧,君兮便回了竹樓小榭。 龍睛鳳頸,天寡多舛。 雖然不盡信天定命數一說,卻難免被其擾亂心神。臥在塌上,君兮腦中不斷回響著這八個字,輾轉難眠。 不知生母,不記陳事,無親無故,可算天寡? 諸事不順,奔波周折,遇刺落崖九死一生,可算多舛? 君兮心里思忖著,不知不覺已入深夜。 連日奔波趕至洛陽,卷入三公案中,又是遇襲又是落崖,她的身體早已疲累不堪。 漸漸的沉了眼皮,模糊了意識。 這一夜,殘月高懸,風柔云淡,三日生死徘徊,終得安寢。 君兮睡得特別沉,再從噩夢中驚醒時已經是晌午了。 太陽已升至半空。 君兮屈膝坐在榻上,側頭看著太陽透過窗子灑進來的明黃光影,眉頭微蹙,眼睛直直的看著落在地上的輝光,任碎發散落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自從入了洛陽,在國公府宿了三夜,第一夜被扶風打暈了,天未亮便醒了。第二夜也就是前天夜里,直到翌日巳時方醒。今日則是日上三竿才醒。 三晚每晚都睡得很好,并未有任何異常,異常卻恰恰是睡得太好了。 君兮知道自己多年為噩夢所困,素來睡得淺,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基本上可以保持整夜清醒。在這里竟然可以睡得如此深,若是偶爾一次睡得沉還可以用過于疲累來解釋,可是一而再的這樣絕不正常。 如果說第一夜被扶風打暈,醒的晚些也還說得過去,可那夜卻恰恰是她醒的最早的一天。記得崖下那晚,宮澧對她施了催眠之術,她也不過才睡了兩三個時辰。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在這里怎么會睡得這么沉? 這屋子有問題! 這是君兮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屋子里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可以讓她陷入沉睡或者昏迷狀態? 想到這,君兮一把翻開身上薄被起身下床,緩步踱著在屋里晃了一圈,目光自下至上細細將整個房間掃視一遍。 竹樓小榭是宮澧差人布置的,房間很素雅,只有幾件衣服首飾。因只有里外兩間,所以也沒有擺花卉盆栽,房間簡潔的可謂一目了然,沒有任何怪異的花草,再加上她不喜香火,房間里更是連熏香都沒有。 房間里沒有特殊的氣味,究竟是什么讓她陷入沉睡的? 在室內晃悠了兩圈看了好半晌,君兮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君兮甩甩頭不再看了,穿好衣衫,打算去找宮澧問問清楚,宮澧沒理由對自己下暗手,或許國公府里有些東西是他也不知道的。 心里想著已開了房門,然而打開門的一瞬間,君兮差點栽倒。 素來冷清的國公府里,現在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手里端著宮燈紅綢的太監宮女來去匆匆,詭異的是那么些的人都緊緊閉著嘴,動作也輕柔的盡量不發出響動,門外大紅綢已掛滿了房梁。 君兮以為自己眼花,連忙掩上房門,快步來到窗前,伸手推開窗閂,打開窗子,眼前看到的是和門外一樣的場景,幾個太監模樣的人,手里捧著紅綢大花正往房檐上掛。 “啪嗒。”君兮推著窗子的手一松,窗子落下發出一聲悶響。 君兮找到宮澧時,宮澧正坐在楓林軒里下棋,左手執黑右手落白,棋盤上黑白分明,正下的如火如荼,君兮走到一旁隨手拿起一子止住了他即將下落的手。 “發生什么了?”君兮把棋子隨手放在桌上,給自己斟了杯茶,看著宮澧詫異的問,一覺起來變了天了,要不是竹樓小榭還是竹樓小榭的樣子,她差點以為自己夢游到了什么其它地方去。 宮澧聞言不曾抬頭,反倒是隨手又取出一子落在君兮方才拿走的那粒棋子的位置,落下方才被君兮阻了的子,方才緩緩道, “今兒一早大明宮里傳了圣旨來,皇上把御史臺的女兒指給了本公,三日后完婚,這些人是宮里遣來布置喜房的,本公怕吵,勒令他們不許出聲。” 宮澧似知道君兮心中所想,一一解答。 “你又要娶親?”君兮一口茶水差點嗆住,“一年娶三次,三次三條人命,還娶?” “天子指婚,便是折了十條人命,也得娶。”宮澧冷冷道。 “眼睜睜看著活生生的人來送死?”一句話君兮用了兩個疊詞。 “不然呢?”宮澧冷哼,“本公不是什么都沒做過,沈心玉大婚之時婚房之內遣人看守她不還是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該做的能做的本公都做了,偏偏就是有人能殺人遁形而不留痕跡,本公還能有什么辦法?” 君兮難得看到宮澧如此無奈的模樣,林姝,孟瑤和沈心玉的死還沒有一點眉目,國公府眾多隱衛,想來當初必然守衛頗多,最后人都死了,死在眾目睽睽之下。 君兮抿唇沉思,目光卻落到棋盤旁的錦冊之上,冊子穿著金絲線,墜牡丹紋飾。 “這是什么?”君兮抬手拿過錦冊。 “新嫁娘的生辰八字。”宮澧掃了一眼淡淡道。 君兮頜首了然,隨手打開,然剛掃了一眼眉頭突然皺起,“御史臺是崔格?” “嗯。”宮澧鼻子輕哼了一聲。 “他的女兒叫崔璇衣?” “好像是……” “你不能娶她。”宮澧話音未落,君兮突然冷聲道。 “嗯?”宮澧落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向君兮,見她一臉認真甚至帶著絲憤怒的模樣不禁詫異, “為何?” “崔璇衣是我準嫂嫂。”君兮冷聲道,“她與我哥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婁家早就提過親,奈何崔家與婁家素來不合,崔家一直不同意。年前家父曾上書請旨賜婚,希望促成二人好事,卻被皇上以不舍崔璇衣過早嫁人為由壓了下來,家父也便一直沒再提此事。” “這個時候賜婚,看來我們的皇上已經知道我是婁家人的身份了。”君兮低聲喃喃道,“不過一夜的時間,怎么會這么快……” “是武后。”宮澧突然出聲打斷她的喃喃低語,“你幼時曾得先帝贊揚,聲名在外,昨日表現又太過出眾,以武后的能力,會知曉你的身份不足為奇。” “只是想不到她竟會這般心急,看來這次觸到她的痛處了。”宮澧冷笑道,落下了最后一枚子,棋盤之上勝負已分。 “也罷,順從他們夠久的了,該做點什么了。” “你要做什么?抗旨拒婚?” “不然呢?”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