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還原作案現場
書迷正在閱讀:天才游戲:破局、冥夫,深夜來、百怪通鑒、縱靈傳、我配陰婚那些年、詭夢驚心、鏡中諸天快穿之旅、末世重生之軍長的妖孽妻、D群詭案、快穿之反派男配要黑化
“奇怪的是硯臺落地之時,護院統領曾出聲詢問過,穆大人道了句無事。之后再無動靜。” “結合穆大人乃是自盡而亡的死因,以及生前他不曾呼喊甚至隱瞞兇手現身的事實,想來那兇手是一個他于心有愧之人,使得他愿意以命來抵。”君兮沉聲道。 “胡說,穆宗為人耿直剛正,為官三十載不曾做過半點虧心事,何事會讓他懷愧于此,不惜以命為償?”劉伶冷聲質問,穆宗友人很少,他算一個。他最是敬佩穆宗剛正不阿的氣概,聽君兮道他乃是有愧自盡,登時火冒三丈。 “現在奴婢要說的是三位大人如何遇害的。大人之問奴婢稍后自會解答。”君兮恭敬回道。 “你說那兇手沒殺人,只是斬了尸身,即便你說的都對,那兇手是如何脫身的?外面三百護院雖不曾入內,也不曾離崗啊?”王琳開口問道。 “因為兇手行兇之后根本就沒有脫身,她就藏身于穆府的書房之中。”君兮開口道,“直到有人發現了穆大人的尸身,撤了護衛,方才離開穆府。” “這……”王琳瞪大眼睛,喃喃說不出話來。 好一個狡猾的賊! “至于趙太尉的死,奴婢是有責任的。”君兮突然低眉垂首道,“若是奴婢能早一日解開這一切,或許他不會死。” “怎么說?”李治眉頭微皺。 “趙太尉的死很簡單,有人在當夜晚宴吃食中下了藥,當夜整個趙府的人都睡得極好,行兇之人入府殺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那兇手為何一日殺一人,手法還這般兇殘?”劉伶痛心疾首的看著君兮,這些日子可把他嚇壞了。 “大人此言差矣,兇手真正殺的只有一人。”君兮微微欠身更正道,“趙太尉也是自盡的。” “什么?” 君兮的話有如悶雷炸響,轟的在場眾人都驚呆在原地,難以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趙太尉乃是由于周身血rou被剔,血液流盡而死。只不過他那滿身傷痕深淺不一,而且越到后面割痕越淺,明顯是體力不支所致,若是兇手行兇,只會刀刀深入,一刀比一刀狠厲,下手不會越來越輕。”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渾身的傷口是他自己割的,越來越淺的傷痕乃是因為他失血過多,已沒了那么大氣力。” “可是趙太尉為什么?”王琳詫異的看著君兮,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為他要死諫。” “死諫?諫誰?” “兇手。” “什么?”眾人震驚的一時難言語。 “因為周穆二人的死,讓他想到了多年前的舊事,他不得不這么做。”君兮打斷了王琳的話道。 “可是誰會以那種方式自殺呢?”王琳喃喃道。 “因為他必須死于凌遲。”君兮接道,“諸位大人沒有發現嗎?周大人死后首級被人割下,乃是砍首之刑,穆大人死后被人攔腰斬斷,乃是腰斬之刑,趙太尉以凌遲的手法自盡,意欲勸兇手收手。” “你的意思是……趙太尉知道殺害周穆二位大人的兇手是何人?”王琳一凜。 “沒錯。”君兮點頭應是。 “哎呦,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那兇手究竟是何方妖孽吧。”劉伶哎呦一聲,急得已聽不下去了。 “周大人,穆大人以及趙太尉的死,都源于這里。”君兮環視四周,緩緩道。 “這里?”眾人抬頭看向蛛絲結滿雕梁,灰塵落滿堂的破落祠堂,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周大人的妾室在周大人遇害前曾聽周大人自言自語道,穆宗過河拆橋,恩將仇報。所以認定是穆宗穆大人殺害了周大人。從原則上講,周大人任中書令一職,穆大人任中書侍郎一職,如果周大人遇害,短時間內,穆大人必然會暫代中書令一務,甚至可能直接接管中書令一職。也就是說,周大人遇害,最大的受益人是穆大人。”君兮的目光自眾官員臉上一一掃過,語調平緩清淡。 眾官員紛紛點頭應和,若不是穆宗也遇害了,殺害周大人動機最大的可不就是他。 “但是,不是。” 君兮肯定道,說到這里,君兮的目光掠過眾人一瞬間轉為疑惑的表情,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李治身上,“不知陛下可還記得,當初為迎接不日來都的番國使臣,陛下將修建游園一事交給了誰?” 李治聞言眉頭微皺,略微思索了片刻,才開口,“周卿,朕將此事交由了周卿負責,有什么問題嗎?” “陛下將此事交由周大人之時,遭到了穆大人的竭力阻撓,可有此事?”君兮追問。 李治一怔,似乎沒想到君兮會問這個,想了一會兒,微微皺眉,一旁御史大夫卻出聲表示認同,“確有此事,周大人和穆大人二人一向交好,那次卻因為修建游園一事在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老臣倒是印象深刻,而且自那以后,二位大人的關系似乎也沒那么親近了。” “那就對了。”君兮看著御史大夫,微微點頭,又道。 “周大人與穆大人本乃同鄉,四十年前,十五歲的周大人還是太子李建成府中門客,玄武門事變時突然反水,得以保命,先帝封他做了七品宣義郎。后來邊關戰事吃緊,他主動請纓參軍,太宗大悅,封他為振威副尉。后得大勝歸來,他從此仕途順利,一路高升,直至中書令。而穆大人,雖一直都是秦王黨,玄武門事變時也已經是長史了,不過因為一直碌碌無為,所以一直不升不降,直到后來周大人做了中書令,他才被提拔成了中書侍郎。”君兮一字一句清晰道,轉頭看向一旁恭敬站著著二品官府的中年男子, “吏部侍郎,我以上所言,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