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穆府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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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走!”二人異口同聲,一起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李令月躡手躡腳剛走到門口,耳邊卻傳來扶風冷嗖嗖的聲音,“去睡覺。” 李令月張口欲辯解,可當她看到扶風毫無表情的臉時,識相的乖乖閉嘴,擠到床上,眼睛一閉,“我睡著了。” …… 婁姒言一記掃堂腿直襲沈拓胯下。 氣的沈拓哇哇大叫,“你還是女人嗎?” 婁姒言才不管他,只要近身必攻擊那里,導致沈拓只好躲得遠遠的,防守為主不敢進攻,就這樣僵持著,兩人已經過了近百招。 “歇一會兒,明天再打行不行。”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沈拓手臂架著她的手臂,腿擋著她的腿,氣喘吁吁的看著眼前這個玩命的女人,最先服軟。 婁姒言唰的收回胳膊腿兒,“明天打就明天打。”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客棧,剛一進門,一下子沒了那股硬氣勁兒,齜牙咧嘴叫個不停,“累死我了。”見沈拓跟了上來,立馬又恢復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回來了?”扶風斜臥在軟塌上,閉著眼睛。 “嗯。”婁姒言往李令月旁邊一躺,“睡覺。” “喂,我住哪里?”沈拓一進來就看到床上擠著三個人,扶風斜臥在軟塌上,房間里放眼望去,只有地上還有一床被子。 “其他客房都滿了。”扶風閉著眼睛,冷冷道,言下之意要么睡地板,要么不睡,你自己選。 “我……”,沈拓無語,一步一挪的走向地上的那床被子。 床上閉著眼睛的婁姒言嘴角一揚,笑了。 == 婁姒言醒時,揉揉酸疼的肩,感覺要散架了一樣,李令月還在呼呼大睡,而白素已經梳洗完畢,在吃早點了。 “這么早啊。”婁姒言打了個哈欠,坐到了白素身旁。 “鐘離在等你。”白素見她醒了,一邊吃一邊道。 “鐘離?”婁姒言一愣,“他怎么來了?” “國公命我來接你。”此時鐘離推門走了進來。 “他有這么好心?”婁姒言反問,她才不相信他會特地派人來接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穆宗死了。”鐘離走到她身邊低聲道。 “什么?”婁姒言霍然睜大眼睛,“什么時候?” “昨天夜里。” “在哪里?” “穆府書房。” “又是書房?”婁姒言詫異道,“容瑾呢?” “公子已經去了穆府。” 婁姒言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順手順了一盒早點,招呼白素,“素素,走。” “沈公子,公子希望你能回國公府一趟。”鐘離轉身對沈拓道。 “我也要去。”剛睡醒的李令月聽他們要離開了,頂著馬蜂窩一下子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剛要撲向婁姒言,卻被半路殺出的扶風擋住了,拎住她往床上一丟,“公主還是先回宮吧。” “姒言jiejie,素素jiejie”,李令月扁扁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要哭出來。 婁姒言看了看一臉委屈的李令月,又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扶風,臉上滿是同情,朝她擺擺手,“再見。” 婁姒言坐在馬車上,白素坐在她對面,沈拓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陪著鐘離趕馬車。 婁姒言剛到穆府,只見穆府的人正在布置靈堂,氣氛格外沉重。 婁姒言走進去,容瑾正坐在大堂詢問,刑部的人也在,不過皇上有旨,此案交由大理寺,所以刑部的人在也不過是來走個過場。 容瑾看到她進來,示意她過去。 “穆大人生前可有反常?”容瑾淡淡的問。 “大人一向孤僻,不喜無人來往,平常倒也沒有反常,不過前幾日,周大人遇害的事情給了大人不小的打擊,大人這幾日便有些恍惚。”管家低聲道。 “昨天聽到了什么聲音沒有?” “昨天……昨天……”管家吞吞吐吐的話不成話。 “但說無妨。” “回稟國公,昨日國公大人走后,大人就把奴才們都轟走了,把自己鎖在書房里,不讓任何人靠近,奴才今天早上也是擔心老爺才過來看看,哪成想……” “嗯。”容瑾哼了一聲,“你下去吧。” “我想去案發現場看一看。”管家走后,婁姒言低聲對容瑾道。 “嗯。”容瑾應了,轉身走在前面,順口問道,“白素呢?” “她回大理寺取工具,馬上到。”婁姒言正色回答。 容瑾突然停下,回頭看了看一臉正色的婁姒言,“現場很血腥,你確定要去?” “要。”婁姒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又擔憂道,“今天就是三天之期的最后期限了。” “無妨。”容瑾似乎根本沒把皇上定的三天期限放在心上。 說話間,已經到了。“就是這里。”容瑾停在門口。 書房的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把地板泡的紅的發黑,書桌書架上濺的到處都是,屋子里散發著nongnong的血腥氣,尸體已經被抬到了一旁的擔架上,用白布蓋著,白布上斑斑點點有血滲出。 婁姒言走到擔架旁,輕輕挑起白布,唰的又蓋上,快步走了出去。 “好殘忍的手段。”婁姒言強忍著腹里的翻江倒海,終于知道容瑾為什么在門口就停下了,那穆宗被整個人被從腰砍斷,腸胃膛了一片,好不惡心。 好半天,婁姒言才平復了下來。 “國公。”這時,白素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 “來的正好。”容瑾輕聲道,眼神向屋子里一瞥。 “是。”白素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拎著箱子走了進去,似乎沒聞到那嗆鼻的血腥味,拿出一塊面巾遮在臉上,又從箱子中取出一張薄薄的東西戴在手上,把白布掀了開來,沒有震驚,沒有害怕,一如既往的淡定,大小刀具在手里靈活運作…… “怎么沒看到穆夫人?”婁姒言奇怪的掃視著周圍,上次過府就沒見到,現在穆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可是除了忙忙碌碌的下人,甚至連一個哭鬧的人都沒有,整個穆府寂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