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國公府半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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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沈拓什么關(guān)系?”婁姒言突然問道。一個商賈之子,一個當(dāng)朝國公,沒理由認(rèn)識啊。 婁姒言一問,容瑾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半晌才開口,“萍水相逢。” “信了。”婁姒言顯然不信,卻也沒有追問下去,顯然容瑾如此回答就是不想過多討論此事,她也沒必要繼續(xù)問下去,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一陣沉默之后,婁姒言率先打破沉默,出聲問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找到謀害孟瑤林姝的兇手。” “僅此而已?” “其他的我還沒想到,想到再說。” “好吧。”婁姒言微微點了點頭,突然笑瞇瞇的把手往容瑾眼前一伸,“查案要經(jīng)費。” 容瑾瞥了一眼送到眼前纖纖素手,開口輕輕喚道,“鐘離。” “公子。”身后鐘離低聲應(yīng)道。 婁姒言瞇著眼睛看著鐘離,這個武功莫測的冷顏男子。 容瑾淡淡道,“姒言姑娘辦案所需隨時恭候。” “是。” 說話的空檔,婁姒言已經(jīng)回到座位上坐著,輕輕敲打著桌子將容大國公的注意力再次吸引過來,“我需要一個名真言順的身份和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你只要恢復(fù)了女兒身便可,七夕將近,本公特邀婁師德小女婁姒言進(jìn)京游玩。至于住所,國公府便可。” “錢呢?除了查案我的報酬呢?” “每月例銀一百兩。” “少了點兒哈。”婁姒言笑嘻嘻的嘟囔。 “據(jù)本公所知,婁老將軍現(xiàn)任豐州都督,每年不過百兩俸祿,每月一百兩你嫌少?”容瑾眼睛微瞇若有所思。 “好吧。”婁姒言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補充道,“我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沒事你最好不要派人跟著我。” “沒人攔你。”容瑾云淡風(fēng)輕道,頓了頓又道,“不過,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最好還是不要亂跑。”容瑾抬頭看了她一眼,頓了一頓,“畢竟,國公府的女人,沒幾個長壽的。” 婁姒言滿頭黑線。 “那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沐浴換裝,換回女兒身。”容瑾說著,對身后鐘離平靜的吩咐,“鐘離,帶她去梳妝換洗。” “是。”鐘離應(yīng)道,做了個請的手勢。 婁姒言起身隨鐘離離開,盯著他的冰塊臉,“你知道我是女的剛剛還鉗制我手,存心占我便宜是不是……” “公子。”二人剛剛離開,管家就來到書房門口。 “什么事?” “御前一品侍衛(wèi)扶風(fēng)求見。” “好快。”容瑾自言自語輕聲念叨,隨即淡淡道,“請。” “不用請,我已經(jīng)來了。”深沉男聲響起,伴隨著幾乎沒有的腳步聲。 “卑職見過國公。”扶風(fēng)大步跨進(jìn)門檻,嘴上說著卑職,卻一點卑微感都沒有,直挺挺的在入門五步遠(yuǎn)的位置站定,“不知扶風(fēng)是否打擾了。” “自然擾了。”容瑾輕輕抿了一口茶,不客氣道,“不過看在是你的份上,就算了。” 扶風(fēng)站在門口,雙臂環(huán)胸,不語。 容瑾放下茶盞,淡淡一笑,“不知御前一品侍衛(wèi)移駕敝舍所為何事啊?” “陛下口諭,宣容國公即刻進(jìn)宮面圣。”扶風(fēng)依舊站在門口五步遠(yuǎn)的位置,傲然挺立,不卑不亢,說話聲音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這么點事兒隨便遣個奴才來便是,勞煩扶風(fēng)大人實在不該。”容瑾一副大材小用感恩戴德的表情。 “最近洛陽城不太安生,國公行動不便,陛下?lián)鷳n國公安全,特地讓卑職前來接您。” “那就有勞了~” == 婁姒言沐浴之后,蹦蹦噠噠的在國公府四處轉(zhuǎn)悠,美其名曰熟悉環(huán)境,身后,鐘離寸步不離,美其名曰,貼身保護(hù)。 “那壁雕好精致。”婁姒言出了房門,在國公府內(nèi)閑逛,一眼就看到了四面圓柱上精細(xì)的浮雕,游龍戲鳳,水中躍鯉,栩栩如生。她不禁走到近前細(xì)細(xì)端詳,不看還好,這一看她更驚訝了,“竟然是沉香木,奢侈啊奢侈,浪費啊浪費。” 婁姒言望壁興嘆,國公府真是低調(diào)的奢華,奢華的高貴啊,婁姒言在國公府隨便走走,隱隱約約聽到細(xì)膩的流水聲,不禁游興大發(fā),循著水聲就往后院走。 “國公府這么大,人怎么這么少?”她穿過前廊,來到國公府后院,一路上卻一個人也沒見到。 “公子怕吵。”鐘離一直保持跟在她身后兩步遠(yuǎn)的位置答道,“何況,也沒幾個人敢入國公府”。 婁姒言微微點了點頭,突然,婁姒言停下腳步,附到鐘離耳側(cè),“那國公府這么多暗衛(wèi),陛下知道嗎?” 鐘離一愣,又想到自己調(diào)查的“天生靈耳婁姒言”,不禁釋然,“姑娘好耳力。” “哪里哪里。”婁姒言打著哈哈一笑而過,隨便找個話題岔道,“國公府里沒有女眷嗎?” “和國公府沾邊的女人都死了。”鐘離正話反說,用祝你洪福齊天的目光看著婁姒言。 看的她頭皮發(fā)麻,“這就是你寸步不離保護(hù)我的理由嗎?” “這是公子讓我寸步不離保護(hù)你的理由。” “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樣可不好。”婁姒言擺弄著手里的樹枝,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你還是去保護(hù)你家公子吧。” “公子有扶風(fēng)保護(hù)。” “扶風(fēng)?”婁姒言本著不放過任何可疑人物的心態(tài),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扶風(fēng)是什么人?” “御前一品帶刀侍衛(wèi),十歲入宮,冷酷無情。”鐘離回答的簡潔明了。 “冷酷無情?是因為他說話沒有表情嗎?” “自然不是,這么多年來,他為陛下除去了不少虎狼之臣,乃陛下左膀右臂。” “那你就不怕他對容瑾動手?” “他?”鐘離冷哼,“還沒那個本事。” 婁姒言詫異的看向鐘離,卻見他一臉高傲,小聲嘀咕,“那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