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變妹子滴真相
一位白衣女子靜坐在池邊,就算周圍全是斷墻殘壁也無法影響白衣女子眼中的寧靜。她赤著一雙玉足,伸入池中,打扮像是初唐時期的模樣,氣若幽蘭般淡雅,白衣如雪,仿佛自天上來的神仙般,高不可攀。 裴明霖微微抬眸,眼前,一位紅衣女子向她飄來。她身上并沒有女兒家的扭捏作態,反而有幾分英氣與舉手投足間的瀟灑邪氣。紅袍隨陰風而飄飛,雙眸冷厲,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 那容貌氣質裴明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是崔玨,她曾經暗戀的對象,雖然后來嫁做人婦早沒了念頭,但是依舊還在追星··· “弟媳,我是崔玨···”崔玨十分蛋疼的對裴明霖說道。 “子玉?你怎么變妹子了?沒關系,我不介意百合!”仙氣飄飄美少女頓時變成腦殘粉模式。 “不,事實是這樣的。我被陰天子罰成了這樣,但是她說我本來就應該這樣還讓我找玄成賢弟問去,結果那貨死活不說,我就來找你了。發揮賢內助的作用,幫我撬開他的嘴唄,回頭我把現金打你帳上。” 裴明霖十分有正義感的答應了,于是,魏征回到家的時候,看見了自家樹枝上紅衣飄飄坐著的身影,與拎著板磚站在門口的白衣妹子。 他哭喪著臉轉過頭去。“兒啊,記得幫爹打理墳墓···” 魏叔玉拽拽他袖子,說。“爹,你早掛了。墓碑都被李陛下推了。” 然后,院子里一陣雞飛狗跳。魏叔玉被魏征追打,裴明霖追打魏征,真是一出好看的倫理大戲。 “崔兄,你這樣真不道德!”魏征掙扎著說道。 然后,他成功又被砸了幾下。“叫你說我偶像!”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魏征為了結束追打,毫無節cao的說道。 “當初···是這樣的。” “自從混沌不知咋的就開辟出來后,精氣化為靈魂,濁氣變成rou體,然后就有了天上的一群古神,不過他們都掛了。而我們陰司,一開始就沒rou體,所以我們永生。當時還沒地府天庭,大家都一起修煉,但是總有人搞事情。于是,你就被賦予了判決的能力,天天到處帶我們仨管閑事,讀書,懟人。漸漸的,就形成了最初的陰司,陛下也放棄了到處浪的生涯,被你拖過來管理。” “別講歷史了,重點!”裴明霖不耐煩了。 “后來,天道閑的蛋疼,分裂了無數的位面,現在還在不斷擴張。后來,古神生不了娃,死后靈魂一直在飄,投胎投不了,慢慢的重歸天地了。最后的古神就創造了無數人類,天地間魂魄越來越多,但是天地生成的速度趕不上人類生殖的速度,人死后魂魄又會暴露在陽光下掛掉,死的慘的就危害社會。陛下就開辟了忘川河,分陰陽,立陰司。你就成了崔府君。問題是,人不比神,各種雜七雜八的感情糾葛,你一個男人處理不了,你壓根沒感情那一回事,也就會泡個妹子,問題是你這長相都不用和人家談感情好吧。” “天道就打算讓你變妹子,去看看人家怎么談感情,別不懂人情事故,陛下救了你兩次,第三次天道給她明令禁止不能管了。你就變妹子了。“ 崔玨默默的坐了一會,隨后,拎起板磚就走了。 半個小時后,魏征看著破碎的天空,電閃雷鳴的云中,生無可戀。 “我就說我說了后崔兄肯定會找天道麻煩去。天道生成時間還沒陛下,崔玨早,至于崔玨變妹子這事它暗搓搓醞釀了幾億年,現在才搞定,話說這雷不會往地府劈吧?“ 魏征話音未落,一道雷劈哩啪啦的劈中了他。 千古名相魏征今天終于被雷劈成了殺馬特。 ”天道,我r你祖宗!“平地一聲吼,又一道雷劈了下來。 接下來,天上一會掉團雷,一會掉團墨,都往魏征臉上招呼。 魏征,卒。 自從崔玨打完天道回來,他嘗試了無數種方法試圖變回男人 一,投胎,二,轉世,三,重生。 然后···孟婆站在他面前,舉著一碗湯說。 “你要是敢跳,我就敢給你灌到傻。” 崔玨徹底消停了,魏征徹底松了一口氣。 但是···貌似她不正常了。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這是今天崔玨路過學生放學隊伍說的話,并且,他還做領導視察狀,拉著一小同學的手囑咐他多讀書。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是他白天喝醉酒拉著鐘馗唱的歌。 “魂兮歸來···”這是他看見黑白無常勾魂說的話。 今天地府所有鬼都發現,崔玨不正常了。 地府中央電視臺正在直播今晚朝會的內容,威嚴的殿堂中,崔玨面無表情的坐著。 眾臣正在議論代政的事情,正中央坐著的妹子已經變成了冥璉,此時此刻她腿都在發抖,而冥玄早就溜了。 崔玨正一言不發的黑著臉,冷的冥璉有些慫。 隨著一聲退朝,崔玨黑著臉往外走。剛出宮門,一堆記者就圍了來。 “崔大人,請問一下今天您心情不好是否因為官家未任你攝政?”“崔大人,對于云主管的看法您以為如何,是否真的有那種想法?”“對于自己由男變女的事情,你是否····” 圍來的記者至少有十幾個,問題越來越犀利。 但是,很快···他們就一個也問不出來了。 最前面的兩個口中各塞著一只粉底靴,左邊一個嘴里戳了牙笏,右邊一個嘴里塞了本生死簿分卷。 崔玨手執判官筆,筆尖閃爍著銀光。“孰敢前之?”她淡淡道。翻譯:還有誰敢上來,不服繼續打。 剛剛出了宮門道魏征一口老血險些沒吐出來,打記者···按正常理性到極致的崔玨,絕對做不出來,心疾還需心藥醫,這貨怕是該看心理醫生了。 還有一個特倔強的沖上來,不知道是聽不懂古文還是什么。“請問一下您這么做會不會惹眾怒?您考慮過后果嗎?” 然后,她吃了一嘴墨。崔玨把判官筆戳過去了。 隨后,崔玨慢條斯理的從旁邊的池子里涮了涮筆,一舉一動依舊十分優雅。 “首先,本判記得陛下從未授權與你們允可你們拍攝冥宮,其次,你們問的問題涉及政治敏感內容,意圖挑撥我們關系,本判可以懷疑你們是jian細。你們為了挖掘新聞連他人個人隱私不顧,我可以選擇拒絕回答以及驅逐。” 那紅袍女子分明說著強詞奪理的話,睥睨天下的氣勢卻從周身散發出來,使人心中生起一種臣服的欲望。她淡淡掃了記者一眼,剛才氣焰囂張的記者們后背驟的生起一股涼氣,已經死過一次的他們現在毫不質疑眼前的人能讓他們再死一次。 一出場就成背景板的魏征:mdzz “子玉兄勞苦功高,官家又是賢明之主,自然不會猜疑她,不過是因為她近日過于繁忙,遵天道令而改法身,所以才令殿下代政。陰司向來各司其職,崔兄未曾有不臣之心。身為白丁,膽敢冒犯地府首席判官,該當何罪?半個時辰后殿下宴請諸臣,念在殿下份上,老夫等不與你們計較,速速散去!” 無論是為了刷好感還是加戲還是圓場,魏征不得不站出來說話。好不容易弄走了記者,他責問崔玨道。 “你今天腦子抽了啊?懟記者干嘛,這幾天你到底咋了,沒事吧,我看你著實不正常。要不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崔玨眼神空靈的仰望天空,清冷的了無生趣的聲音緩緩響起,語氣淡然中隱藏著無數哀愁。 “兄弟,你沒事吧?趕緊準備好,晚上宴會!”魏征在崔玨眼前晃了晃收,說道。 崔玨不理他,從袖中取出一壺酒來,仰頭往嘴中灌去。透明的酒液從雪白若凝脂的肌膚上流下,隱入衣襟,美人微醺,滿身酒氣,卻絲毫不減風姿,舉手投足間甚至還有瀟灑與邪魅。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崔兄!你沒事吧,我知道你被那事打擊大了,你也不能···”魏征試圖勸崔玨。 然后,崔玨就倒地不醒了··· 魏征只能認命的喚來個宮中女官把她扶走休息。 等崔玨再次醒來,已經在宴席中了,估計是魏征找了人把她弄過去的。 不過倒是貼心,席上有醒酒湯及多種水果,唯獨沒有酒。 見她醒了,殿內嘻嘻哈哈玩酒令,打麻將,劃拳的人都沒停下,只有她身旁的妹子給她端了杯水。 “師父,還好嗎。要不你去看看心理醫生,這些工作我先做了,我會努力學的。”冥璉一臉擔憂的說道。 崔玨根本就是自暴自棄,醉完早好了,就是心里不大舒服,能放假是最好的,看心理醫生就免了吧。 于是,她虛弱的點了點頭,臉色煞白,讓人十分憐惜。 “師父,那宴席散后我們就回人間吧,你真不能拖。”冥璉急切的說道。 她不只是關心她師父,還有她自己的思量。她長在凡間,怕鬼,不敢在地府多呆。而地府二把手要是真有心理疾病的話,在她媽回來前治不好,萬一發狂···真沒人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