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授你學生自殺了4
李城是土生土長的濼市人,小時候跟著奶奶長大判官祀沒少去,每一次去都沒幾個人。今天,他十分玄幻的跟著崔判官去了趟送子娘娘廟查案,被囑咐拜完那女鬼后要去判官祀找她。 剛入了景區的門,他被里面人擠人的景象驚訝到了。他不會走錯地方,去了某個有名的大景區或者古廟吧。 李城十分疑惑,在殿前的香火攤上問攤主。 “大娘,我記得判官祀之前沒什么香火啊,今天一來,怎么這么多人?” 攤主看了看他,低沉著聲音說。“最近那個女演員還有某學校的大學生都自殺了,死的可邪門兒了。無論信不信鬼神,來拜拜總是好的,畢竟這附近也就一判官祀與城隍廟能拜拜了,人怎么不多?難不成你讓他們去拜送子娘娘?小伙子,要不買根香?” “行,給我來三根。”李城掏出錢來買香,拿了香,排隊進殿,往最中間的紅衣判官像那拜去。 崔玨被奉為判官之首,中間的那兩個其中必有一個是崔玨。他昨夜搜過資料,紫衣的是鐘馗,崔玨應該是紅衣,忙把香插上,結結實實的叩了三個頭。 李城找了一圈沒見鬼影,磕完頭后無比郁悶的出了門,他想,他該不會被崔玨坑了吧。想著,后背被冰冷的手掌拍了一下,他僵硬的扭過頭去,一只蒼白的手按在他肩頭。 “啊!有鬼!”他失聲尖叫,當看見崔玨標志性的紅衣與標志性的臉后才松了一口氣。 “是我,上完香就走吧,謝謝了。你要是覺得良心不安可以再給鐘馗與陸之道上一個,魏征就免了,他還在懟他那叛逆兒子。現在線索很全了,陸之道剛從文清宿舍回來,里面有送子娘娘廟下有密室的線索,只等白綾消失后追蹤下一個受害者了。”崔玨似乎還吃著什么,含糊不清的說。 “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他靦腆的笑了笑,緊跟著崔玨回了警察局。 走在崔玨后面的他沒有看見,崔玨離去時眼中的那絲深意。 魚兒即將游來,網也準備好了,下面,就只差裝逼了。 回去后,王組驚慌失措的告訴崔玨白綾又失蹤了,崔玨輕笑了一聲,輕聲道:“網已布好,魚兒何苦如此著急呢?” 說了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話后,崔玨就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留下王組與李城面面相覷。 現在約莫是午夜時分,女生宿舍212號房間里陰風陣陣。靠墻的床位上睡著一位美女,嬌嫩美麗的面龐上還有淚痕與掩蓋不去的疲憊,遠遠看著,十分惹人憐惜。 夜風吹來,寒冷非常。窗簾被寒風掀起來了,屋外的樹影十分猙獰,好像隱藏在黑暗中伺機而發的怪獸,隨時隨地準備吞噬你的靈魂。 一位身著紅色長裙,身材豐滿的古裝美女在寒風吹來時已站在文清女朋友連橙床頭,長長的,滴著惡臭粘液的舌頭從女子的口中垂下,那女子帶著舌頭,竟露出一陰森森的笑容,在黑暗中十分瘆人。 女鬼忽然消失不見了,連橙僵硬的坐起,站立,擺好凳子,站上去。手中射出一條白綾,上面血紅的三字即將寫成。 連橙,不,是女鬼此時拿起手機,正準備開直播,卻攔在連橙二十四位的手機密碼前十分焦躁。連試了六遍···手機,鎖屏了。 那女鬼一臉懵逼,崔玨趕在女鬼摔手機前現身了。 “喲,千年女鬼還會玩手機開直播啊。”半空中傳來一聲調笑似的女聲,陰森森的,十分詭異。 崔玨調笑著顯出身型來,判官筆與生死簿隨著官袍的出現自然而然出現了,周身瀉出一股不可忤逆的威壓。 那女鬼也是個沒腦子的,見勢不妙,離開了上身的人就想跑。要是她在人身體里,那還能叫崔玨忌憚幾分,但她逃出來了,面對崔玨的能力,她是完全打不過的。 這智商不夠吧誰也救不了,問題是她還不趕緊逃跑,聲淚俱下的控訴了半個多小時她死的好慘,這一句話,重復了半個多小時。 要是換崔玨來敘述,能講完一個使人聲淚俱下的鬼故事并且還是晦澀的古文,換魏征,能從各個角度來以此為戒勸你不能這個不能那個,鐘馗以前也會來一段考試專用文章,陸之道也能一個段子砸上,而她,只會哭喊我死的好慘啊。 論文化的重要性,論多讀書的重要性 說完了,崔玨本來以為她要來攻擊,一直靜靜的等著她哭完,沒想到,她一下子往門縫里飄去。 “反派死于話多你有沒有聽說過?鐘馗,攔住她!”崔玨懶洋洋的說,一揚手,判官筆在空中畫出一道幽藍色的光芒,束縛住了那女鬼的雙腳。 鐘馗身型從屋子東南角顯露出來,不偏不倚,被這長舌女鬼撞了滿懷,他一陣反胃,十分嫌棄的推開女鬼。 “大膽女鬼,犯下滔天罪孽還敢逃跑!”崔玨大喝一聲,一個鎖魂陣過去把那女鬼捆的嚴嚴實實。 崔玨是什么鬼,地府二把手,首席判官,那身上的威壓不是一般的鬼可以比擬的,常常在公堂上審案,身上的正氣也不是一般鬼能比擬的,這么一喝,那鬼腿一軟跪下了。 崔玨察覺到她身上有五個活人的氣息,這鬼要沾上生氣,需與活人觸碰過。她一送子的邪神閑的啊找上活人等鬼差來抓,所以,這五個活人,一定是她最近害了的。文清,傅琴雅,連橙,還有兩個會是誰,難道昨天她在地府呆了一會,又有人遇害了? “你除了這三個人,可還有害人?”她冷著聲音問道。 那女鬼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面對絕對的力量震懾下,該慫就慫了。“有兩人今夜尋上妾廟內尋仇,奴暫且困住了他們便來這了,未來得及殺死。” 鐘馗劍眉一橫,怒色浮現在臉上。“你果真害了不少人,你可知,那活人在陰氣重的地方呆多了也會死?”說罷大嘴一張變成了血盆大口,正想吞鬼,被崔玨一個枕頭扔過去堵住。 “閉嘴,剛修訂了律法,鬼不能吃鬼!你是又想被記者圍堵你為什么又吃鬼以及這樣的領導人給地府帶來什么危害?”崔玨堵上他的嘴后轉頭道。“你還不快快帶路去救人,倒也算得上將功補過。至于你之前犯的錯,跟我回地府再談!” 那女鬼哆哆嗦嗦的帶他們進了山,廟的地下室里,兩個帥氣小哥被綁在一起扔在地上,其中長相略微陰柔的那個已經快撐不住了。 崔玨記得那個醒著的是章赫,忙給人松綁。“沒事吧?正南兄,不如幫玨送一次這兩位小兄弟,順便把死者的魂魄送回地府啊。玨還有那女鬼未處理。“她依舊保持著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對好不容易跟上來的鐘馗講。 鐘馗認命,送回了兩人,臨走才想起來還有被遺忘的倆魂魄,拎著就走。 崔玨見人救出去了,微微拍了下手,眉眼間少了幾分和藹,多了幾分威嚴。 周圍的場景迅速變幻,石室化作華麗陰森的公堂,鬼火搖曳。崔玨一拂紅色的大袖,端坐在堂上,驚堂木一拍,那女鬼臉色頓時青白,不受控制的跪下,伏下頭去,哆哆嗦嗦的不敢起身。 她現在才知道之前的自己多么狹隘,真以為地府沒有厲害的人了,殊不知她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正所謂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 “堂下女鬼,為何害人。姓名,住址,學歷,生前干什么的,作案動機!”崔玨這幾天在警察局混久了,不自主的帶上了警察的常用語,等她想起來要改口時已經一禿嚕全說出來了。 崔玨抽了抽嘴角,迅速進入正常的狀態。 那女鬼凄凄慘慘的跪著,哭的梨花帶雨。“小女名顏詩兒,曾經做過昭儀。女子無才便是德,只學過女紅禮儀。作案動機是···” 當她說過自己做過昭儀時崔玨了然,自己的推斷正確了。只不過為啥子這鬼忽然就沒聲了呢,她就差伸手說請繼續你的表演了。 崔玨等啊等啊,終于沒了耐心,又一拍驚堂木。“還不快將作案動機敘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崔玨又下意識的帶入警察與犯人的角色,沒辦法,前幾天她在公安局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看太多了。 站在公堂兩側喊著威武的漢子跑出來一個,虎視眈眈在她身后,準備她再不說話就一板子過去。 “作案動機,作案動機是什么意思啊···”她終于帶著哭腔的說。 “你都會直播,連這名詞都不知道?”崔玨一口老血噴出來,折騰半天她連作案動機都不知道。 “你為何要殺他們,為何做邪神且只送子不送女,你前世做了什么?” “妾前生本來是一官員家的小姐,和文郎青梅竹馬,有兩個好姐妹,本來訂下婚長大要嫁于文郎,沒想到文郎得皇上賞識,高升后與妾家境更好的閨中好友連橙結為夫妻,棄我不顧。后來,妾因為美貌被皇帝看中,強收入宮中,后來得寵封為昭儀。因為另一位閨中好友傅琴雅也想入宮,便在宮宴上向皇上引薦了她。后來妾誕下女兒被誣陷,被打入冷宮,她去看妾,才知道是她下的。妾心灰意冷時卻被賜了白綾上吊,妾的家族也滿門抄斬···妾只能飄在空中,無能為力的看連橙他們這對狗男女卿卿愛愛。”那女鬼依舊凄凄慘慘的回答。 “妾好難受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雙眼泛著血紅,眼見就要厲化,衣裙無風自動,長發在空中亂舞。 崔玨又一拍驚堂木,手一殘,驚堂木碎成了渣渣,那鬼被鬼差重新押住。“擦!這質量不過關啊!質檢的鬼都是吃干飯的嗎”她暗罵了一聲后繼續問話。 “你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去一趟孽鏡吧。”崔玨看見顏詩兒眼神有些飄忽,故意開口說。 “妾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判官老爺明察啊!”她又跪在地上,磕頭磕了個沒完沒了,鬼差拉也不起來。 “不,她說的是假的。她剛剛分明很慌亂!”公堂角落突然傳出一少女的聲音,一時眾人皆驚。隨后,角落里出來一名身穿黑色長裙,頭戴玉冠的美貌少女,嬌俏可愛,約莫十七八歲。 “崔叔叔,不如帶她去孽鏡看看,必然是假的。娘親教過我心理學,她在說謊!”那嬌俏少女說道。 崔玨打量了一下少女,遲疑了一下后說:“本判本來就打算去孽鏡,可是···你誰啊?” 全場皆靜,沒有人說話。那少女扁了扁嘴,說道:“我是冥璉,聽我那便宜老媽說起首席判官崔叔叔您,不過今天一看,原來是jiejie。” 崔玨腦子里某一根弦又崩斷了,火冒三丈。“你妹!” “我沒有meimei。啊!鬼啊!”冥璉淡定的說完我沒有meimei,隨后尖叫了一聲,就這么暈倒了! “對不起···”一個鬼差站出來,小聲的說。那鬼差生的青面獠牙,虎背熊腰,能嚇暈個人不奇怪。 可是···問題是,那姑娘她娘認識崔玨,說明她不是一般鬼,她是怎么被一鬼差給嚇暈的。 不知道那姑娘是誰,崔玨只能暫且帶著那姑娘,那女鬼一起去孽鏡,當看了那女鬼的生平后,崔玨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她就是一惡毒女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