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兩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

    他說。

    “小家伙，我這就給你最后上一課，多余的悲憫……可要不得。”

    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扼上了自己的脖頸。

    只是如今，角色似乎徹底倒轉了。

    他沒有再對她下手，卻是因為一種比憐憫更可笑的感情。

    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則像極了曾經的他——

    優雅、美麗，而無情。

    男人卻仿佛頓住了，只定定地看著她，沒有動作。

    話落那剎，少女主神毫無留戀地甩開了他，就要脫身——

    然，電光石火。

    他再次欺身而上，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卻并不是惱羞成怒。

    而熟悉的從容、一切在握的姿態。

    “你以為……我剛才想說的是什么？嗯？”

    血氣在彼此間蔓延開那剎，魔魅的男人暫停了親吻，噙著邪異的笑，呼吸輕肆地撫過她的臉龐。

    “顏顏，你似乎誤會了呢。”

    他低嘆，像看著一個自作聰明的小輩，縱容而玩味。

    即使如今，男人坦然承認，在每個位面未覺醒時對她在意疊加著，已經超過了界限。

    他也毫不遲疑放棄了原本毀掉她的打算。

    但，這并不會成為他的弱點。

    既然想不舍得殺掉，那么，就將人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好了。

    “我要你。”思緒漫不經心地一轉，他在她的唇邊低語，暗紅的血眸緊鎖住她的眸。

    俊魅的眉眼間，是勢在必得的興然。

    這是一句宣告。

    嘖。

    顏嫵彎了彎唇，輕笑。

    因為贏了一局升起的愉悅心情卻已漸漸消逝。

    “這種事，可不是前輩你說了算呢。難道，前輩想像那些可笑的凡人一樣么……”

    她語氣奇異道，想起了小世界中那些可笑的追愛橋段。

    巧取豪奪，亦或是忠犬跟隨……

    “怎么會？”男人很輕地嘆了聲，似是看出她所想。

    “顏顏，我只是想，你應該經歷一遍我曾經經歷過的……很公平不是么？”

    “什么？”

    少女主神不明所以地一眨眸。

    他只低笑，看著懷中的小家伙，在她還未在這種溫緩的節奏中反應過來那剎——

    血光大盛。

    繚繞的血霧兇猛翻涌，閃電間，便穿透了少女的魂體！

    并沒有帶來多少實質的傷害。

    卻一瞬將她拉入了幽沉的幻境。

    千鈞一發，她劃出了戒鏈，黑光閃動，毫無保留地傾盡了體內的神力……

    只徹底湮滅在了漫天的血霧中。

    細鏈刺入了男人的心口。

    他則死死咬著少女殷紅的唇，血眸一瞬不動地攥住她，直到那雙一直浸著笑意的星眸終于閉上。

    男人才放開了她，挑著一邊薄唇，親昵地抵上了她的額。

    兩額相抵那剎。

    少女主神腦海的全部記憶在他眼前迅速回閃。

    而魔魅的男人分出一縷殘影，恣意地在她的回憶世界中游覽著。

    直到……

    一道鋪天蓋地的火海倏然出現。

    燃燒的主神交易空間中，那道殘影見到了才初生的她。

    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記住，我會是你今后的愛人。”

    男人笑了起來，少女的耳畔道出了宛如魔咒地低語。

    “……別忘了找我。對了，我叫……薄以淵。”

    就像是曾經沒有記憶的我一樣，追隨你。

    然后，愛上你。

    ——end——

    —其實并沒有，開玩笑的—

    —請看下章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