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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雪手提炊餅饅頭, 跟著覓珍進了門。覓珍一邊系外衣帶子,一邊笑嘻嘻的解釋:“昨天半夜不知道哪打雷還是放炮仗,吵醒了我就沒睡,看了半宿書,這不就睡過了嘛…你買了啥?” 李昭雪陪她吃了早點,又任由覓珍望聞問切,好一番折騰。 臨近中午,藥店門外一個衣著精致的老頭探頭:“閨女,賣面的今天怎么沒開張?” 李昭雪心頭一緊,卻見覓珍眼皮也沒抬一下,撿著藥材理所當然的回答:“鬼才弄得清他。許是今天屠夫的羊rou不好,許是今天糧店的面粉不新,許是今天的菜老、柴濕、黃歷不好?!?/br> “又不是頭回了,李爺您還不知道他。”覓珍將碎藥材往碾槽里面一倒,抬頭笑道,“李爺,我新配了一副壯陽的方子,您帶幾包回去?” “瞎說什么呢。”李爺左右看了一眼,抬腳邁進來,“今天菜嫩柴干,rou好面好日子更好,哎,我都問了遍,就沒人見過他。” 覓珍“咣當”踢開腳碾,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李爺被她帶了個踉蹌,對李昭雪諂笑道:“這丫頭見風就雨?!?/br> 李昭雪心憂覓珍,朝他微微一禮,急步跟了出去。 覓珍徑直沖到面攤矮屋前,砰砰砰的拍門。邊口中喊話讓笑繁蕪開門,邊手腳嫻熟將旁邊小窗推開一條縫隙。 李昭雪心中擔心,卻見覓珍喜笑顏開的往回走:“沒事,床單被子都在呢。” 李昭雪見暫時糊弄過去,稍稍安心些許。她只盼著覓珍一生一世都不要知道,免得傷心難受。覓珍見她心不在焉,反而寬慰她不必擔心,自己已經擬出方子,剛剛就是在為她制藥。 李昭雪本就想在此多呆上幾天,或許能等到然諾大俠,便可當面道謝。 再則,雖然她極力遮掩,但急灘上的大坑肯定瞞不了多久。果不其然,風聲下午就傳到藥店。覓珍起先不在意,聽到說發現一具男尸,慌忙囑咐李昭雪一句,自己火急火燎的去了。 李昭雪在店中煎熬,不知自己布置是否周至:要是我漏撿了一片兩片燴面攤主的衣裳碎布,大夫定能瞧出來,就像我見到朱砂,便會想起扶槐一樣。 待到天色全黑,覓珍才回來。第二日天剛亮,覓珍又出去,四處打聽笑繁蕪的消息。日日如此,一連五天,眼見著人就消瘦下去。 這日李昭雪將黑馬頭上的銀當盧拿去典當,回來發現面攤屋子的門朝外打開。她心中害怕,恐又是那個方興派人來抓燴面攤主。 李昭雪上前打探,卻見原來是覓珍。她將面攤里外翻了個遍,連笑繁蕪的床鋪都掀翻了,此刻坐在床板上哭泣。李昭雪不知如何開口相勸,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覓珍哭了一會驚覺有人,見是李昭雪,一抹眼淚,騰地站起來:“妹子,對不住啦,我要去找那個混蛋了。” 李昭雪不知該喜還是憂。 覓珍卻道:“我知道他是混蛋,是膽小鬼,可我就是喜歡他。”她說著忽然低頭一笑,臉上的淚痕都有幾分嬌羞,聲音斯斯艾艾:“他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只是…他只是放不下我師父,就像我放不下他?!?/br> 覓珍輕聲述說,眼中帶著溫柔的光,那是一種柔軟的、堅不可摧的光。是三月里的一縷春風,是少女心底的一縷情絲,是蕓蕓眾生割不斷的癡念。 李昭雪心頭酸楚,貝齒咬住下唇,想將心中一閃而過的紅影逼走。 覓珍卻歡快起來,收拾行李,典賣家當,忙得熱火朝天。李昭雪憂心然諾安慰,騎上黑馬重走舊路,奈何到了山中不辨方向,只能折返。 兩個姑娘決意結伴而行,覓珍問:“昭雪,你想去哪里?” 李昭雪心道:自然是先回家看看阿爹和小妹,可我還有許多事情不曾做。從前不懂大禹治水為何過家門而不入,想來也同我現在一般,不愿將擾人事情帶回家。武大哥和然大俠都要去武道大會,想必和去年廣陵一樣熱鬧。 她說:“我受兩人之托,要尋兩個人。聽說武道大會將在建鄴城舉辦,我想去打聽一番?!?/br> 覓珍當即點頭:“好,我陪你一同去,武道大會是江湖盛世,那混蛋說不定就去了?!?/br> 李昭雪心中一嘆,暗想:燴面攤主少言寡語,不像是愛湊熱鬧的人。 這話卻說不得,只能點頭附和。 李昭雪卻尋船,覓珍準備行食。又過三日,兩人來到渡口。 這處渡口占地甚大,沿街店鋪鱗次櫛比,到好似一個碼頭,常有上下往來的船舶停下補充貨物,所以許多人在此搭船。背刀跨劍的江湖游俠、大包小車的挑夫小販、攜家帶口的尋常百姓,紛至沓來魚龍混雜。 船家殷勤的迎上來,接過韁繩把黑馬牽走,李昭雪一扭頭卻發現覓珍不見了。她尋覓一圈,好容易才找到,覓珍正蹲在地上和一個小男孩說話。 李昭雪叫了幾聲她都沒聽見,只好擠過人群:“覓珍大夫,船要開了。” 幸虧趕回及時,船家已經準備撤掉跳板,起錨出航。見了兩人,船家臉色不佳,口中埋怨:“某還以為你們不坐船了。你們兩個小姑娘怎回事?多停一會,某可要多給半貫錢。” 李昭雪和覓珍要是不坐船了,肯定會將行李拿走才是。這船家分明不講理,李昭雪性子文弱,連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