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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雪并不知這些,后腦勺傷口時時作痛,她這兩日都在房中休息。剛聽見外頭喧嘩不知何事,緊接著門被推開,進(jìn)來一名女婢:“姑娘請隨我來。” 李昭雪問:“去哪里?” 女婢低頭垂首,仿佛只會說一句:“姑娘請隨我來。” 李昭雪頓時了然,起身走到桌前,取下耳環(huán)發(fā)簪,連同那柄小巧鋒利的匕首一一放好。 出了船艙,女婢帶著李昭雪走到甲板,站在跳板前輕聲細(xì)語道:“姑娘請下船。” 初見島嶼,李昭雪就猜扶槐要將自己扔到此處。然而事到臨頭,仍不免心頭泛起一股酸澀。她定了定神,抬腳就要下船,忽地聽見船廠那邊傳來一陣歡呼。 扶槐一襲紅衣,傲然立于船頭,海風(fēng)吹得裙衫獵獵作響。她伸手一揮,長袖霍然上揚(yáng),似一團(tuán)烈火“轟”的騰起,熊熊燃燒如火龍直擊蒼穹。 袖尾卷著的萬花彩卷筒被高高拋起,被勁氣一擊,“嘭“的一聲砸開,無數(shù)彩紙碎片從天而降,如天女散花一般隨風(fēng)飄落。 船諸宜宮弟子轟然歡呼:“噢噢噢噢!!!” 新船四周,立著一圈赤膊上身的漢子們。聽到號令,大喝一聲,數(shù)丈長的快船竟被他們抬了起來。大漢們扛著船一步步走向大海,地面踏出深深的腳印,如同兩條溝渠。 李昭雪嘆為觀止,心道:這般大船竟能抬著下水。不知父親看了會作何感想?滾木器械都成無用之物,聞人大家可曾料到今日? 新船轟然下水,激起浪花千朵。 島上的諸宜宮弟子仰頭望向扶槐,高聲喊道:“宮主殿下萬歲!諸事皆宜,百無禁忌!” 扶槐矗立船頭揮手示意,風(fēng)姿傲然不可一世。 杜蔗待她下來,笑著迎上去:“好在沒說一統(tǒng)江湖。” 扶槐斜她一眼。 杜蔗又說:“善工堂周副堂主求見。” 扶槐道:“這么艘小船竟也敢來討賞,你將他打發(fā)了。” 杜蔗見到周副堂主,推說扶槐事務(wù)繁忙,這就要趕回龍艦。船廠上下各有賞賜,一人兩斤燒酒,三斤牛rou。島上各戶麻布半匹,大人五斤糠米,小孩二斤黃面。 李昭雪站在岸邊不知該去往何處,身邊漸漸圍上三五個水手。諸宜宮弟子慣來浪蕩,瞧著年輕貌美的少女,嘴里便不干不凈:“哎吆,這妞真俏吶,哥幾個都別跟我爭啊。” “去你的,你孫子出得起錢么?” “老子一解褲腰帶,哪個女人不乖乖躺下。” 李昭雪聽得心煩意燥,正尋思如何擺脫。那邊周副堂主立在岸邊目送飛舟遠(yuǎn)去,聽到手下來報,大步走去轟走那群流子。 他上下打量李昭雪一眼,似笑非笑道:“來了就放寬心好好過,甭要死要活的鬧著要回去,那是給自己添堵。錢二,帶她先去見趙堂主。” 李昭雪本來臉皮就薄,聽他話里有話,頓時燥得滿臉通紅。一言不發(fā),跟著錢兒翻山越嶺走了許久。 島上正堂主名叫趙三娘,慣來倚老賣老愛管事,得理不饒人,諸宜宮上下誰的面子也不給。扶槐甚是討厭她,干脆眼不見為凈,打發(fā)到鳥不生煙的荒島上,美曰其名固守大本營。 時日一長,老弱病殘,家眷妻小,荒島漸漸有了人氣。又兼造船廠辦起來,善工堂周副堂主領(lǐng)著一干人在島上做事,到真像是諸宜宮的老巢。 趙三娘嫌棄船廠的年輕弟子惹是生非,瞧周副堂主一百個不順眼,干脆和周副堂主劃地而治。兩邊水火不容,扶槐也不管,任由他們?nèi)ァ?/br> 趙三娘聽船廠那邊熱鬧,知道宮主親至,愣是不肯去陪笑臉。此刻正躺吊床上發(fā)牢sao,聽聞手下來報,一躍而起:“快將人帶來。” 李昭雪的性子,怎肯舍下臉皮將自己與扶槐那些事說給旁人聽。只講自己是個小賬房,因弄錯賬目,這才被宮主扔到荒島上。 趙三娘一聽是個犯事的,也不多想,扯了一根龍血樹葉在手:“我們諸宜宮向來賞罰分明,你算錯幾多銀子?” 李昭雪層面片刻,輕聲道:“五十兩白銀。” “——啪!” 龍血樹葉如長劍,柔韌厚實(shí),趙三娘又是一身武藝。這么猛地一抽,李昭雪的袖子應(yīng)聲而破,胳膊上紅腫一道猙獰傷口。她本就有傷在身,哪經(jīng)得起這么一下,眼前一黑,登時栽倒在地。 趙三娘一愣,惱火的上前就是一腳:“竟敢誆騙我!起來,別給老娘裝死。” 李昭雪頭暈眼花渾身乏力,掙扎欲起,撲通一聲又跌在地上。 趙三娘滿腹懷疑:“起來,我混江湖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 李昭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是昏死過去。趙三娘彎腰扣住她的手腕,只覺脈搏若有若無,顯然快要不行了。 趙三娘一驚,忙將地上的李昭雪抄起來:“王老頭!馮不死!你們都死哪去了?祝叫春那個王八蛋呢!” 島上傷員病患多,大夫也多,各種藥草常備。給李昭雪敷上藥草,包扎止血,又給灌了一碗藥湯。 見已無事,趙三娘指派一名婦人看護(hù)李昭雪,自個甩手走人。 李昭雪一直睡到傍晚,聽得耳邊人聲嗡嗡,緩緩睜開眼。只見三個女子圍站在床前,正捧著她的外衫細(xì)細(xì)打量。 “你懂什么,雖是織錦紡的緞子,卻是荊釵門的繡工。瞧著記針手法,定是出自雙面錦繡高海蓮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