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頁
書迷正在閱讀:復仇不成反被攻gl、重生之嬌駙馬換身作死日常、獨寵農門小嬌妻gl、她屬于我、女帝大人要帶我修仙、主播她又掉馬了、你是不是想標記我GL、影后是我迷妹[娛樂圈]、帝國元帥偷了我的毛絨絨、女主她又到了修羅場
“景家若是處處有關系,何至于昨日宴席上那么憋屈。”扶槐捏著李昭雪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聲哄道,“乖,把腿分開些。” 李昭雪疊坐她腿上,聽著兩人一言一語,惱羞道:“放開我。” 她極力壓制的沙啞聲,似有氣無力的嬌憨。扶槐聽著更樂,控著她的手擠入腿間。李昭雪只覺觸到什么,頓時渾身一震,奮力掙扎開,一下摔在地上。 扶槐先是一愣,伸手去拉她。 李昭雪想也未想,一下拍開她的手。 “啪。” 扶槐臉色頓時極為難看。她坐在床上,冷眼看著李昭雪。無名怒氣在心底咆哮,殺氣漸漸凝為實質。 杜蔗聽見房中響動,摸摸鼻尖連忙離開。她還未走出正院,迎面急匆匆來了一位鴿信使。杜蔗接過小竹筒,按著口訣正反轉動三圈。竹筒“呵嗒”一聲,彈出一張字卷。 杜蔗打開一看,心頭一驚,疾步匆匆折回,還沒靠近房門,就聽里面傳來宮主極力壓制的低啞怒問:“何事?” 杜蔗連忙站定,輕聲道:“回稟宮主,不是大事,但有些蹊蹺。鶴鳴山方家給人挑了…好像是蕭清淺。” 李昭雪沒聽清她們說話,撿起地上的衣衫將自己裹起來。她心里極為委屈,又覺得自己無權委屈。 扶槐面色不虞,只覺李昭雪實在不識抬舉。可為床榻之事發火,她自己都覺得可笑。聽杜蔗這么一說,索性借機離開。 她怒氣沖沖的撿起衣服,抬腳正要離開,瞥了一眼李昭雪,見她抱膝坐在地上,看上去又可憐又委屈? 可憐? 委屈? 扶槐不由冷笑,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扶槐猛地出手,李昭雪只覺身上一涼,外衣已被甩到角落。扶槐快步從李昭雪身邊走過,只留下一聲輕哼的冷笑。 李昭雪聽見門開門合,腳步聲漸漸遠去,霎時沒了氣力,軟軟倒在地上。她蜷縮成一團,周圍散著凌亂的衣物。 還需等多久? . . . 還需多久? “沒多久了,就剩下八個月。”李昭雪輕聲安慰父親,看著他亂糟糟的發髻,心底喟嘆一聲。 “嗚嗚,嗚嗚…” 她掏出手絹,俯身替meimei擦去眼淚,逗她道:“多大人了,還哭鼻子。” 小姑娘打了個哭嗝,吸吸鼻子,在李昭雪掌心寫道:想jiejie。 李昭雪鼻尖一酸,連忙抬頭忍住眼淚。 李浩然抹了抹眼角,彎腰拖過小板凳招呼女兒:“來來來,坐下說,坐這個。”說著換了一個方凳遞過去。 那小板凳一條腿的松了,坐上去一頭椽子就凸出來,膈著屁股疼。故而坐它有個竅門,只能讓三條腿著力。人腳往后,膝蓋向前,身子盡量往前送,如只蛤蟆一樣。 李昭雪看著父親聳起的背,忍不住心酸。她抱著meimei,問起家常:“爹,你怎么沒回鄉下。” 李浩然垂下頭:“你,唉!你這孩子,我…我不知道你去哪,去那王家錢莊找了幾次,他們死活不肯說。后來連人都換了,我更沒法子說理。我也不知去哪尋你,又怕你回來找不到家…” 李昭雪無奈:“我不是在信里說過,讓你會老家嗎?你就是不聽我的。” 李浩然陡然仰起頭,理直氣壯道:“我們要是回老家,你這次那里找得到?” 李昭雪一想也是,只能換個話題。她還未開口,李浩然就急聲問:“小雪,那…那戶人家,她們做什么營生?” 李昭雪也不知諸宜宮是做什么的。賬冊她雖翻過幾次,但都是諸宜宮在外的經營,五花八門無所不包,掃一眼就知家大業大。 李昭雪恐說了諸宜宮的名字,父親胡亂在外面打聽,便含糊其辭道:“經商的,南北生意都做。” 李浩然不太在意的“哦”了一聲,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坐在瘸腿小板凳,身子一晃一晃就是不說話。 李昭雪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心里頓時無比委屈。她慌忙定定神,笑道:“還多虧爹你教我識字,不然我去了人家,還沒這般輕松。” “真的?”李浩然頓時眼睛一亮,滿臉忐忑的看著女兒,“你在人家做什么?” 李昭雪露出笑容,迎著父親的目光說道:“跟爹一樣,不過是教些詩詞歌賦,練練字。” 李浩然臉上慢慢堆起笑容,聳著的肩膀緩緩松開,好像千斤重擔突然消失,霎時間渾身輕松。 “哎吆!” 李浩然被椽子磕到,疼得一躍而起。 姐妹兩人頓時笑起來。李昭雪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看看斑駁的墻壁,看看空空的房間,心里暖暖的踏實。 還有八個月,只剩下八個月! 李昭雪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勁,她將meimei攬入懷中,輕聲問道:“爹,家里可還有余錢?還有多少米?夠吃多久?” 李浩然一愣,跑進房中小心捧出一個錢袋,又去揭開米缸看了一眼,比劃道:“還有這么高。” 李昭雪打開錢袋數了數,遞還給父親,囑咐道:“還有三兩碎銀,五百五十八紋錢。再過半月就是秋收,米價會跌。爹你到時候多買些米,也不必太多,一缸米夠你們吃到明年。記得再買些鹽,年底肯定貴。你們不會腌rou,多花些錢在鋪子里買吧。被褥記得常曬曬,衣服也要常換洗,爹你看你衣領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