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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桐聞言失望的松了口氣,尋思道:“記得,那老伯說話鄉音極重,我問了幾遍才聽清。他那頭大黃牛…我聽見了。” 牛鈴叮叮當當,從遠處隱約傳來。 秦孤桐臉上浮現狂喜之色,拉著蕭清淺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喜笑顏開連聲道:“清淺,這條路!這條路…那老伯一定見過!他肯定瞧見了,我去問問。” 蕭清淺見她語不擇言,急忙拉住她,淺笑安撫道:“你先別急,這舊道之上人跡罕至。來往行人定能看見,但只怕未必仔細留意。何況為何獨他能活?” 秦孤桐倒吸一口氣,臉色瞬間沉下,贊同的點點頭。村中田里百姓無一幸免,可見這伙人殺人毫不忌諱,更是有意隱瞞蹤跡。 趕牛車的老伯若是真見過那伙兇徒,只怕難逃一劫。 兩人說話間,遠處出現牛車身影,迎著兩人目光緩緩而來,越來越近卻突然停住。 秦孤桐見狀眉梢驟然皺起,與蕭清淺對視一眼,皆是不解,兩人疾步上前。 趕車的老伯見兩人眨眼便到跟前,當即嚇得面白無色。緊拉著韁繩,就要調轉牛車往回。可惜那老黃牛不比馬匹,縱然主人急得滿頭大汗,它還是悠悠哉哉晃頭腦,閑向路邊嚼青草。主人鞭子落下,來甩著尾巴,慢慢挪動蹄子。 “老伯,你?”秦孤桐走上前,見老伯肩頭衣服破了一個大口子,清晰可見里面皮開rou綻。 秦孤桐心中詫異,又猛然騰起喜悅。疾步走到牛車邊,攔住翻車逃跑的老伯。定神穩心,溫言輕語的問道:“您不記得?昨天我曾向您問路,你說百里可到建鄴城。” 老伯見無處可逃,瞇著眼上下打量她,頓時松口氣,拍拍心肝,扯著嗓子喊道:“嚇殺額啦!嚇殺額啦,哈以為又遇到殺鬼哩!” 秦孤桐勉強聽明白六七分,急忙追問道:“您看見誰?他們幾個人?甚么模樣?” 蕭清淺見兩人交談,仔細觀察老者。頭上白發,手上老繭,手肘衣擺的補丁,腳底鞋幫的磨損…… 老黃牛晃晃頭,抬眼與她對視。 “真的?您沒記錯?”秦孤桐急忙俯身拿起石塊,在地上劃出一個圖案,沉聲嚴肅問道,“您再仔細看看!” 老伯聽她口氣,不敢大意,連忙從牛車上跳下。蹲下看了一眼,立即抬頭肯定答道:“唄錯!求是這個樣哩!” 秦孤桐頓時怒火中燒,咬著牙齒咯咋作響,低聲恨恨道:“哼!真是……” “阿桐。” 秦孤桐回神望向她。 蕭清淺微微頜首,暗示并無可疑之處,她的目光落在老伯肩頭傷口之處,十分確定的說:“這鞭痕與梨花脖頸傷痕一致。” 瞥了一眼老伯茫然的表情,秦孤桐足尖點點地上痕跡,對著蕭清淺輕聲道:“我見過。” 蕭清淺了然,移步路邊。 秦孤桐從腰間錢袋中取出一角碎銀,遞給老伯,和氣笑道:“耽誤您時辰,這銀子…” 老伯剛想推辭,瞧著銀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頓時咽了口唾沫。秦孤桐見狀一笑,將銀子塞到他手中。 看著牛車慢慢遠去,秦孤桐的臉色緩緩沉下,抬手握緊腰間橫刀,眼底殺意彌漫,冷聲笑道:“果然不能將人往好處想…紀南城!” 初夏熏風習習,將浮土吹起。地面上的刻痕,更顯得清晰。紀南城產礦,其山形命牌,獨一無二。 蕭清淺看著地上圖案,目光凝遠,淡然開口問道:“阿桐,要往紀南城?” 秦孤桐雖然滿心殺意,然而理智未失。她扶刀來回踱步,抬頭望望空曠四野,焦躁道:“此事還未定論,我當然不會貿然殺人。但我們直接上門去問,紀南城必定矢口否認。不如,我們喬裝前往暗中調查。一旦確定,再將她們繩之以法。” 蕭清淺與她目光對視,微微頜首說道:“阿桐所言不錯。紀南城不足為慮,但我們為村民報仇,不可理屈。” 秦孤桐突然失笑,上前牽住她的手,輕輕一嘆,柔聲說道:“清淺,你我之間何必如此。你有話直說,我幾時拂逆過你。” 蕭清淺與她十指相扣,心中升起暖意。抬眸凝望秦孤桐眼中真摯深情,莞爾一笑:也只對你,我才如此小心謹言。 她抬手輕撫秦孤桐眉間,解釋道:“長安會盟以來,屠殺百姓視為大惡。不如我們先往建鄴城,城主遲否是我舊識,為人正直。建鄴城離此不遠,由她出面甚是合適。” “好。” 第80章 秦孤桐與蕭清淺返村, 尋到幾名幸存村民,略略講了事由,囑咐他們將遇害村民的尸體護好。 交代完畢,兩人急如星火, 輕功似飛,不留余力趕往建鄴城。 建鄴城舊稱秣陵,鐘石山背依, 龍藏浦懷繞。山川靈秀, 人物俊彥。龍盤虎踞,燕舞鶯歌, 為歷代天子行宮所在。 建鄴城第一位城主乃是前朝秣陵太守遲岳。 武亂末年,天下動蕩。為官者朝不保夕,人人自危。棄官者比比皆是,十城三官不過常事。 秣陵為東南重鎮, 人口眾多,魚龍混雜。遲岳上任以來,三年清治, 五年經理,建鄴城路不拾遺,堪稱樂土。 朝廷分崩離析, 皇族南下, 后遠盾海外。遲岳拒不隨行, 時稱逆臣之首。 雖禮崩樂壞, 天子不在。遲岳治秣陵, 未有一日懈怠。凡坐堂出巡,必著官袍戴官帽,開口必稱本官。視江湖豪杰為草莽,恥于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