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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卷浪,拍打小船,搖搖晃晃,船上站著兩人卻是穩穩當當。 “堂主,他們怎么打起來了!”柳大壯繞繞頭,不解的問,“難道秦姑娘要搶親?” 向小蝶忍俊不禁,笑道:“大壯,你越發有趣了。” 柳大壯一愣,害羞的笑起來。 向小蝶遠遠看著纏斗的兩人,解釋道:“秦姑娘這是要替方家小姐拼一把,告訴霍大當家,是有人替她出頭的。這就是江湖人心底的義氣和意氣啊。” 柳大壯依舊茫然,她在江上長大,可弄不懂江湖也不懂江湖人。望望遠處,又看看自家堂主。 向小蝶的口氣里,透著一絲羨慕:“女兒家出嫁,十里紅妝不但是家世財富,更是底氣。告訴夫家,身后有娘家人撐腰,不是路邊撿了個阿貓阿狗。” 柳大壯聽的心里堵堵的,愣愣的問:“堂主,你、你想嫁人啦?” 遠處秦孤桐敗勢已顯,向小蝶拍拍柳大壯的肩膀:“別瞎說,我怎會嫁人。快劃船,秦姑娘落水了。” “哦。” 向小蝶像一條飛魚,悄無聲息的躍進水中,潛入水底。在水面上,看見秦孤桐落水的位置,她在漆黑的水中便能準確的找到。 秦孤桐被人一拽,心中頓時一松,慢慢合上眼。 向小蝶將她拖上云帆號時,她已經昏厥過去。白鳶開門見狀,頓時嚇了一大跳。向小蝶有條不絮的安排柳大壯去煎藥,白鳶取干凈衣服替她換上。 向小蝶拿著布巾擦擦臉,內力流轉蒸的衣服騰騰白煙,對著白鳶道:“她傷的不重,我已經給她喂了養心丹,明早大概就能醒過來,我去看…咦,白姑娘,我臉上有什么不對勁?” 白鳶拿著布巾,正替秦孤桐擰干頭發。聽她說話便轉過頭,盯著她瞧了半天。 白鳶眨了眨眼,歪著頭說:“嘶,向堂主你的眉毛,好像有點不對勁。”之前明明是細劍眉,怎么突然變柳葉眉。 向小蝶聞言一愣,接著爽朗笑道:“是不是之前英武些?門主說我樣子太軟,就教我描眉,說這樣有氣勢。” 白鳶想了想,認真點點頭:“月門主高瞻遠矚,一語中的。” 向小蝶聞言一笑,對她道:“那你守著秦姑娘,我去看看大壯藥煎的如何。” 將濕布巾掛起,白鳶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咯嗒”捏開糖炒栗子。 往天上一拋,張嘴接住。 嚼著嚼著,栗子吃光了。 白鳶百無聊賴掛在椅背上,見蕭清淺安靜的坐在床邊,床上的秦孤桐還是死魚一樣躺著,她打了個哈欠:“清淺啊,要不咱睡一會吧。阿桐這一時半會是…阿桐!” 秦孤桐慢慢睜開眼睛看見蕭清淺,頭暈目眩腦中糊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清淺的側顏真好看。 白鳶一把撲過去,歡天喜地的喊道:“阿桐阿桐,你看看我,你還記得我嗎?” 秦孤桐艱難的收回目光,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倒是想忘。” “太好了,我看戲文評書里面都是,重傷醒過來常會失憶,要不就是眼瞎。”白鳶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見她目光移動,大感欣慰,“阿桐,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上來的時候快沒氣了,這才多久,都是我照顧的好,你以后對我好一點。” 秦孤桐嘗出嘴里有清甜苦澀之味,想來是給喂了藥。又覺察身上溫暖干凈,心中感動,開口問道:“你給清淺喂水了么?沒燙著她吧?現在什么時辰吃飯了沒,別給清淺吃魚……” 白鳶頓時一挑眉毛,不高興的說道:“不就在山洞里面那次嘛!我親自嘗過,絕對不燙。” 秦孤桐頓時急了,瞪著她:“同你說過多少次,清淺愛干凈,你怎……” 突見蕭清淺緩緩轉過頭,宛如月映清潭,秦孤桐消了火氣。白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連呼一聲:“清淺還不知怎么了。說不定以為你死了,讓我來告訴她。”說著握住蕭清淺的手。 “哎呀,清淺你別縮手!是我。” 秦孤桐見她那手剝了栗子,指尖焦褐,在蕭清淺白玉般的掌心畫來劃去,頓時哭笑不得。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向小蝶端著藥湯走進來。白鳶連忙站起來,接過藥湯。拉椅子給向小蝶,笑容可掬的說道:“向堂主,你快坐快坐。我家阿桐全靠你救回一條小命,大恩不言謝,日后阿桐給你做牛做馬。” 向小蝶卻沒坐下,她:“白姑娘真是有趣。” 秦孤桐也忍不住笑起來,對向小蝶道:“白鳶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她雖腦子不靈光,但關鍵時候總和常人無差。” “噗嗤。”向小蝶終究沒忍住,大笑起來。 秦孤桐看著哈哈大笑的向小蝶,看著翻著白眼卻忍不住咧嘴的白鳶,看著歲月從容的蕭清淺。眼眶微微泛紅——方未艾的余生可還會有笑容。 她拼死一戰,只是為了給她爭一把。霍大當家那樣的江湖梟雄,可以沒良心,卻不會失了江湖道義。即便微不足道,秦孤桐也想為方未艾做些事。 哪怕從她嘴里聽到那樣可畏可怖的話。 “我是聽人回報,說竹竿少了一根,又想起秦姑娘之前問我的話。說來秦姑娘這一葦渡江的功夫真是俊俏。”向小蝶是站在舵室里目送秦孤桐離開的,瞧得清清楚楚。 她說著,看向秦孤桐:“秦姑娘不要擔心,大可在船上安心養傷。我在南鄭碼頭等了七八天,就是為了接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