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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桐看她咳的餅屑到處飛,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吃完再說。” 白鳶咕嚕咕嚕喝了半杯說,咽下喜餅,抬手又咬了一口。秦孤桐連忙抓住她的手,詫異道:“你干甚么說正經事。” 白鳶也是一臉詫異:“你不是我讓吃完再說嘛?” 秦孤桐捏著她的手腕,哭笑不得:“你倒是吃給我看看。” 白鳶也就輕功拿得出手,旁得簡直和路邊賣藝的無二。手腕一酸,喜餅險險要掉,她連忙服軟:“別,我是說也不一定是二小姐,說不定是別人。” 秦孤桐聽她這句廢話,頓時氣得不輕——氣自己傻。 “我居然想從你嘴里聽……算了。”秦孤桐松了她的手腕,下意識扶著橫刀在屋里走動。 這么大陣勢,除了方未艾還有誰。君瀚府和天漢寨一直隔長江而望,互為勁敵。方興惹惱君瀚府,只能投靠天漢寨。婚嫁結姻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無成本的交易。 一定是這樣! 秦孤桐一拳擊掌,心里更是茫然,不愿多想。 “難道是老爺回來了?”白鳶舔舔手指說。 秦孤桐陡然一驚,不由心中發毛。 方中正回來了? 是的,必然是他回來了。要不然方興也不敢隨意背約,與天漢寨結盟。想到此處,秦孤桐忍不住低聲問:“方未艾嫁給誰?” “天漢寨大當家的。” “啊?”秦孤桐驚詫的轉過身,“天漢寨大當家的?他多大年紀了?” 白鳶剛掏出第二塊喜餅,白面松軟,紅戳喜字。她張口剛想咬,聞言一愣,恍然大悟道:“阿桐,二小姐應該不是自愿的吧。” 方未艾。 那個整天嚷嚷著闖堂江湖的方二小姐。那個怕痛怕累還想練成絕世武功的方二小姐。那個跟她沒大沒小不分主仆的方未艾。那個讓她折并蒂蓮的方未艾,笑起來天真爛漫。 她終于走進她渴望的江湖,卻不是快意恩仇、除惡揚善。而是…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秦孤桐給蕭清淺裹上斗篷,將霜華劍解下放在她手上。蕭清淺抱著劍,抬起頭來看向她。濃密睫羽輕顫,拂過湛清無光的眼。秦孤桐心中一嘆,伸手抱住她,輕聲道:“我不得不去啊,不能不去…” 蕭清淺抬起手,摸索著放在她肩上。 外面響起敲門聲,秦孤桐扶蕭清淺坐下。打開門,白鳶背著包裹走進來,低聲說:“我都收拾好了。” 秦孤桐點點頭,將門關上,轉頭對她說:“我剛剛問過,天黑之前,云帆號會靠江邊停泊。方家的婚船要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到天漢寨,他們會連夜趕路。這段長江沒有分叉,他們必定會路過我們。等我救下方未艾,我們就立刻從岸上離開。你一定要守著清淺,寸步不離!” 白鳶坐在椅上剝栗子,聞言重重地點點頭,又笑道:“自打遇上你,就是救人,逃命,救人,逃命。” 秦孤桐也笑了起來,伸手揉揉她的頭。白鳶一巴掌拍開,啐了一口:“別沒大沒小的,白jiejie可大你兩歲。來,叫一聲。” 有白鳶在,不管多緊張危險的氣氛,都能輕松起來。秦孤桐看著白鳶舉著一顆栗子,逗著蕭清淺說多好吃多好吃,然后扔進自己嘴里。心里頓生一股念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幾人一起過也不錯。 在秦孤桐漫長的等待中,夜幕降臨。 她悄悄站在船舷邊,任冷風呼嘯。直到燈火璀璨的畫舫出現在眼簾。 這片江面有一百五十丈寬。秦孤桐并不擅長輕功,登萍渡水全依仗道化心法氣勁綿長。借俯沖之力,二十丈已是極限。想要從云帆號直接飛到婚船,絕無可能。 好在她早有打算,盤算著時間差不多,提起云帆號上撐船的竹竿。提氣縱身,從船上一躍而下。待快要墜入江中,伸手一擲,竹竿貼著水面竄出。秦孤桐自己雙腿一蹬,身如離弦之箭,追著竹竿飛出。 她一腳踩在竹竿之上,方覺自己想的太過輕松。夜風之中,江水浪涌,竹竿時沉時浮,無法控制。她落在竹竿上,一踏之下竹竿沉入水中,瞬間秦孤桐鞋襪盡濕。她暗罵自己一聲,踩著竹竿無可奈何。 看著遠處的婚船,秦孤桐微微一躍,腳背用力一踢,竹竿霎時在水中竄出七八丈遠。她內力游走周身,腳尖連點水面,追上竹竿,暫且落下調息。 此刻江水已經透濕她半身,江風一吹頗為涼爽…… “學藝不精。”秦孤桐自嘲道,瞧著婚船畫舫還有五六十丈遠。顧不得傷春悲秋,也顧不得鞋褲濕透,一鼓作氣,直往那邊而去。 待她快接近船隊卻是一驚,立刻棄了竹竿沉入水底。 只見那燈火璀璨的婚嫁船隊周圍,有無數不點燈的小船游曳。這是白天派送喜餅的小船,晚上便改做巡守。虧得今夜無月,他們只聽見動靜,劃船過來撈起竹竿,當做是哪艘船上掉下來的。 “呸,嚇了爺爺一跳,吃飯的家伙也不收拾好。” “哈哈,吳老大你忒膽小了,虧昨天還在大當家面前露了臉。你當是一二十年前啊。” “就是,如今誰也不敢先動手,動手就理虧,理虧人家就能來一起分了你。” 秦孤桐閉氣貼著小船底下,待有兩艘小船靠近時,趁著他們說話吆喝,慢慢游過去,漸漸接近那艘金碧輝煌的婚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