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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聞聲往湖中看,只見月色清輝。湖面上一圈圈漣漪,幾片蓮葉輕顫,好似剛剛有魚兒打了個水花。 “沒事,沒事。” 秦孤桐見巡邏的護衛散開,手掌在屋脊上一撐,身如飛燕掠過水面。快要下沉之時,腳尖在荷葉上連點數下。借著這股力,已至窗前。伸手在窗欄上一抓,將身子拉進書房。曲身團起,凌空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在地上。 她聽外面有嘈雜聲,卻是離書房越來越遠。知道暗處的何麗出手相助,不由揚起嘴角。 方大少爺的書樓,里外兩間,上加層樓。秦孤桐此刻身在里間,不急著翻找,反倒是細細輕嗅。她白天前來書樓時,就聞見一股淡淡的灰味。她守著書樓,太熟悉這氣味。那是久不通風的房間打開后,樓道中蔓延的塵灰味。 方大少爺的書房,該日日有人清理才對。 銀絲地毯上被踩過后,會有逆毛的痕跡。秦孤桐低頭觀察著,來到一面墻邊。小心掀開墻上的巨幅卷軸,抬頭看了看漆黑的樓道。 一步步走上二樓,秦孤桐冥然兀立。 方興為何突然走上二樓? 地板上的積灰可以看出,這里是不容接近的禁地。秦孤桐踩著地上淺淺的足跡,慢慢接近那扇門。 門上有把重鎖,刻著九巧連環的紋路——覆水無悔鎖。這是斷手天工笑繁蕪的手藝,天下獨此一家。這鎖之所以如此出名,不只是因為出自笑繁蕪之手。更因為它很特別,只能鎖一次,開一次。 方興沒有打開它。 秦孤桐自然也無法打開它。 這間屋子里鎖著什么? 第12章 往事 破曉,山中嵐氣騰騰,清露生涼。 秦孤桐坐在屋頂,看著方興揚鞭策馬,帶著親信手下往山下而去。何麗不止從哪冒出來,手里拿著秦孤桐的橫刀,抬手一拋:“接著!” 因怕腰后的橫刀撞到小軒窗,秦孤桐夜探方興書樓將它藏在檐下。事后返回去取,刀已不在。秦孤桐料是何麗拿走,干脆回去睡覺。 她伸手接住,道了一聲謝。 何麗眼角瞇起,坐到她身側:“光道謝可沒用,不如以身相許。”說著趴在她肩上。 秦孤桐沒有讓開,只笑了笑。相比滿身疑點的何麗,她現在越發覺得這熟悉的山莊里透著詭異。極目遠眺,可以看見薇薰菀,不知方未艾在干什么。想到她無憂無慮的樣子,秦孤桐不由心生羨慕。 方家小姐? 一雙空洞的眼,浮現在秦孤桐面眼前。 何麗趴在她肩上,低頭撥弄她腰間的鑰匙。她知道這串鑰匙可以打開方家書樓的門鎖,也知道光憑這串鑰匙遠遠不夠。方中正那個老狐貍,怎么會不做周全的打算。 要是用強硬的手段,必定會驚動君瀚府。作為西南的霸主,君瀚府怎么允許有人太歲頭上動土。要是有確鑿把握也就罷了,否則提前暴露實力,可不是殿主的意愿。 然而如今君瀚府已經逼上門,也不曉得方興能抗幾日。拖下去必有變數,只能從秦孤桐身上下手。何麗勾起唇角,伏在秦孤桐耳邊問道:“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沒想。”只是在等。 何麗想起消息中說她幼遭不幸,怙恃雙亡。“莫不是想起爹娘?說來我也是無父無母,唉,真是天涯同命。” 秦孤桐不置可否,指著薇薰菀方向說道:“方二小姐只怕到處找你了,還不趕緊去。” 將何麗送到薇薰菀,荷兮正在端著臉盆出來,見到秦孤桐不由面露喜色,疾步上前:“秦小姐,今日怎么來了?” 秦孤桐看著她秀麗溫婉的臉,想起林家的遭遇,心中大為不忍:“好幾日不見你,便過來了。正巧路上遇見何女俠。” 何麗看著荷兮面露嬌羞,忍不住斜了秦孤桐一眼。 秦孤桐不明所以,對荷兮笑了笑:“二小姐還未起床?不是說這些日子十分刻苦么?” “姓秦的,你說我什么壞話!”方未艾揉著后頸推門而出,指著秦孤桐跳腳大罵,“我昨夜一宿沒睡好,鬼壓床了一般。定是被你詛咒的!” 長天碧,湖水凈。 而秦孤桐的心卻突然沉進冰窟窿里,剎那間黑云密布,山雨欲來。強忍著翻滾的氣血,秦孤桐陪著方未艾用早膳:“臉色這么差,昨夜做賊去了?” 方未艾沒聽出她話中有話,咬了一口銀絲山藥,嘟囔道:“本小姐這幾天勤練武功,每日睡得都很香。只不過昨天做了噩夢,睡的不安穩。” “做什么噩夢了?”秦孤桐夾了一筷子油燜青筍給她。 “記不清了。”方未艾難得見她這般殷勤,頓時心情大好,嬉笑眉開。舉著筷子猶豫了一會,夾起水晶糕放到秦孤桐碗里。 何麗在旁邊笑了一聲,方未艾莫名臉上一紅,連忙又夾了一塊給何麗:“何師傅,你也吃。不知道西南的點心,合不合你的口味。” 何麗在方未艾面前倒是維持一貫端莊嫻雅的模樣,微微頜首而笑:“多謝二小姐。我們華山上,飲食一貫清淡。” 她們輕聲談笑,一旁的秦孤桐卻是滿腹心思:方未艾昨夜沒有睡好,想必是被方興點了睡xue帶去見慈姨了。 耐著性子陪她們同去練武場,又與何麗過了幾招。秦孤桐回到住處,在正屋看著對面書樓良久。送飯的老婆子見她,老遠便打招呼:“秦姑娘,昨天你去哪了?這天涼,吃冷飯冷菜對身體不好。你們練武的人身體好,但女孩家可還是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