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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桐想她原本是官家小姐,現在卻委身為仆,心中感嘆,看過去的目光多了一份溫柔憐惜。練武之人本就目光深邃,她這一眼到生出幾分深情,教荷兮俏臉一紅。 方未艾見她,免不了一番嘲笑打趣。好在兩人互相鬧慣了,彼此也都不在意。 秦孤桐和何麗昨天已經一戰,今日不過走個過場。 劍鞘一抬,長劍飛出,何麗手腕一抖,已經接住寶劍順勢抖了個劍花。秦孤桐自然不能示弱,她伸手到腰后,在刀鞘上一拍,白光一閃,利刃彈出,在空中快速飛旋,如同駿馬奔馳的車輪,轉瞬就到何麗面前。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兩人這手雖不是花拳繡腿,卻也是各盡賣弄。 秦孤桐看著何麗長劍飛刺,勾著橫刀打個轉,又將刀甩了過來。方未艾在一旁連連鼓掌叫好,從椅子上站起來,恨不得跳入場中加入戰斗一般。兩旁的婢女仆役也紛紛跟著叫好,幫著鼓氣喝彩。 到和看雜耍沒甚么不一樣。 只一人不同,便是林荷兮,她面上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婉約淡然。緊緊絞著衣帶的左手,泄露出幾分緊張在意。 這場比賽當然沒危險,無非秦孤桐與何麗各自賣弄一番,讓二小姐添幾分樂子。主人開心,余下的都好。方未艾叫人抬上案幾,仆役支起遮陽華蓋,婢女們奉上早就準備好的瓜果點心,甘汁冰飲,又是一場主仆歡暢。 因未午睡,方未艾有些乏,何麗和秦孤桐各有心事,便乘機散了。送走二小姐和貼身仆從,何麗也告辭,秦孤桐知她必定又到各處調查,也無心管她。 “荷兮,來。”秦孤桐將自己杯中一飲而盡,滿上冰鎮烏梅漿遞過去,“莫嫌棄,喝些解暑。” 林荷兮在府中身份算是薇薰菀管事,喝這一杯不算越禮。何況其他仆役婢女都各自忙活,也都不曾注意。可她瞧著秦孤桐遞過來的這青瓷杯子,卻似心中小鹿亂竄。悄悄瞧了一眼,連忙垂下,雙手接過杯子。 秦孤桐見她慢慢喝下,心里頗為高興。林荷兮身子骨看起來比一般女孩還弱幾分,剛剛這烈陽下站了一會,臉上居然蒼白幾分,估計不消片刻,就要被暑氣侵襲。 秦孤桐心里有事,與她閑聊幾句便回了書樓。上午老婆子走后,她越想越怪,翻出了以前的賬目。方府在武亂十五年后便開始落魄,歷來人丁不興,支出收入賬目有限,查起來也方便,只要找到十年前后的賬目,必然能發現些許。 書樓的書本大多數都是秦孤桐負責,賬本之類雖多,但她隱隱都有印象,很快便找出來。只上午時間有限,剛剛看了幾本。 秦孤桐從練武場回了書樓,繼續翻著賬冊。突然看見柜底壓著厚厚一疊紙張,紙已脆黃,邊角破碎。紙上大概記著每月的花銷支出,甚至寫法并不算十分規范,遠沒有大戶人家賬本該有的樣子。 有一項大頭支出,寫著“煉丹”,這項支出幾乎是其他的數十倍,而從其他的花銷來看,那時候的方府慘不忍睹,收入不過是幾畝薄田,幾乎隔一張紙就寫著典當某某物。 秦孤桐又連翻幾張,看見當年第一月的紙上寫著年歲——武歷四十七年,那是十三年前。她穩住心緒,將其余的一沓都看過。竟然發現十年之前,方老爺已經煉成九轉龍丹,且對外出售。大概剛剛開始,沒有名氣,售價極低。 如今有價無市的九轉龍丹,那時一瓶不過三十兩銀子。當初買藥的人,如今必定慶幸不已。秦孤桐笑著想,心里也松了口氣。若是方家真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她又該何去何從。 既和方家無關,那就不必擔心。改日找何麗說說,免得她在這兒浪費時間。第二天何麗又來一趟,秦孤桐和她說于情于理方府都不可能害蕭清淺,她有疑惑不如直接問方興。何麗聽完又閑聊幾句,見套不出話,便走了。 秦孤桐知她不信,也無奈。日子一天天過去,又到下山的日子。按著方老爺的吩咐,每月初要給慈姨送糧食日用。 秦孤桐換了一聲男裝,從書樓后躍下。 第7章 瘋子 陡峭巖石跳躍騰挪,不消兩個時辰便到山下。秦孤桐本想留一夜,誰知原先那說書先生已經不在,換了個老頭子說君瀚府大帥遇刺之事。這是大事,許多人在下面議論紛紛,到比老頭兒說得精彩。 秦孤桐吃完一碟蜜錢,起身在城中轉了片刻,買了一包白糖糕。左右無事,她干脆連夜趕回山莊。這一來一去翻山越嶺,少說五六個時辰。虧得她一身武藝,腳力非凡。 將白糖糕掛在樹梢留給黃犬,秦孤桐翻身一躍飛上書樓。這一番折騰,連晨練都免去,她沐浴更衣,穿著中單坐在床上盤膝運功,一上午的時光就消磨殆盡。 秦孤桐穿上外衣,掛上橫刀,拎起采購的物件竄進書樓,按動機關移開書架,露出墻上暗門。她彎腰下去,里面漆黑一片,提著宮燈照不過三步。走道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合著輕微腳步聲,在幽寂中放大放大,直到讓人犯怵。走了約百十步到鐵門前,將東西往小門前一放,秦孤桐轉身欲回。 “阿桐。”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在這一片濃墨漆黑中,叫人后脊發麻,渾身升起寒意。 秦孤桐早覺察鐵門之后有人,縱是如此,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免不了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忍下心中滲滲的不適,開口喚了一聲:“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