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

    沐清：“哦。”

    她停在朝日奈里惠房門前，伸手，戳了戳漂浮在半空的那只……那只守護靈，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守護靈不知聽懂沒有，興奮的晃了晃，并蹭了蹭沐清的手指。

    沐清：“……”

    早知道你會變成真的，我就不畫的那么隨便了。

    “他們的本體被里惠和桄太藏在儲物柜里，沒辦法離開這個家。”朝日奈太太埋怨道，“真是浪費了您一片好心。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提醒他們隨身攜帶您的畫作。”

    沐清：“……”

    她看向朝日奈太太，“這就是你說我靈力強，想要我的血的原因？”

    朝日奈太太點頭。

    沐清：“那你打算用我的血來做什么？真的如你所說，僅僅是顯一次形那么簡單？”

    朝日奈太太再次跪在沐清面前，“還請大人幫我一次。”

    沐清垂眸，看著匍匐在面前的朝日奈太太。

    隨即，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竟沒有把她扶起來的打算，而是任由她那么跪著。

    “幫你可以。”

    朝日奈太太驚喜的抬頭，就聽沐清道：“但在那之后……”

    沐清表情嚴(yán)肅，一字一頓：“你必須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朝日奈太太面容呆滯的重復(fù)道：“我該去的地方？”她央求沐清，“我不能留在這里嗎？我只想看著里惠長大。”

    “人鬼殊途。”沐清蹲下，“你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

    “可是……”

    沐清打斷她：“沒有可是。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給你血，你離開。第二，你繼續(xù)留下，但不能插手他們的生活。”

    朝日奈太太還沒有回話，另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你為什么一定要對她那么苛刻呢？”

    沐清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秦玥站在樓梯口。

    “你怎么會……？”

    “我聽到了動靜。”秦玥往沐清對面看了一眼，“雖然我看不到她，但你確實是在和已經(jīng)過世的朝日奈太太說話吧。”

    沐清點頭。

    秦玥走上前來，彎腰，凝著沐清的眼：“因為人鬼殊途，所以化鬼之后，連留在喜歡的人身邊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沐清道，“法則如此，所有人必須遵守。”

    “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話……”秦玥表情冷淡下來，“也不被你允許留在身邊嗎？”

    “這不一樣！”沐清壓著嗓音道。

    “怎么不一樣？哪里不一樣？”秦玥逼問道。

    沐清嚴(yán)肅道：“天道規(guī)定如此。人鬼各居一界，互不相干。你我執(zhí)意干擾，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秦玥沉默，許久，回道：“所以，這就是你回到地府之后，一次次選擇放棄我的原因嗎？”

    沐清呆愣。

    下一刻，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天仍是黑的，手機鎖屏顯示，當(dāng)下是時間為四點半。

    沐清往地上一望，秦玥正縮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

    朝日奈父女房外并沒有所謂的守護靈。

    沐清見狀，拍了拍狂跳的心臟，來到朝日奈桄太的房門外，極輕的敲了下房門。

    下一刻，朝日奈太太從房間里飄出來，疑道：“您有什么吩咐嗎？”

    “我的血，你還要嗎？”

    朝日奈太太連連搖頭：“我怎么敢向大人您討要鮮血呢？”

    沐清驚，隨即掩飾的笑道：“啊，是嗎，抱歉，我剛剛做夢了……夢里你找我要血，嚇了我一跳。”

    她在朝日奈太太一頭霧水的表情下，回到樓下客廳。

    “做夢了……嗎？”沐清托著下巴，“太逼真了。”

    她來到秦玥旁邊，蹲下，解釋道：“放任那個女鬼不管的話，她遲早會變成厲鬼的。”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因為一個夢和秦玥說這些。

    “并非所有的愛都是值得贊頌的。”沐清垂眸，“于朝日奈太太講，愛而不得，必將瘋魔。”

    秦玥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呼吸綿長。

    沐清嘆口氣，“我此前從沒有想要追上你的想法，你生氣也是應(yīng)該。但……”

    她挑起秦玥腦后一縷發(fā)絲，“其實我更想問你的是……”

    發(fā)絲從沐清指尖滑落，“你是否對我，太過執(zhí)著了呢？”

    無人回應(yīng)。

    沐清歪頭，“你說，我到底哪里好了？”

    依舊是無人回應(yīng)。

    沐清笑了，站起來，來到庭院外。

    天邊泛起魚肚白，沐清在朝霞里伸了個懶腰，“第四名啊……”

    她瞇起雙眼，“要挽回敗局的話……請假出去玩嗎？”

    第76章 影后的小鮮rou13

    凌晨熬夜看綜藝的后遺癥很快凸顯出來, 沐清和秦玥眼下都泛起了淡淡的烏青。

    冰涼的水打在臉上, 沐清吐出一口氣。

    秦玥吐出嘴里的泡沫, 咕咚咕咚幾口漱完口，用毛巾擦了擦臉，又放了回去。

    “請假？”秦玥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可我們總要留下一個人, 都走了的話，居酒屋的工作怎么辦？老板一個人應(yīng)該忙不過來吧。”

    “換班的人不難找到。”沐清視線移到她涂了唇膏的唇上，看她又涂上一層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