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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她摸清楚柔打的什么心思,就見對方湊近她耳邊,親昵的摸著她的發(fā),低聲道:“所以,再不會叫你遇見昨夜那樣惡心的人了。” 沐清徹底愣在了原地。 楚柔她怎么會知道昨夜的事!?她又知道多少? 她看到拂衣殺人一幕了嗎?她看到拂衣帶她出宮了嗎? 她知道拂衣已經(jīng)收她為徒了嗎?知道拂衣今后每晚都會來找她嗎? 無數(shù)個疑問從腦海里迸出,沐清卻不知該不該出聲問她?如果要問的話,又該先問哪一個問題? 楚柔卻無視了沐清突然僵硬的身體,松開她,朝她溫柔一笑:“走罷,我們回去。” 她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沐清低頭,看向那一只遞給她的手,默默咽了口口水。 這只手,她不敢牽。 她無法不去懷疑,今日那一場火是她的授意。無法不去思考,那些因為這場火而死于的太監(jiān),同楚柔之間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楚柔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她的輕笑聲在沐清耳邊響起:“怎么,高興傻了?” 楚柔說著,主動握住了沐清的手,牽著她走。 沐清腳步似乎不聽使喚一樣,傻傻跟在她身后。 前方,楚柔一字一頓,仿佛發(fā)誓一般,鄭重道:“青哥兒,從今往后,我來護你。” 沐清心里咯噔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原劇情里,就是這句話,叫穆青為楚柔放棄了一切。 沐清覺得她現(xiàn)在就是一直暴露在餓狼視線下的兔子,急需安慰。 于是,當夜子時,拂衣應(yīng)約前來時候,沐清忍不住抱住了她師父大人的腰,瑟瑟發(fā)抖。 師父大人驚,安慰的拍了拍沐清的頭,“怎么了小青兒?誰欺負你啦?” 根本沒人欺負她,沐清想,她純粹是覺得女主這人太可怕,笑一笑就能要她豎起渾身的汗毛。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因為無人能夠理解。 畢竟楚柔到目前為止,從沒有真正害過她,反而還幫過她無數(shù)次。她再怎么害怕,也不該害怕她才對。 于是沐清心里哭唧唧,面上卻淡定的推開了拂衣,“哦,我是冷的。” 寒風(fēng)應(yīng)景的呼嘯而過,沐清裹緊了衣衫,心道:“連老天爺也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可更叫她驚訝的還在后面。 有人及時為她披上一襲披風(fēng),那熟悉的溫軟音調(diào)在耳邊響起。 “夜間風(fēng)寒,出來時候記得穿厚些。” 沐清石化,冷冷轉(zhuǎn)頭,就看到楚柔那一張微笑的臉。 她差點嚇得跳了起來。 拂衣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拍了拍沐清的肩膀,對她道:“來,這是你二師弟。” 沐清:“……” 拂衣?lián)u了搖頭,“嘖!雖說我不大愿意收你這二師弟……”她嫌棄的看了一眼楚柔,“可惜故人相托,總不能推拒。所以你放心,師父最疼的還是你呀~” 沐清欲哭無淚,只好笑著同楚柔點頭:“真,真好啊……”個鬼! 楚柔看似真心實意的笑,一點兒也不把拂衣的話放在心上,道:“是啊,能同青哥拜入同一師門,當真是極好的。” 沐清:“……” 我信了你的邪! 第53章 大太監(jiān)的小太監(jiān)7 無緣無故成了師兄弟關(guān)系, 沐清就算心里在怎么防備楚柔, 也只得笑臉應(yīng)付。 雖然她并不知曉,拂衣所謂的‘故人相托’是為何意, 卻并沒有將此太放在心上。畢竟楚柔身為女主, 總有些她不知道的金手指在其中。 從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縱火御書房一點,就可以看出,她手底下必然有些隱藏的勢力。 這個倒不難解釋。 楚家倒臺之前, 在京城說是只手遮天也不為過,引起皇帝的忌憚也不足為奇。 雖說皇帝雷厲風(fēng)行的處置了楚家, 但手底下總有些皇帝沒能察覺到的暗線。 如若不然, 楚柔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如何能夠一個人安然無恙的跑到邊關(guān)去, 向男主求助? 不過這些到底都是沐清自己的猜測, 真實與否尚未確定。 但不管心中如何好奇, 沐清都不會傻乎乎的去向楚柔詢問。 楚柔現(xiàn)在隱匿身份,以‘俞初’這個名字現(xiàn)身宮廷,必然不會留一個知曉她過去的人的姓名。 沐清不想死, 所以自然不會問。 但是她心底的防備卻是一天天的重了起來。 原因無他, 楚柔用功的過分了。 楚柔排的是晚班,每日回來都比沐清晚的多。卻起得比沐清還早, 不過是為了多花些時間來鞏固前一晚拂衣的教導(dǎo)。 沐清大多時候是自睡自覺, 不去干涉。 忘了是哪一日, 沐清睜開眼時候, 時間比她平時起床時候要早上一個時辰。 睜眼后, 再怎么醞釀也沒有絲毫睡意。沐清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剛巧透過微開的窗子,看到眉目清冷的楚柔在外練功。 宦官無權(quán)佩帶武器,她便拿了一根樹枝充作利劍,來來回回的比劃同一個招式。眉眼里的認真和堅定,幾乎叫沐清看愣了。 楚柔感官敏銳,察覺到沐清視線之后轉(zhuǎn)身收式,一臉歉意道:“抱歉,我吵醒你了嗎?” 沐清搖頭,干脆穿上衣服坐到院中,光明正大的看。 楚柔在她的關(guān)注下,彷若無人的練功,一招一式都凌厲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