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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原本想要離開的念淮安見對方又一次的跌倒,便改變了原來的方向,抬手就要拽住繩索的一端幫著年輕人往前走。 卻不料對方反而驚懼異常。“不,不用!我,我自己來,您,您不用幫忙。謝謝,拜托,不用您。” 念淮安一愣,在這功夫,年輕人已經拼命拽著繩索的一端往既定的方向用力拉扯,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就像是年懷念是什么可怕的人一樣。 這個年輕人的(性性)格是不是太懦弱的?還是說這里的環境把他變成了這樣?她記得上午來到這里時,可不單單只是這個年輕人是這副樣子,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人看著他們的視線也頗為怯懦,就像是極力掩飾自己的存在感,不希望被他人看出來一樣。 念淮安說不上來哪里怪。 但會不是是她草木皆兵? 她晃了晃頭,覺得自己可能被上輩子的意識干擾的有些過于想得太多,失去了固有的判斷,或許人類在剛到了陌生的環境,在未經歷太多的事(情qíng)之前,都會下意識的展現出原本的(性性)格。 說不定這幾個人就是軟弱的(性性)格,所以聚集在了一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應該是不差的。 念淮安壓下心神。 她看著即將落下的(日rì)頭,便打算繼續往回折返。 當念淮安剛剛抵達自己所在的帳篷時,看到的就是站在帳篷外不住張望的蕭韻,她的神色難掩焦急,卻在看到她那一刻,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后來的驚喜,所有的表(情qíng)幾乎都被念淮安收納于眼中。 有那么一瞬,心好像被揉捏在一起,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 然后,竟讓她生出了好像有人會一直在等她的錯覺。 念淮安的眼眸漸漸有了暖意,溫潤的色澤在夕陽的映襯下波光瀲滟,好似墨色的水上年華,一瞬間驚艷了整個歲月。 而跑過來的蕭韻,卻在看到那人眼中的溫度時,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有什么細小的東西在心底發芽,慢慢的纏繞在她整個(胸胸)膛,她似乎聽到了愉快的音符在耳邊彈奏,妙曼的是喜悅的聲音。 第40章 捕獲一只蕭可愛 蕭韻忽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直到她站在念淮安面前時, 似乎連回(身呻)離開的余地都不曾給自己留下。 她看著念淮安一步步走來, 像是踏著最后的夕陽余暉緩慢的走了過來, 一下下, 踩在了她的心田里。 “醒了嗎?” 蕭韻聽到對方偏顯的清冷卻又意外的染上了些許溫度的聲音。 “嗯。”原本在起初看到念淮安不見而慌張的她在走出來的那一刻還滿懷焦急, 卻因為對方簡單的一句話而丟掉了所有的埋怨。 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念淮安, 就在剛剛,在見到對方看過來時, 她內心涌出說不出來的感覺,好似第一次見到念淮安露出這樣的神(情qíng),暖的讓她有那么一刻竟覺得對方的眸光像是生出了讓人眷念一世的溫(情qíng)脈脈。 不安的, 焦躁的,如此的讓人心神不寧,又像是墜入(誘誘)惑的深淵,拔不出來, 卻又安之如怡。 矛盾的讓她忽然生出些許的害怕,像是埋藏在骨子里的(情qíng)緒命令著她不許沉迷,也不許在往前踏出一步。 可是偏偏,她受不住(誘誘)惑, 一步步,緩慢的跌入了塵埃里。 “低著頭干什么?”耳邊傳來對方愉悅的聲音, 妙曼的鉆入了她的耳朵里,讓她的一顆心鼓脹的忘記了收縮,持續的慢慢脹大, 喜悅溢滿而出。 “在找螞蟻嗎?”對方難得的調笑聲音在耳邊炸裂,她羞惱的抬起頭,卻在看到那人含笑的眼眸時,一瞬間慌亂了手腳,她撇開頭,不去看,也不敢去多想這人話語中的含義,卻忍不住的想了又想,念了又念。 久久的,蕭韻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沒有。” 念淮安難得好心(情qíng)的和蕭韻說話,讓她納悶的是對方竟然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這地面有什么好吸引她的,約莫過了十來秒鐘,念淮安才聽到蕭韻回答‘沒有’的聲音。 沒有什么,沒有螞蟻嗎?念淮安忍不住笑開了眼,她發出一聲輕笑,輕輕地,像是羽毛一樣劃過耳際,落入了某人早就沒了防守的心里。 近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抬頭瞪著念淮安。“笑什么啊?”她發出小聲的抗議,卻因為過于小聲,自己都(禁jìn)不住紅了臉,眼看著那人眼中的取笑的意思越來越濃,嘴角也勾起愉快的弧度,蕭韻羞惱的直接抬手捂住對方的嘴。 “不許笑。” 她撲了過去,與其說是撲,不如說投懷送抱要來得恰當。 她落在她的懷里,一雙眼濕漉漉的滿是嗔怨,像是含了一層的霧靄,瀲滟的如水霧一樣,迷蒙的好似鏡中之花。 一時間兩人竟雙雙都怔在了那里,一個是壓根沒想到蕭韻竟然幼稚的過來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個是羞惱于自己無異于投懷送抱的行為。 若不是(身呻)后傳來一聲輕咳聲,兩人的沉默還不知道要怔在那里多久。 蕭韻幾乎像是被嚇到一樣從念淮安的懷里跳開,然后手忙腳亂的站在那里,臉頰紅了一片。而念淮安卻看向了發出輕咳聲音的方向。 “淮安,沒打擾到你吧。”宋一涵硬著頭皮說道。 他倒是不想過來,可是有些事最起碼是要和這兩位說一聲,畢竟也算是一個小隊的成員,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