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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樣貌嚇人了些,但為何淮安會這樣懼怕那群怪物呢? 就像是事前知道這群怪物會對她們二人構(gòu)成威脅一般。蕭韻狐疑的看著念淮安,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島上怪事很多,念淮安事事警惕倒也合理,反而是她如今沒有危機(jī)感,才是不對。 但她倒是想要鎮(zhèn)定,偏偏什么都沒穿不說,兩人又貼在了一起,對方的手掌還放在她的后背,如何能讓她冷靜下來! 可現(xiàn)在哪里是自己任性的時候...... 感覺困在自己腰部的手繃緊的微顫,念及念淮安此時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哪怕有水的浮力,長久下來怕是也撐不住。 蕭韻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改之前像是“搗亂”一樣一手?jǐn)R在兩人之間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拽著念淮安胸前的衣襟的舉動。她先是將擋在胸前的手移開改為抓住兩人身前的樹枝,另一只手扶住念淮安的肩膀?qū)⒆约赫麄€人貼到了對方的懷里。 如果條件允許,蕭韻完全想不依靠念淮安兩只手全拉著樹枝,但這樣胸前毫不遮掩,會更加讓她不知所措,還不如依靠自我催眠的遮掩會讓她自己好受一些。 相比剛剛兩個人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念淮安身上,蕭韻此時的動作自然讓對方輕松很多。 念淮安難得抽出視線看向蕭韻,只瞧著懷里的家伙埋著頭,單單能看到一個頭頂。 而蕭韻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獲得某人難得的視線,繃著身子像一只烏龜一樣自我放棄縮在念淮安懷里的她一顆心蹦蹦的跳,兩人貼的很近,她甚至能在沁涼的河水中感受到念淮安身上的溫度,周遭的聲音似乎在她的耳邊無限放大,對方的心跳聲從耳際的一側(cè)跌入了她的腦中,混合著自己的心跳,一下下,錯落著又重疊著,聲聲的蔓延順著胸口落在了她的心尖上。 蕭韻甚至有些分不清是兩人疊在一起的心跳聲讓她平穩(wěn)了下來,還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從一開始在念淮安懷里的僵硬到后來竟?jié)u漸稍微的放松下來,甚至還抬起頭小心的去打量對方。 她的睫毛像是一小片鴉色漾在眸色中一灘的水汪里,秀麗有些消瘦的側(cè)臉上,鼻梁□□,薄厚適當(dāng)?shù)淖齑轿⒚?,明明是溫和的面孔,偏偏時而擺出刻意的古板和嚴(yán)肅,反倒是襯托著這人越發(fā)的眉眼銳利。 而且還不喜歡笑。 蕭韻在心里暗自嘀咕。 類人仍在不死心的搜索著,甚至還沿著水邊的沿岸尋找。它們似乎對深水有本性的恐懼,只敢在河岸的邊緣徘徊,卻不敢進(jìn)入水中。 念淮安瞇著眼緊盯著類人移動的動向,自然無心顧及懷里裸著的蕭韻窘迫的心情。不過她也并不是毫無感覺,對方從起初的僵硬到后來完全的放松,身體上已然傳來主人最真實的想法。 忽的,類人中的偵察兵沖著她和蕭韻的方向比劃著,不多時這一對類人竟然兵分兩路分辨向這邊以及相反的另一邊走。念淮安神色一緊,低聲道:“它們來了,我們現(xiàn)在鉆入水里?!?/br> 相比上一次的狼狽,蕭韻趕忙憋足了一口氣,和念淮安雙雙沉入水底。 冰涼的河水好似能將人的五官無限放大,蕭韻浮在水中,稍顯碧綠的水如層層的簾幕,在她和念淮安兩人之間形成不大的距離。蕭韻仍舊是貼著念淮安,不過相較于剛剛一手抱著對方,由于浮力的緣故,使得她不得不雙手抱著念淮安,以此像是逃避一樣遮掩住自己全?裸的事實。 而念淮安一手抱著蕭韻的同時,另一只手則點在落在水里的樹枝,她的異能能夠通過植物來感知眼前看不見的事物,體內(nèi)的異能一點點的放出,她能感覺到從地面上傳來的一隊“生命線”在她的頭頂停留了一會兒后走向遠(yuǎn)處,從植物的能量中傳遞的信息讓念淮安繃緊了神經(jīng),她不敢放松,哪怕是那一隊的類人走遠(yuǎn)仍舊讓她警惕的在水里停留了十秒鐘。 果然不到片刻,那隊類人又折返了回來,念淮安盯著水面,從掌心上傳來的生物信息讓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地上的情況。約莫又過了十幾秒鐘,類人才再一次的離開,念淮安和蕭韻又在水里停留了半分鐘左右,才終于受不住的雙雙浮出水面。 兩人大口呼吸著水面上的空氣,長時間缺氧使得她二人均是頭腦昏暈,在水里又停留了半刻中后,念淮安才抱著幾乎是沒力氣的蕭韻游到岸邊。 上了岸,念淮安狠狠的打了一噴嚏,她哆嗦了一下,盡管身處熱帶,但長時間在冷水里又上了岸吹風(fēng),顯然讓她好不容易好轉(zhuǎn)的身子吃不消。 念淮安搓了搓臉,轉(zhuǎn)頭一看就見著蕭韻正要拿起落在岸邊的衣服。 “別穿那些衣服。”念淮安趕忙制止,倒不是因為衣服臟了不能穿,而是怕類人會在這些衣物上留下它們自身所攜帶的唾液或者其他液體,比如說尿液等。 一旦尿液黏在其上,恐怕回去之后沒多久就會被那群類人抓住! 上輩子,之所以人類叫這群怪物為類人,其一是類人保持著野獸的習(xí)性,嗅覺靈敏,爆發(fā)力驚人,又是以一個個小型部落形式存在,如果一旦它們在物體上留下□□,就會通過味道尋找之前被□□侵染過的東西。其二因外貌似人,又擁有一定的智慧文明,所以會給這類怪物換做類人。 “可是......我?!笔掜嵨孀⌒乜?,原本想在念淮安看不見的地方趕忙穿衣服,誰承想對方忽然轉(zhuǎn)了過來,竟然還不讓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