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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會陪她好好玩。”伏夢無卻一點也沒心理負擔,輕笑一聲,也同樣控制起周邊的積雪,讓它們在掌心上方旋轉,不一會兒也凝出許多冰劍,明明是劍的外形,卻細如針。 比起劍,情報組織出身的伏夢無,其實更擅長用暗器。 反正沈酌只說用劍訣就是了,并沒有說不能用劍訣丟暗器。 她心里這么想,見沈酌的劍陣即將成型,立即做了個彈指的動作,十把迷你冰劍咻的一聲竄出去,見縫就鉆。 沈酌為了御劍方便,把眼鏡直接摘了,現在正閉著一雙眼,用靈識來感知周圍情況。 這些迷你冰劍本來逃不過她的靈識,但伏夢無在丟出劍之前,已經在每把劍上附著了魔息,沈酌的靈識一旦接觸魔息,就會暫時失效零點幾秒。 于是沈酌直到被冰劍扎疼,才反應過來自己遭了暗算。 嗅到血腥味,聽著云明月在耳邊心疼地嗷嗷叫,沈酌眉頭一皺,直接將未成型的劍陣推了出去。 五十把冰劍攜著幾倍的幻影襲向伏夢無二人。伏夢無一轉劍身,將夙綏護在身后,緊接著凝火靈力為盾,將防御屏障迅速張開。 冰劍與幻影齊齊如雨落,伏夢無頂著盾,讓弄霏劍借助力道繼續滑行,眼見著要偏離賽道就立馬側身,令盾換個受力方向。 夙綏將她擁得很緊,讓她很放心地靠在自己懷里。她仰頭望著不斷壓下來又飛回去的劍影,忽升起想保護伏夢無的念頭。 夢無的防御屏障的確無懈可擊,但沈酌是司戰之神,想必不用花上幾分鐘,冰劍就能找到屏障的薄弱點,繼而將夢無一舉擊潰。 雖然知道這場比試的雙方都會點到為止,然而夙綏并不想看見她的夢無負傷。 哪怕是擦傷,她也不許。 念頭一起,她松開環住伏夢無的一只手,捏住了頸上的白團子,將靈力注入。 “伏霜,化劍罷。” 她聲音剛落,白團子立即發出一聲劍吟,眨眼間變為一臂長的白條,被夙綏在末端一握,登時化為一柄通體雪白、內中夾雜著水藍色云紋的靈劍。 感到身后劍意逼人,伏夢無愕然轉過頭,但見一道耀眼的劍芒被夙綏斬出,穿過她的靈力盾,直擊劍陣中央! “綏綏你干什……” 伏夢無話還沒說完,位于二人上方的劍陣驟然炸開,破碎的冰劍從高空墜下來,一塊接著一塊砸在靈力盾上,很快將靈力盾砸得開裂。 眼見著靈力盾要支撐不住,伏夢無顧不上比試還在進行,回身一把攬住夙綏,仰倒時腳一蹬,弄霏劍飛起,又被她接在手里,朝靈力盾和冰劍碎片一劃,立即將它們一并斬碎。 她們距離地面太近,伏夢無這一仰,還真的倒在了雪地上。她甚至來不及凝出護體靈力,弄霏劍一扔,就這樣抱著夙綏一路滾下坡。 等到二人停止滾動,沈酌和云明月已經跳下風淅劍,一人拿著弄霏劍,一人捧著變回去的白團子,急匆匆地趕到二人身邊。 “喂喂,這是怎么回事啊?”云明月把白團子揉了又揉,沒好氣地問,“不是說好點到為止嗎?剛才那一劍怎么差點把我和阿酌都給劈了!” 沈酌把劍插在雪地里,搬開暈過去的夙綏,蹲下去給伏夢無療傷。 賽道所在的這條路并不平坦,到處都是凸起的亂石,伏夢無又穿著短袖短裙,還沒做任何防御措施,滾了幾下就成嚴重擦傷了。 好在伏夢無是皮糙rou厚的魔修,這點傷根本影響不到她。 “怎么回事?”沈酌邊療傷,邊看向夙綏,“她剛才突然暴走了?” 伏夢無:??? “什么叫‘暴走’?”她聽不懂。 “就是失控。”沈酌忘了她不懂動漫術語,馬上換了個詞。 伏夢無這回聽懂了,卻也懵了。她挪到夙綏身邊,抱起她喊了幾聲,見對方沒反應,頓時慌了,“不、不至于吧?不過方才綏綏的確是突然揮出了一劍……誒?綏綏哪里來的劍?” “應該是這個變的劍。”云明月輕輕揪著白團子,遞到她面前,“這是什么法器啊?感覺好像已經開了靈智,要不你拿去問問?” 伏夢無伸手就要接白團子,白團子卻自己變成了小雪狐伏霜,撲到她懷里嚶嚶嗚嗚地叫喚。 委屈的叫聲讓伏夢無當場怔住,好半天才聽出伏霜是在講述剛才發生的事。 云明月看得瞪大了眼,好奇地去戳伏霜的狐尾,“小狐貍?難不成……這是你和夙綏的孩子?” 伏霜突然止住話,轉過頭露出利爪兇她。 云明月的膽子一直很大,倒不怕被這種小萌物兇,見伏夢無點頭,她頓時樂了,一把將伏霜抱起來,順著狐毛往下捋。 “乖,消消氣!我和阿酌都是自己人,剛才真的只是意外,阿酌一點也沒打算傷了你的兩位mama……嗷!我在說實話啊!撓我干嘛啊你!” “……明月別玩了,它在生氣,放開它。”聽見云明月的慘叫聲,沈酌無奈地轉過頭,而后示意伏夢無把夙綏的手托起,為夙綏把起脈。 盯著云明月手背上的紅痕,伏霜這才退回伏夢無身邊,目光還是惡狠狠地停留在云明月二人身上。然而它現在的模樣還是小奶狐,瞪起眼來奶兇奶兇的,看著反而更可愛了…… 將炸毛的小雪狐團進懷里,伏夢無咬著唇,焦急地等待診斷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