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十五年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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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南城分局審訊室里。 晏寒笙和韓泠悅坐在那里,對面坐著之前抓回來的羅德輝。 晏寒笙伸手將面前的幾張照片放到了羅德輝的面前,就是之前孫慕晴讓小柯送來的那些。 “自己看看,認識嗎?” 晏寒笙開口了,看著低頭坐在那里,被拷著雙手的羅德輝。 “不認識。”羅德輝只是眼皮子稍微抬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看到照片上面,敷衍的那么一說。 “好好看看,不是叫你敷衍,你要是不配合好好交代,那就我來替你說,到時候性質就不同了,十五年前的案子,我們能夠找到你,你會覺得我們只是帶你來玩嗎?”晏寒笙的聲音提高了起來,羅德輝這才抬起頭。 先是看了一眼晏寒笙,隨后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韓泠悅。 “呵……”他輕藐一笑,隨后坐直了身子,雙手抬到桌子上,拿起了那些照片看了看,隨后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不認識,都成了白骨了,我能認識什么?換做是你,你認識嗎?”羅德輝還是依舊的回答不認識,并且反問了晏寒笙。 韓泠悅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面前的人,她心里想什么,誰也不知道。 “我是叫你來問話的,不是你問我的,我給你提個醒,這是林旭彬的骸骨,認識嗎?來,再仔細看看這里……”晏寒笙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照片上肋骨的那幾處劃痕的位置。 “這個位置,還熟悉嗎?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我不懂……聽不懂,我又不是你們的法醫(yī),我能對死人骨頭知道什么?”羅德輝說著將面前的照片猛然一推,算是還給了晏寒笙,然后將整個身子都靠在椅子上坐著,身體朝著一邊傾斜著。 “羅德輝,在警局的審訊室里逃避是沒有用的。”韓泠悅終于開口了。 羅德輝這才看向她。 “你歪著身子,將照片推離自己,為的就是逃避現(xiàn)在我們的話題,你很不希望我們繼續(xù)問起骸骨還有林旭彬的事情。” “剛才宴警官也說了,這是林旭彬的骸骨,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明顯有放大的跡象,說明你心里很清楚林旭彬是誰,而不是所謂的不認識,不知道。” “你一副不知所謂的態(tài)度也是為了掩飾你內(nèi)心的恐慌,因為你在撒謊……”韓泠悅慢慢的分析著,羅德輝眼睛瞪的越來越大,嘴巴也微微的張開。 韓泠悅說對了,所以他現(xiàn)在心里很害怕。 晏寒笙見到羅德輝這個樣子,笑了一下。 “我是你就都交代了,在這里,你以為你撒謊還有用嗎?說吧,十五年前你的九月八號上午在你家的空地上,發(fā)生了什么。”晏寒笙將那幾張照片給收攏在了一起,回頭可以作為法醫(yī)給的證據(jù)。 “我,我不懂……我就是個普通人,被你們抓來肯定會害怕的,難道還要錯嗎?我要是很坦然才有問題吧。”羅德輝繼續(xù)狡辯著。 “還不肯說是吧?那行,我替你說,十五年前的九月八號上午,你發(fā)現(xiàn)林旭彬被埋在土里,但是他沒有死,你就殺了他,而且你殺他的時候非常的用力,以至于在肋骨上劃出了痕跡,至于為什么,因為你兒子,以前和林旭彬一起混,但是后來死了,所以你懷恨在心,后來就謊稱那塊地土質不好,就不再種莊稼了,鄰居還說,有一陣大家把那里當成了垃圾場,恐怕是你第一個那么干的吧,正好可以掩飾里面的尸體。” “再后來就是前不久了,小莊村要拆遷,你迫不及待的就賣了房子,就是怕回頭拆遷的時候骸骨被挖出來,我們會來找你,對吧。” 晏寒笙將那些說了出來,不單單是韓泠悅注意到,就連晏寒笙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么說的時候,羅德輝是一種很驚恐很詫異的表情,那就說明了,他們說對了。 “你們到底是怎么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的,我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天意啊天意啊……十五年了,我,我也是被逼的。” 羅德輝算是承認了,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有些失落,但是很快的,又變成一種憤怒。 可想而知,對于羅德輝來說,失去兒子的痛苦和對林旭彬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 “那邊早上,我本來要去上班的,但是我老婆不舒服,就送她去了醫(yī)院,自從兒子走了以后,她就時常那樣了。” 羅德輝這會兒,又恢復了平靜,似乎是在訴說十五年前發(fā)生的一切了。 韓泠悅和晏寒笙不再說什么,只是安靜的聽著。 羅德輝的表現(xiàn)很平靜,表情也很淡然了,完全不像之前那樣的撒謊。 “后來我送完我老婆去了醫(yī)院之后,我就回家給她拿一些換洗的衣服什么的,但是我拿完東西要準備去醫(yī)院的時候,就看見林夏蕾那個丫頭鬼鬼祟祟的蹲在我家的田地里不知道干什么,我就偷偷的跟了過去。” “我就躲在一邊,等到她離開之后,我才過去,我就看見那一塊土里好像埋著什么,因為之前也看見她在挖土,但是我趕時間,也就沒繼續(xù)看了,因為土里埋著什么我也不在意,我并不知道那里面埋著的就是林旭彬,我想著等我弄完了回家再來看。” “但是……我剛要走,就被一只手給拉住了腳,我嚇死了當時,我立刻回頭去看,就看見一只手臂從土里給爬了出來,我嚇得倒在了地上,然后就看見一個頭,沾滿泥土的頭從土里給鉆了出來。” “我……我……我就……我就抬起另外一只腳狠狠的踢了一下那個人,我當時并不知道那人是林旭彬,我只是被嚇壞了。” 羅德輝說起這段的時候,臉上小出現(xiàn)了驚恐,好像這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歷歷在目一樣。 “既然那么害怕也不知道是林旭彬,為什么又殺了他。他果然被埋得時候沒有死。”晏寒笙那么問了一句。 “是因為……因為我踢開了他,他也撒手了,我立刻想要逃走的時候,卻聽見那人喊了我的名字,他說,羅德輝,你給我站住,我一聽,認識我的,很自然的,我就停了下來,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認識我。” “我轉頭,就看見林旭彬從土里爬了出來,但是身上還有血,混合著泥土,很狼狽,很可怕,他惡狠狠的瞪著我,然后伸手指著我說,羅德輝,你還不快點拉我上去,等我回去了,一定弄死林夏蕾這個掃把星,他把林夏蕾狠狠的咒罵了一通,我依然記得,雖然十五年過去了。” “我后來就問他,你為什么會被林夏蕾埋在土里,林旭彬就說,他們吵架了,那丫頭居然拿刀子捅了自己,但是還不至于致命吧,反正那個時候我看林旭彬還挺好的,我自然是不會拉他上來了,我也恨他,不是因為他,我的兒子怎么會十八歲就死了呢,你們說啊,啊,呵呵呵……林旭彬,是活該死了被埋在那里,我還沒給他丟給狗吃呢。”羅德輝說起兒子的死的時候,又是憤怒又是悲傷,這些不要說什么微表情的分析,正常人都可以看得很明白了。 “我就要走,林旭彬不讓我走,我說,我不會救你的,你自己好好地,自己回去好了,然后就聽見林旭彬開始大罵了起來,他指著我罵罵咧咧的,就和他的那個媽一樣,碎嘴的很,討人厭的很,我就讓他閉嘴,但是他一直罵我,還說,羅德輝你就是個懦夫,你和你那個死掉的兒子一樣,是個廢物,我一聽,當時就很生氣,我就轉過身去,讓他不要罵了,我還狠狠的給了他一腳,他畢竟受傷了,有些虛弱,然后就倒了下來,我想繼續(xù)走的時候,他又開始罵了起來,罵的什么……”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反正他最后說到我兒子身上,他說,就是他陷害的,其實搞了黑拉大女人的人是他,不是我兒子,是他散播出去的風聲,說是我兒子干的,所以他被打死了。” “我當時聽完很憤恨,我很生氣,我……我……我拿起包里的一把刀留直接朝著林旭彬捅了過去,我捅了一刀又一刀,我也不記得是多少刀了,反正就是看著他倒在了我的面前,我渾身都是血,我很害怕,我殺完人我就開始害怕了,但是轉念一想,林旭彬那是活該,他該死的,我想起林夏蕾那個孩子都可以將他給埋了,我一個大人又為什么不可以呢,我就開始挖土,我是個大人,我挖的比較的深,其實之前孩子挖的很淺,永不了多久肯定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的,雖然人是我殺的,但是我也不想嫁禍給那個孩子,她也很可憐,我就挖的很深很深,將林旭彬全部給完整的埋了進去,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畢竟那是我家的土地。” “別人也不會過來挖的,然后我把刀子塞進了包里,我又拿了一些雜草丟在了那上面,就先回去換了衣服。” “我也沒出門,就一直偷偷的觀察著那地里的動向,但是到了晚上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什么,后來我就去了醫(yī)院。” “你是用的什么刀子殺林旭彬的,竟然可以刺穿肋骨。”韓泠悅問道。 “就是普通的水果刀,只是我很用力的捅他,十分的用力,可能這樣就……” 是的,羅德輝說的沒錯,男人的力氣和女孩子肯定是不一樣的,何況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林夏蕾的一刀沒有致命,只是讓林旭彬暫時的昏厥了過去,但是羅德輝的那數(shù)刀才是致命的,可以說是刀刀致命。 晏寒笙和韓泠悅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聽見羅德輝說道:“第二天,有鄰居問我,我家的土是不是翻新了,準備種東西,我說不是的,我準備不重東西了,因為檢測過了土質不好,就不浪費種子了,沒人懷疑什么,過去了一個月,安然無恙,我想,林旭彬的尸體很快就會腐爛的,我又害怕會有臭味飄出來,我就開始在那上面扔垃圾,久而久之的,大家都學著我去扔垃圾,很快的,那里就成了一個小的垃圾堆了,人都是懶得,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了。” 聽到羅德輝那么說,現(xiàn)在韓泠悅也想起來,之前鄰居的話了。 說是也不懂是誰第一個在那里扔垃圾的,現(xiàn)在她明白了,是因為羅德輝怕尸臭和蛆蟲讓人懷疑,所以才用垃圾來掩蓋這些。 “行了,你是自己招了,我會讓人看著你的,到時候檢察官會起訴你的。”晏寒笙說完起身,韓泠悅看了一眼有些痛苦有些失落的羅德輝,也起身,隨著晏寒笙一起離開了。 …… 出了審訊室的門,就看見應思銘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份報告,交給了晏寒笙。 “這是痕檢科出的報告,關于崔月荷的案子我們和法醫(yī)都確定了,林夏蕾沒有撒謊,崔月荷是自己滑到摔死的。” 晏寒笙伸手接過報告,后面還附帶了法醫(yī)給的報告,他簡單的翻看了幾頁,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審訊室。 “羅德輝招了,當年殺死林旭彬的是他,不是林夏蕾,崔月荷的案子,你們又給出了具體的報告,也可以證明林夏蕾是無辜的,那么她就可以離開了,思銘,你那個朋友還在呢,你去看看吧。他等到現(xiàn)在。” 晏寒笙伸手拍了拍應思銘的肩膀,應思銘明白的點了點頭。 隨后韓泠悅和晏寒笙離開了。 晏寒笙走在前面,步伐有點快,韓泠悅只能用小跑來跟著晏寒笙了。 “喂,你說思銘和慕晴是不是和好了?還把法醫(yī)的報告一起拿來了,慕晴是不是回來了?”韓泠悅小聲的對晏寒笙說道。 “應該是吧,不然這些照片哪里來的,小柯可暫時沒有這么細微的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解剖都嚇死了,就害怕出什么錯,給我們造成錯誤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