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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男神這點小事兒_分節閱讀_82

    直到又一個耳光扇過來,余眉整個人都似陷入迷糊中,手也不自覺的松開來。

    猥瑣見她意識模糊,頓時大喜,抱拖往屋里走,邊走邊眼晴發亮迫不急待的摟著:“哎喲我的乖乖,總算老實了……”

    余眉半昏半醒間,就感覺到那半開的門里的光線,就像絕望之門一樣,她流血的手越扣越緊,再也不敢再亂動,因為兩巴掌身上使上不力,頭嗡嗡作響還有想吐的感覺。

    她需要攢力氣,在沒人救的情況下,她根本做不到自救,因為打不過這個人,更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會有第三個巴掌,第四個巴掌,徹底昏迷就連最后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她要攢足了力氣,才有機會在最后一擊必中,甚至,她想,她活不了也會讓這些下三濫嘗嘗斷子絕孫生不如死的滋味兒,看著屋里的燈光離她越來越近,她心里也越發的平靜,眼晴里再沒有波瀾,只等著全身無力的狀況改善。

    她帶血的手將校服袖子里的小熊護腕,輕輕的脫下來,隨手丟在一邊。

    “小乖乖,你終于是我的了,乖一點,一會兒讓叔叔幫你檢查一□體……”男的邊踢開半開的門,邊得意的說著。

    他剛轉了個身,還沒等回頭,就感覺有人一下子拽住他長時間沒剪的頭發,接著不知是哪找到的一只木質拖木把,上去就是一輪。

    將男的一下子掄的在空中翻了過去,整個下巴邊同側臉,一道見血的血凜子,當場那男的連叫都叫不出聲,整個人疼的嘴都張不開。

    而拎著拖布把的男生,整只手都在發抖,他幾乎沒停的走進去,拖起那男的頭發就進了其中一個屋里,接著就是棍子的聲音和男人的慘叫,不多會兒就沒聲音,可是棍子還是砸。

    “譚慕銘……”余眉覺得嗓子一時間啞了,她從門邊坐起來,一開始聽著木棍的聲音不吭聲,等到十幾棍子后,余眉忍不住叫他,她是恨不得殺了那個人渣,但是她不想因為這個人渣,讓男生擔任何的風險,因為不值的,半點都不值。

    只叫了兩聲,里面的人就提著棍子出來,看到倚在門口慘白著臉,手上是血的女生,一瞬間從來沒有過憤怒和心慌布滿了胸口。

    他不敢想象,如果晚一步,如果他再晚來一點點,就算是趕來也永遠不知道她會在這間房間里會遭遇什么,只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就覺得自己整個心臟要爆了一樣。

    “別打了,別出了人命……”

    他頓時丟掉手里的棍子,快步走過去,蹲□,眼晴看著她的手和臉。

    此時的余眉算不上好看,一雙手因為扣著鐵欄,沾滿血跡,臉頰因為兩巴掌又紅又腫,額頭還有撞到的青腫,頭發更是扯的凌亂,除了一身校服還算完整,整個人的狀態實在很差,甚至是慘。

    譚慕銘低著頭看著她的手,一句都說不出來,那么一雙纖纖的玉指,無論寫字還是整理書本都那么白生生的好看,此時指甲都崩掉兩塊,還帶著血跡,甚至細小的劃傷翻皮……

    十指連心,會有多疼難以想象,她根本連動都不敢動,只保持著那樣彎曲的姿勢,男生想到他多少次牽著她的手走過馬路,再到她拼命反抗時的場景,只覺得心疼的有些喘不上來氣。

    從來沒有紅過眼晴的男生,低頭將這雙手輕輕拿起來,看的眼晴都紅了。

    “你放心,我不會打死他……”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在譚慕銘的人生里,受爺爺的影響最強烈,小時候從其口中聽過無數英雄好漢的故事,當然也有讓人鄙視的無恥之徒,通常這種人的下場極其慘。

    而其中最讓他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強X女性弱小的男人,他覺得不配做男人,人可以懦弱平凡,但不能下賤如蛆蟲。

    沒想到今天就會遇到這么一個,讓他拿腳踹都覺得極度惡心,余眉在門外并沒看到他到屋里時狀態,看到男的下,身時的樣子,他掩不住的怒氣,直接拿腳去碾,碾的男人鬼哭狼嚎,疼的直接暈了過去。

    這種連女人都不如的渣,還需要長這種東西?和他身為同類人,覺得是最大的恥辱。

    男生看著女生的手紅了眼眶,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不讓她傷心,最后只道了句:“我抱著你,我們一起回家吧。”

    我們一起回家吧……

    只有七個字,讓余眉忍了很久很久的眼淚,一下子爆了出來,眼淚滾滾的流到了下巴。

    ☆、第七十五章

    從門診出來,手上的血跡已經清洗干凈,崩掉指甲的手指已經包扎好,右手兩個,左手一個,還好情況并不是那么嚴重,崩的并不厲害,只是扯到了些皮rou,至于手上一些細碎的小傷口,也無大礙,就是皮膚嫩指甲劃出的幾道口子,看著一道道紅,有點觸目驚心。

    十指連心,有多疼?光看著譚慕銘背著疼哭紅眼晴紅紅的女生往回走,邊走邊特別輕柔的安慰她的語調就知道了,估計這個男生這輩子也沒有對人這么小聲冀冀的說話過。

    從那個門出來就是背著的,倒不是腿不能走,而踩到地面就站不住有點惡心,可能是頭撞擊了下地面,又被打了兩巴掌,腦子不清醒,拍片后,大夫說是輕微腦震蕩,開了點藥讓回家休息好好養著。

    余眉路上不說話,只是趴在譚慕銘的背上,臉扭向衣服里遮擋著臉,無論譚慕銘怎么跟她說話,她都不開口,只是手腕搭在男生前面緊緊的環著,臉貼著他的后背一動不動的趴著。

    女生怎么安慰,譚慕銘不知道,只是拼命搜刮著他已經十多年沒看過的那些陌生的笑話,想讓背上的哭的眼紅紅的女生心情好一點。

    所以,這個上課不拿書本,作業寫個答案,書包空的只裝兩本感興趣的借書,一到考試總拿第一的人,絞盡腦汁,捉襟見肘的說著笑話,只為了哭滴滴的美人一笑。

    “有個老師,背對著火爐站著,對自己的學生說:說話前要三思,起碼要數五十下,重要的事要數一百下,學生們都爭先恐后的數起來,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到一百的時候,一起喊,老師,你的衣服著火了……”

    說完身后的人動也沒動,沒什么反應。

    譚慕銘咳了一聲,臉有點不自在的又換了一個:“還在這個老師,問學生,我問你,五乘三是多少?學生說不知道,老師就引導說,這樣吧你爸爸給你五塊錢,你mama給你五塊錢,然后你meimei給你五塊錢,一共是多少?學生堅定的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背上的人還是沒反應,不過,半天沒的吸鼻子了,應該是不哭了吧,心里想著,不由再接再厲道:“還是這個老師,她說下禮拜一要期末考試,現在試卷要發到印刷場印刷,這段時間你樣要為考試做好準備,現在你們有什么需要問的嗎?她的學生道,只有一個問題,老師,那個印刷廠工人住在哪兒?”

    這個一說完,就感覺到后背的女生終于動了動,換了一面臉頰貼著他的后背。

    以前總是有些抗拒,此時卻是從未有過的依賴與貼切,柔柔軟軟的靠著他,雖然不說話,但卻讓人疼到心里去。

    譚慕銘嘴里說著笑話,逗她放松心情,臉色卻并不是很好,想到之前的一幕,恐怕別說是女生,就是他都難掩的憤怒,余眉住的地方,他知道,不止一次跟在后面,更知道她住的哪一間。

    因為每次算著時間五樓的那個房間的燈都是亮的。

    兩人畢竟認識快兩年,她是個規律的人,早上要喝一杯牛奶,晚上要吃營養的煮湯,放學就回出租房,除了菜市場,很少去別的地方。

    所以,在他到了租房的地方,躊躇了下,準備往回走時,下意識的看了眼樓上熟悉的燈光,但卻發現,那盞燈并沒有亮。

    如果不是那一眼,他就不會產生疑惑,因為當時的時間已經近七點了,以他對余眉的了解,絕對不會這么晚不在,甚至搬到這里來,她每天留在學校多寫半小時作業的習慣都沒有了,早早的往回走。

    這個點卻沒回,可能嗎?他是抱著這樣的疑問走進去。

    在到三樓時,就似乎聽到聲音,那么熟悉的一聲,他就心知不妙,本來還遲疑的腳步,頓時三步并兩步,一口氣沖到四樓,他甚至在樓道看見了鑰匙,他順手將墻角的木拖布的棍子卸了下來,沖到五樓,一眼就見那樣的場景,還有扔在地那只帶著小熊圖案的雪白護腕。

    沒有人了解當時男生的心情,女生手上校服上的血,蒼白又帶著紅腫的臉頰,還在嘴角的血,奄奄一息任人拖拽的模樣,及那人渣下賤的話語。

    他氣瘋了,有一瞬間覺得心都被碾了一樣,當即便拎著木棍走過去便一輪,一下子沒把人渣輪死過去,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當時太沖動,輪死他太便宜,還是半身不遂比較適合。

    讓他下半輩子每一天,每一秒都在為今天這件事來后悔,是個不錯的主意。

    譚慕銘甚至在想來件事執行起來的可能性,如何能將自己摘出來,在不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達成目地,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就跟瞬間接上了電一般,亮了起來,一條完全可行的路線被整理了出來,男生不由的冷笑了笑。

    隨即低頭看到環在他胸前的兩只水蔥一樣的小手,以前握在手里是多么柔軟無骨,跟白玉似的,看的人眼晴都移不開,而此,仍然是白玉一般但上面去布著一道道紅痕,手背手腕在幾處開始青青紫紫,顯然是被人用手用力的擰。

    當時不顯,過后就會出現痕跡。

    譚慕銘看著手上的慘狀,想到大夫處理她指甲傷口時,她疼的臉色慘白的樣子,恨不得替她擔下所有的疼。

    背著女生上了樓,原本想背到家里,但女生到了二樓就微微掙扎著要下來,想到她身上和臉上的傷,也肯定不想會被人看到,便從女生書包里找到鑰匙打開了門。

    屋里不過也并沒有搬空,冰箱和一些冬被并沒有全拿走,譚慕銘將曬干凈,松軟的被子取了出來,鋪到了床上。

    余眉身上的校服有血,手又是這個樣子,衣服還是男生幫忙脫了,這個時候根本也顧不得男女,只想讓她舒服的躺一會兒。

    好在現在沒到夏天,里面穿著一層薄衫薄褲,掀開被子,把她換進被子里,再幫她蓋上整個過程里,余眉都沒說話,沉默的順從,站在那里任他幫忙脫去帶血的校服。

    等窩在被子里,舒服的被子里,譚慕銘將醫生開的消腫解淤的膏藥拔掉蓋子,用指腹給她涂著臉頰。

    因為腫了,本來就嫩的皮膚,越發的薄,似乎一碰就破一般,男生的手都不敢碰,力道只得輕輕的,再輕一點,生怕用痛了她一點點。

    余眉太累了,可能是因為之前掙扎用盡了力氣,只覺得疲憊,身心都是,她只想找一個地方,安全的地方,能讓她躺一會兒,讓她歇息一下。

    大概是一個多月沒住了,或者房間搬走很多東西,沒有熟悉的盆栽,更沒有橘黃色花瓣的窗簾,整個那么陌生,為什么會覺得陌生,也許是剛才經歷的那件事,讓她短時間對所有的東西都產生的一種恐懼心理,一種不確定感。

    她不知道自己連說話都沒力氣,怎么能還這么冷靜的分析自己。

    而對她有安全感的,無疑就是眼前小心給她擦藥的男生,她一直對他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好像只要待在他身邊,就什么也不怕,那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