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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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鹿穿上了小碎花短袖襯衣, 又把碎花長褲穿上。 這個牌子的衣服主打熟女端莊風(fēng),碎花的設(shè)計也不是窗簾布床單的既視感,而是高端大氣的清新風(fēng)。 雪紡面料高級,輕如薄紗, 很有質(zhì)感。 不過同款碎花上衣和長褲搭配在一起,田園風(fēng)格過重, 確實不大好看。 梓鹿猜測直男大概是喜歡這款碎花,對衣服的樣式不挑剔。 試衣間里也有全身鏡。 她站在鏡前打量。 秦禮初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他似乎心情不錯,饒有興致地拿起了玻璃茶幾上的雜志,如翻閱文件般的瀏覽著。 他如同皇帝選妃那般, 指著一件又一件的單品。 “這一件和這一件……” “這一件跟這一件……” …… 導(dǎo)購小姐嚴重懷疑這位生得人模人樣的男士是競爭對手派來的間諜,不然怎么會有人的審美這么畸形? 明明每一件單品拎出來都很時尚, 頗具自家店的代表性, 可是經(jīng)他的手一搭配, 通通變得又土又俗。 導(dǎo)購小姐干巴巴地說:“不知道先生您怎么稱呼?” “免貴姓秦?!?/br> “秦……秦先生, 不如先等您的朋友試完衣服再看看效果?” “你不是說她是天生衣架子, 穿什么都好看嗎?” 導(dǎo)購小姐啞口無言。 秦禮初拿出一張黑卡:“剛剛她進去試的那一套,還有我剛剛挑的,全都要了,按照她的尺碼送到這個地址?!?/br> 秦禮初剛剛翻雜志,隨手一點,粗略算下來都有十幾套衣服。 如此闊綽的客人, 導(dǎo)購小姐本來還想再堅持下自己的職業(yè)cao守,如今也敗陣下來,笑容燦爛地去包衣服了。 沒多久,導(dǎo)購小姐回來了,梓鹿還沒有出來。 她在闊綽先生的示意下,敲了敲試衣間的門,說:“女士,請問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用,這套衣服我要了,我直接穿,給我剪刀,我剪掉牌子?!?/br> 導(dǎo)購小姐愣愣地應(yīng)了聲。 過了一小會,梓鹿從試衣間里出來,把剪刀給回導(dǎo)購小姐,說:“謝謝你的剪刀?!?/br> 導(dǎo)購小姐瞬間結(jié)巴了。 “真……真好看,您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br> 梓鹿對著全身鏡看了看,含笑說:“謝謝?!?/br> 全身鏡里梓鹿穿著秦禮初指定的碎花襯衣和長褲,不過她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襯衫最下面的三顆紐扣沒有扣上,而是把露出的兩截打成了一個結(jié),露出了不盈一握的白皙腰肢,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也解開了一顆,露出了誘人的性感鎖骨。 梓鹿胸大腿長腰細,她這種穿法正好將三樣優(yōu)點都展露無疑,頗有田園風(fēng)格的碎花穿在她身上,也如同錦上添花般,襯得她的皮膚潔白如玉。 梓鹿問秦禮初:“好看嗎?” 秦禮初盯著她露出來的腰肢,呼吸瞬間一窒,登時又氣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硬生生地挪開目光,冷冷淡淡地說:“還行?!?/br> 梓鹿對導(dǎo)購小姐說:“就這件了,哪兒結(jié)賬?” 導(dǎo)購小姐說:“您的朋友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br> 梓鹿微微訝異,看向了秦禮初。 秦禮初抬起手腕,露出了一塊表:“當還這個周年禮物?!?/br> 梓鹿一聽,也不計較了。 那塊表價值不菲,七位數(shù)起步,幾件四位數(shù)的衣服還是受得起的。 梓鹿買完衣服后,和秦禮初到達醉杭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是早了半個小時。 梓鹿報了夏桃的名字。 服務(wù)員領(lǐng)著兩人進了一個私人包廂。 包廂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醉心坊。 包廂里的裝潢設(shè)計是坊古風(fēng),背景墻是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典型的江南景致,中間擺了一張長方形的四人桌。 梓鹿本來想讓秦禮初坐在她的對面,讓桃子坐自己身邊,免得讓林易深誤會,然而她一坐下來,秦禮初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下。 他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讓梓鹿無處張口。 她只好找桃子求助,讓她過來的時候,招呼她坐在她的身邊。 然而微信剛發(fā)完不久,林易深就來了。 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 在梓鹿的記憶里,林易深是個有著溫柔眉眼的學(xué)長,高中三年,她一直是遠遠地看著他。他上了大學(xué)后,她也是在校園的角落里默默地看著他,想著等她也上了大學(xué)有足夠的資本再開展行動。 如今近距離地見到心上人,梓鹿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哪里還有功夫去管桃子什么時候來,又坐在哪兒,更別說身邊的秦禮初了。 她念高中時,想過無數(shù)和林易深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場景,譬如她穿著最耀眼的紅裙,亭亭玉立大大方方地站在林易深的面前,對他說:“你好,我叫梓鹿,我來排隊申請當你的女朋友,請問我去哪兒領(lǐng)排隊的號碼牌?” 然而她丟失了七年的記憶,如今第一次和林易深見面反而在這么微妙又意想不到的場景之下。 盡管如此,梓鹿還是有些緊張。 她揚著唇,打招呼:“學(xué)長好。” “學(xué)……” 林易深的“妹”字還沒說出來,就感受到了自家兄弟深沉的凝視,話音戛然而止。 秦禮初沉沉道:“坐。” 林易深在他對面坐下。 而此時,夏桃也來了。 夏桃看著修羅場般的三人,只覺心驚膽戰(zhàn),走的每一步路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干巴巴地笑:“對不起,來晚了?!?/br> 梓鹿說:“沒事,還早,都沒七點呢。桃子,你餓了嗎?” 夏桃心虛地說:“我還好?!?/br> 梓鹿又拋出一句:“學(xué)長,你餓了嗎?” 林易深正要回答,又遭受到了自家兄弟的冷漠凝視。 “我……也還好……” 話音未落,林易深只覺冷漠凝視變成了死亡凝視。 林易深:??? 林易深:他說錯了什么嗎? 秦禮初此時才淡淡地說:“點菜吧。” 話雖如此,但在場四人都沒人去碰菜單。 秦禮初吃的隨便,只要有辣就可以,平時和別人吃飯,要么季曉嵐安排好菜單,要么是別人點。夏桃這個吃瓜群眾面對知情的修羅場也沒那個膽子去碰菜單,林易深仍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而梓鹿本人此刻則是處在情竇初開似的緊張之中。 一分鐘后,四人終于意識到了沒人碰菜單的沉默。 秦禮初離菜單最近,拿起了菜單,喊來了服務(wù)員。 梓鹿這個時候也緩過來了,笑意盈盈地說:“今天學(xué)長推薦的菜聽起來都挺好吃的,都點一份吧,西湖醋魚,宋嫂魚羹,龍井蝦仁,八寶豆腐,杭菊雞絲,干炸響鈴……還有什么來著?” 林易深補充說:“糖醋排骨?!?/br> 梓鹿說:“對,再來四份米飯?!?/br> 林易深說:“再來一壺西湖龍井吧?!?/br> “好嘞?!?/br> 服務(wù)員帶著菜單離開了包廂。 包廂里又再次剩下四人。 林易深察覺到包廂內(nèi)氛圍的微妙,目光在秦禮初和梓鹿身上來回打了個轉(zhuǎn)兒,內(nèi)心隱隱猜測兩人是不是吵架了,畢竟上次初哥說快和好了,可都過了一兩周,也沒傳來兩人復(fù)婚的消息。 林易深有心為自家兄弟多說好話,未料還沒開口,就聽學(xué)妹不經(jīng)意地說:“沒想到下午下這么大的雨,我正好碰上了秦禮初,他送了我一程。今天的飯我請了,當作謝禮,你們誰也別跟我爭?!?/br> 恰好這會兒,服務(wù)員送來沏好的西湖龍井。 梓鹿讓服務(wù)員離開,親自端起茶壺,先給秦禮初倒了一杯,又給夏桃倒了一杯,最后才給林易深倒了茶,眉眼帶著笑意:“我之前在杭州喝過一次西湖龍井,不知道這家餐廳的西湖龍井味道是不是一樣,單聞這味兒,夠香。你真會挑茶。” 林易深捧起茶杯,還沒碰著嘴邊,對面的秦禮初眼刀子冷颼颼地又過了來。 林易深不由放下茶杯。 ……等下,他做錯了什么? 他也干巴巴地對梓鹿說:“我就是隨便挑的……” 林易深低頭,假裝看手機,納悶一會兒后,給秦禮初發(fā)微信。 【易深:初哥,你和學(xué)妹是不是又鬧別扭了?】 【秦禮初:沒有?!?/br> 【易深:我就說了你不懂得哄女孩子,你就是不聽我的,相信我,學(xué)妹喜歡哪一套我肯定比你清楚?!?/br> 【秦禮初:……】 【易深:別省略號啊,我認真的,我教你怎么哄回學(xué)妹吧,學(xué)妹肯定吃完這一套。】 【秦禮初:……】 【易深:你早就該承認學(xué)妹吃我這一套,不吃你這直男的一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