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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璐緊咬著牙,“你別得意。” “得意?”夏岑輕蔑一笑,“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可得意的地方。” 這樣的反差,直接戳到了王璐的自尊心,沒想到這個新人如此牙尖嘴利,“夏岑!”她的聲音有些大,吸引了很多劇務人員。 “夏岑!”遠處張銘心跟著跑了過來,接上了王璐的話,抬了抬聲音,“快去卸妝吧,助理安排車送我們回去了,你們倆對戲歸對戲別讓人誤會了。” 王璐留意到周邊的人,沒有吭聲的轉身離開。 夏岑一路被張銘心拉著回去,發現并沒有什么車,明知故問,“車呢?” “我們壓根就不是簽約的演員,怎么會第一時間給我們安排車。”張銘心拉著夏岑往里走,小聲提醒,“她畢竟是至尚的簽約演員,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在張銘心的表情上夏岑捕捉不到一絲的虛偽跟假意,收起了自己的戒備心,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銘心。” “哪里的話,我來這里就是為了交朋友,我就覺得你人很好。” …… 天色將近黃昏,立交橋上的汽車緩慢行駛著,漫天云霞如火燃著,映在一座座高樓大廈的玻璃窗上,車內播放著衛凌馨最喜歡的音樂。 倪弦抬手關掉聲音,看著窗外喃喃道:“其實這兩年我很怕碰觸凌馨姐曾經喜歡的東西。” 寧柯看了眼倪弦,抬手把音樂再次打開,問道:“你相信凌馨會自殺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慢慢展開。 第9章 微博 “你相信凌馨會自殺嗎?” 倪弦驚訝的看著寧柯墨鏡里倒映的夕陽,慢慢的她平靜了下來,一行淚默默落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警方……” “不去看什么警方跟媒體。”寧柯再問,“你真相信她會嗎?” 倪弦當然不信,這個世界最希望自己有所成績的人,就是衛凌馨。她沒有馬上作聲回應,而是坐正了身子用手抹去眼角的淚痕,是因為她清楚寧柯的性格。 “這兩年你借故離開,現在又突然回來是查到了什么嗎?” “我二十一歲就認識衛凌馨,在當時是個不被人看好的經紀人,而她那時也才出道,因為不是科班出身,又沒什么背景,想在這個圈子脫穎而出自然要吃不少苦,但我從來都沒聽她抱怨過一句。我問過她,她說苦累是可以隨著時間過去的,但抱怨出來,就要過自己的心,走了心可就沒那么容易過了……”寧柯雙手扶著方向盤,控制與前車的距離,手臂微微發抖,哪怕時兩年,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么堅強的人,會因為什么事自殺,她怎么會自殺!?” 聽著寧柯的質疑,倪弦望著窗外斜陽,喃喃自語,“我聽凌馨姐說過,你們認識了二十年,沒有誰像你了解她,懂她了。” “不過這么多年,我也只是懂她,卻始終不能走近她。”寧柯恢復情緒,是覺得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看著遠方,沉沉道,“她就像這夕陽,笑容看著溫柔血卻是冷的,但這種冷是自我保護的假象,了解之后你會發現,她的心是炙熱的……” 倪弦認可這樣的形容,回憶起最初她給自己留下印象,時有若無的笑容,冰冷的語氣,面對瓶頸時的熱心腸。 “凌馨姐本就是這樣的矛盾體,才讓人無法遺忘。” 寧柯認可的點點頭。 衛凌馨這個名字就像兩個人之間的紐帶,沒有她的存在,他們之間根本不會有交際。 “小弦,你知道我為什么離開中國去美國嗎?” “媒體說你不能承受凌馨姐的離開……”倪弦說著先自己打斷了自己,眉梢微挑,“難道不是嗎?” “是因為我去調查了凌馨死之前接打電話的信息,還有她手機最后的定位,這些都可以證明,凌馨的死不是自殺,更不可能是意外。而這些資料在我遞交給警方重新調查的當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公司派我去美國深造的通知。”寧柯笑著看了一眼倪弦,繼續看向前方,“這證明什么?” 問題就如世界末日迎面而來,讓人猝不及防,因為衛凌馨的死對倪弦的打擊太大,她根本沒有多想這一切或許不是自殺,甚至也不是意外,寧柯的這番話猶如當頭棒喝打醒了自己。 是呀,她為什么就沒認真想過這些? 自責就像壓抑多年暴雨累積的洪水,停止運作的大腦讓她呼吸變的急促,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眼淚完全不受控制。 寧柯聽著倪弦的哭聲,將衛凌馨喜歡的音樂聲調大,把車子拐向輔路開出立交橋。 夜幕降臨,倪弦從失控的情緒中慢慢走出來,接過寧柯遞給自己的紙巾,“接下來你想怎么做?我們要從哪里開始調查?” “小弦,這件事急不得,在沒弄清楚凌馨的死因之前,我們都不能急。” “為什么?”倪弦看著寧柯的眼神,竟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恐懼,“難道你……” 寧柯拿出一個沒有SIM卡的手機,打開里面的照片遞給倪弦,“這手機這兩年我都貼身帶著,包括洗澡的時候都在我的視野范圍內。” 手機里的照片都是寧柯在美國居住的家具照,有書房、有床、有辦公桌,看了十幾張幾乎重復的照片后,倪弦滿目不解,“這些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