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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袍口袋里摸出了煙和打火機,用濕漉漉的沾滿水的修長手指打開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支,咬含在嘴里,而后點上。 打火機微弱的光將她分明立體的五官照映出來,臉上的水漬都清晰可見,長眼半垂,喉嚨滾動了下,輕輕吸一口,火星子明滅,絲絲縷縷的煙霧升起,縈繞幾秒鐘又慢慢消散。 樓上的喬西手抓著藤椅,身形凝滯僵硬,連呼吸都慢了半拍,她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看底下,可目光還是往那里去。 她從沒見過傅北的這一面,印象中這人總是一絲不茍,事事都循規蹈矩,斯文正派到有些刻板,從沒在外人面前表現出放縱灑脫的模樣。 天上微弱的銀白的光灑落在這人身上,亦灑落在水池里。她溫吞抽了半支煙,眼神迷離地看著不遠處,紅唇輕輕張合,吐出白色的煙氣,正巧一陣風吹拂而來,將那些煙氣吹到她臉上,再驀地散去。 傅北的身材一直都很性感,天鵝頸,背部白皙光潔,腰肢細,臀緊實有rou又挺翹,雙腿筆直細長,連胸前的兩弧也飽滿圓潤,絲毫不遜色于那些模特,只是她平時不愛穿顯身材的服裝,把這些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她似乎有心事,不停地抽煙,眉頭微微擰起。 那時距離出國的日子已經很近,她早和傅爺爺做了約定,這次也是最后一回陪伴喬西。 這些時日不僅喬西壓力大,她的壓力也大,大到今晚就沒怎么睡過,早在喬西出來前半個小時就在泳池邊坐著了,心里實在煩躁才下水游泳冷靜一下。 那會兒喬西還并不知曉這些事情,她的心跳動得厲害,雙頰熱燙,因無意見到這一幕而驚詫,又悸動不已,她是喜歡傅北的,見到這樣的場景如何能平靜下來,自己還沒有長開,傅北卻已經成熟,全身上下無一不是誘惑。 此時的喬西還不曾經歷過情與欲,對著傅北定然沒有多的想法,悸動之余是羞恥,以及喜歡和欣賞,泳池的風光比她這幾天見過的任何景色都要美,美到勾人。 二樓有遮擋,正好掩住了喬西的身形,以至于傅北沒有發現還有一個人在,她將煙抽了一大半,食指彈動抖抖煙灰,然后將煙捻滅在岸邊,平復了半分鐘心情,再次倏爾滑進水中,借由冰涼的水沖掉煩亂的思緒。 入水游一會兒,出水,再繼續…… 喬西一直藏在二樓,緊張得要命,傅北在池子里游了多久,她就在原地待了多久,直到對方終于累了,從水里出來。 抿抿唇,向下瞥了一眼,正巧撞見傅北在穿睡袍。 她都沒敢往上看,只瞧見對方性感的沒有一絲贅rou的長腿。 在別墅的最后幾天,等喬西調整得差不多了,傅北才開始幫著復習,喬西的考前焦慮減輕了許多,學習起來就輕松了不少,整個人的狀態都在好轉。 游泳池的事,喬西一個字都沒提過,她不知道傅北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也不會問,只是在對方給自己講題時,偶爾不小心挨到了,會不由自主就耳根子發紅。 直至現在,她都還沒挑明,將這個秘密留在心底里。 今天傅北的話很有安撫性。 她實在睡不著,安生躺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湊到合上眼的傅北懷里,低聲問:“睡了么?” 傅北沒應聲。 她成心要把人弄醒,伸手把人抱住,抵在對方懷里,隨即改為壓到人家身上,簡直不安分。 “傅北,你睡沒睡?”邊問,邊拉開睡袍。 這么一折騰,睡著都被鬧醒了,傅北還沒睜眼,就先感受到一團溫熱鉆進自己懷中,挨在自己耳邊,拖著聲音說:“我睡不著——” 傅北便環住她的腰,“怎么了?” “不困,沒有睡意,你陪我說說話。”喬西說,理直氣壯,一點把人弄醒的愧疚都沒有。 醒神好一會兒,傅北才嗯聲。 喬西還真開始聊天,說兩句就要她回一句,磨人得很。傅北原本還有些困倦,漸漸就清醒了,而身上絮絮叨叨的那個,亦慢慢變得不老實。 傅北任由她,順勢親了下她的嘴角。 喬西素來就是有顆糖就能笑兩天的性子,現在更是越距,傅北曲疊起長腿,不論做什么都放任著,喬西像入水一般,倏爾滑進了被子里。 . 江城的氣溫在八月的最后幾天又上升了三四度,熱得出門都難受,走一段路就汗流浹背。 今年喬家名下公司整體的發展都還行,穩步向上,在好幾個強有力的合作促進下實力大漲,最高興的要數喬建良,硬是笑瞇了眼,樂呵得嘴都合不攏。他還是比較心疼女兒,想著喬西辛辛苦苦工作了那么久,就讓喬西趁這陣子不怎么忙,可以出去玩一趟。 當然,不僅僅是說說,還打電話給陳秘書,讓調整工作安排,給喬西騰出三天時間。 喬西本不想去,但都安排好了,還是決定休息三天,至于去哪兒,還沒想過,在家窩三天也不是不可以。 而在同一時間,秦肆又回s市,這次可能要兩三個月才會回江城,她走得比較匆忙,離開前只給喬西發了一條短信。 秦肆看似灑脫,這些年終歸還是擺脫不了原生家庭的桎梏,再怎么玩,到了時間還是得回去,她近兩年在s市待的時間遠比在江城長,看樣子家里逼得很緊。